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親一口?

第5章 親一口?

「你說什麼?」

穆清瑤聞言色變,沒有天鏡?

白楓趕緊將情況述出。

大致意思是,這片秘境乃是一個死人的殘魂所化,亦是它向外界散佈「天鏡」的謠言,但其實什麼都沒有,目的乃是為尋找一個合適的容器,借身復活,簡稱奪舍!

白楓此行點亮三面石鏡,天資卓越,毫無意外的被對方選中,剛才他就險些被拉入「深淵」無法脫身,此刻對方的神念還躲藏在他神海里。

「.....」

穆清瑤得知真相后,內心是一種無法言喻的複雜。

欺騙了整個九州的【天鏡】傳聞。

最後竟是一個無稽之談?!

雖然這也再次證明,白楓的天賦的確傲視九州,連蟄伏千年的殘魂都被驚動,但現在的情況卻不容樂觀。

「酒酒,這下慘了,我不該點亮石鏡的,現在那傢伙還藏在我神海,想要和我爭搶這副身體。」

「我、你放心吧,我一定不會讓你有事。」

「我不信,除非你親我一口!」

「....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說這種話。」

穆清瑤徹底被白楓整得沒有脾氣,輕哼一聲后,一把將白楓扶正,磅礴的紫氣從她體內爆發,瞬間將二人包裹,形成一堵密緻的保護膜;

「酒酒,你這層膜會破么?」

「大可放心,就連你這個尊皇境的都破不了。」

穆清瑤兩隻玉手,用力地拍在白楓後背上,道:「別抗拒我的力量,現在我要與你一起,將它從你體內逼出去。」

「好!」

白楓閉上星眸,打開通道給穆清瑤的力量湧入身體,那是一股溫熱卻又強大的力量,讓他頓生墜入海域的無助,除此之外,還感覺到血液開始沸騰,身體不由得發熱起來,似乎連某些部位亦有變化。

嗯?

這是什麼力量?

怎麼會有這種奇怪的感覺?

顧不上多想,白楓的神識已被拽去一片世界,他腳下踩着的水面,猶如一面鏡子,將他的身影倒射出來。

正前方,正是闖進他腦袋的那道殘魂,乃是一位老者形象,面容慈祥。

剛才白楓就是從這裏逃出去,方才蘇醒的。

不同於先前的是,此次,穆清瑤也一同出現在了他身邊。

「小娃娃,你回來是想通了嗎?」

再次見到白楓的老者,眉開眼笑,當即朝白楓扔出一枚戒指,笑道:「快接着,我說過,你的丹道天賦非常卓越,只要今後你將其戴在手上,自會有人栽培於你,保你一鳴驚人,從此傲然於天地,成為萬眾矚目的一代神帝,天下無.....」

砰——

老者話還未完,飛來的戒指被白楓一腳踢飛,斥鼻道:

「哼,老東西,就這還想騙我?別以為我沒讀過書,你分明是想吸收我的修為,修復自己殘破的肉身.....整整三年,你知道這三年我會衰成什麼樣么?」

「小娃娃,你是不是誤會.....」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

穆清瑤柳眉微蹙,進來后的場面與她的猜測有些不同,總感覺哪裏不對勁。

「你確定他是要奪舍你?」

「當然,我百分百確定,酒酒,快跟我一起把它趕出去。」

話落,白楓率先沖向老者。

穆清瑤見狀,皺了皺眉頭,此刻也不能再猶豫了,只能和白楓一起沖向老者。

「你們兩個小娃娃,天賦都如此卓越,可怎麼都不給人解釋的機會.....」

老者還想說話,奈何白楓和穆清瑤已聯手攻來,他本就只剩一道殘魂,能發揮出來的力量有限,只能先行招架二人。

即便如此,憑他現在所能發揮出的力量,哪兒經得住二人如此夾擊?

