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命喪鐘樓
午夜時分終於到臨,夏恩把擦了又擦的槍放進了槍套,拿起卡爾備好的匕首,兩人脫掉了鞋子,悄無聲息的夜晚一絲步點聲,都可能驚醒這些老道的賞金獵人。
鎖了門后便向著鐘樓方向行去,鐘樓是約翰鎮的制高點,就在卡爾家和廣場之間,三層木質結構,每小時候就會被敲響一次報時的鐘聲,守鍾人叫柏霖,這個約翰鎮最守時的男人,已被賞金獵人趕回了家。
二人像下水道的老鼠般,東躲西串,來到了鐘樓八十節的內置台階面前,漆黑的夜裏幾近伸手不見五指,如果在樓梯上發出一點聲音就有可能在黑夜中,被樓頂放哨的牛仔一槍斃命。
夏恩把匕首用牙齒咬住叼在嘴上,兩人像蜥蜴一般手腳並用向上攀爬,爬了二十幾級台階,夏恩便聽到身後傳來卡爾的喘氣聲,夏恩拍拍卡爾,示意讓他在原地等,卡爾儘管年輕的時候是個條子,訓練有素,但是在近十年的愜意生活中,已經肥的像個皮球。
夏恩小心翼翼地向上攀爬着,眼前已經在黑暗中能看到盯梢牛仔婆娑的身影,夏恩屏住呼吸,放慢速度一點一點往上爬,突然鐘樓整點報時的鐘聲響起。
“這該死的鐘聲”,放哨的牛仔邊說邊往鐘樓的木板上狠狠的踢上了兩腳。
夏恩趁着牛仔踢木板的時機迅速爬到樓頂,右手從嘴上拿起匕首朝着牛仔身後捅了進去,並用左手捂住了牛仔的嘴,經過幾輪補刀,這名盯梢的牛仔便領了盒飯。
夏恩戴上牛仔的帽子,站在鐘樓樓頂向著廣場上不斷招手,黑暗中的帶頭大哥看到了鐘樓上有人一直在招手,他以為是米勒,這名剛領了盒飯的牛仔。
帶頭大哥對手下說:“米勒這個蠢貨,不知道在鐘樓上一直招手幹什麼,你們兩個去看看”。
鐘樓上的夏恩看到成功引來了兩名牛仔,便走回樓梯口,輕聲向卡爾喊到:“快上來,來人了”。
卡爾用盡吃奶的力氣爬上樓頂,喘着粗氣,夏恩示意有兩個人。
很快樓梯就傳來了清脆的腳步聲,卡爾拚命憋着氣等着。
不一會兒一個牛仔首先探出了頭,夏恩直接上去就是三連刀,另一名牛仔則在卡爾本能的一腳中滾下了樓梯,這個牛仔也本能的扣響手中的扳機,嘭的一聲打破了小鎮的寂靜。
聽到槍聲,帶頭大哥立馬起身,幾名在睡夢中的牛仔也被驚醒,他們從槍袋裏掏出左輪,向著鐘樓迅速圍來。
卡爾說:“該死,我手沒抓到他,就把他蹬了下去”。
夏恩回答:“沒事,他們都來了才好”。
圍到鐘樓樓梯口的牛仔,朝着裏面一陣亂射,很快被卡爾踢下樓梯的牛仔便在黑夜中,死在了同伴的槍下。
帶頭大哥抓起一個牛仔的肩膀,說:“你,上去看看”。接着朝樓梯口推去。
這名牛仔有些害怕,但是他不上去帶頭大哥肯定會在背後打黑槍,於是他硬着頭皮飛速的朝着樓頂爬去。他邊爬邊用槍瞄準樓頂樓梯的通道口。
夏恩脫下衣服,向樓梯通道拋去,瞬間就傳來三聲槍響,“啪啪啪”。
夏恩示意卡爾不要着急,因為從槍聲可以判斷,這次來的牛仔只有一個。
很快這個牛仔來到樓梯通道口,他是個經驗老道的賞金獵人,他一個大步向前跳躍,身體還在空中就朝着卡爾的方向連射了幾槍。
夏恩迅速用槍打死了他,幾乎同時,鐘樓上傳來兩聲慘叫,一聲的卡爾的,
他被打中了。
夏恩聽到卡爾的慘叫,問到:“卡爾,你還好嗎”?
卡爾一動不動,沒有吭聲。
聽到慘叫聲帶頭大哥示意一起上,很快這群經驗豐富的賞金獵人就衝到了樓頂,雙方開始混戰。
伴隨着左輪射出的火星,空間中瀰漫著硝煙的味道,子彈如暴雨般傾向夏恩,他被擊中了手臂,槍也跟着摔到了地上,帶頭大哥迅速衝上前踢開了夏恩的槍,接着舉起槍對着夏恩的大腿又是一槍。
致命的疼痛讓這個鐵匠痛苦的出發了慘叫聲。
帶頭大哥邊笑邊用槍頂在夏恩的腦門問:“你就是索羅的兒子吧”?
夏恩憤怒回答:“對,是我”!
帶頭大哥冷漠的說到:“真可惜,學業未精,索羅怎麼生了你這麼個廢物”。
話音剛落,-帶頭大哥就朝着夏恩的腦門連射了三槍。
夏恩死了,他的生命被永遠定格在了二十三歲。
帶頭大哥帶着手下回到了廣場上。他來到米高的身邊,狠狠的踢了米高一腳,見沒有反應,他用手向米高的鼻子探去,發現米高還沒斷氣。
便掏出匕首刺向了米高的手臂,在劇烈的疼痛中,米高醒來了。
帶頭大哥說:“索羅,你那廢物兒子連你當年的一半都沒有,他死了”。
米高聽到兒子的死訊悲痛萬分,他邊玩命掙扎邊咆哮:“你這個惡魔,我真後悔當時沒有除掉你”!
帶頭大哥說:“惡魔?整個西部都知道你索羅,是臭名昭著的殺人魔,而我除掉了你,我是英雄”!
話音剛落,帶頭大哥就示意他的手下絞死索羅,隨即絞刑架被啟動,一代梟雄索羅就此殞命。
帶頭大哥連夜帶着他的手下們離開了約翰鎮。
清晨,看似平凡的一天,太陽照常升起。行人在發現路邊的屍體后,叫來了棺材鋪的老闆,這是他來到這個連治安室都沒有的小鎮后,生意最好的一天。
棺材鋪老闆將屍體捆綁起來,可能由於太久沒有接到生意,他顯得格外認真,不管是卡爾和米高、夏恩的,還是那幾個陌生的賞金獵人的,他都一絲不苟的將他們捆綁好,捆好以後,一具又一具的屍體被他堆上馬車,拉往墳地。
由於小約翰離開后,鎮裏沒有了牧師,所以葬禮顯得十分隨意,幾個面容暗淡的親友送別了他們,而卡爾的夥計支付了這筆費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