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正文第89章

第93章 正文第89章

“所以這件外套是犯人的?”松田陣平百思不得其解,怎麼想都覺得不可能,但是真相就是如此,排除掉其他不可能的,剩下的那個不管再怎麼不可思議也是“真相”。

但是什麼樣的人才會潛入警視廳襲擊警察之後還會好心留一件外套啊?

你都不怕他鎮定劑過量致死,難道還害怕他着涼嗎?

松田陣平的表情都要皺成一團了。

“所以要送去鑒定科查一下嗎?”對面坐着的七月倒是優哉游哉地喝着茶,態度悠閑的就像是警視廳是他家一樣,看得松田陣平更是皺了皺眉頭。

對方那番“朋友宣言”說完之後就像是破罐子破摔了一樣,整個人都膽子大起來了。包括但不限於在松田陣平眼皮子底下從三月彌生的辦公桌摸出來三月放着的茶葉罐。

就在松田陣平應付又跟上來的江戶川柯南的時候,誰知道這個人是怎麼完全這一系列動作的?

從雜物間繞到警員辦公室,再悄無聲息地順走柜子裏的東西回來。

他甚至還拿了全套的茶具,打好了熱水。

松田陣平:我不理解,我大為震撼。

該說不愧是情報人員嗎?

所以當應付完那個好奇心過剩的小小偵探的時候,就是松田陣平看見七月問他:“要不要喝杯茶”的情景。

這波,這波是反客為主啊!

最後松田陣平還是勉強端着茶杯坐下來了,看在對方情報交得這麼利索的份上。

七月把還在睡的三月彌生往後挪了挪,半點也不見外地讓還在睡的那位充當了椅子靠枕。

松田陣平抽了抽眼角,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試圖去拯救那位怨種同期。

七月順手就把說要拿去鑒定科的外套又給人蓋回去了,松田陣平有那麼一瞬間懷疑這一切是不是都是對方自導自演的,仔細想來也不是不可能。

可惜的是警視廳門口的監控運行正常,明明確確地拍到七月是警視廳準備封鎖前幾秒才進來的,如果是犯人的話,都跑出去了,沒必要再回來自投羅網才是。

“我在口袋裏找到了這個。”七月推過那封黑色的信函。

松田陣平沒開口,他背後的江戶川柯南眼神倒是又亮了起來。

“吶,大哥哥……”江戶川柯南企圖試探些什麼。

“噓。”七月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制止了柯南繼續說下去。

“現在是大人的談話時間,好孩子要保持安靜,好嗎?”七月臉色不太好,笑容依舊微妙,那笑容保持着固定的弧度,就像是尺子上標好的刻度一樣一成不變,透露出一種浮於表面的虛偽來。

“我知道你哦,江戶川柯南君。聽說你是工藤新一君的遠親?”

江戶川柯南表情僵硬了一下,每次江戶川柯南這個名字和“工藤新一”放在一起,都會讓他有種不妙的預感,但是他點點頭認下了這個身份,江戶川柯南和工藤新一有關係,這是已經固定了的說辭。

“是嗎?我這邊正在找他呢。”七月放下茶杯,江戶川柯南注意到他杯中的茶水一點也沒少,這個人自己泡了茶卻一口也沒喝。

再加上對方那看似無意,卻彷彿話中有話的意思,江戶川柯南只覺得一陣寒顫,從未有過的危機感甚至比遇上琴酒的時候還要可恐。

“誒……您找新一哥哥是有什麼事情嗎?”江戶川柯南冷汗直冒。

“其實……是工藤優作先生……我是他的粉絲,所以想要拜託新一君……,關於最新的親筆簽名書。”七月有點不自然地回答道。

老爸的粉絲?!

突然沒有了緊張感的柯南露出半月眼。

“也不是要他白白幫忙啦,不知道‘GIN’(琴酒)的消息怎麼樣?”七月微笑,笑得江戶川柯南心裏發寒,他放心的太早了。

這個人就算不是那個組織的人,也一定是知道一些什麼的相關人士。

“誒?什麼琴酒?新一哥哥還沒成年,不能喝酒的。”江戶川柯南試圖裝傻。

“‘烏鴉’酒廠的限量絕版酒哦。”七月眯着眼睛笑,“現在不行,等成年了再開就是。”

這一次是明晃晃的話中有話,明顯到松田陣平都能聽出來的地步。

烏鴉。

黑色。

是在暗喻那個組織嗎?!