老者很快便是落得下風,僅存的餘力搖搖欲墜,隨時都要潰散一般。

「我真是瞎了眼,苦等千年....卻找上你這個小娃娃,造孽啊!」

老者仰天長嘯,語氣中難掩悲憤,下一刻,他的身影便在一聲爆炸中灰飛煙滅,氣息也蕩然無存。

周圍的鏡面世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崩塌,只剩那枚閃着光澤的戒指。

「喂,我怎麼感覺不對勁?」

穆清瑤與白楓對視,詫異道。

白楓語氣堅定道:「相信我,這世道人心複雜,不要被他的假象蒙蔽了雙眼,以前我親眼見過一個人被吸收三年修為,一夜之間從天才跌落廢材,連未婚妻都跟別人跑了,最後玩了條蛇。」

「.....」

穆清瑤唇瓣微啟,無言以對。

虛鏡崩塌,眼看就要被從白楓的神海驅走,穆清瑤沉思一刻,忽然抬起玉手,將遠處的戒指抓了過來。

轟——

紫氣中,白楓和穆清瑤同時睜眼,已回到秘境。

因為老者的消失,秘境也開始出現波動,似乎很快就將崩塌,徹底與世隔絕。

穆清瑤和白楓連忙飛向出口處。

秘境外,此刻仍聚集有數千之眾,皆是在等待進入秘境者的捷報,見二人如此快的出來,紛紛面露吃驚。

「這不是點亮石鏡的人么?他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

「莫非天鏡已經被他們得到?」

「真的嗎?快上前問問。」

不給眾人詢問的機會,白楓和穆清瑤徑直飛走,誰都不喜歡這種場合,也懶得與閑人客套。

很快,二人回到之前入住的客棧——天上人間。

原本熱鬧的客棧,僅一天之隔,便冷清得只有掌柜的胡人,白楓頓時心生警惕,但見穆清瑤已毫不猶豫地走進去后,也只能跟上。

還未開口,似早就接到旨意的胡八,連忙上前關閉了客棧大門,在意味深長地看了二人一眼后,準確說,是在對穆清瑤點頭示意后,便轉身離開了視線。

白楓剛欲詢問緣由,想到這家客棧與穆清瑤的關係后,忽然露出一種恍然大悟的笑容。

而穆清瑤也已掏出先前那枚戒指,蹙眉打量,僅憑一道殘魂就矇騙整個九州,那老者生前究竟是何人?

這枚戒指又是何物?

莫非九州之外,還有一片天地?

念及此處,穆清瑤忽然心跳加速,聯想到【紫府雙生】這門功法,放眼整個九州,無一功法可以與其並肩左右,而她僅憑半部就立於九州之巔,那麼完整的【紫府雙生】該是何等的存在?

曾經穆清瑤就有過懷疑,九州大陸外是否還有另一片天地?或許她的身世之謎,也與九州無關.....

「嘶,剛才我竟然把這東西忘了,要是一直留在我腦袋裏,說不定要給我帶來***煩。」白楓瞧見盯着戒指失神的穆清瑤,一陣心悸,「還好有你啊酒酒,一想到以後沒你的日子,我可怎麼活啊!」

「.....」

穆清瑤回過神來,蹙眉瞪了一眼白楓:「哼,我還沒跟你算賬呢,有着尊皇境的修為卻隱瞞成剛入聚元境,這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難道怕被女帝封為長老么?」

「酒酒,這事回去后你務必替我保密!」白楓立刻恢復正色,「當然,我也會保密你修鍊的功法。」

「嗯?我的功法怎麼了?」

「明知故問。」

「你說清楚,我的功法究竟怎麼了?」

穆清瑤一把拉住白楓追問。

白楓目光撇下,瞧着那隻白嫩嫩的玉手,情不自禁就伸手摸去,但卻被穆清瑤眼疾手快的避開:

「我警告你,再敢對我不敬,我不光真的會閹了你,還會把你的這些秘密大白於天下,哼。」

「你生氣的樣子真美,美的不可方物。」

「你....」

對於白楓這種弔兒郎當的無賴態度,穆清瑤氣得啞口無言,連呵斥的力氣都沒有,只想一巴掌呼死白楓。

不想再被白楓調戲的她,只能將注意力放回戒指上。

戒指呈現古銅色,遠處看來平平無奇,但靠近看卻能發現,戒指內部和外部,都刻畫有一條精緻的盤龍,兩條龍的瞳孔皆呈紫金色,彰顯出不俗的氣質。

「這貌似是一枚空間戒指,我打開來看看。」

穆清瑤剛欲調動神念,卻被白楓阻攔:

