世界
【提示:處決入侵者S-500612契約者。】
【任務獎勵:全屬性加一。】
【任務懲罰:死亡試煉。】
當聽完這些信息后,靈玉平很快就動身尋找起那名入侵者。
這次處決任務已經是她第13次執行,在通過那場新人衍生世界后,她的任務完成率是百分之百,而且基本上都是進行這種指定目標的追殺任務。
在這個世界她沒有隊友,陷入眼帘的都將是她的擊殺目標。
但是她那次獵殺目標似乎有些實力超前,靈玉平只是遇到對方一個照面就被對方瞬間秒殺,根本就沒有任何還手的餘地。
在那一道劃破空間的砍擊中,使得以遠程為主的她,只是見到對方那令人感到發寒至窒息的面孔,就明白自己註定會敗北。
在她那次死亡最後一眼迷糊的視角中,擊殺她的獵殺目標是一個男人,一個手握短刀白髮渙散的男人。
任務的失敗也讓她得到了死亡樂園第一次對她的處罰,如果之前死亡樂園讓她完成的新手衍生世界是普通的話。
那麼那個所謂的死亡試煉就是變態,在那一次次衍生世界的經歷中。
那種難度簡直是無解,就算是她已經將主線任務做到了天衣無縫的地步。
但是仍然因為機遇的不足,她最終都以失敗告終那一場場任務。
如果之前的死亡是為了讓她從死亡中領悟足夠的戰鬥經驗,那麼這一次次的死亡,就是讓她明白正常活着的狀態究竟有多可貴。
在這場試煉中,她每次即將死亡時,那些將她打入瀕臨狀態下的敵人,並不會讓她輕易的失去。
基本上讓她能想到的和想不到的酷刑她都嘗試過了一遍。
她可以確定,當時受過的折磨酷刑,基本上將她那個世界史記中使記載過的酷刑都過了一遍。
即使身體已經被折磨的血肉模糊,即使只剩下腦袋還有些許知覺。
但那種令她感到難以忍受的持久痛苦,依舊徘徊在她的精神細胞之中。
在這那經過經過的幾個世紀般的死亡試煉后,原本還有一些神志的靈玉平,徹底變成了一個殺戮機器。
她現在所看到的世界,或許只有紅色吧,畢竟她是死亡的成功品,而那些受不住的失敗品,誰會知道他們的下場呢……
【支線任務:清除排異點已完成,任務獎勵已發放。】
聽着不知從何處傳來的系統提示,陳域明白他的任務已經完成。
“終於結束了。”
精神恍惚的陳域,晃晃悠悠的走道了一處安全通道的平台上坐下來。
“這是天意嗎?”
已經被困意所席捲的陳域控制不住的沉睡過去,而他不知道的是。
在那層已經死去的靈玉平,沒有生氣的屍體中,正逐漸浮出一縷縷藍色的人影匯聚。
就在這具人影即將形成時,一股無形的力量瞬間將這股靈氣震的粉碎,使其無法再次凝聚復原。
當靈體被粉碎之時,那些殘留的魂魄,逐漸被那股無形未知的力量吸收吞噬殆盡。
或許靈玉平來到死亡樂園的經歷是悲慘的,但是她屠殺的生靈真的會原諒她嗎,他們只不過都是想活下去而已。
每個人都有活下去的理由,或許這種理由是命運的枷鎖,又或許是為了自己所謂虛無縹緲的利益,又或許是因為精神支柱,都是他們活下去的動力。
命運這種東西真的很有趣,
有的人出生就是高峰,有的人出生即是寒門。
有的人因為自己的愚蠢低落谷底,也有的人因為自己的才能與機遇登上高峰。
不過這種命運,或許會隨着現在這個世界體系逐漸崩壞,使得那些人的改變會逐漸變大。
而陳域並不知道自己的命運究竟是什麼,沒有目標,沒有慾望,沒有對事物的新鮮感。
他從一開始就不明白自己活下去的動力究竟是什麼,生命的意義逐漸被一股黑暗所籠罩。
但是隨着那名院長的教導下,他便有了對自己的目標,在那望不到邊的黑暗,為他支出一個昏暗的方向。
或許眼下的這種情況,他可以捨棄原本的目標了。
不知那種濃濃的睡意過了多久,陳域感覺只是一瞬間的時間,便陷入了實體感的知覺。
當他恢復知覺時,陷入眼帘的,是一片幽暗無人的街道。
昏黃的老式公路燈,用它那微弱的燈光為他照應出一條道路。
四周的房屋,陳域無論怎麼仔細的觀察,都無法看清那些房屋的原貌。
看着四周昏暗無人的街道,不明所以的陳域,只能竟直朝着街道的盡頭走去。
“這是夢境嗎?”
