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隨時奉陪

117、隨時奉陪

剎那,好幾道聚集過來,安辭不失禮貌地微笑,一一打了個招呼。

自打安辭走進來的那一刻開始,崔明珠的視線就沒移開過。

大概是剛睡醒的緣故,安辭穿着一身休閑服就過來了,袖口隨意往上卷了兩圈,露出一截纖瘦的手腕。

和昨晚在宴會上拽帥的樣子很不一樣,有種不加修飾的美,讓人越看越着迷。

安辭走到安鎮雄身邊坐下,對面正好是崔老先生。

“小辭,你膽子挺大啊,連白虎王都敢養。”崔老先生道。

安辭勾起唇,笑容肆意卻又不張揚,“富貴挺乖的,很聽話。”

聞言,崔老先生深深看了她一眼,表情有些難以形容。

白虎王,挺乖的?

她是對“乖”這個字有什麼誤解嗎?

而且她說的聽話是指只聽她一人的話吧。

崔明從那隻白虎王帶來的震驚中回過神來,道,“小辭,昨晚宴會人多,那瓶葯的事我們還沒來得及正式和你道聲謝。”

安辭道,“不用,說了是給崔爺爺的壽禮。”

崔明淡笑,轉眸看向安鎮雄,沉吟開口,“安家主,其實我們今天過來還有件事想請您幫個忙。”

安鎮雄,“你說。”

“是這樣的,我們家一直在找月先生,但一直沒有消息,我知道月先生的葯一直都是在安家名下的拍賣行進行拍賣,不知安家主能不能把月先生的聯繫方式給我們一下。”崔明客氣地道。

知道他找月先生是為了崔老先生的病,不過這件事安鎮雄確實是愛莫能助。

雖然月先生的葯一直在他們安家的拍賣行進行拍賣,但每次月先生都是讓人替他送葯到拍賣行,至於本人從未出現過,神秘得不行。m.

他說,“我可以把聯繫方式給你,但他電話不一定能打通。”

崔明一愣,不太明白他的話。

什麼叫不一定能打通?

還沒等他問,安鎮雄的聲音繼續傳來,“是這樣的,月先生的手機只有在拍賣他的葯的當天能打通之外,其餘時間都是關機狀態。”

崔明蹙眉,這麼特立獨行?

他問,“那月先生什麼時候才會再去拍賣行?”

“這我倒不清楚。”安鎮雄道,“你們也知道月先生送葯來拍賣行沒個固定時間,而且每次都是派人送過來,他自己是不露面的。”

崔明不由有些挫敗,“安家主,還是麻煩您把月先生的手機號碼給我。”

就當是搏一搏了,說不定碰巧就打通了呢,只要有一絲希望他都不能放棄。

安鎮雄頷首,拿出手機把號碼發給他。

一旁,安辭坐姿隨意,聽着他們的對話,神色有些漫不經心。

想到俱樂部的事,她拿出手機給艾瑞克發信息——

【你回Y國了?】

“安辭,聽說你喜歡吃草莓蛋糕,我給你帶了一個過來。”

安辭熄滅手機屏幕,抬頭看向崔明珠,“草莓蛋糕?”

崔明珠笑着點頭。

她把包裝精美的蛋糕盒往她面前一推。

“和昨晚宴會上一樣的。”她道。

安辭看了眼桌上的蛋糕,隨後朝她笑一笑,“謝謝。”

那笑容太過耀眼,崔明珠恍惚了下,回過神來,她小臉一熱,“不、不客氣。”

吃完午餐,崔老先生三人就打道回府了。

他們前腳剛走,艾瑞克後腳就來了,一來就嚷嚷說他快餓死了。

紅姨莞爾,織圍巾的手一頓,看向他溫聲問,“要不要給你煮碗面?”

艾瑞克立馬點頭,嘴甜道,“還是紅姨最好。”

俗話說得好,千穿萬寶馬屁不穿。

“紅姨,給我多下點肉。”

“好。”紅姨放下手裏的毛線團,起身離開。

一時間,客廳只剩下他們倆人。

安辭眸光輕抬,瞅了他一眼,“你逃難去了?”

“沒呀。”艾瑞克脫口而出。

“那你怎麼跟餓死鬼一樣?”

