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晚上的客人
“小哥哥，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神仙嗎？”
女孩的話，讓我明顯一愣！
女孩遲遲等不到回應。於是自己繼續開口說道：“人們往往將一些存在神性化，集眾生的信仰便讓這種存在成為了神仙！而這些神仙它們活在屬於它們各自的世界裏！”
“它們其實也和我們人一樣，有需求的東西！自然，它們之間也會和人一樣需要交易！為了交易能夠正常公平的進行，就需要一處能夠達成交易的場所！它們將這樣的地方稱之為樓！我們的酒樓就是這樣的一個樓！這也是我們酒樓的由來！”
女孩的話讓我感覺很驚訝！說的每句話總給我感覺掉進了一個邪教的組織！
而現在，一位美麗的女孩正一步步洗腦，企圖改變我對現實的認知！
不過，很快就為自己有這樣的想法感到好笑！
因為誰會花大功夫，來洗腦一個窮小子？看這架勢拉一位富家公子來騙不是更好嗎？我有啥？
“小哥哥，你之前疑惑為什麼合同會變成白紙！那是因為存在世界裏的樓與樓之間的聯繫是需要媒介的！這媒介就是合同！”
“客人來到我們店裏提出它的要求，我們在世界尋找到客人要的東西！通過樓與樓之間關係將東西先交易過來，再由我們和客人之間完成最後的交易！但，我們樓本身並不具備交易的能力！”
“所以，要讓樓與樓之間能正常交易是需要媒介的！小哥哥懂我意思不？合同便是聯繫樓與樓之間交易的媒介！”
“合同在其他世界又名契約，誓約等等，我們以前也這樣稱呼過合同！而現如今我們習慣叫它合同！”
“當然，合同也是有生命的！它們也生活在它們各自的世界裏！你可以當它是另一種神明吧！我們和合同之間怎麼說呢，打個比喻吧！就像我們打電話一樣，我們能通過電話聯繫到對方，合同起到的作用就是維護我們打電話能正常進行後面工作的電信人員！”
“唯一不同的是，我們和合同之間是老闆和員工的關係！我們雇傭合同為我們辦事，然後我們給合同報酬！所以合同在酒樓存在是有時限性的！也就是說，上班時間我們能看到它！下班后，合同就回到它原本世界過它自己的生活去了！”
“簽訂的合同和我們之間是有契約的！它們從我們這得到信仰之力！我們能得到它們在樓與樓之間傳送物品的能力和它們無條件為我們保守與客人之間交易信息！”女孩最後強調道。
“這也就能解釋之前我看到的合同為什麼會變成白紙的原因！簡單來說合同在現世呈現是需要載體的！當合同離開后，合同在現世所承載的載體自然而然恢復它原本的模樣！”
女孩講的很仔細，我也聽清楚了！但還是久久讓人緩不過來！
“沒錯！小哥哥，這些其實在高鐵上我就該告訴你了！但當時，時間緊迫也就來不及和你講！直到現在才告訴你！”女孩歉意的跟我說道，“聽你之前的言語，好似已經接待過一位客人了？不知道討厭的俊哥哥跟你講過酒樓營業過程中應該注意的的具體事項？”
“額，倒是說過！中午十二點到一點和晚上十二點到一點是營業時間，以及酒樓不賣酒，但許客人自帶酒外，不知還有什麼應該注意的嗎？”我將知道的全說出來。
女孩聽到我的回答，臉上明顯一紅，一時女孩竟帶有幾分羞澀說道：“嗯，營業時間基本就是這兩個小時！白天中午來的客人是為陽神！它們喜歡白天行動，
普遍比較好說話！晚上十二點到一點過來的為陰神，它們喜陰，一般在夜間行動，喜歡和人開玩笑，但心腸還是普遍不壞的！”
“當然，小哥哥！不管是陽神還是陰神，它們之間都會有一些很壞很壞的，這種神仙我們不要和它們做生意！如果它們真的過分了，將它們關進二樓就是！自然會有人來收拾它們的！”
說起二樓，腦海想起裏面的白色天花板、白色牆壁、以及白色地板。原本以為是沒裝修完，聽女孩的意思是這其中另有原因。
於是，將心中的疑問說出來。不懂就問，錯過這個村就沒這個店！
女孩聽到我說的疑惑，於是開口解釋道二樓原本就是那樣的！
原來，二樓竟然能讓樓與樓的真人實現互相往來。
不過，要實現兩座樓互相往來，必須得經過兩座樓的掌樓人通過權柄共同同意后才行！
女孩也告訴我如何將很壞很壞的神仙關進二樓，竟然只要大聲喊出：你不要過來呀～
我一想到以後遇到這種神仙的場景，一定會很精彩！
“嗯！小哥哥，酒樓情況大致就是這樣！不知道你還有什麼想知道的！”女孩最後開口問道。
我想了想還是問道：“昨天，為什麼會選着我？”
相信這樣的工作，肯定不少人能做！而突然邀請不相認識的乘客，怎麼感覺都不是一個好主意。
