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這確實是香料瓶
“膽子不小嘛,敢私藏香料瓶了!”
次日一大早,李銳就被叫到韓慧辦公室訓話。
“你們怎麼知道的?”李銳問道,他明明已經夠隱蔽了!
楊凡在一旁接過話茬:“一般我們會儘力調取監控,拿到你們的戰鬥錄像!昨天你和spot戰鬥的時候,剛好有一個攝像頭完美地捕捉到了細節!”
“戰鬥錄像?你們要那個幹嘛?”李銳不解地問道。
“昨晚財團b連夜研究你的戰鬥錄像,發現你和那個egg香料瓶很匹配,決定不追究你私藏的行為並且給予你egg的使用權!”韓蕊說道。
李銳聽到自己不用掖着藏着的時候,喜出望外,連聲道謝。
“還有,那個麵包香料瓶,你是不是一直沒上繳啊?”韓蕊問道。
“這個....確實.....”
“那就交上來吧,你放心,如果有用的話,還會還回來的!”韓蕊保證道。
李銳為了防止香料瓶被盜,把香料瓶都放到特製的收納腰帶上了,所以他立刻拿出了麵包香料瓶。
“這個香料瓶我用不了,勞煩財團b去研究了!”李銳把瓶子放到桌子上說道。
李銳上繳香料瓶后,就去上班了。
到了辦公室
浩南坐在桌前,看到李銳來了,說道:“昨晚的事,謝謝你了!”
李銳先是一驚,然後又說:“看來你已經知道了!”
“嗯,昨晚給你打電話的是雲禰,我的生死兄弟,他不想讓我愧疚難堪,所以讓你幫忙清掃門戶......”浩南說道。
“我當時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不用謝,職責所在!”
兩人說到這裏,就沒什麼好解釋的了,互相一笑,就辦起了公務。
此時在市裏的一條街道上
一個20歲左右的男青年被房東從一個公寓的樓道內趕了出來。
“衣陀史,你都三個月不交租了!房租我不要了!快給我滾出去吧!”房東一邊罵一邊把男子連着行李丟了出去。
“有什麼了不起?老子還不住了!”叫衣陀史的男子拿着自己僅有的一小包行李,罵罵咧咧地走了出去。
衣陀史拎着那包行李,目光昏暗無神,在眾人的目光下往前漫無目的地走了下去。他身無分文,僅有的自尊心讓他在那些巷子那裏猶豫了一下就離開了,直到他走到一座大橋下面,找了個橋洞鑽了進去。
他長嘆一聲,自己本來有着工作,雖然是個零工,但是好歹有些收入,但自己好吃懶做懶得接活兒,又好高騖遠不想回農村老家,就一直在城市裏租着房子,三天打魚兩天晒網,自己又認識了那些牌友.......雖然有時也有手氣好的時候,但最後自己的積蓄還是像流水一樣出去了.......
他也向父母求助過,但是有再一再二,沒有再三再四了......現在手機欠費,離開了出租屋連網也沒有了,朋友也把他拉黑,現在是徹底走投無路了.......
他在橋洞下面睡了一會兒,醒來時肚子已經餓得不行了。
他打開行李包,掏遍側兜也只找出兩塊錢。
衣陀史從橋洞走了出來,像行屍走肉一樣到附近的小賣店,想要買兩袋乾脆面充饑。到了最近的小賣店,他起初拿起了兩袋乾脆面,準備付錢,但他用目光一瞟,看到了旁邊貨架上的火腿腸,咽了一口口水。
他回頭又瞟了一眼老闆,老闆在玩手機。人在落魄的時候,他的靈魂也會落魄,衣陀史到底伸出了手,把好幾根火腿腸放到了自己的褲兜,然後走到櫃枱把乾脆面放到老闆面前。
老闆也是一直在玩,要了兩袋乾脆面的錢后,就繼續低頭玩了起來。
衣陀史得了便宜,飛也似的往橋洞跑,吃了起來。
吃完后,他抹抹嘴,心裏想,這一頓是解決了,但是下一頓沒有錢怎麼薅羊毛呢?