「等等,這東西是那道殘魂所留,或許戒指被他動了手腳,保守起見,我看還是由我來吧!」

說著,白楓便拿出稻草人,幻化成一道假身。

「好。」

穆清瑤讚歎頷首,雖說白楓為人過於謹慎,但有時還算靠譜,且在得知他的真正修為後,穆清瑤也改變了心中看法,不再覺得他是浪費天賦,心性平庸,而是認為他有智慧,懂得韜光養晦。

於是將戒指交予白楓的假身。

當穆清瑤正準備一看究竟時,忽然,只見白楓朝後方撤出數十丈,還不忘沖她招手:「酒酒,你快過來,藏在這裏安全。」

「.....」

穆清瑤內心剛生出的欣慰,頃刻間煙消雲散,極不情願的走了過去。

哼,慫包!

「我說你,以後能不能別這麼謹慎?」

「噓,小心一些陣法可能會被聲音催動。」

「.....」

穆清瑤咬牙閉嘴,怨恨的眸子瞪着白楓,有種想咬死他的衝動。

下一刻,二人看向假身,當假身打開空間戒指的瞬間,當即有幾件東西從裏面掉了出來。

等了片刻后。

穆清瑤已沒有耐心等待,率先走了出去:「我去看看。」

「嗯,現在應該沒問題了。」

倆人一前一後,走去定目一看,發現只是幾本功法,還有一張破舊的地圖。

穆清瑤神色變幻,當即撿起功法翻閱,隨着閱讀,她的心跳不由得加快起來,因為這些功法隨便拿出一個都是價值連城的存在。

且從未在九州出現過!

白楓則撿起那張破舊的地圖查看,大腦快速篩選一遍后,做出判斷:「酒酒,這好像不是九州的地圖!」

「嗯?你怎麼知道?」

「我背下了九州的大概地形,地圖上的地形,是我完全沒見過的,還有你看這座島,貌似在飄在天上的,九州大陸哪有這種地方?」

「.....」

聽聞此言,穆清瑤對心中的猜測更確信了幾分,九州並非整個世界。

可惜的是,地圖不光破舊,還未標註究竟在什麼地方,以及沒有指明如何從九州前往那個地方,相當於是毫無用處。

「你確定它不是九州的圖形?會不會搞錯呢?」

出於謹慎的穆清瑤開口問,畢竟此事關係重大,對她而言更加重要。

白楓頗為自信的點頭,道:「我確定,當年為以防萬一,哪天被人追殺時便於脫身,我就特意拜託小駝峰的趙柯,替我搜集了來自九州各地的地形圖,將它們熟記於心,這個絕不可能搞錯的,這是對我認真的侮辱.....」

「你....閉嘴吧。」穆清瑤白了白楓一眼,「如果只是這些東西,那道殘魂貌似也沒有什麼惡意,你怎麼發現它想奪舍你的?」

「感覺啊!」

「???」

聞言,穆清瑤頓時詫異地睜大鳳眸,人都傻了。

下一刻,她氣得拎起白楓衣領,對其大聲質問:「感覺?這麼大事你跟我說是感覺?之前為什麼不說,你還那麼自信說他想奪舍你,你知道你讓我錯過了什麼嗎?」

此刻,穆清瑤的心如墜冰窟,激動不已,好不容易才碰到可能調查出自己身世的機會,卻就這麼沒了。

而且還是她陪着白楓作沒的。

「我真是瞎了眼,苦等千年....卻找上你這個小娃娃,造孽啊!」

再回憶起,殘魂老者臨死前的幽怨之言,一股懊惱衝上穆清瑤的大腦,讓她咬牙切齒的瞪着白楓,內心的複雜無法言述。

就這樣,身材高挑的穆清瑤,玉手提着白楓的衣領,抬着她冷艷的臉龐,一雙清冷的眸子瞪着白楓,緘默無聲。

二人立於客棧大堂,許久未動。

直到,一股清風從窗外飛進,順着穆清瑤雪白圓滾的大長腿撫上,涼風襲來,令她情不自禁夾緊大腿:

「你怎麼不說話?」

穆清瑤罕見的退縮怒火,甚至還有後半句「是不是我語氣太重了」沒說出口,因為實在太難以啟齒,即便如此,能讓她明知自己無錯,還願妥協一步的人,至今為止也就白楓一人。

這個她寄予厚望的天才。

「酒酒,你生氣的樣子美極了,我不禁看得失了神。」

白楓眸含笑意,如沐春風,一隻手緩緩抬起,撩向穆清瑤耳旁的秀髮。

「.....」

這一刻,穆清瑤心裏後悔了,她居然會同情一個男人,而且還明知對方是一個死皮賴臉的流氓。

我穆清瑤真傻啊!