這次不止是冷汗直冒了,柯南覺得只要自己接下來的行為有哪裏不對,可能就會完蛋。

“你們大可不必在那裏講悄悄話,我聽得見。”被忽視的松田陣平露出不滿的表情,卻是為江戶川柯南解了圍,從七月打量的視線下脫出身來。

他明明是去試探的,卻反而成為了被試探的那個獵物。

江戶川柯南轉身藏進松田陣平背後。

“松田君,居然比我還受小孩子喜歡嗎?!”七月露出一副我不理解,我大受打擊的樣子。

“哈?!”耐心快要耗盡的松田陣平發出彷彿可以嚇哭小孩子的聲音。

“開個玩笑而已,別生氣,還是說正事吧。”七月端正表情。

“這個你拆開看過了嗎?”七月點點桌子上的黑色信函。

“沒有。我以為是三月的東西。”松田陣平搖頭。

“是邀請函。”七月回答,他掏了掏自己的口袋拿出來一封一模一樣的信函。

“你拆開看過了?”松田陣平問道。

“為了防止偽造,當然有一些內部人員才知道的特殊工藝。”七月把自己的那封信放在桌子上。

肉眼來看,的確是看不出什麼區別。

“這是什麼的邀請函?”松田陣平沒有拆開信,而是選擇直接問七月。

東西在對方手裏的時間已經足夠掉包了,如果他面前這個人有這個意思,那麼拆開信和直接問估計沒有什麼區別。

“一場家族聚會。”七月聳了聳肩膀,“可以帶家屬。”他點了點桌子上那封外套口袋裏拿出來的信,說道:“這封是無署名的副函。”

“你準備去嗎,松田君?”

七月的問話,讓松田陣平一頓,他發出疑問道:“我去幹什麼?”

“你不查嗎?既然有副函,犯人手裏一定還有一封署名的主函。”

“意思就是去了那個聚會,大概就能找到有關犯人的線索?”松田陣平別起腿,擺出一副大佬模樣的坐姿。

“我看起來像是會主動要求加班的那種人嗎?”他如此發問,因為缺了副墨鏡,犀利的眼神沒有半點遮擋,顯得滲人的很,像是被某種野獸盯上了一樣令人背脊發涼。

“你不是嗎?”七月卻是平靜地回答道。

他知曉松田陣平沒有發怒,也沒有要打他的意思。

“呵。”松田陣平揣着架子答了一聲,卻沒有馬上答應什麼。

對方主動提想要讓他去什麼“家族集會”就很奇怪了,某須有的正義感也不是黑色組織成員該有的。

在對方面前,作為田納西威士忌的他不應該多管“閑事”才是。

總不能他的真實身份人人都知道吧。

松田陣平咂了一下舌,他該去問問如月都是怎麼和其他組織成員說他的了。

“真不去啊?”七月挑眉,故作可惜,“我還想帶瓶田納西去驚艷全場呢。”

松田陣平完全不想問對方打算怎麼“驚艷全場”,儘管他有點好奇,但是直覺告訴他不會聽到什麼正常人的方案。

而躲在松田陣平後面的江戶川柯南自然捕捉到了“田納西”這個酒名,正在進行頭腦風暴,眼鏡像是打光燈不停反光閃爍,閃得七月都抽出眼神往那邊看了一眼。

“你不去就算了。”七月說著就準備拿走兩封信函都往自己口袋裏面塞。

“你的目的是這個?”松田陣平阻止了對方的行為,按住了信函的另一邊。

不能忽略這次案件有可能是團伙作案的可能性。

松田陣平想着,他面前這個傢伙是同夥?

不對,早上他在據點見過對方,如果是計劃中的同夥,然後他應該早早就在警視廳附近待命,確保計劃萬無一失才是。

額……難道是為了不讓人懷疑?

早早就到警視廳附近,人多眼雜,要是被人目擊到就會被懷疑。

“既然松田君不去,那把田納西威士忌換成單一麥芽……”

七月話到一半,就被杯子重重放下的聲音打斷了。

啊,生氣了。

不能提萩原嗎?你這心病不是完全沒有好嗎?

“我也沒說不去啊。”松田陣平冷笑。

七月“唰”地一下把按在信函上的手收了回來,

這大概就是雷點蹦迪吧?

七月後知后覺。

雖然知道松田陣平不殺人……

不……,如果是為了萩原研二這不好說。

七月緊張起來,但是大腦卻興奮上頭,追求刺激。

為了一個毫無證據的說辭,他都敢答應如月加入組織了!他還有什麼不敢的?!

可能性再小,也是有可能啊!

黑化版·松田陣平什麼的?

“東西放在我這。等三月醒了再說。”松田陣平垂下眼皮子,輕飄飄吹了口茶杯上的熱氣,剛剛那殺氣騰騰的氣氛,彷彿都只是其他人的錯覺一樣。

其實此時此刻最緊張的不是七月,而是江戶川柯南。

江戶川柯南聽着兩個人話裏有話地“你來我往”,心臟都要結出冰渣子來了。

他這是誤入了什麼幫派的談判現場嗎?

現在溜還來不來得急?!

江戶川柯南緊張着,七月則是“既然要追求刺激,那就要貫徹到底”的風格。

像是坐過山車一樣,上去了難道還想下來不成?