衣陀史出了橋洞左顧右盼,發現不遠處還有一個鋪着鋪蓋的橋洞。那一定是另一個流浪者的地鋪。
衣陀史跑了過去,鬼鬼祟祟地翻着別人的包裹,也許是運氣好,他翻出了一張十塊錢的紙幣,然後蹦跳着跑了回去。
到了中午,天氣熱了起來,衣陀史吃飽后倚着橋洞睡了起來。
衣陀史睡着后,一個頭髮花白,50歲左右的流浪漢手裏拿着一根前端帶有鉤子的流浪漢走了過來。看來就是被偷的橋洞的主人了。
流浪漢一開始沒注意到衣陀史,他買了一桶泡麵,在橋洞底下生了一堆火燒水,然後把自己積攢的錢和今天撿破爛的錢放在一起數了起來。
但他怎麼數都感覺不對勁,數了三次,才發現少了十塊錢。
流浪漢爬起來,跑出橋洞,看到了一旁熟睡的衣陀史。他心裏很是納悶,這小子什麼時候過來的?
流浪漢一腳踢醒衣陀史,問道:“喂,你小子,什麼時候來的?”
衣陀史睡眼朦朧地睜開了眼睛,模糊地答道:“我?剛來!”
“我的錢,你拿了沒有?”流浪漢瞪大了眼睛問道。
衣陀史一聽是失主找上門來了,直接清醒了過來。
“沒.....沒有啊!”衣陀史撒謊道。
“別裝了!這裏除了你,誰還會偷我的錢?!”流浪漢怒斥道,說著舉起了棍子。
衣陀史非但不跑,反而捂住了臉,做好了挨打的準備,但他一直沒有等到流浪漢的棍棒。
他閃出一絲小縫,看了外面一眼,發現流浪漢反而放下棍子坐了下來。
“你也是落魄之人啊!”那流浪漢說道。
衣陀史見流浪漢不打自己,也坐起來,問道:“你不打我?”
“你肯定也有難言之隱吧!不然誰會落魄到這裏呢?”
衣陀史純粹就是好吃懶做而已,哪有什麼難言之隱!但他閑着也是閑着,問道:“那你是怎麼到如此地步的呢?”
那流浪漢長嘆一聲,說道:“那場大火帶走了我的全部......人,還有物.....我都這個年紀了,沒有他們,我也沒必要有頭有臉了.......”
衣陀史沒有什麼感觸,但是畢竟拿人手短,還是安慰道:“大叔,您節哀吧!”
流浪漢又嘆道:“過去這麼多年了,也淡了,你也別叫我大叔,叫我四喜叔吧!這十塊錢我不要了!現在輪我問你了,你年紀輕輕的,怎麼也到這裏來了?”
“我.....”衣陀史不好意思說實話,於是撒謊道:“我是.....外地來的,錢被偷了.....手機也不能用了......”
四喜叔一拍大腿,說道:“哎呀你咋不早說?你家裏人肯定急壞了!車票多少啊?我給你湊湊!”
衣陀史本來就是混日子的,一聽四喜叔這麼熱情,也有些不好意思了,撒謊道:“得兩百塊吧!”
四喜掏了掏兜,說道:“這一共才50多,不夠啊!你別急,下午叔帶你撿東西賣錢,我把你送回去,也算是盡一份光和熱了!”
衣陀史本來想躺平,但是卻要被四喜叔帶着勞動一臉無奈,但是慌撒出去了,也沒辦法圓,他想,撿破爛就撿吧,應該不會太辛苦,於是答應了下來。
哪成想,衣陀史才接着睡了一小會兒,四喜叔就把他叫了起來。
“怎麼了?叔?這才下午一點多啊!”衣陀史看了看陽光下燥熱的地面,抱怨道。
“去晚了瓶子就被別的拾荒的撿走了!”四喜叔勸道。
衣陀史無奈地跟着四喜大叔走了。
一實驗室內。
“林主任,這怎麼這麼臭啊?”波波莎捂着問道。
那個之前放跑egg的林主任無奈地說道:“經理,這個’香‘料瓶不對勁.....好像是.....shit!”
“shit?不是‘香’料瓶才對嗎?怎麼這是個臭的?”波波莎不滿地問。“什麼人能和這玩意兒匹配啊?”
“那一定是和它一樣無用的人了!但我經過研究發現,如果能把裏面的氣體提純,它的潛力是無窮的!”
