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他醒了
「蘇暮雨你是個聰明人,一千萬足以讓你過好下半輩子,後面如果你配合我…我還可以給你更多……」
似確定蘇暮雨無法拒絕,趙燁嘴角揚起一抹得意的笑,悄然走過去一把抱住蘇暮雨,往她耳邊曖昧的吹了口氣。
時夫人為時修宴物色司城合適的人選時他們就暗地裏調查出她們的詳細情況。
比起那些有錢受寵的名媛千金們,蘇暮雨是裏面他認為最好要挾控制的人。
一股帶着淡淡酒氣的熱氣噴到脖頸處,蘇暮雨膈應得直冒雞皮疙瘩。
反應比腦子快,眼見趙燁親下來,她下意識的舉起花瓶重重的砸在他頭上。
趙燁僵住,額頭上有一抹血流下,他捂着頭摸到一手的血。
「你……」
話沒說完,他就堅持不住倒在地上。
花瓶還在蘇暮雨手裏,沒碎的瓶身還沾着一塊血。
蘇暮雨愣了愣,丟掉花瓶看着地上趙燁皺起了眉。
難道死了嗎?這麼不抗揍?
床上,強撐着起了半身的時修宴寒眸微頓。
都做好修理這對狗男女了,結果轉眼,蘇暮雨把人給砸暈了。
蘇暮雨靈敏的耳朵聽到身後有動靜,她心中一驚,屋子裏根本沒有第三個人,那就是……時修宴醒了!
「嗚嗚……」蘇暮雨瞬間彷彿情緒崩潰,蹲下捲縮着抱着膝蓋痛哭。
女人可憐的縮成一團,背影隨着哭腔而微微顫抖着。
時修宴深眸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事實上,在趙燁還沒來之前他的意識就蘇醒了。
只是,身體好似不是他的,根本無法動彈。
直到趙燁的話刺激,讓他憤怒中找回掌控身體的感覺。
許久。
蘇暮雨還在哭。
時修宴鋒眉不耐的微皺,又等了會,蘇暮雨還在啜泣。
「你還要哭到什麼時候?」
沙啞冷漠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蘇暮雨整個人僵住,好一會,遲鈍的側身朝後看去。
哭得微腫的眼睛與時修宴冷漠的寒眸對上。
蘇暮雨又是愣了愣,這男人還真是……好看啊……
見她一副呆傻樣,時修宴不耐道:「過來。」
「時修宴……你真的醒了,不是我的幻覺?」
蘇暮雨裝作驚喜的模樣抹了把臉上的淚水,快步走過去。
時修宴鋒眉皺起,不耐的樣子都透着股凌人的氣勢。
正要問她是怎麼情況……
一隻手「啪」的拍在他臉上,手主人還不確定的在他臉上亂摸一通。
一巴掌拍開蘇暮雨的手,時修宴寒眸冷冷的看着她:「你在幹什麼?!」
蘇暮雨暗暗撇嘴,這是在報復你之前昏過去連累我受罪!
但是這一通折騰,她也確定時修宴真的蘇醒了,又到了她該走人設的時間了!
下一瞬,眼淚爭先恐後的流出,手無意識的放在肚子上,哽咽道:「為什麼不早點醒過來……為什麼……」
時修宴視線在她身上停留了幾瞬,僵硬着活動四肢下床。
雙腿踩地,瞬間彷彿失去支柱往地上倒去。
蘇暮雨壓根來不及反應,時修宴就半摔單膝跪地才不至於趴地上。
「……」
時修宴寒眸直勾勾看着蘇暮雨。
蘇暮雨被他看得心臟一緊。
稍許,蘇暮雨回神連忙伸手去扶,卻被他冷冷的揮開。
「我的腿?」時修宴眸色陰鷙得嚇人,對雙腿的感知時有時無。
他記憶還停留在一年前車禍時,也不清楚過了多久時間。
「一年前你出車禍了……」見他似詢問的神色,蘇暮雨頓了頓道:「那輛車徹底報廢了,據說司機當場……」
她記得當初新聞上報道的,司機被撞成了一團餅,車禍現場的照片都是打了馬賽克的。
時修宴臉上籠罩了一層陰霾,寒眸閃爍着令人膽寒的幽茫。
室內溫度似降到零點,寂靜到蘇暮雨能聽到時修宴情緒波動的呼吸聲。
良久,時修宴動了,只是眼睛動了動,陰鷙的眸子盯着地上昏迷不醒的趙燁。
蘇暮雨見此想要解釋,想起時修宴醒來怕是都看到了,於是又住了嘴。
她下意識的想叫人過來,又怕到時候等人過來又是一個誤會。
想了想,掏出手機對準時修宴拍了段視頻。
見他不悅的目光,蘇暮雨一邊拍一邊解釋道:「我跟時夫人她們說你醒了,她們不信……」
這次說什麼都不能再被冤枉了!
說完,她加快腳步匆匆的去找人。
這次她沒驚慌失措的亂喊一通。
而她剛走,地上的時修宴扶着床站起來,睡覺眼睛一閉,像突然斷了電般倒在床上。
醒得突兀,昏迷得也很突兀。
別院裏的路燈,僅幾盞亮着,夜風帶着絲涼意吹過。
「你怎麼在這?」
剛出大門,背後一道陰惻惻的聲音響起,嚇得蘇暮雨一驚。
回頭,卻是早上餐桌上的那個陌生的中年貴夫人。
「我問你,你怎麼在這?」時容精緻的妝容在她刻薄的神情下略顯怪異。
「你是?」蘇暮雨心裏有了猜測。
「我兒子呢?他不是上去找你去……」時容鄙夷不屑的打量着蘇暮雨,有些不用說太明白,她給趙燁打電話,卻是沒人接通。
而蘇暮聽到這裏,便知道這是趙燁的母親,而且母子倆一樣狼子野心。
兒子上樓……當媽的在樓下放哨?
蘇暮雨眸色微暗,轉身欲先去找管家她們。
時容心裏升起不好的預感,一把拽住她,不耐的尖聲道:「我兒子呢?」
「我怎麼知道你兒子在哪?」蘇暮雨甩開她的手,快步跑進竹林里的走廊。
時容憤恨的瞪着蘇暮雨的背影,隨即轉身上樓。
七拐八拐的,蘇暮雨才找到主樓,不小心觸動報警系統。
「嗚嗚——」
報警聲在別墅內響起。
蘇暮雨嚇了一大跳,管家傭人等人衣服都沒穿好跑過來。
見別墅門口的人是蘇暮雨,當即臉色陰沉得嚇人。
「蘇小姐,這大晚上的你是在找什麼東西嗎?」管家冷聲開口問道。
蘇暮雨當然聽得出管家的暗不悅,立刻道:
「時修宴醒了。」
匆匆趕來的時夫人就聽到這句話,額頭青筋跳了跳。
同樣的把戲,還想耍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