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檢查
半夜，一道猥瑣的身影，出現在劉子由的房間。
第二天一早，劉子由頂着一雙熊貓眼來到周捍北和季如風房間面前。二人看見他這模樣，不由一愣，“怎麼了這是，昨晚幹壞事去了啊。”周捍北問道。
“沒什麼，你們準備一下，我師父回來了，等會我帶你們去見他。”劉子由無精打採的說道。
二人聽見不由高興道，“太好了，謝謝師兄。”一時竟有些不知所措。
片刻功夫，劉子由也沒有閑扯太久，叫上二人往師父的住的地方而去。
至於為什麼劉子由頂着熊貓眼，那是因為他師父昨晚回來之前，在宗門就被青蓮堵住了，給他一頓罵，說的莫問一聲不敢吭。這不，一回來就找劉子由算賬，說什麼沒事惹那娘們幹啥，跟女人講什麼道理，噼里啪啦的一陣數落，弄的一晚上沒睡着，一點精神也沒有。
“師父，人我帶來了。”一進門，劉子由扯着嗓子叫道。
“嚷嚷什麼，我又不聾。”一個憨態可掬，臉上掛着親切的笑容，只是看着有些猥瑣，身子有些精瘦，一點高手的氣質都沒有，這怕是做到返璞歸真了，氣息收放自如。這種模樣表面看似人畜無害，實則動起手來心狠手辣。“哎呀，我的乖徒兒，你來了啊。”說著伸手捏着劉子由的臉。
“老頭，我不小了，你別再像小時候那麼樣了，行不行！”劉子由撥開莫問的手，無奈的說道。
“老頭子我出門大半個月，想我乖徒兒了，捏捏怎麼了。”莫問揪着鬍子，瞪着眼睛說道，“再說了，你長再大也是我乖徒兒，師父想怎麼捏怎麼捏。”
“行了，老頭，你這樣哪有長輩的樣子。人我給你帶進來了，你看看吧。”劉子由說道。
在昨天晚上，劉子由就把周捍北的情況已經給莫問說過了。
莫問也停下再次伸向劉子由臉上的手，看向周捍北和季如風，從上到下打量着二人，突然眼露精光，面上一喜，雙手扶着季如風的肩膀，“哎呀呀，嘖嘖嘖，真好，是塊璞玉啊，是塊練劍的好材料。小朋友，拜師了沒有啊？可否願意拜我為師。”
這是來幫忙看看周捍北的情況的，怎麼突然收起徒來了。這特么給季如風整不會了，而且看莫問那猥瑣的樣子，實在是有些害怕，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
這可把周捍北高興的，趕緊捅了捅季如風，“同意啊，這是難得的機會。”轉頭對着莫問說道，“我身為季如風大哥，替他謝謝前輩了。”
“哎，我說你們，行不行，師父一言九鼎，說收你肯定收你，他可是無為境的高手。對了，老頭，收徒先放一邊，先幫我捍北兄弟檢查檢查身體。”劉子由也替季如風高興。
這可是大能啊，雖然現在他們還不知道這是一個什麼境界，至少之前在西風城他們沒聽過也沒見過這個境界的人。
“啊對對對，老頭子我都忘了正事了，看見好苗子，一時心癢難耐。”莫問捋着鬍鬚一臉高興的說著。
“屏氣凝神，運行內力。”莫問收起了嘻嘻哈哈的表情，一臉嚴肅，再也沒了那猥瑣的模樣。說完開始動手檢查了起來，莫問一手探查着丹田之處，一手垂在腰間。
“咦？怎會如此奇怪，靈氣進入丹田怎會消失不見。你沒有不舒服嘛？”莫問緊鎖眉頭問道。
“從來沒有過，很正常。”周捍北心下一沉，有些失落的說道。“莫前輩，你也查不出來嘛？”
莫問無奈嘆了口氣，“太古怪了，老夫我生平從未見過這樣的怪事，丹田彷彿無盡的深淵一樣，深不見底，一點波動都沒有。”看着神情沒落的周捍北，拍拍肩膀安慰道，“怎麼了小夥子，這就受不了了？修鍊一途，不都是一路披荊斬棘，經歷許多苦難的嘛？別輕易放棄，總還有機會的。”
莫問講完，劉子由和季如風二人也來安慰道。
“多謝前輩的開導，只是突然有了一絲希望，怎奈希望越大失望越大。這麼些年我也已經習慣了，後面的路還很長，我並不會放棄，只要還有一線希望，我都會去追尋。”周捍北重拾心情，反過來安慰着大家。
“小夥子，心性不錯，有股子勁兒，我相信你未來一定會站在大陸頂尖。”莫問再次鼓勵道。
“是啊，大哥，咱們要一起闖天下，征服世界。”季如風抱着周捍北。
“接下來，你如何打算。”劉子由開口道。
“既然這裏沒有結果，我準備儘早出發，看看別的地方有沒有什麼方法。”周捍北笑着答道。
