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知己
楚夏還是有些搞不清楚剛才的事情,就開口問道:「你剛才是怎麼發現那兩個下人?你突然做出那些動作來嚇我一跳。」
面對楚夏的這些問題,他顯得有些無奈,但是他還是還耐心的回答:「剛才一下我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所以只好這樣做了,不過我是第一次做那些動作,還真挺彆扭的,不過我還是喜歡斯斯文文的樣子。」
楚夏就說嘛,斯斯文文的靖王怎麼可能做出那些地痞流氓的事來嘛!
「我們還是能說說正事吧!」楚夏想剛才的事也得告一段落了,他們也談正事要緊。「你能確保你的身體走進暗黑森林真的沒問題嘛?」
楚夏還是有些不放心他的身體,畢竟森林裏面會發生什麼誰都無法預測。
「沒有問題,來說說你的情況吧!」景淵果然還是厲害,一眼就望出了楚夏身上的秘密。
聽見他這麼說楚夏也什麼要隱藏的了,「十四歲那年在做天道祭的我的靈力迅速衰減,最後還毀了天道祭,成為一個廢人和國家的罪人,可就在一次做天道祭的時候,我掌握了一種新的靈力,我暗自練習,現在已經接近尾聲了。」
聽了楚夏的話景淵感到有些驚奇,他真沒想到眼前的女子靈性這麼高,在沒有人指導的情況下都能自己練習接近尾聲。
「看來我還真的有些小瞧你了,沒想到你的靈性這麼高,在沒有指導下都練習到這個地步。」
聽到他這樣讚歎自己,楚夏感到很高興,其實在她修鍊的過程中她也遇到了很多的麻煩,她也想要過放棄,可她知道自己好不容易掌握了一種靈力,她不能輕易放棄。
「那我們什麼時候去暗黑森林尋寶,我們還要下去準備點什麼?」景淵談論到了他們將要去尋寶的問題。
楚夏突然做作了個小聲的手勢她怕被別人聽見,「我們明天就出發吧!什麼也不用準備,回去好好睡一覺養足精神就好了。」
景淵接着她的話說:「我想我們還需要一份暗黑森林的地圖,不過這個交給我就好了。」
楚夏感覺景淵是一個很靠譜的人,雖然他看起來斯斯文文的,可是他考慮問題卻很全面。
他們得把一切準備充足,避免一些沒有必要的事情發生,楚夏現在還在糾結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她明天要怎樣才能逃出將軍府。
天氣漸晚,夜像一個黑色的惡魔,一點一點的吞噬白天,用龐大的身體將世界覆蓋住,月亮像一個堅強勇敢的鬥士,孤獨的在天空中奮鬥着。
看着天氣漸晚,楚夏有點害怕被人發現,況且她也困了,明天還得想辦法逃出將軍府去暗黑森林尋寶,所以她必須得養足精神。
楚夏抬頭看着夜空,景淵知道她心裏想什麼,就對着她說:「天也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吧,好好的睡一覺,明天我會在將軍府門口等你。」
楚夏暗道景淵真的能猜到她的心裏想什麼,而是考慮也很周全,真的是居家尋寶之必備啊。
楚夏臉上露出一個迷人的笑容,好久都沒有人這麼了解她了,她感覺她遇到了景淵就像遇到了知己一樣,雖然他們認識的並不久。
「那好,你也早點回去休息。」楚夏對着景淵說道,景淵楚夏的印象也很好,最主要的是楚夏不會把他當做靖王,不會像其他人一樣懼怕他手中的權利。
表面對他很好,萬分的巴結,心裏卻打着自己的小算盤,這就是宮中的爾虞我詐吧!這也正是他厭惡皇室的原因之一。
他討厭這樣的生活,他卻沒有什麼辦法可以改變,他能做的就是不讓自己被這種生活所麻痹。
看着楚夏的身影逐漸消失在他的視線里,景淵跳去桃樹上呆站,陣陣桃花香撲鼻而來,陣陣夜風吹來,吹得他頭腦更加的清醒。
他喜歡在這樣的夜晚裏,坐在房頂或樹上吹着夜風,這樣他才不會丟掉自己的方向,偶爾對着月亮吟一兩首詩,這是他最喜歡做的事。
他不斷地思索剛才楚夏說的話,他對楚夏三分欣賞,七分喜歡。
他的九州氣脈突然感受到有什麼東西在靠近自己,他突然警惕起來,看見遠處有一個人影在提着燈籠像自己靠近。