砰——

毫無徵兆,白楓在一聲驚叫聲中,被丟向客棧的房梁,頓時,一束光線從天而降,賜予客棧幾分光明。

這種程度,自然傷及不到白楓。

他看着穆清瑤氣呼呼飛走的背影,輕笑搖頭:「嘖,喜歡玩暴力是吧,日後有你好玩兒的!」

....

玄風門、夏朝等勢力強者,很快也從瀕臨崩塌的秘境逃出。

沒過多久,秘境的入口關閉,連四面石鏡也悉數炸裂。

恐怕再不能開啟。

直至秘境關閉,還有不少人留在秘境,未能逃出,畢竟此次秘境關閉的時間,比之前提前了實在太多。qs

「五分之一的人沒出來,裏面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啊?」

「剛才那二人率先離開,恐怕只有他們才知道。」

「.....」

蕭武盯着破碎的石鏡,雙拳緊握,咬牙道:「可惡,我第一次進入秘境竟遇到這種事,究竟是怎麼回事?」

「少主,夏朝有人說知道他們的身份,特來求見。」

這時,一名老者走過來說,正是玄風門的長老錢烈。

聞言,蕭武眼中射出一道精光:

「快讓他們過來。」

很快,左千刃等夏朝強者便被錢烈接引過來,原本有數十人的他們,眼下卻只剩下七人,還滿身傷痕,甚至有一人的氣息趨於衰弱,隨時都有斷氣的感覺。

「你們.....這是怎回事?」

蕭武見狀,不解道。

「實不相瞞,我們與蕭少主調查的二人,在秘境中打了一場,天鏡或許已經被他們搶走,所以秘境才會如此之快崩塌。」

左千刃說道。

蕭武神色變幻,連忙扯入正題:「他們是什麼人?」

左千刃看了一眼同僚后,繼而看向蕭武,拱手道:「蕭少主,玄風門在九州向來把持公道,深得人心,現今我要用他們二人的身份,來與你交換一個條件,你若願意,便當著九州諸強者的面答應我等,可否?」

「哦?你想交換什麼條件?」

「我等身負重傷,返回夏朝時怕有不測,我希望,蕭少主能答應護送我們安然無恙的回到夏朝!」

「哈哈,好說。」

蕭武當是什麼大事,立刻當著眾人的面答應下來,這也引得其他人注意這邊,畢竟白楓二人的身份,本就很讓人好奇。

「我已經答應你了,該你履行承諾了。」

「好!」

左千刃握緊拳頭,目光與一眾人對視,一字一頓道:「先前點亮三面石鏡之人,來自絕仙門,而與其同行的女子.....正是絕仙門的女魔頭!」

嘩——

此話一出,方圓數里內登時響起一片倒吸涼氣之聲。

「絕仙門?」

「什麼?剛才絕仙門的女魔頭就在這裏?」

「完了,那個點亮三面石鏡的人,居然是絕仙門的人,且還和女魔頭關係匪淺,今後九州怕是要大亂啊!」

「天鏡居然被絕仙門搶走了,這可該怎辦?」

一時間,人心惶惶,所有人內心深處的恐懼被喚醒,感到后怕。

女魔頭三個字,在他們心裏堪比死亡....他們竟還和女魔頭進入一個秘境,如今能活着出來,只能說是命大啊!

「絕仙門.....」

蕭武同樣面露駭然,繼而,他一雙劍眉狠皺起來,雙拳握的咯咯作響。

他是絕仙門的人!

....

白楓並不知【天鏡】處的情況,先前若是知道身份已經敗露,他怎麼都會拉着穆清瑤先將左千刃一眾殺完,然後再出秘境。

可惜,穆清瑤對此毫無顧忌,她又不是第一天被九州稱為女魔頭了,懼怕有何用?

實力才是硬道理。

故而,她是一本功法都沒留給白楓,還讓他單獨一人回絕仙門,或許是因為之前被白楓氣到了。

不過好在,此次外出,她也算對白楓有了些了解。

天賦卓越,實力尊皇,為人過於猥瑣!