就知道從她嘴裏沒什麼好話,艾瑞克白了她一眼,躺在沙發上說道,“昨晚宴會結束后被幾個朋友拉去外面聚一聚了,鬧到天亮才睡,結果沒睡一會就被我爸給叫起來了。”

安辭問,“大姨他們回去了?”

艾瑞克“嗯”了聲,宿醉過後,腦袋有點昏昏沉沉的。

他抬起手按了按額角,道,“剛才送他們去機場,然後就直接來這邊了,對了,剛才在門口我看到崔家的車了。”

“崔老先生他們中午在這吃飯。”安辭邊說邊看着平板。

艾瑞克好奇,“還有誰來?”

“崔明還有崔明珠。”安辭道。

艾瑞克眼尖地看到桌上的蛋糕,賤兮兮地笑,“這蛋糕該不會是你的迷妹送的吧?”

安辭頭也不抬地道,“什麼迷妹?”

“崔明珠啊。”

“崔明珠啊。”

他剛說完,就得到安辭一記嫌棄的白眼。

“你腦袋裏能不能想點正事?”

艾瑞克單手抄着腦袋,笑得欠喂喂的,“你可能不知道,崔明珠可是出了名的習蠻公主,可沒見過她對誰這麼獻般勤過,還上門給你送蛋糕來,你小子好福氣啊,.......

對面砸來一個抱枕,直擊他面門。

“少廢話,過來看看這個。”

艾瑞克拿開臉上的抱枕,起身湊到她身旁,“看什麼?”

安辭把平板遞給他,道,“俱樂部的事外公已經讓人處理好了,下午你有事嗎,我們一起過去俱樂部看看。”

艾瑞克瞪大了眼,語氣中帶着驚訝,“這麼快?”

他們外公這次也太給力了吧。

安辭低笑一聲,他們家外公這次幫忙他們搞定俱樂部的事,無非是為了讓她過幾天老老實實去參加集訓。

至於集訓的內容是什麼,她問了,但他不肯說,只說到時候她就知道了。

艾瑞克抱着平板看着文件里的內容,看到後面他不由皺起眉,五官氣得都快擰成一團了。

|“賴恩也太卑鄙了,居然把所有的賽車手都帶走了。”他氣憤地道,“這樣豈不是就留給我們一個空殼。”

安辭無所謂地道,“帶走就帶走唄。”

話落,艾瑞克扭頭看向她,見她一臉滿不在乎的樣子,愣了愣,“你不生氣?”

安辭挑眉,“我為什麼要生氣?”

“他連一個賽車手都沒給我們留。”艾瑞克強調。

“他留我也不稀罕。”安辭勾起唇,說話間帶着幾分玩味的笑,“他把人都帶走了,倒是給我省事了。”

萬一留下來的人里有他的眼線,豈不是更麻煩。

艾瑞克冷靜下來,回味過來她話里的意思,他問,“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麼做,總不能我們倆個當光桿司令吧?”

“你聽說過Fire這個賽車戰隊?”安辭往後靠了靠,筆直的雙腿隨意搭着。

艾瑞克比她更早接觸賽車,還會經常到現場看比賽,圈裏排得上名的賽車隊他都了如指掌。

其中就包括這個“Fire”戰隊。

“當然聽說過,前年他們戰隊可是一匹黑馬,差點就能奪冠了,結果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在賽前他們戰隊的隊長和另一個戰隊的選手打起來了,結果雙方戰隊都被取消了比賽資格,還被禁賽兩年。”艾瑞克的語氣略帶惋惜。

安辭眯起眸子,幽幽說道,“你說,我簽他們戰隊怎麼樣?”

艾瑞克猛地扭頭看她,懷疑他的耳朵是不是出問題了,“你說什麼,你要簽誰?”

“Fire戰隊啊。”安辭道。

艾瑞克提醒道,“他們打架被禁賽了。”

像這種賽前打架的選手,就算是禁賽時間結束了,也很少有知名俱樂部要他們。

“那又怎麼樣,明年不就可以參加比賽了。”

頓了頓,她話鋒一轉,“那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

艾瑞克滿頭黑線,“……”

什麼就愉快地決定了,他還什麼都沒說呢。

“你認真的?”

安辭點頭,艾瑞克還是覺得她這個決定太草率了。

“你查過他們打架的原因嗎?”