波波莎嫌棄地說了一句:“那就你去吧!我可不想拿這惡臭的玩意兒!再說,那麼廢的人,也難找!”
“好!我去!但是如果我辦成了,那我的香料瓶和手錶.....”
“如果你能成功並且證明價值,我就先把手錶給你!”波波莎答應道。
“好!我這就去!”林主任把‘香’料瓶裝進了一個容器,以防臭氣散發,拿着儀器,穿着風衣,戴着口罩和墨鏡,出發了。
傍晚,四喜叔帶着衣陀史回到了大橋。衣陀史彷彿散架一樣,跟着四喜叔走了回來。
兩人順着橋欄杆爬進橋洞,四喜叔笑道:“幸虧人多力量大,今天下午掙了20多!過不了多久你就能回家了!雖然到時候我會捨不得你,但是你留在這裏肯定很難受!”
四喜叔拿出兩桶泡麵,給了衣陀史一桶,從破舊的暖壺裏倒出熱水泡了面。這是衣陀史這幾天唯一一頓像樣的飯。
衣陀史從小就屬於沒人管的野孩子,父母疼愛他哥哥,但衣陀史卻連學都沒上過,這是他頭一次感受到被人重視的感覺。
兩人邊吃邊聊,感覺遇到了知己,衣陀史也說明了自己沒人疼愛的過往,所以才出來打工,他不想回去了。
但四喜叔卻義正言辭地駁回了:“你跟着我這樣的人混日子,丟不丟人?你還年輕,能娶妻生子,跟着我幹啥?!”
兩人聊了很久,四喜叔困了,就先睡下了,但衣陀史的心久久不能平復。
他覺得自己是在騙四喜叔,僅有的一點良心告訴他,如果真的湊齊了錢,那就是把四喜叔辛辛苦苦賺到的錢捲走了!不如趁着現在開溜,到城市的另一邊撿垃圾,這樣也不會看到四喜叔了!
衣陀史偷偷拿了10塊錢,拿起行李,從橋洞走了出來。
在大橋的另一邊,林主任找遍了城市也沒看到合適的人選,就連拾荒者也不合適。“也許真的沒有那麼沒用的人吧!”他心想。
於是他來這邊散散步,想着回去怎麼交代,就在這時,他的感應器響了!
林主任喜出望外,跟着指引往前走。直到和衣陀史擦肩而過的時候,感應器傳來了劇烈的震動!!!!!
林主任回頭看了看衣陀史,總算找到了!
林主任尾隨着衣陀史,直到他走進了一個沒人的巷子。
衣陀史從垃圾堆翻出一個紙箱,用手挖掉下半部分,準備像狗一樣趴着睡一晚。
他剛把紙箱放下去,回頭就看到了尾隨而來的林主任。
“你很落魄嘛!”林主任說著,掏出了裝着瓶子的容器。
“你是誰?你要幹嘛?”衣陀史戰戰兢兢地問道。
“沒什麼,我要給你個禮物!”說著,拿出了惡臭的shit瓶
“禮物?這麼臭的東西當禮物?你是看不起我是吧?你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衣陀史打量着林主任,見他一步步逼近,衣陀史揮着拳頭打向林主任。
林主任立功心切,沒心情跟他玩,一拳打中衣陀史的腹部,衣陀史疼痛不已,捂着肚子滿地打滾。
“真是個沒用的傢伙!連我這個書獃子都打不過!”林主任踢了一腳衣陀史,打開了瓶子。
一陣惡臭得讓人喘不過氣的氣體附着在了衣陀史的身上。
“shit!”
林主任見煙霧附身,連忙轉身跑掉了。
地上的衣陀史變成了一個滿身惡臭、像泥巴一樣的spot,它五官都分不清楚,痛苦地嘶吼着、在地上爬行着。凡是經過的地方都留下了黑色的痕迹並且散發著惡臭!!!!
附近的居民被嘶吼聲和惡臭弄得夜不能寐,有人甚至以為是下面的沼氣池壞掉了。但沒人知道是spot出現了!
“哼哼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衣陀史在spot的身體裏痛苦地嘶吼着,但他的痛苦卻讓spot變得愈發惡臭!它嘶吼着,身體以詭異的角度扭曲着,爬行着,爬到了一個下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