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第 49 章
火影岩上的四個岩像分別是千手柱間、宇智波斑、猿飛日斬、波風水門。
這個世界千手和宇智波的兩位族長在失去唯一的弟弟后,最終還是結盟了,建立了眼前的木葉村,第一個忍村出現后,其他大國開始紛紛效仿建立忍村,原本爭鬥不休的忍者家族隨着忍村的出現開始逐漸安穩下來,再加上有[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聯手鎮壓,忍界進入了前所未有的和平時期,後來初代火影和二代火影退居幕後,但仍然具有很大的影響力,所以忍界一直和平至今……
以上是身為玩家的千手柱間和千手扉間從木葉村民口中打聽出來的內容,就算考慮到這裏是無限月讀的世界,對於千手扉間來說,以上內容還是十分荒謬,因為在他看來,千手就不可能和宇智波結盟。
聽完木葉村民的描述,再看眼前安樂祥和的木葉村,千手扉間更覺得這裏違和了,所以說假的就是假的……
千手柱間和千手扉間,兩人一起走在街上,收集着有用的情報,在穿過街道的時候,一個皮球突然從街邊滾了過來,一直滾到兩人腳邊才停下。
千手柱間停下腳步,撿起腳邊的皮球,他看向前方不遠處,街邊有一棟老房子,老房子門前站着一個小男孩,小男孩頭頂扎着一個小辮子,隨着小腦袋歪向一邊,那小辮子也晃了晃,顯得分外可愛。
千手柱間笑了一下,走上前,他問:“這是你的皮球嗎?”
小男孩並不認生,他伸手接過皮球,然後眨着大眼睛好奇看着眼前的高大男人。
“岩太,要向初代大人道謝。”一道蒼老的聲音突然從小男孩身後傳過來。
千手柱間看過去,發現老房子門內坐着一位頭髮花白的老者,老者注意到千手柱間的視線,伸手拿起旁邊的拐杖,吃力站了起來,千手柱間這才察覺老者的一條褲腿空蕩蕩的。
“初代大人。”老者語氣恭敬地開口。
千手柱間想說他並不是這裏的火影,但是看着老者鄭重的神色,他又把話咽了回去,改口問道:“你也是忍者?”
老者怔了一下,才說:“曾經是。”
“你知道這裏是幻術嗎?”千手柱間又問,他觀察着老者的反應。
聽到他的話,老者衰老但卻慈祥的表情有片刻的凝滯,不過很快又恢復如常,老者看着在門外拍皮球的小孩,笑着說:“這樣的生活確實好得不真實。”
“父親,您在和誰說話?”就在這時,一對年輕的夫妻走出來,他們看到千手柱間時愣了一下,隨後恭敬地打招呼。
千手柱間看了年輕夫妻一眼,又看向老者:“現在我可以讓你從幻術中醒來,你願意嗎?”
老者拄着拐的手突然用力,背也向下佝僂了一些,彷彿長時間站立,讓他僅剩的一條腿有些難以支撐,他咳了咳,對着身後的年輕夫妻說:“把岩太領進去吧。”
年輕夫妻不知是不是察覺了什麼,神色有些不安,他們按照老者所說,把在門外玩皮球的小男孩領進了房間。
“初代大人,我知道您是好意。”老者再次開口,“可這裏有我的家人,我老了,也活不了多久了,只想再看看家人。”
風吹過,捲起老者那條空蕩蕩的褲腿,戰亂奪走的不只是他的一條腿,更是掏空了他的精神支柱,醒來他能面對的只有三個冷冰冰的墓碑,而在這裏,他又找到了支柱。
千手柱間看着老者被歲月染上風霜的眼睛,他沒有再說什麼,而是轉身離開了。
“兄長。”千手扉間跟在後面,“宇智波果然詭計多端,居然用這種辦法把人困在幻境中。”
千手柱間從沉思中回神,他看向旁邊憤然的弟弟,說:“也不完全是錯的。”
千手扉間:“……”
...