回到絕仙門;

白楓偶遇前來找自己的趙柯,以及百獸峰的鄭若舟。

「你們怎麼在這裏?」

「白師兄,這些天你去哪了?我們來好幾趟了。」

「白師兄你總算回來了,快,我們有大事跟你說。」

倆人你一言我一嘴,都不給白楓插嘴的機會。

從他們的解釋中,白楓才得知發生何事,敢情是夏朝的王爺陸明弘,在前天率軍成功推翻夏天子夏言程,成為了夏朝的新主人。

此事已在九州傳揚開了。

畢竟夏朝也是一股龐大勢力,當年王爺府與夏朝皇室的恩怨,亦在九州掀起不小的風波。

此刻。

夏朝的一處露天囚籠,由數根粗壯的石柱打造而成,四面皆有一條鎖鏈,捆住裏面一名男子的四肢,令其無法掙脫。

男子身上的中衣已被鮮血染透,佈滿鐵鏈鞭打后留下的血痕,他嘴唇乾裂,目光渾濁,像是受盡非人折磨。

而在囚籠外,負手而立一位中年男子,氣宇軒昂,渾身散發著肅穆的王威,一雙眸子充滿仇恨與冷漠,正是陸明弘。

在陸明弘的身旁,站着一位老者,正是莫邱,老眸中佈滿怨恨的血絲,恨不得將視野中的夏言程活剝了。

「陸明弘,你這女干賊,枉我對你信任,背叛夏朝,乃千古罪人.....」夏言程聲音顫抖道。

「信任?哈哈,哈哈哈.....」

陸明弘仰天大笑,悲怒交加,咬牙切齒道:「夏言程啊夏言程,你當真還不知我為何不殺你嗎?當年你搶我之妻,玩世不恭,若非我父親以死替我攬下罪名,遭你毒令,在這灼日下暴晒三日,忍受屈打,最終被折磨而亡,我陸明弘豈能活到今日.....十年了,我等這一刻,就是為了讓你全部體驗一遍!」

被質問的夏言程,不怒反笑:「哈哈....那是你活該,夏朝都是我的,連我看上的女人,你竟還敢私下謀反....哈哈,我說那女人為何誓死不從,原來都是因為你,你知道她最後是怎麼死的嗎?我可以告訴你.....」

「把人帶上來!」

陸明弘雙手握拳,從容的神態突然失控,一聲令下后,只見後方二人,壓着一位風韻猶存的女人走過來。

這女人名叫語蝶,乃是夏朝先後,夏言程的生母。

雖說年齡不小,但是保養得當,加上她頗好的面容,奶白玉肌,且因年齡又徒添幾分韻味,看起來比一般妙齡女子還要秀色。

尤其行走之間,語蝶被人壓着,裙擺下的美腿忽隱忽現,每一步,她胸前過分豐腴的胸部都會隨之一抖,散發出無盡的誘惑。

如此一女,拋卻年齡,可謂是一代尤物,讓男人慾罷不能。

畢竟曾是一代皇后。

如今被扣押而來,多有我見猶憐的滋味。

「母后?」

「程兒....」

「母后.....陸明弘,你想對我母后做什麼?」

見到生母,生性浪蕩的夏言程頓時沒了威風,自知求陸明弘無用,只能看向一旁的莫邱道:「莫邱,生前我父皇待你不薄,你不能眼睜睜、不能眼睜睜看着我母后遭遇毒手啊.....求求你救我母后。」

聞言,莫邱咬牙握拳,瞪着夏言程,厲聲道:「當年先帝的確待我不薄,老夫也一直恪盡職守,為夏效力,但是....先帝無福,為修神功而祭後代,一生膝下只有你這麼個紈絝子嗣,被迫傳授皇位於你。」

「你可還記得,當年你遊戲人間,仗着皇權為所欲為.....虐殺吾兒!夏朝在你手中必將滅亡,老夫追隨王爺,寧違天道,也絕無怨言,定要將你頭顱帶去祭奠吾兒!」

咚——

夏言程被呵斥的虎軀一震,無力的癱倒,望着被陸明弘抓到手裏的母親,眼神中透出絕望。

「我說過,當年你造下的孽,我定會你全部體驗一遍!」

陸明弘眸中閃過一抹陰戾,下一刻他抬起手,毫不猶豫朝語蝶的頭顱拍去。

砰——

頭骨崩裂,鮮血淋淋,灑滿遍地。

一代絕色美人,就此香消玉損!

