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常的工作人員
陽光清亮的上午,一家醫院中,幾名身穿着白大褂的醫護人員急匆匆提推着一輛擔架推車。
而在擔架車上,一名面容血紅,奄奄一息的患者,不斷的從喉嚨處“嗝嗝”直叫,所表達的含義意義不明。
“快把主刀的陳醫生叫過來!”
就在這幾名醫護人員匆匆的將這名患者推到手術室時,手術室中的主刀醫生早已等候多時。
“把他衣服解開。”
隨着主刀醫生陳域的話語落下,幾名協助他的綠褂有條有理的整理起傷者的衣物。
“內骨都碎成這樣了,我想應該也沒辦法救活。”
看着眼前脫下衣物的患者,血肉分明肉爛骨碎的傷口時,陳域還是硬着頭皮開始了這必將敗局的手術。
“陳醫生,之前院長不是說過了嗎,這種引起患者恐慌的結論不能隨便亂說的。”
就在陳域一旁,剛為病人打完麻藥的副刀醫生,劉海勝善意的提醒道。
“抱歉,口誤。”
陳域虛心忽悠的回應道。
聽着陳域忽悠道回應,劉海勝並沒有在此多言。
這並非是他不想反駁,而是主刀的陳域,已經動刀開始了手術。
隨着這漫長的手術開始,原本淡薄的清晨,轉眼間就已經來到了烈日當空的中午。
手術進行的很順利,陳域怎麼也沒想到,那名病人竟然會在那種傷勢下活了下來。
也許這就是生命的頑強吧,至少陳域是這麼認為。
竟然手術已經完成了,那麼他這一上午的工作也就這樣結束了,現在已經到了十一點中的時間。
是似乎該吃飯了,陳域面容有些疲憊的走出手術室,將用過的醫用防護服脫下,一把扔進了專門處理這些醫用器件的垃圾桶中。
“唉,總算是可以休息一會兒了。”
摸了摸有些乾癟的腹部,他已經一上午的時間都未進食。
“感覺怎麼樣,還好嗎。”
說話的,是之前協助陳域的副刀醫生劉海勝,此時的他,也已經走出了手術室,脫下來穿着身上一次性的醫療護具。
看着身後這個,比自己大二十來歲的中年人迎面走來,陳域心理一陣不適抽動。
“還好吧,唉~”
陳域故意打起一陣長長的哈欠,示意着他現在的疲勞感。
看着眼前疲憊的陳域,劉海勝也不好意思多說些什麼,只是從口袋中搜出一包夾心餅乾遞給對方。
“你應該餓了吧,先拿着墊墊肚子吧。”
陳域伸手接過了對方的餅乾,塞入了自己的大褂口袋中。
“謝謝,那我先走了,保重。”
陳域敷衍的拜了拜手告別之後,扭頭就走。
“這傢伙。”
看着眼前離去的陳域,在回想起對方的那句“保重”,劉海勝只感覺心頭一陣發麻不適。
“這小子,走了還擺我一道。”
就在劉海勝察覺到對方之前說辭不對的時候,陳域便已經消失在了他的視野中。
已經從二樓外骨門診科走下樓的陳域,腦袋意識一片昏沉。
他基本上,從前兩天開始,就沒怎麼閉眼過,各種骨骼嚴重創傷的病人,就在這一段時間中極具攀升。
這使得骨類主刀醫生遠遠供應不上,完了挽回那些患者的性命,醫院就緊急召開了一場有關調換崗位的會議。
雖然這種事情如果是強制性的話,是屬於違法的,
但是這種突發的情況太過於異常,使得醫院還是進行了調換。
總不能說讓那些還有救的患者因為人手不夠的原因,而就在醫院內病逝吧。
所以就只能將他們這些,剛不久脫離副主刀期的主刀新人醫生推上手術台。
像這種讓剛出道的新人骨科主刀醫生,實際上是並不採取的,但奈何需要手術的患者太多。
只能講究的讓這個新人來完成這些繁瑣的醫療手術,先他開始他還只是動一些中小型手術。
但是後來的患者實在太多,就算他們的人手問題已經得到解決。
但是無論是質量還是手術醫生長時間加班加點的壓力問題,到現在依舊沒有任何解決。
走到一樓的門診挂號處,一輛蓋着白布的屍體,緩緩的從他的身旁推過。
這是那些手術失敗,死亡的患者,這種事情陳域已經在這兩天見多了,所以他並沒有有多在意。
“唉,都這樣了,都沒有舉報的嗎?”