掐了掐沒有痛覺的臉龐,陳域不確定的說道。
即使知道這種情況下,自己並沒有任何痛覺,但是那股身體上若有若無的冰冷感提示着他,這件事情並沒有他想的那麼簡單。
“你好陳域。”
一個陳域感到熟悉而又陌生的聲音真,從這四周望不到邊界的街道附近傳來。
“你是誰?還有這裏是哪?”
陳域表情平淡的問道。
“你的心境而已。”
“心境?”
陳域有些疑惑的問道。
“話說你們還真是特別,別人迷茫的時候都是白色的,你們卻是……”
那名神秘人說到這裏時,似乎想到了什麼,並沒有在接著說下去。
“所以你來這裏的目的是什麼。”
陳域依舊平淡的問道。
在明白這裏是哪后,陳域爭取從對方的話語中,掏出更多有用的信息。
“只是想看看你。”
“看看我?”
陳域不解的問道。
就在他疑惑之時,原本那個昏暗的街道全無,陷入知覺之中的,又是那熟悉的黑暗空間。
“又來,看來我猜的沒錯了。”
這個黑暗空間陳域在上次進入電影世界結束后,屬於同一類型。
只不過這次,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似乎要比上次柔順不少。
隨着那片昏暗的街道消失,黑暗空間的呈現,陳域很快被這股暖意哄睡過去。
而在他睡着的另一邊,一家精神病院中。
“這是你今天的晚餐。”
一個身穿白大褂的醫生,推開前方鐵門的窗口,遞進一盤香氣四溢的餐盤。
“陳醫生其實我很不明白,你為什麼要這樣幫我。”
在牢獄之內的重度精神病患者,接過對方的餐牌,大快朵頤的吃了起來。
“不知道,可能是你和我的那一名朋友長的很像吧。”
陳與棉平淡隨意的回應道。
“這樣嗎。”
在牢獄內的精神病聽到對方這句話后,便沒有在多問,埋頭就大快朵頤用起晚飯來。
“陳醫生來電話了,好像是宋大哥的。”
一個身穿藍白相間條紋的精神病患者,拿着一部嗡嗡作響的手機,光着腳底跑了過來,大聲彙報道。
“知道了。”
將手中最後一盤食物遞完的陳與棉,連忙接過這名患者的電話,劃開音頻仔細貼耳傾聽着話頭的來人。
“喂,是陳與棉嗎?”
“是,對了你們那邊有動向了嗎?”
陳與棉迫不及待的急切問道。
“上面已經有消息了,兩天後軍方就會派出武裝部門進行鎮壓。”
聽着話頭宋天意的回復,陳與棉久久都未平息心中的不安。
“知道了,你那把怎麼樣了。”
在幾十分鐘的寒暄過後,陳與棉最終掛斷了手機電話,
“怎麼食物不夠。”
口中咀嚼着食物的那名重度精神病,語氣隨意的問道。
“能怎麼辦,真麻煩,食物已經快不夠了,看來得採購一些了。”
陳與棉語氣憂愁的自言道。
“採購?採購?哈哈哈,你確定外面那些怪物能讓你出去。”
那名重型精神病聽取此言,毫不遮掩的大笑道。
“沒辦法,有些事情我必須做,如果我死了的話,請你善待他們謝謝。”
陳與棉說完這些后,轉身就朝着向外出去的樓道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