陸明弘再次恢復冷漠,臨走前,轉身對莫邱道:「今日過後,他,任你處置。」

「....」莫邱神情一愣,鄭重對陸明弘的背影拱手,「多謝陛下!」

陸明弘的身影消失后。

莫邱走到囚籠前,低沉道:「夏言程,你若願說出,當年老王爺的屍骨被埋藏何地,能讓陛下有機會祭奠亡父,老夫.....明日會給你一個痛快。」

「哈、哈哈.....」

....

離開后的陸明弘,隻身一人來到皇陵。

他懸於虛空,磅礴的力量從體內爆發,后化作箭雨激射而下,將皇陵內的墓悉數毀壞,只留下一座不起眼的。

陸明弘向著那座墓走去,雙眸泛紅,情不自禁流露出溫柔神情,用手撫摸着上面的碑文,每個字都像一把刀刻在他的心頭:

「紫兒,今生我再也不會離開你了。」

....

蕭武等人回到玄風門后,立刻將消息稟告給蕭風正。

「爹,如今絕仙門奪得天鏡,我們必須趕緊剷除女魔頭,否則後患無窮。」蕭武急聲道。

「掌門,少主說得在理,要想剷除絕仙門,我們必須儘快。」錢烈出言附和,「此行女魔頭不光得到了天鏡,她身旁還有一位神秘人,那人不光有着尊皇境的實力,一出手便點亮三面石鏡,日後定是能踏足封帝的存在,這對九州大陸而言,乃是一場滅頂之災,今後對我們的威脅怕是絲毫不弱於女魔頭啊!」

「.....」

大殿內一陣死寂。

光是一個女魔頭,他們就被整的焦頭爛額,如今又蹦出個天賦更加妖孽的神秘人,讓他們如何能夠冷靜?

「剷除絕仙門,豈是你們想得這般容易!」

「單憑我們根本無法剷除絕仙門,即便能做到,恐怕也要搭上玄風門的根基,屆時全給別人作了嫁衣。」

「除非我們能拉攏一半的九州勢力,一同對抗絕仙門,但這又談何容易?」

「哼,女魔頭的名號早已讓人聞之色變,那群只會口上叫囂之輩,怎敢與我們聯手對抗?何況女魔頭身旁的神秘人,我們至今還對其毫無了解。」

「掌門,此事萬萬不可衝動,否則玄風門將會被脫下泥潭。」

聽着眾強者的意見,蕭風正心中自有定論,他深吸口氣,緩緩道:「為了九州大陸的安穩,絕仙門是必須要除掉的,但此事也不能魯莽,需等待合適時機,現今最該做的,是調查出女魔頭身邊神秘人的身份,林長老,此事交予你去辦。」

「是,掌門。」林浩天點頭應下。

「還有,諸位稍安勿躁。」

蕭風正話鋒一轉,語氣輕鬆道:「既無人窺得「天鏡」真容,便有可能,絕仙門並未獲得此寶,只是他人的臆想罷了,待絕仙門真與眾生為敵,九州各大宗門悉數聯手,饒是他們手中真有天鏡,那也無用!」

「掌門明鑒!」

「.....」

蕭武雙手握拳,內心憤憤不平,一想到自己在【天鏡】被他人無情碾壓,他便是肝火上升,難以遏制。

「武兒。」

「爹,孩兒在。」

「你已到成婚年齡,近幾年又在九州聲名鵲起,不少勢力都對你有意貼近,你可有什麼想法?」

「孩兒目前無心成家,待到封帝境后,再說不遲。」

「此事並不會影響你的修行,不過是強強聯合,便於玄風門在九州提升威望而已。」

「....孩兒全聽爹的。」

蕭武立刻改變態度,答應下來。

蕭風正露出滿意笑容,道:「正巧,為父替你相中一個,乃是百花宗宗主花小妖之女,名為花靈兒,其人樣貌秀麗,天賦卓越,單論樣貌絲毫不輸於其母花小妖,想當年,花小妖可是九州赫赫有名的花中仙子,據說花靈兒繼承了她的姿色,想來武兒你也會滿意的。」