“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地方儘管開口，我能幫上忙。”劉子由拿出一塊玉佩，上面刻着五爪金龍，寫着子由二字。“拿着，如果到了都城，這塊玉佩能幫上忙。”
周捍北沒有客氣，接過玉佩道了聲感謝。說完轉身準備回房間，眾人也沒有跟上，給他點時間讓他靜靜。
夜晚，周捍北不知道從哪找了幾壇酒，找到二人，來到一處草坪，三人席地背靠而坐，一人抱着一壇酒，望着天上的星星，開始聊了起來。沒有聊關於修鍊的東西，就聊些小時候遇見的有趣的事情，這一夜，大家都放開了喝，一個個喝的酩酊大醉。
清早，太陽剛剛升起。
“要走了？”劉子由出現在周捍北面前。
“什麼都瞞不過你，是的，去尋找我的那一絲希望。”周捍北答道。
劉子由擁抱了下周捍北，“不打招呼了？”
“不了，離別很痛苦，本來留了封信給你們的，現在不用了，到時候你幫我轉達一下。”周捍北拍拍劉子由後背說道，“我怕如風非要跟着我走，他現在有個好師傅，我不能耽誤他，放心吧，等着我，以後我們江湖再見。”說完轉身瀟洒離去。
“加油……兄弟。”劉子由說道。
周捍北舉起手揮了揮，並沒有回頭。
彼時，季如風痛苦的坐在地上，“大哥走了，為什麼不帶我一起，他不要我了嘛？說好了一起征服世界的。”
“你大哥說，未來的路很長，待到功成名就時，大家自然會相見，既然你已拜師，他不能耽誤你，他相信，未來某一時刻你們一定會再次相見。”說完拉起坐在地上的季如風。
“對，對，我和大哥一定能再次相見，我要努力，將來好不會落後大哥太多。”季如風看着劉子由說道。
然而就在這時，上次周捍北叫劉子由幫忙打聽的事情，已經有了消息。劉子由心下一沉，看着剛剛好轉的心情，怕再次打擊到他，不知道如何是好時。
莫問到來，“告訴他。”
就在季如風看見莫問，正要打招呼時，劉子由拉過他，對他說起來燕國的情況。說完，不忍的轉過頭去，不再看他。
“噗通……”季如風六神無主的一聲跪在了地上。“啊……”再也控制不住情緒，嚎啕大哭了起來，剛經歷大哥的離開，又被突如其來父親陣亡的消息打擊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以前有大哥在身邊，全都是周捍北拿主意，他跟着做就行，現在茫然了。
莫問師徒二人看着季如風崩潰的樣子，滿臉心疼。
“啊，拓跋弘你個老畜牲，我要殺了你。”說完起身便向外跑去。
莫問抬手就是一巴掌，“冷靜了沒有。”
“師父，我……”季如風結結巴巴道，“他們殺了我父親，我，我要去找他們拚命。”說完再次想跑出去。
又是一巴掌，“你有什麼資格去拚命，就你現在這樣，去了就是找死。”拉着季如風站定住。“你現在需要冷靜，身為修鍊之人，連情緒都控制不住，那就是莽夫所為。”
季如風怔怔地看向莫問，嘴巴顫抖着，“師父我該怎麼辦啊？我不能什麼都做不了啊，我要報仇。”
“哼，你想報仇是那麼簡單的事情嘛，你就這麼傻乎乎的衝過去，仇沒報，自己還搭進去了。”莫問說道，“你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修鍊，爭取早日報仇，這才是你現在該做的事情。”
對，我太衝動了，我現在只有努力修鍊，現在唯一的念頭就是報仇，季如風心裏想到。開始慢慢冷靜下來，握緊的雙拳也漸漸送了開來。
莫問看着放鬆下來的季如風，“這兩天平復下心情，兩天以後我開始教你。”說完轉過去，“子由，這兩天看着他點，多陪陪他。”
劉子由點點頭。“如風，放心吧，一定能報仇的，相信師兄。而且也不是你一個人的仇，還有你大哥呢，對吧。”
季如風聽完，一怔，“對，還有大哥那份，我一定會振作起來。放心吧師兄，你到時候好好的教練我。”經歷雙重打擊，再次恢複信心的季如風說道。
“那必須的啊，我可是你師兄，現在是你最親的人喲，凡事有大大哥在呢，別擔心。”劉子由道。
至於以後怎樣，他現在修鍊的動力就是為父報仇，別的暫時不去想，隨之而來的就是性格的轉變，不再是平時嘻嘻哈哈，玩世不恭的樣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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