萬一是人品問題,那豈不是引狼入室。

安辭沒說話,把平板拿了回來,白凈細長的手指在平板上點了幾下。

艾瑞克疑惑,下一秒她又把平板塞到他手裏,她說,“自己看。”

艾瑞克低頭看向平板,待看清上面的內容時,他先是驚訝,然後又替Fire覺得可惜。

“草。”

他低聲罵了一句,咬牙道,“難怪Fire戰隊的隊長會在賽前動手,換我肯定下手比他還重。”

那些人為了贏得比賽簡直是沒底線,背地裏什麼不入流手段都使得出來。

原來就在比賽前夕,被禁賽的另一個戰隊的隊長為了贏得比賽,花錢僱人抓走了Fire戰隊隊長的親妹妹,本來只是想威脅Fire戰隊隊長,讓他放棄比賽,不曾想隊長妹妹中途逃出來了,在被人追趕的路上意外出了車禍,導致她瘸了一條腿。

看着他一副嫉惡如仇的表情,安辭笑了笑,伸手拍了下他的肩膀,“表哥,聯繫他們的任務就交給你了。”

“還有你的辦公室想要什麼裝修風格,你給我張設計圖。”

她得在集訓之前把俱樂部的事先安排好,不然她家外公又得覺得她玩物喪志,一心撲在俱樂部上。

艾瑞克眸光一亮,“我還有辦公室啊?”

“當然。”安辭道,“你是老闆之一,不僅有辦公室,還有股份。”

艾瑞克一聽,笑得眉不見眼。

他拍了拍胸膛,道,“放心吧,聯繫Fire戰隊地事包在莪身上。”

等艾瑞克吃完面后,倆人便一起出門前往他們的新領地。

路上,艾瑞克看着窗外飛快閃過的景色,唇角噙着一抹玩世不恭的笑。

他突然感嘆道,“m洲的景色也不輸帝都,真不知道沈墨為什麼不肯來。”

安辭看着平板,突然聽到“沈墨”的名字,她抬頭看了他一眼,“你又在他面前提來m洲的事了?”

艾瑞克轉頭,對上她詢問的目光,他輕咳一聲,“上次暑假我不是來m洲嗎,就順便問他一句要不要一起來旅個游。”

意料之中,沈墨拒絕了。

一開始他以為安辭在m洲,用她當理由,沈墨肯定願意來,結果沒想到他居然拒絕了。

“你說他為什麼那麼討厭m洲啊?”

安辭眼瞼輕斂,淡聲道,“我哪知道。”

“你和他關係那麼好,他的事還有你不知道的?”艾瑞克用懷疑的眼神打量着她,篤定地道,“你肯定知道。”

安辭白了他一眼,“愛信不信。”

艾瑞克撇嘴,他才不信。

一個多小時的路程,俱樂部終於到了。

不料,冤家路窄,他們剛下車就遇到了一個熟面孔——

昨晚在宴會上和他們結下樑子的丹尼爾。

只見他穿着一身藍色休閑西裝,被四五個保鏢簇擁在中間,趾高氣揚的,像極一隻到處開屏的花孔雀。

艾瑞克忍不住想笑,低聲和安辭說道,“緣分啊,怎麼到哪都能遇到他。”安辭扯了扯唇。

狗屁緣分。

就是有,頂多也是尊緣。

丹尼爾也沒想到他們倆人會突然出現在這,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後背的傷隱隱作痛。

昨晚從游輪迴去之後,他被他家父親狠狠摟了一頓,現在肩膀輕輕一動,都疼得要死。

而這一切都是拜安辭所賜。

“丹尼爾少爺是來和俱樂部做最後的告別嗎?”艾瑞克氣死人不償命地道。

丹尼爾瞪了他一眼,嘴上繼續逞強,“你們有什麼好得意的,沒了賽車手,這個俱樂部就猶如一個空殼,你們拿着也沒用。”

“這就不用你替我們操心。”安辭單手插兜,輕睨了他一眼,視線在他僵硬的肩膀上多停留了幾秒,“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吧。”

因為他的原因讓他父親失去了一傢俱樂部,賴恩肯定不會輕饒了他。

對上她臉上意味深長的笑,丹尼爾僵住,有那麼一瞬間他覺得安辭看出了他身上有傷。

但很快這種想法又被他拋之腦後,他被他父親捧的事只有他母親知道,安辭怎麼可能會知道。

“你少在那陰陽怪氣,這筆賬我記住了,我們走着瞧。”他咬牙切齒地道。

安辭揚起眉,“隨時奉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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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王葯尊穿越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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