人影越來越近,景淵仔細一看原來是小檀,景淵從樹上跳下去,嚇了小檀一跳,小檀還以為是刺客呢,「小檀,你怎麼來了?」
小檀看清跳下來的人是靖王對着他準備行禮,景淵拉住了她,她回答道:「我是來尋你的,見天色已晚,有些不放心,你還是一起回宮吧,不然皇上怪罪下來……」
他跟着小檀一起回了宮。
夜晚的時光總是過得很快,一覺醒來就是新的一天了,今天楚夏的事有點多,她必須得想辦法逃出去,不然他們要去尋寶的計劃將會失敗。
楚夏很早就起來了,她在床上收拾東西,她盡量把動靜弄小一點,她怕把熟睡中的爾畫吵醒,爾畫醒了看見她裝衣服,就開口問道:「你收拾衣服做什麼?」
楚夏見爾畫醒了,趕緊跑過去捂住她的嘴說:「小聲點,別讓其他人知道了,我要離開這裏,我要去一個漂亮的地方,住在一小間茅草房,周圍種許多花……」
楚夏這樣講也是希望爾畫放心,她總不能告訴爾畫自己要去了被稱作死亡之地的暗黑森林裏尋寶吧,這樣爾畫是不會讓她去的。
爾畫感到很驚奇,她咬了咬自己的手,以為自己在做夢沒有睡醒,楚夏笑着對她說道:「傻丫頭,這不是夢,我真的無法忍受這裏的生活了,我要離開這裏,去過屬於自己的生活,我不想再像螻蟻一樣的活着了。」
爾畫聽了楚夏的話很捨不得她,但是她也有點嚮往楚夏說的這個地方了,可惜她沒有辦法逃離,要是可以她真的想跟她一起離開。淚水在眼眶裏直打轉,爾畫是一個善良單純的好姑娘。
爾畫用衣袖擦了擦臉頰的淚水和楚夏臉上的淚水,掛着眼淚笑着說道:「你要就走吧,去尋找你的快樂,幸福,你過不一樣的人生。」
即使她的心中有百般的不舍,但是只要她快樂,幸福,她還是會支持她。
她趕快從床上起來跟她一起收拾東西,她悄悄的把一些乾糧放進了她的包里,她知道要是就這樣給她,打死她也不會要的。
「這個發簪送給你吧,你帶着漂亮。」爾畫從頭上取下一個發簪遞給楚夏,這是她娘生前留給她的。
楚夏接過發簪心裏很感動,眼淚又止不住嘩嘩的流下來了。
楚夏也沒有什麼送給爾畫的,就把耳朵上帶的耳環送給爾畫說:「作為回禮這個給你。」爾畫一直說不要,楚夏故作生氣的她就只好收下了。
楚夏也不知道這對耳環的來歷,可能是時間久了忘了,反正當她記事起這對耳環就在,她希望她可以像這對耳環一樣一直陪在爾畫的身邊,她是真的的把爾畫當成自己的姐妹。
染媽見楚夏和爾畫兩人遲遲不去洗衣服,就朝她們的房間走去,楚夏聽見敲門聲趕快把行李藏起來,爾畫走去開門。
一開門就看見染媽那張醜陋惡毒的臉,她把爾畫推到在地上奪門而入,進去看見楚夏像是一副剛剛從床上爬起來的模樣。
氣憤極了,對這楚夏破口大罵:「現在都什麼時辰才起來,你真的以為你還是十四歲以前的那個府中的二小姐,你也不撒爬尿照照,還不快去洗衣服,洗不完今天就不要吃飯了。」
染媽把爾畫推到在地上這些她都看在眼裏,染媽還不聽地提她的傷疤,楚夏心裏憤怒到了極點。
她的心現在就一堆可以復燃的死灰,只要有一點點火星她都能將它燃得跟旺盛。
她的心裏有太多的苦水了,她的心就像口水井,她真的害怕哪天水從井裏噴涌而出,再也無法制止她心中的憤怒。楚夏走過去門邊,將爾畫扶起來說道:「爾畫,你沒事吧!」
爾畫對着她搖搖頭,說自己沒事,染媽見楚夏不把自己當回事又繼續吼道:「還不把我說的話當回事,你今天明天都不要吃飯了,餓死了把你拉去山上喂狼。」
染媽的心就像惡狼一樣狠毒,她總是很討厭楚夏,做什麼事都刁難她,就是跟她過意不去。
楚夏忍讓着,她不能用功力,這樣就會暴露一切。
楚夏聽從梁媽的吩咐去洗衣服,爾畫心疼楚夏,就跟着楚夏一起去了。
「爾畫你怎麼過來了?」楚夏正在洗衣服中,聽到腳步聲抬起頭,就看到了爾畫一步一步的走了過來。
「我來幫你洗衣服。」爾畫說著,就蹲下了身體,在楚夏的對面,手伸進水中,拿起一頭的衣角,就開始搓了起來。
「梁媽沒有讓你洗衣服,你就別幫我洗了,不然被梁媽知道了之後,說不定怎麼責罰你呢。」楚夏趕緊將爾畫手裏的衣服給拽出來。
她怎麼受欺負是她的事情,她不能不帶着自己的朋友過好日子,還帶着自己的朋友吃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