反正局勢不是往他們掉馬甲的方向發展。

“三月可沒這麼快醒。”七月說著晃了晃茶杯,滾燙的茶湯,燙得人難以下咽。

“你怎麼這麼清楚?”松田陣平覺得自己先前大抵是信了鬼了,才會因為對方那番“朋友”的說辭動搖。

這個人絕對是別有目的。

“鎮靜劑而已。我熟,稍微估計一下就知道大概時間了,雖然人和人的體質不能一概而論。”七月說完就發現松田陣平一副“你就是犯人吧”的表情看着他。

“我是精神科的醫生,有醫師資格證的。”七月解釋道。

“醫生?”松田陣平發出難以置信的聲音,以他的直覺來說,他覺得他面前這個人更像是犯病被關起來的那個。

“我不像嗎?”七月側頭回答:“不過你信不信都無所謂,我也不當醫生了。”

這人當醫生?

松田陣平思索了一下,這人說話幾乎是句句奔着雷區去的。

得氣死好幾個病人吧?

談話到這邊幾乎已經沒有繼續下去的需要了。

七月也有意停下對話,天地可鑒,他可沒說一句謊話,雖然沒覺得松田陣平會信多少,但也要避免對方繼續問下去,問出些他不該說的。

所以說直球不好嗎?波本就是太拐彎抹角的才痛失情報。公安那邊就是白送的情報還要懷疑這懷疑那的。太容易得到的東西人就是不會珍惜。

被松田陣平送出來的七月站在警視廳的大門口嘆了口氣。

接下來還要去盯一下木子那邊,免得第二天傳出什麼“一家三口慘遭滅門,夫婦死狀可恐,失而復得的女兒下落不明”這種新聞。

“先生……抱歉,剛剛您進了死角,我這邊狙擊視角被擋住了。”七月發間的微型耳麥傳出狙擊手的聲音。

“你這話的意思是——我的錯?”七月反問。

“不……。”對方躊躇道。

“算了。”今天搞事的力氣都花在松田陣平那邊了,七月從剛剛熱血上頭的狀態冷靜下來。沒防備進了狙擊死角也是他的問題,雖然警視廳內部也安排了自己人就是了。

可以說,如果對面不是松田陣平,就算不是他戰鬥型,七月也可以想出至少一百種方法脫身。

但是對面是殺不能殺,騙不能騙的朋友的時候,事情就很難辦了。

“看見剛剛我身邊那個黑色小捲毛了嗎?記着以後別把槍口對着他。”七月叮囑自己安排的狙擊手道,“那是高波先生的客人,萬一槍走火就不好了。”

“是。”在聽到對方的回應的時候,七月坐進自己的車子裏。

剛剛在和松田陣平談話的時候,他其實收到了如月那邊的消息,不算什麼好消息。不過他當時雷區蹦迪正處於一種嗨了狀態,也就暫時沒有回應。

【威士忌不含酒精群】

【二月:彌生醒了。】

不是三月彌生,而是彌生。

【七月:不奇怪,這邊我看過了,三月的軀殼陷入深度睡眠了。他如果串頻意識沒收回來,八月又因為三月的軀殼失去控制回歸,那會出現這種情況也是有可能的。】

【七月:今天當著松田君的面連call幾次萩原君,他估計覺得我在威脅他吧。他下次不會用田納西的身份揍我吧?】

【二月:你說話之前怎麼不想想?你這喜歡戳別人痛點的毛病該改改了。】

【七月:別人要先想殺我,我反殺才不算是“違規”。這不是習慣性就開始拉仇恨了。】

腦子清醒之後七月就開始覺得欲哭無淚了,但他也不過嘴上說了幾句,只要回頭能把萩原研二全須全尾地送回去,松田陣平自然也不會小心眼到記仇到那時候。

七月敲了敲方向盤,正巧就來了新消息。

【公安(降谷君):花見閣下,初次見面,我是ZERO。公安這邊決定以後由我負責和您聯絡,還請多多指教。】

七月:?

他是有降谷零的公安身份聯絡方式,但他沒想到有一天居然是對面先找過來。

警察廳終於瘋了嗎?他們知道自己在讓一個卧底警察在幹什麼嗎?

接觸的人越少,暴露的可能性就越小,但是降谷零這明明是開花式交際啊?!

七月虛了虛眼神,腦子裏閃過幹掉警察廳長官的可能性,他現在回去大概還能和曾經想幹掉警視總監的松田陣平組個“毀滅日本警察二人組”。

【公安(降谷君):您知道有關這個的情報嗎?】

【U盤.jpg】

【公安(降谷君):以及有關“小田長月”*……】

【照片.jpg】

照片上的女性穿着一身血色的傳統長裙,看角度,這張照片應該是偷拍的。

長月。

九月。

七月頭疼地捂住腦袋。

事情變得複雜了,這本該是極好的樂子,但是偏偏他被提前劇透了。

U盤就在降谷零手裏啊!!!

為了這事,警察廳連他們公安姬……不是,連他們公安王牌都拿出來了。

而且你剛剛不是還在基地嗎?怎麼馬上又接手公安這檔子事了?

七月都想懷疑降谷零也是雙胞胎了,一個叫降谷零,另一個叫安室透。

不過公安那邊這麼著急……該不會查到了什麼東西吧?

【花見:方便麵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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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經病的紅黑陣營法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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