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比不過她
「走吧走吧,阿宴哥哥也渴了吧。」
徐娜微笑意盈盈地將手輕輕地按在蘇暮雨的肩膀上,推着她去到廚房。
到了廚房,她放開手,雙手環抱胸前,眼裏充斥着挑釁的意味。
「你也看到了,我和阿宴哥哥情深意重,就算你現在進了時家,遲早也是要離開的,我勸你別太當真。」
蘇暮雨眼神平靜,上下掃了她一眼,嘴角扯出一個嘲諷的弧度。
「嗯,你說得對。」她抿嘴一笑,點點頭,轉頭去倒水。
徐娜微愣了幾秒,惱羞成怒地撒開手,上前抓住蘇暮雨的手臂,逼她正視自己。
「你這是什麼意思?你難道不知道我是誰?你以為你比得過我?」
「你是誰和我有什麼關係?」
蘇暮雨癟癟嘴,用奇怪的眼神瞥了她一眼,淡定地把她的手掃開,繼續做自己的事情。
徐娜微咬牙切齒,「你居然敢無視我?你難道不知道全城的人都是我的粉絲?你就不怕被網暴?」
現在正是徐娜微的上升期,她的人氣火爆,紅得家喻戶曉。
蘇暮雨不屑一顧的態度深深地惹惱了她。
「原來是明星呀。」蘇暮雨恍然大悟,她確實不知道徐娜微是什麼人。
畢竟在她看來,明星都長成一個樣子。
「我勸你儘早放棄!別妄想搶走我的人!」徐娜微放下狠話,對於時家,她勢在必得。
蘇暮雨點點頭,端着水杯從她身邊經過,「嗯嗯,知道了。」
蘇暮雨離開廚房,徐娜微在背後氣得跺腳,處理精緻的臉扭曲起來,幾乎要把牙咬碎。
她怎麼也沒想到蘇暮雨居然敢這麼囂張,一點不把她放在眼裏!
「等我把你趕出去,我看你還笑得出來嗎!」
徐娜微整理好自己的情緒,若無其事地回到客廳。
恰好時夫人也在,徐娜微坐到她身邊,裝出乖巧的神態,殷勤地和她打招呼。
「伯母,您還記得我嗎?」徐娜微眨巴着單純的大眼睛,期待地看着時夫人。
時夫人端詳了她一番,客套地笑笑說,「似乎有點印象。」
「之前阿宴哥哥受傷了,是我救了他呢,只是我公司管的嚴,我都沒機會來看望您。」徐娜微嘆氣,眼中委屈的眼神流轉,無奈地解釋道。
時夫人似乎想起來了,驚喜道,「是這樣。」
徐娜微姿態優雅地起身,拿出自己帶來的禮物,展示給時夫人看。
「我來的比較匆忙,也沒時間好好準備,帶了一些小禮物,不知道您喜不喜歡?」
時夫人被她哄得樂不可支,再加上徐娜微說自己救過時修宴,對她的好感更是不斷攀升。
客廳一時間成了徐娜微的個人表演現場,時夫人就是唯一的觀眾。
蘇暮雨沉默地站在一旁,繼續扮演她受氣小媳婦的角色,徹底淪為了背景板。
她打了一個哈欠,伸手掩着嘴,覺得有些無聊。
「你怎麼這麼有心!」
時夫人很滿意徐娜微的表現,有了對比以後,更是對蘇暮雨產生了嫌棄的心思。
她抬眸瞄了蘇暮雨一眼,正好撞見蘇暮雨在犯困,眼中的不滿更深了幾分。
「其實我一直都很擔心阿宴哥哥的,三番兩次想要逃離公司的控制,賠了一大筆違約金也沒成功……」徐娜微眼角發紅,楚楚可憐的樣子惹人心疼。
時夫人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細聲安慰她。
「這不是沒事了嘛,你以後想來就來!我很歡迎你!」
徐娜微流露出感動的神情,順勢抱了抱時夫人,「您簡直像我的媽媽一樣!」
時夫人心都要化了,恨不得馬上就把蘇暮雨換走。
反正蘇暮雨的肚子也一直沒有動靜,現在時修宴也醒了,給蘇暮雨一筆錢作為補償,他們也算是兩清了!
「我問你,你對我家阿宴有意思么?」時夫人開門見山,直截了當地問她。
徐娜微微微一怔,難為情地看了時修宴一眼,兩頰發紅,壓低聲音聲音回答,「伯母……您怎麼問這種問題啊?」
「就算我喜歡阿宴哥哥,現在也……來不及了,不是么?」
說著,徐娜微面露難色,用眼神示意蘇暮雨。
時夫人大大方方地看了蘇暮雨一眼,不以為然地反駁道,「只要你們郎情妾意,這都不是問題!我替你們做主!」
蘇暮雨:「……」
她們說這話也不避着當事人一點,未免太不把她當回事了。
好在她確實不在意,面不改色地發自己的呆。
時容走過來,佯裝驚奇地說道,「這不是娜微嘛,我記得以前你和阿宴關係可好了,不過有段時間沒見了,你們現在……」
「說不定以後就是時家的媳婦了。」時夫人直言不諱,笑得掩嘴,樂不可支。
徐娜微羞澀地低下頭,心裏美滋滋,暗暗地挑釁蘇暮雨。
她都說過了,蘇暮雨是比不過她的!
聞言,時容臉色一變,嚴肅地提醒說,「這可不能開玩笑啊,暮雨對時家可是有大恩情在的。」
時容破天荒地替蘇暮雨說話,反常的舉動讓蘇暮雨有些警覺。
「娜微對阿宴有救命之恩,可別提這個了,越說我越覺得娜微這孩子討喜。」時夫人堅持站在徐娜微這邊,有意撮合她和時修宴。
「哦呦,我記得呀,以前阿宴和你情深意重的,就怕暮雨真要被拋下咯。」時容附和着,渲染緊張的氣氛。
時容用餘光注意着蘇暮雨的神色,有意提醒蘇暮雨,時修宴隨時可能會拋棄她。
她們的談話被蘇暮雨聽得一清二楚,坐在一旁的時修宴自然也是。
蘇暮雨嗤笑一聲,碰了碰時修宴的肩頭,直白地問他,「你會不會把我趕走?」
「不會。」
時修宴沒有絲毫的猶豫,態度鮮明地回答道。
蘇暮雨反而怔了幾秒,好奇他為什麼能這麼肯定自己不會。
「為什麼?你不是和那個誰,徐娜微,情深意重?」她調侃地揚了揚眉頭,追問他理由。
時修宴白了她一眼,怎麼會有人提起自己的丈夫和其他女人情深意重,還能笑得這麼開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