「花靈兒....謝謝爹。」

蕭武聞言,頓時眉開眼笑的答應下來。

曾經他偶遇過一次花靈兒,當時就被對方的容貌所驚艷,雖時過兩年,但那張秀色的容顏仍在他腦海未曾遺忘,若是花靈兒的話,他自然欣然同意。

何況,若他能與花靈兒結為夫妻,玄風門與百花宗也算成了一家,一舉兩得。

看著兒子高興離開,蕭風正笑了笑,憶起當年——

想當年,蕭風正亦是花小妖眾多追求者之一,可惜花小妖最終選擇一個早死鬼,都沒有給他機會。

眼下,為自己兒子博得美人,倒也不錯。

....

這幾日,白楓獨自在丹峰修鍊,雖未能再見到御姐美人,但生活似乎又恢復到了之前的節奏。

趁着閑時,他還創出一種新的丹藥,名為【夜三千】!

雖說這丹藥不太尋常,但好歹是五品丹藥,他拿去用來敷衍鍾伯新了,免得後者整天纏着自己。

「鍾老頭咋回事,貌似從從前段時間開始,他就格外關注我的修行.....莫非是發現我修為了?」

白楓正在思考,忽然一道身影映入眼帘。

說曹操,曹操到!

鍾伯新笑呵呵的走來,道:「臭小子,想不想出去轉轉啊?」

「嗯?」白楓頓時警惕起來,「鍾老頭,你葫蘆里又賣的什麼葯?」

「哎呦,這麼見外幹嘛,老夫還能害你不成?」

鍾伯新跟白楓亦師亦友,行為舉止像極了一個老頑童,但也只在白楓面前如此:「沒想到那個陸明弘如此不知死活,在佔領夏朝後,昨日竟又故技重施,假借委託之名,迫害我們十餘名絕仙門弟子,這次女帝大人勃然大怒,我們勢必要將陸明弘除掉.....所以,你想不想去執行這趟任務,為絕仙門效力?」

「不了不了,我身上有傷。」

「什麼,你受什麼傷了?」

「情傷。」

「.....」

鍾伯新擔心的表情戛然而止,老臉抽搐道:「哼,就知道你小子不敢去,不過也罷,此次沒打算讓你們這些弟子去送死,那陸明弘手下有不少強者,自身實力也不差,該是我們這些老傢伙出馬了。」

「你要去對付他?」白楓聞言表情變幻,「你這一把老骨頭了,就不怕死在那裏嗎?幹嘛不推脫一下啊?實在不行我給你搞個丹藥,就說你現在有要事脫不開身。」

「哼,老夫才沒你這麼貪生怕死。」

「我這是為你好....那女帝怎麼不自己去?」

「女帝自然是有更重要的事。」

鍾伯新擺擺手,就欲告辭,臨走前看向白楓道:「待老夫凱旋,希望你小子能讓我抱上孫子。」

「怎麼?我還要裝孫子迎接你不成?」

「滾滾滾.....」

在一聲聲嫌棄中,鍾伯新轉身飛走,與一眾強者離開絕仙門。

「都老光棍了,還想要抱孫子....誰讓你年輕時不找個婆娘。」

白楓苦笑搖頭,轉身去佈置自己的小屋。

鍾伯新一離開丹峰,整個丹峰對白楓而言就充滿危險,他必須要將所有陣法催動,才能放心的丹峰中修鍊。

不多時,穆清瑤來此尋找白楓,可她剛落地,一道道陣法衝天而起,瞬間將她包圍,漫天箭雨,隕石火球等朝她襲來。

「???」

穆清瑤一臉懵逼,她堂堂女帝,來自家門派的地方還要被陣法攻擊?

不用想都知道是誰幹的!

