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三生三世十里桃花7:親了我就要對我負責
「哼。」林子君冷哼一聲,後退一步,伸出食指觸摸着她剛剛吻着的地方
他的雙頰變紅,也語無倫次起來,「你!你!男女授受不親,你居然親我。」
他瞪圓着眸,之前的清冷不復存在,彎着的唇帶着生氣又委屈。
謝落落收起鳳羽劍,嘴角噙着笑,伸出手輕輕的撫落了他頭上沾染上的花瓣。
「子君當如何?」
「你親了我,你應該負責。」
謝落落的眸子閃過一絲戲謔,後退了一步,跟眼前人保持着距離,「嗯…」
她的聲音放長,微蹙着眉看起來很苦惱。
林子君凍結嘴角的微笑,垂着眸,纖細的指骨死死攥緊,片刻后,那雙極美的眼圈紅了起來,眼底只剩下疏離,剋制着顫抖的聲線,「你不想對我負責?」
他扯着嘴角擠出了一個難看的笑容,聲音變得緊張又沙啞。
生怕被拒絕。
謝落落看着眼前的林子君,瞬間慌亂了起來,連忙挑起了他的下巴,看着那雙冷漠掀不起波瀾的眸。
語句清晰,不緊不慢,「我要是不負責怎麼辦?」
「我…」林子君握住她的手指鬆了松,隨即又用了力,「是你先招惹我的,我是不會放過你的,就算做鬼…」
他的睫毛微顫,因為謝落落的手落在了他的唇上。
「發什麼誓,剛剛我開玩笑的,誰讓你說,要被拐跑了?」謝落落湊的很近,鼻尖相對,兩兩相望,只能看看眸中的自己。
「不妥,謝姑娘,我還沒有追求你呢,速度太快了。」林子君連忙後退了兩步,右手攥緊成拳頭,放在了唇邊咳嗽了幾聲。
謝姑娘,也會對其他的男人說出這句話嗎?
一時間難過的緊。
「嗯?」謝落落眨巴着眸,有些不解,她的主動送上門來了,子君居然還這般假正經。
不過他如此認真的模樣,那就從了他好了。
「好啊。」
…
「謝姑娘,公子給你的信。」柒柒穿着翠綠色的衣裙,雙手把信奉上,語氣恭敬的說著。
謝落落拆掉了信封,看着上面寫的字嘴角微勾了勾,離開了房間。
柒柒站在原地,攥緊着拳頭,那雙看起來無雜質的眸帶着幾分不甘心的嫉妒。
她陪着少爺一年多了,沒想到這個女人一回來,瞬間打破了平衡。
她與公子相處一年,卻比不過跟那女人的相處幾日。
「子君。」謝落落用着紅色的髮帶扎着高高的馬尾,一身紅衣看起來利落又張揚。
「你真好看,我不想讓人看見。」林子君生着悶氣,給眼前的人把面紗戴了上去,動作卻輕柔的緊。
「我們去哪裏?」謝落落自然沒有拆穿眼前人的小心機,但目光還是落在了他身上紅色的衣裳。
他長相清冷,穿着紅衣卻不顯得張揚,反而有一種洒脫肆意之感。.br>
手拿着一把水墨畫的摺扇,放在了胸前,輕輕的扇着風。
「我們去看河燈。」
「大早上的?」謝落落有些不解。
「不,我們先去茶樓。」林子君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跟自己的好兄弟炫耀着。茶樓上。
旁邊的婢女把珠簾掀起,林子君搖晃着手裏的摺扇側着一邊,那雙張揚明亮的眸落在了謝落落的身上。
謝落落瞭然,快步走到了他的跟前。
「喲,林兄,你這次帶的貨色倒是好看了不少啊。」一調侃的聲音率先落入了謝落落的耳朵里。
只見一個翠綠色長袍的人,正拿着酒杯,眼神迷離,臉頰上泛點紅暈,束起長發,一整個肆意風流的少年。
「夜兄,慎言,這是我愛慕之人。」林子君清冷的嗓音維護着謝落落,臉上表情微變,蹙着精緻的眉,冷冷掃去。
賀見夜來了興緻,酒杯噔的一聲落在了桌子上,晃悠的站起了身子。
背脊挺直,要不是腳步極慢,還真看不出來他醉了。
眼尾通紅,暈染着一層薄薄的紗,漆黑的雙眸目不轉睛的盯着謝落落。
「嘿嘿,果然是一個美人啊!」賀見夜搖晃着身子,嘴角的笑容都能咧到了太陽穴。
林子君速度極快的用着手裏的摺扇,敲打在了他的額頭上,「這樣清醒了沒?」
賀見夜被敲的腦子發懵,倒在了地上,直接閉上了雙眼暈了過去。
謝落落人都傻了,這碰瓷的速度不要太專業啊。
「那個,你朋友,好像暈了…」謝落落張了張唇,眸中寫滿了不可思議。
他們兩個人都是這樣子交流的嗎?
子君不會把這個人拍傻了吧,那得賠多少錢啊。
「沒事的,他腦袋硬。」林子君的視線落在了謝落落的面紗上。
那不可忽視的清冷感,以及那面紗卻沒能遮蓋住半分的美貌,甚至平添幾分神秘。
看的他心痒痒。
他垂落着眸子,看着她那纖纖玉手。
上一次牽手還是在上一次。
想…牽手,他的內心渴望着,但又搖晃着腦袋,剋制着心中的情緒。
男女授受不親,牽手這種事情還是要有分明才可以。
「怎麼了?搖頭晃腦的。」謝落落擔憂的目光掃了過去。
林子君咳嗽了一聲,移開了眸子,「他已經暈了,那我們還是去看花燈吧。」手裏的摺扇打開,他扇了扇風,試圖趕走臉頰上的燥熱。
謝落落一時間摸不到頭腦,朝着他點了點頭,跟在他的身側,保持着一定的距離。
雖然想要跟他進一步的發展,可進度太快了也不太好。
…
「林公子,你又來買花燈了啊。」老闆依舊和藹的露出了一絲笑容,可視線落在榭落落身上眸光閃過一絲詫異。
「這不是之前與你搶花燈的姑娘嗎?」
謝落落人傻了,沒想到這個老闆居然還記得自己。
「姑娘氣質出塵,簡直是天上下來的仙子一般,見之不忘。」老闆的嘴跟抹了糖一般,誇讚着。
謝落落抿着唇勾起了一絲笑,「難為老闆記得我了。」
林子君站在一側取過了兔子花燈,乖巧的站在了她的旁邊。
待兩個人走在了河邊的那刻,天早就沉了下來,如抹上了濃重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