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遇變態了
第2章遇變態了
第五醫院主任辦公室里。
劉主任說,“異體幹細胞移植手術費用大約在四十萬左右。”
任嬌嬌有些緊張,“我還需要準備什麼?”
“你需要多補充營養,保持身體健康,任陽的這段時間需接受大劑量的化療和全身放療,他需要先把骨髓里的幹細胞殺死,再進行手術。然後再將你的骨髓造血幹細胞移植到他的身體裏,就可以重建造血和免疫機能了。”
出了主任辦公室,任嬌嬌接到閨蜜劉楚妍了電話。
“寶貝兒,”劉楚妍剛到公司,“咱弟配型結果出來了沒?”劉楚妍放下包,直接去了茶水間。
“嗯,劉主任說成功率百分之九十。”
劉楚妍是任嬌嬌的大學同學,家是本市的。
她家在剛改革開放的時候就做起了眼鏡生意,後來她媽又去杭城魔都那邊做服裝批發。
劉家是最早富起來的那批人。
現在本市最大的服裝集團就是他們劉家的。
倆人聊了會兒,掛了電話。
任嬌嬌去醫院食堂給任陽買了小米粥,雞蛋羹。
食堂阿姨見她好看,一說一笑的,又另外在雞蛋羹上加了不少的蝦皮。
任嬌嬌的爸爸在她媽媽去世后不到一個月,就娶了他的初中同學。
那女人也是離婚的,帶了個女兒過去。
都說有后媽就有后爸,那女人什麼都沒說,她爸爸就把她和任陽趕了出去。
她那時候高二,任陽初一。
高中在縣裏,她就帶着任陽去了縣裏。
他媽病逝前,私下給了她一張用她名字開戶的存摺,裏面有五萬塊錢。
她用這五萬塊錢,念完了高中,考上了大學。
任陽也爭氣,在她大學畢業后,也考上了同一所大學。
她用大學時打工的錢盤了一間大學附近的奶茶店。
除了能就近照顧任陽,還在網上接單做插畫設計師。
日子剛好起來,手裏也有了存款,打算等再攢幾年錢,就能拿出首付買個房在市裡安家,誰知道,
任嬌嬌站在病房門前,努力的扯了扯唇角,笑着推開了門。
“姐,”
任陽臉色蒼白,模樣隨了媽媽,濃眉俊臉。
“劉主任說準備安排手術了,你這段時間要放化療,今天姐來得急,沒給你做飯,你先吃點,下午姐回去給你做你愛吃的紅燒獅子頭。”
任嬌嬌把小桌放在病床上,擰開保溫桶蓋子,開始喂他吃粥。
“姐,要不,”
“沒有不。”
任嬌嬌手裏不停。
她知道他想說什麼,放棄治療,那不可能。
她說道,“姐手裏有錢,你不用擔心。”
“好。”
任陽沒再說什麼了。
“姐,我吃不下了。”他說道,“春艷買了香蕉和梨。”
朱春艷是他大學裏的女朋友。
是任嬌嬌他們村附近周家村的。
任陽坐火車來市裡上學時,剛巧朱春艷也是一趟車過來的。
倆人又在火車上是鄰座,下火車時,朱春艷讓任陽幫忙拿的行李。
當時任嬌嬌要守店離不開人,是劉楚妍開車過去接站的。
劉楚妍見倆人一起出來,以為朱春艷是任陽的女朋友,就一車送到了理工大學門口的奶茶店。
朱春艷發現任陽家雖然沒什麼錢,但是他姐姐有一家奶茶店。
奶茶店一年也不少賺錢。
最重要的,是他姐姐這閨蜜,第一次見時開的車就是保時捷。
她偷偷拿手機拍過上網查了,那車是保時捷帕拉梅拉,百萬以上呢。
朱春艷覺得,就算任陽沒錢沒勢,但是他姐姐這閨蜜以後用得上。
藉著當初任陽幫她的借口,朱春艷總是來奶茶店幫忙,任嬌嬌也不好隨意使喚人家,就按照正常的兼職工資,每月給她開三千。
朱春艷心裏覺得任嬌嬌小氣。
但是為了劉楚妍這份人脈,她可以忍。
其實任嬌嬌對朱春艷不覺得好也不覺得壞。
她也看得出來每次劉楚妍來找她,朱春艷這姑娘每次都熱情過頭了。
女孩子有些小心思也正常。
任陽覺得她人好,倆人還談起了戀愛。
只是任嬌嬌私下覺得,任陽和她大概走不長遠。
“春艷去衛生間了。”任陽說道,“姐,讓春艷在這陪我吧,店裏沒人,你先回去看店,我狀態挺好的,晚上你在家好好休息,不用過來了。”
任嬌嬌看了眼手機,十一點半了。
“我去給春艷買份飯再走。晚上我過來陪護,春艷明天還有課,別讓她耽誤課。”
任嬌嬌說完,把小桌收了一下,出了病房。
任陽查出白血病後,朱春艷也沒和他分手。
任嬌嬌覺得她可能看錯了朱春艷。
任嬌嬌給朱春艷買了份排骨套餐,又給任陽買了一箱羊奶。
進電梯時人有點多。
她站在最前面,電梯門關上后,她皺了下眉。
屁股被人碰了下。
兩手都是東西,她回頭冷漠的看了一眼站她身後的男人,自己又往前挪了挪。
那男人戴着墨鏡,穿着黑色西裝。
三伏天穿這身,不是有病就是變態。
任嬌嬌覺得他是變態的可能性更大。
任嬌嬌已經向前了,可屁股又被人碰了。
她扭頭,瞪他。
那男人戴着墨鏡,她看不清楚他眼神。
不過就算長得好看,該是流氓還是流氓!
電梯叮的響起,到了十二樓,下去不少人。
任嬌嬌挪到一旁角落裏。
那男人也沒下電梯,墨鏡男人身邊還站着一個穿白襯衣黑西裝褲的男人,他手裏拿着公文包。
見任嬌嬌瞪人,低頭看了一眼公文包。
猶豫要不要說話時,電梯停在了住院部十七樓。
任嬌嬌回頭又瞪了墨鏡男人一眼,下電梯了。
“項總,她誤會了,我要不要去解釋一下?”
韓律師有些尷尬。
“不必。”項井冷漠說道,“沒必要。”
韓律師點頭,“也是,沒機會再見面,解釋了還得被誤會要搭訕,”
他回憶了一下,“那姑娘還挺好看的。”
項井戴着墨鏡,瞥了他一眼,“你故意的?”
“哪能啊!咱正人君子,怎麼能看她好看就騷擾人家?那都不是人幹事!”
韓律師見項井不理他,又說道,“項總,老爺子安排的親事你怎麼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