佐助一直都覺得自己是一個理智的人,分得出虛假和真實,最起碼不會對不真實的事物感情用事,所以即使他被宇智波美琴領回家,他也沒有真正認同這裏。
“佐助回來了。”鼬看到他主動打招呼,表情一如他兒時記憶中的模樣。
宇智波其實並不善於表達自己的情感,就比如父親,通常因為過於嚴苛,從而讓他敬畏,不敢主動親近,但鼬不同,鼬雖然看起來沉靜又淡漠,但面對他時,總能讓他感受到與眾不同的溫和,而他就是被這股溫和縱容着,總是纏着鼬,讓鼬教他修鍊。
可是後來溫和的哥哥一夕之間變成了滅族的劊子手,他怎麼也無法相信,甚至替鼬找好了理由,他認為鼬在欺騙他,可是鼬一遍遍把事實擺到他眼前,告訴他那就是事實,而他曾經有多愛,就變得有多恨。
然而他最終還是恨錯了人,鼬死後一切真相大白,原來他只不過是走了鼬給他安排的路,再後來四戰爆發,他又見到了鼬,這次見面,鼬沒有再給他安排道路,而是告訴他,不管他將來走哪條路,他都愛他。
他可以自己選擇道路了,而他卻決定走鼬曾經走過的路,為了和平有太多人犧牲了,而他不會讓鼬的犧牲白費,他會繼承鼬的意志走下去,所以他要打破眼前虛幻的幻境,先讓這個世界恢復到正常。
既然是早晚都會被戳破的幻境,他自然不會認可這裏的家人,所以他沒有回應鼬。
鼬皺眉看着佐助進門,他在原地沉思了一下,也跟了進去。
“去哪裏了?”飯桌前宇智波富岳詢問道。
聽到來自父親的聲音,佐助下意識挺直脊背,很快他反應過來,又懊惱自己的行為,表現在臉上就是那張本來就冷酷的臉更加冷凝了……
宇智波富岳疑惑看向沉默不語的小兒子,宇智波美琴在這時候站出來打圓場道:“去找鳴人了。”
“是水門家的孩子吧。”宇智波富岳想了想說,“前不久水門還和我提起,說鳴人太跳脫了,想讓他去暗部磨練磨練性格,佐助年紀也不小了,也應該找個事情做,明天跟我去警務部報到吧。”
“……”佐助忍不住看了宇智波富岳一眼,他沒想到會聽到這樣的話,因為在他印象中,鼬比他優秀,父親也更看重鼬,而木葉警務部一直都是宇智波負責,父親讓他去警務部,所傳達出的意思很明顯,那就是想越過鼬,培養他做繼承人。
所以這裏的世界果然虛假……
佐助捏着碗筷的手緊了緊,最終他把碗筷放到桌上,站了起來,三雙詫異的眼睛一同看向他,他轉身離開的腳步微頓,嘴也動了一下,但最終還是不發一言,就這樣離開了熟悉的宇智波宅院……
“佐助!”宇智波美琴擔憂地想要追出去,被鼬攔下。
“讓我去吧。”鼬說著,便追着佐助離開的方向而去。
佐助並沒有明確的目的地,但是等他停下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到了宇智波族地內的訓練場,訓練場內的數個靶子被擺放到了刁鑽的位置,是專門訓練寫輪眼用的。
小時候鼬就是在這裏教他投擲苦無,鼬出手每每都能精準命中靶心,而他急於表現自己,結果傷了腳,最後是被鼬背回去的……
記憶不受控制翻湧上來,佐助站到訓練場中心,雙手同時夾着數只苦無,他騰身而起,苦無也飛擲了出去……
佐助穩穩落地,不用看他也知道自己已經能像鼬一樣精準命中每一個靶心了……
“啪啪啪”鼓掌的聲音突然傳來,佐助轉頭,看到了跟過來的鼬。
鼬看着被佐助命中的靶子,笑說:“佐助長大了。”
佐助抿着嘴,不發一言。
鼬又看向他,問:“佐助不想去警務部嗎?”
佐助依然沉默以對,鼬的神色越發疑惑,他看着無言的弟弟,又問:“佐助是遇到了什麼麻煩事嗎?”
“或者說是我們讓你不開心了?”後面一句問出來,鼬的語氣也不是很確定,因為這在他看來是不可能發生的,但現實又似乎是如此,他的弟弟突然間就變了一個模樣,對他們就像陌生人一樣冷淡。
佐助並不想和這裏的家人有過多牽扯,他只想儘快離開回到現實,可是對上鼬困惑的表情,以及對方看來時眼中難掩的擔憂神色,他又總會陷入糾結中,他知道自己不應該。
“如果這個世界是虛假的,你會怎麼做?”佐助開口反問鼬,同時也是在提醒自己。
“所以這就是佐助不叫我哥哥的原因?”鼬很聰慧,一句話就讓他明白了佐助對他們冷淡的原因。
“如果我們是不存在的,那佐助一個人應該會很辛苦吧。”鼬說,看過來時,是他最熟悉的溫和表情,“所以,即使我們不在了也要照顧好自己。”
佐助感覺自己心中最柔軟的地方被擊中了,一直被他強行壓制的情感突然一起翻湧了上來,沖得他鼻頭髮酸,一句“哥哥”差點脫口而出,卻又被他死死咬在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