「混蛋,你給我出來!」

穆清瑤厲聲大喊,但聲音也只被她壓制在方圓數里,不會被白楓外的聽見。

下一刻陣法歇停,一道身影從岩壁中走出,正是白楓。

「哼,在絕仙門至於佈置這些陣法么?萬一有弟子無意闖入怎麼辦?」穆清瑤對其質問。

白楓面含笑意,不以為意,甚至沒接過這個話題:「讓我猜猜,酒酒怎麼突然來找我....肯定不是因為想我,對不對?」

「.....」

穆清瑤苦惱的咬了咬牙,再跟白楓這樣相處下去,她怕是會被逼瘋,不瘋也難以壓制怒火。

「冷靜,今天我正是因為這件事來的,很快就解決了。」

穆清瑤深吸口氣,給自己做思想工作,繼而帶白楓離開絕仙門。

「你不會要帶我去夏朝吧?」

「不是,我要帶你去做的事,只對你有好處,你會喜歡的。」

「哦?莫非你想野戰?」

「野戰?這是什麼?」

穆清瑤眨了眨長睫毛,一臉單純地問。

瞅着平常高冷不容接近,此刻卻又呆萌得如無知少女的穆清瑤,白楓頓時心生愧疚,我真不是人。

啪——

他給了自己一巴掌,這種時候怎麼能分心?

「酒酒,日後我會帶你體驗一次的。」白楓話鋒一轉說。

「哦。」

穆清瑤也沒深究,對這些並不好奇。

很快,二人乘坐妖獸來至九州東部,一望無盡的大平原,罕見山嶽,俯視可見如同螞蟻般行走的人群。

「九州東部勢力很好區分,一般佔有山頭,亦或圈地為巢者,便為一股勢力。」

穆清瑤解釋道。

白楓連連點頭,感慨道:「沒想到,古人也欺我!」

「為何這樣說?」

「古人曾言,女子胸大無腦,我看不是,酒酒你就例外。」

「....」

穆清瑤嘴角輕抽,悔恨跟白楓多言,只能無奈白他一眼,以示不滿。

上次她對白楓多少有了了解,玩世不恭,不過總歸來說還是功大於過,在她認真權衡之後,白楓的行為目前她還算可以容忍,否則也不會再找白楓了。

現在對白楓的痞性,倒也沒有這麼敏感的抗拒了,因為早有所料。

「你帶我來這作甚?」白楓識趣的沒再多說。

「搶親!」

「什麼?」

....

今日是玄風門,前來百花宗下聘的日子。

可現在,身為主人公的花靈兒,仍對母親的衝動感到不滿:

「娘親,我不想這麼早嫁人。」

「靈兒,蕭武也算是九州最具天賦的後輩之一,再加上玄風門少主的身份,日後前途無量,不知多少女子對其暗許芳心,你為何執意不肯呢?」

風韻猶存的花小妖,提及此事,也是倍感無奈。

幾天時間,她也未能說服女兒,沒想到女兒之前的拒絕,竟不是一時衝動。

「我不要!」

花靈兒態度堅決。

見狀,花小妖說不出呵斥,她自不是逼迫女兒的母親,她心中嘆息一聲,看來此事只能....

思緒還未捋清,忽然,殿外響起一道聲音——

「晚輩蕭武,前來拜見花前輩,家父今日有緊急事外出,不能前來,還望花前輩見諒......」

隨着聲音,一道氣宇軒昂的身影走進大殿,正是蕭武。

一群抬着聘金的人,緊隨其後,紅彤彤的寶箱被抬進大殿,一眼掃去,足足有三十箱奇珍異寶。

「靈兒。」

蕭武瞧見前方的花靈兒,雖努力保持鎮定,但眼神中仍難掩喜歡。

「.....」

花靈兒只是禮貌賠笑,繼而便移開目光,獨特的眸光與母親對視;

花小妖豈能不清楚女兒的心思?

她暗自思量,這該如何是好,嘴上道:「蕭公子,你父親因何外出?」

「乃是一件關係九州的大事,花前輩若想知道,晚輩願意細說,只是....此事事關重大,需要驅走些人。」

蕭武笑着道。

「這樣啊.....」

花小妖靦腆一笑,她風韻猶存的嬌容自帶魅惑,宛若在挑逗男人般。

尤其是她火辣的嬌軀,哪怕早為***,也沒有因此衰敗,反倒更襯出幾分味道,光論外表,她是絲毫不遜於夏朝的語蝶,甚至更勝幾分。

「宗主,大事不妙.....」

正在花小妖猶豫不決時,忽然一道身影緊張的闖入大殿,還不待來者說完話,另兩道身影如閃電般出現。

赫然是白楓和穆清瑤。

倆人都戴着面具,看不清真容,這自然是白楓的提議。

「去擄她走。」

「好,要記得你答應我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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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王的我,把御姐女帝逼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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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親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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