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白雪下的罪惡
旭岳峰,這是位於北海道島上的最高峰,有着2000多米的海拔,常年積雪,是當地的一大特色。
這裏的雪景為人稱讚,而沒有人知道純潔無暇的雪下面掩藏了什麼,那是無比骯髒污穢的暗紅色,那是那些花季少年們的生命。
“20點18分,有一名穿着白大褂的研究人員出來,典型的日本人身材,抽了三分鐘煙又走回了地下。”
一名紅髮青年舉着望遠鏡小聲的彙報,觀察到目標之後他迅速轉移位置,每一次停留觀察的時間最多半小時,一旦有目標出現觀察完后就必須轉移。
這是為了防止被對面找到自己的位置,只有這樣隨時轉移才能保證自身的安全,跟他同樣做法的還有數個遊盪在山林間的人影,他們是執行此次任務的歐洲分部成員。
“21點32分,截止目前只觀察到一個目標,無法判斷對方地下基地里人員構成。”
“21點37分,有兩人出來,一男一女,通過洞開的門戶可以看到入口處沒有明顯的陷阱痕迹。出現的目標向一旁轉移,他們在逐漸靠近,他們,”
所有觀察人員都目瞪口呆了起來,在這麼寒冷的環境下居然還有勇士。
“要看動作片就自己回家看,附近人員靠近這兩人,優先活捉,無法抓捕時允許擊殺,準備行動。”
耳麥中傳出這次行動負責人的聲音,他披着一件純白的風衣,卧倒在不遠處的小山凹上,手中的狙擊槍對準着目標看得津津有味。
這算是這次任務的前瞻節目了,他得在沒有結束前好好看個夠,這麼奔放,那些火辣的妞們都無法做到。
“隊長又在偷懶了,Gogogo,快點解決他們兩個,讓隊長看個空氣。”
白色的鬼影從四面八方飄蕩而來,而處於極致興奮中的兩人卻沒有絲毫髮覺,他們還在原地溫存着。
靠近,捂嘴,膝擊,另一個隊友拿出繩子將他們捆綁起來,意外的輕鬆,兩人就這麼被俘虜到了隊長所在的山凹處。
“等會兒放開你們,如果你們敢大吼大叫,我不介意把你們兩個閹割。”
披着單薄衣服的兩人,顫抖的身軀不住的點頭,他們恐懼的看着圍攏在周邊的外國人,他們毫不掩飾手中的槍械,甚至炮彈。
“大人,將軍,我們真的什麼都沒有做,我們也只不過是被那個混蛋拿槍命令的,我們也不想幹這種事情。
你一定要相信我們啊,我們真的是被逼無奈,如果不照着那個混蛋的話做,我們就得躺到研究台上面去。
將軍,作惡多端是那個混蛋,我們只是奉命行事,您就饒了我們一命吧。”
他語無倫次,解開了嘴巴的束縛后像倒豆子一樣倒出來一堆廢話,每一句話間都離不開饒命的字眼。
他跪伏着靠近明顯是首領的金髮青年,神色間全是驚恐和求饒,他磕着頭,膝蓋和額頭甚至磕出了血液,念叨着許多不明意義的詞語。
不到半米的距離,這個神色慌張的傢伙卻突然暴起,金色的瞳孔那是龍族血統點燃的標誌。
“你們這些雜種,居然敢偷襲偉大的神族,受死吧!”
空氣在這一瞬間凝固了起來,本應被他輕易掙脫的繩索卻依舊牢不可破的束縛着他,這些應該跪拜着叩見他的凡人,亮出了比他還要耀眼的黃金瞳。
如果他是神族的話,那他只不過是神族的凡人,面前這些人就是神族的將軍,
凡人與將軍之間存在着多大的鴻溝,這隻有親身體驗過才真正的清楚。
而今天他就感覺到了,那是不可抗拒的威嚴,凡人只能在將軍面前顫抖,於是他再次顫抖地跪倒在地,念叨着求饒。
“這麼說你很勇哦。”
一把煉金匕首刺穿了他的肩膀,還以為是多麼厲害的傢伙,居然是一個連言靈都沒有的低階混血種,白讓他們擔心了一場。
這樣的傢伙居然想掙脫特製的繩索,真的是無異於白日做夢,這個繩子可是能捆住A級混血種的,他應該感到榮幸,這樣的道具在歐洲分部都沒有幾個。
“說說你們現在在的那個基地里的安保措施、區域劃分、主要研究方向,如果有任何隱瞞的話我不介意讓兩位永遠的躺在這裏,這裏的風景也是可以的,作為你們的墓碑算是便宜你們了。”
……
大門露出了一角空隙,一名有着冥照言靈的成員縮身進入了其中,在這塵封的大門后,展露出來的畫面不是什麼灰塵遍地,反而是冰冷的金屬牆板,森冷的光芒反射在通道里。
四周一切都很安靜,和那兩人提供的情報並沒有出入,-他們沒有在一開始就撒謊,至於後面的準確度有多少,還是得自己去打探。
確認了沒有監控或者什麼陷阱之後,他通過耳麥告訴隊員,然後他朝着更裏面摸了進去,他得先去把情況摸清楚。
“Oh,mygod,isshit。”
領頭的金髮青年發出罵聲,這裏是一處地下堡壘,不知道是當年的蝦夷人建的,還是日本為了與俄羅斯爭奪領土修建的,反正這座年代久遠的建築埋藏在深山之中。
順着那位言靈冥照的偵察兵探索出來的路,他們順利的來到了地下堡壘的中樞,浮現在面前的景色讓他們深深地發寒。
特製玻璃箱中關押着數不清的不人不鬼的生物,他們有着人類的體型,全身卻覆蓋著各種鱗片和骨刺,雙腿內彎,從發色和膚色上簡略的辨別,已知的各個人種幾乎都有。
他們發出意義不明的嘶吼,瘋狂的拍打着玻璃牆,傷痕纍纍的身軀上結滿了血痂,各種奇怪的傷痕遍佈在身體的各處,血色佔滿了玻璃的每一處地方,處處都在彰顯着邪惡與黑暗。
而更為恐怖的是這些玻璃罐子的盡頭,像是懸挂着豬肉一樣懸挂着這些不明生物的屍體,有的是殘肢斷臂,卻像是剛剛被解剖開的一樣。
一看就很精巧的數台機器就擺放在下方,這是人類智慧的結晶,此時還有幾個人在那裏忙碌。
捆綁着的各色人類被集體注入藥劑,安穩沉睡的他們突然臉色痛苦起來,鱗片、骨刺、甚至黃金瞳,他們發出憤怒的嘶吼,卻被機器牢牢的束縛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