就在陳域自言自語有意無意的咒怨醫院時,“哐擋”一聲,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響傳出。
陳域尋着聲源轉眼望去,只見原本推運屍體的工作人員硬生倒地,表情痛苦的雙手捂住腹部。
“喂,沒事吧。”
陳域趕忙將對方攙扶起,奈何對方的掙扎太過於激烈,還沒等他將對方扶起。
對方就在次的癱倒在地,雙手扶安在心臟處,那種不予言表的痛苦表情幾乎沒有任何掩飾。
就在這名身體異常的工作人員,實在壓抑不住自己現在的體內的痛苦時,一聲撕心裂肺的吼叫聲發出。
“啊啊啊啊!”
這一聲的慘叫,引起了不少周圍經過這裏的圍觀人員。
“陳醫生,他這是怎麼回事,怎麼這樣了。”
一名前不久剛招進醫院的新人醫生問道。
“我也不太清楚。”
看着眼前皮膚通紅,胳臂處青勁爆起的病人,陳域一時半會,也想不出對方的這種癥狀。
“對了我沒記錯的話,你應該叫王宇儀吧,你現在有其他事情嗎。”
“現在暫時應該沒有。”
王宇儀回應道。
“現在你能不能去藥房取出一些,有關調節血脂的藥物,拜託了人命關天。”
看着眼前前輩的訴求,王宇儀果斷的答應了對方要求,連忙跑向藥房去取葯。
“你現在感覺身體那裏不適,我是說身體內部方面,比如是以什麼樣的方面疼痛。”
就在陳域想要從眼前患者口中,確診對方的病情時,對方那原本扶按在胸口的雙手,連忙轉移到頭部。
“是……是……某種東西在咬我!”
雖然對方的說辭很快,但是陳域還是勉強聽清楚了對方的意思。
“有東西在咬你。”
就在陳域疑惑眼前的這名患者,是否有吸毒的前科時。
一聲熟悉的聲音傳出。
“陳醫生,我拿到葯了。”
陳域轉頭一看,熱汗淋漓的王宇儀兩手抓着幾盒藥物連忙跑來。
“等等,這傢伙皮膚怎麼了。”
就在周圍眾人的提醒下,陳域連忙轉頭,看向了那原本躺在地上全身通紅的患者。
此時那名患者,身體癱軟,原本全身通紅皮膚逐漸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暗淡下去。
而且對方那一聲聲刺耳的慘叫聲,也就在皮膚變色的這一刻戛然而止。
眼前的那名工作人員,或者說患者,似乎已經失去了生命的跡象。
“我來晚了一步嗎陳醫生。”
看着眼前已經沒有任何生機的患者,王宇儀愧疚的問道。
然而陳域並沒有回答王宇儀的疑問,只是俯下身子,用手指摸了摸對方那冰冷觸感的鼻尖,一股來自
“好像還有呼吸,應該是昏死過去了,你們誰會人工呼吸搶救一下。”
就在陳域剛起身,背對着後方昏睡的患者時,在場的所有人,都以一種看待新奇事物的目光看向陳域。
“怎麼了,這種眼神是什麼意思,人命關天捨生取義一下不行?”
就在陳域思考起如何從眾人中,供出一名犧牲者做人工呼吸時時,殊不知在他轉身的瞬間,身後他認為已經昏死的患者。
已鬼使神差般的俯身爬起,那充滿藍色血絲的青綠瞳孔,正冷冷的注視着眼前距離他最近的活物。
“陳醫生……後面。”
王宇儀小聲提醒道。
“什麼意思?”
就在陳域剛一轉頭,一張灰白的面孔映入眼帘。
“卧槽!”
陳域被這突入襲來的面孔嚇了一跳,趕忙的向後退去。
隨着陳域的這聲驚呼,那原本動作獃滯的灰白怪物,一聲怒吼過後。
如同脫韁的野馬般,沖向了圍觀在這裏的眾人。
在發現身後突兀起身的怪物時,陳域就已經趕忙擠出人群衝到了最前方。
就在已經脫離那名怪物的鎖定目標后,一聲祈求的大喊聲傳入陳域耳中。
“陳醫生!快救我!”
說話的,正是之前幫助陳域拿葯的王宇儀。
此時的他,已經被那名身體灰白的怪物雙掌按倒在地,不斷的掙扎呼喊着。
但是聽到王宇儀呼喊的陳域,只是在安全距離下遠遠的觀望着,並未有任何動向,只是一動不動的觀望看着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