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製造假象
既然時修宴都這麼說了,時夫人不再阻攔,畢竟在時修宴面前,公司的事情不容其他人置喙了。
蘇暮雨順利去到公司,開始按照時修宴的要求,查看鑽石廣場項目的資料。
時修宴出事時正在開發的項目就是鑽石廣場。
正是在項目過程中他發生了意外,變成了植物人,直到最近才蘇醒。
他已經查明動手的人不是趙燁,公司里一定有其他不幹凈的地方。
蘇暮雨把相關的上司組織起來,詢問當時項目的進展情況。
「你是……」
負責項目的人員都是第一次見到蘇暮雨,不清楚她的身份,看她年輕,還不知道是哪來的實習生呢。
一時間沒有人願意聽她的話。
「我是時修宴派來做調查的助理。」蘇暮雨隱瞞了自己和時修宴的另一層關係,只是泛泛地解釋道。
人群中有人發出了譏諷的冷笑,「誰都知道時總的助理是靳鴻,你又算什麼?你是床上的助理嗎?」
話語中不乏侮辱的意味,人群中有人發笑,有人緊張。
大家都看向蘇暮雨,好奇她會做出什麼反應。
蘇暮雨沉默着,雙唇緊抿,神色高深莫測,令人看不透她在想什麼。
她想起自己還要給時修宴按摩腿,和保姆沒什麼區別……
「呵呵。」蘇暮雨一字一頓地笑了兩聲,十分生硬。
她眼裏掠過怒意,冷冷地發言,「如果你這麼關心時總,大可轉行去做技師,沒必要在這裏和我耍嘴皮子。」
在場的有多少人業務能力比不過她,就算轉行去做按摩,也還是比不過她?
蘇暮雨說的話莫名其妙,在場的人都呆住了,面面相覷。
就在這個時候,靳鴻受到時修宴的信息,負責過來看看蘇暮雨的情況,正好碰上了這一幕。
靳鴻出面,上前客氣地和蘇暮雨打招呼。
「蘇小姐,有什麼問題隨時和我反應,時總讓我幫你做好瑣碎的事情。」
「什麼?!」
剛剛還在質疑蘇暮雨的人頓時目瞪口呆,靳鴻可是時修宴的高級助理,平時的小事都找不到他身上。
現在時修宴居然把靳鴻叫來給蘇暮雨打下手?!
蘇暮雨點點頭,感激道,「麻煩你了。」
接着她就示意了身後桌上的資料,「這些資料分下去,你們看看。」
靳鴻剛想分發,就被蘇暮雨攔住了。
她也知道不能讓靳鴻來做這種雜事,這是大材小用。
「不是你,而是……這位老兄。」蘇暮雨頓了頓,用銳利的視線在人群中搜尋着某個人的聲音。
終於找到了,蘇暮雨眼神一亮,微微一笑,把他點出來。
這是剛剛辱罵蘇暮雨的人,他咬牙切齒,很不服氣,但還是照做了。
靳鴻都要給蘇暮雨打下手,他又算的上什麼?
有了靳鴻的認可,蘇暮雨辦事輕鬆了不少,進展順利。
靳鴻也及時退場,偷偷聯繫時修宴,把情況告訴他,「蘇小姐業務能力蠻好的,不像是什麼都不懂的樣子。」
「知道了,記得盯緊她。」
時修宴不是懷疑蘇暮雨的能力,反而是怕她的能力會成為他的敵人。
趙燁在公司里聽說蘇暮雨又來了,氣不打一處來,重重地把筆摔在桌上。
他沒想到時修宴居然會讓蘇暮雨來公司,試圖以此插手公司事務。
「我絕對不會把公司還給你的……」趙燁咬牙,眼中閃爍着一股狡黠的狠意。
趙燁離開辦公室,去找蘇暮雨。
「蘇暮雨!」他重重地叫道,居高臨下地看着正在認真辦公的蘇暮雨。
蘇暮雨抬起頭,一點也不意外他會找過來,雙目平靜地揚起眉頭,「怎麼了?」
趙燁冷哼,心虛的眼神瞄向她桌上的資料和她正在編輯的屏幕,試圖看清楚她在做什麼。
蘇暮雨皺眉,直接熄屏,伸手把桌上的資料蓋住了,冷冷地下了逐客令,「有什麼事情嗎?」
「有什麼是我不能看的?!」趙燁惱羞成怒,抓住她的手腕,想要把她的手拿開。
一時氣急,他幾乎是吼出來的,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不要!你不要碰我!」蘇暮雨瞬間進入角色,雙手捂在胸前,緊緊地護住自己的領口。
這下全辦公室的人都看了過來,誤以為趙燁在潛規則蘇暮雨。
「你……你在幹嘛?」趙燁慌了,抬頭望了望圍觀的路人,尷尬地笑了笑。
蘇暮雨的手還是緊緊地護在胸前,用羞憤的眼神瞪着趙燁。
「我又沒對你做什麼,你別這樣,別人會誤會的……」趙燁皺眉,伸手要去把她的手扒開,要她替自己做證明。
這正是蘇暮雨的目的,在趙燁碰到她的那一瞬間,她又喊起來了。
「不要碰我!我不會乖乖聽你的話的!我寧願失去這份工作!」
聽她這麼說,路人已經腦補出全部的劇情了,開始對趙燁指指點點。
「怎麼會有這種人啊,真噁心!」
「太過分了,還有沒有公道了,光天化日之下,就這麼欺負女生!」
「女生到底要怎麼樣才能不受到騷擾啊……」
「……」
趙燁無語了,百口莫辯,他舉起雙手,蒼白無力地為自己辯解。
「我沒有做什麼啊!是她亂說的!」
見沒有人相信自己,趙燁更加惱怒了,強硬地抓起蘇暮雨的手臂,逼她站起來。
「你快說啊,我沒對你做什麼!」
蘇暮雨眼角發紅,抽抽嗒嗒地捂着臉,「不要逼我了……」
趙燁的行為讓他越描越黑,已經完全沒有人相信他了,都被蘇暮雨製造的表象迷惑住了。
「我以後都不敢自己一個人去他的辦公室里……」
「這種噁心的人能不能快點離開公司啊,不然我都想辭職了啊!」
輿論開始發酵,全公司都傳遍了,也傳到了靳鴻的耳里。
得知蘇暮雨被趙燁騷擾了,他的臉色很難看,急着去找蘇暮雨。
敢在公司公然招惹時修宴的女人,趙燁真是膽子大了……
一想到時修宴那張冷得可以殺人的臉,靳鴻默默地捏了一把冷汗,走得更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