“這個呀！怎麼說呢！那是因為小哥哥的先人，曾經有人做過掌樓人！你的身體裏有着權柄留下的氣息。所以，當時我就試探性詢問一下。剛好你也需要工作，所以我就邀請小哥哥你啦！”女孩睜着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笑着跟我說。
“我先人當過掌樓人？我咋不知道？你確定沒有搞錯？”我也沒聽說祖先那位有過這方面的傳聞呀！
“真的啦！不過現在殘留在你身上的權柄氣息已經很少很少了！以此推斷小哥哥的先人當掌樓人，距今至少是一千年前！”
一千年前？人能從一千年前將血脈傳承到現在都殊不容易，即使有這樣傳聞也可能在過程中遺失掉也就不足為奇了！
“你怎麼確定我會來？你為什麼不自己幹了呢？按道理這裏應該也不需要員工吧！又不忙！”我又問道。
女孩聽到我的疑問，突然有幾分傷感的說道：“在我很小的時候父母就去世了！我從小就在酒樓長大，初中畢業后，我從爺爺手裏接過權柄后就不能長時間外出！”
“而世界那麼大，我想去看看！所以，當時看到你身上有權柄的氣息，就試着雇傭你給我打工！這樣我就能去很遠很遠的地方玩了！嘻嘻～”女孩一臉得意的說道。
聽到這種回答，我沉默了！
“至於為什麼知道你會來，那是因為當時你接過了權柄了呀！時間到了，你一定會在權柄的作用下來到酒樓！”
“那麼，你說的權柄究竟是什麼？”
“權柄就是權柄啦！非要說是什麼，就是你手裏的那把金鑰匙，它能打開樓與樓之間大門進行交易！那把鑰匙和你本身靈魂相連，所以小哥哥千萬不要把它弄丟了！找起來會很麻煩的！”女孩好似想到什麼，很嚴肅的解釋到。
“萬一鑰匙被別人拿去用了怎麼辦？”我更好奇的問道。
“哎呀！我不是和小哥哥說了嗎？鑰匙和你的靈魂相連，別人拿去根本用不了啦！況且我是酒樓的主人，小哥哥你是我罩的人！沒有我的同意，他也打不開啦！”
解開心裏疑惑，總感覺放下一個大擔子全身輕鬆。至於女孩講的是否為真，接下來就讓自己去驗證吧！
“那麼，大姐大！我還有最後一件重要的事和你談！我們來聊聊我的薪資待遇問題吧。大姐大，你給我買不買五險一金？然後，你一個月能給我多少錢？”
“買五險一金做什麼？”
我急了，好傢夥！
要不是我問起。聽你語氣，豈不是壓根就沒打算給我買了？
“五險一金這東西很重要，以後我們老了！或者成家要買房子這些我都用得到啊！”我努力給女孩普及買五險一金的好處！
“哦，你說保險啊！買了呀！黃泉退休險，你死後能用那筆錢至少活五百年呢！”女孩很認真的說道。
“……”
還能不能好好聊天啦？我跟你講活人的事，你給我說死後的事？
“房子？你現在有酒樓！還需要買什麼房子？”女孩繼續說道。
“……”
我謝謝你哦！
“那工資呢？大姐大，你給我開多少一個月？”我無力的問道。
“你說錢啊？這個我懂！在這社會難免需要用到錢！你直接和來酒樓的客人要就可以了！”女孩擺擺手說道。
“？？？我沒聽錯吧？”
我和客人要錢？我懷疑耳朵出了問題！
“對呀！反正都是交易，交易啥不行？”女孩說道。
搞了半天，我是你找來的免費勞動力是吧？哼哼！我看看這房間傢具不錯，回頭我給你拉到二手市場賣了換錢！
“哎呀～時間不早了！我要去吃飯了，以後你可以通過這個電視找我。只要對着電視說聯繫酒兒，我就能接到你的電話了！對了，小哥哥！我叫酒兒，這是我的名字！拜拜了，小哥哥～”女孩抬頭看了看天，然後揮了揮手后電視就黑屏了！
“……”
盯着電視良久，緩緩吐出一口氣后這才發現已經六點了！
到了二樓，看到門口門鎖還插着鑰匙！這才想起之前忘記拔了！聽酒兒的意思，這鑰匙和自己靈魂相聯。自己得將它好好收起來！
拔出鑰匙好好打量，它手柄為圓形，鑰匙頭卻有兩個圓圓的的凸起！就像鱷魚頭的鼻子一樣！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金的，之前還以為是銅合金打造的呢！以後要是沒錢了，不知道用它在金店裏能不能換到錢，我不由得想到。
原本想推門再進去看看二樓什麼樣，卻發現門既然鎖起來了。我也不疑有他，再次插入鑰匙打開進去！
裏面和第一次見到的一樣，除了窗子外，其他就只剩下白了！打量一會兒就覺得沒意思退出來將門鎖起來，收好金鑰匙下樓去了！
到了一樓我愣住了！
“你這個小夥子，不是大爺我說你！大白天你在樓上也不先把門關好！要是進賊了怎麼辦？”
原來，大爺溜達過來發現門開着，就打着進來和自己打個招呼的想法！卻發現裏面沒有一個人。大爺於是在下面無論怎麼喊都沒有人回應，大爺就所幸自己就搬來吧枱椅子，到門口幫自己看起門來了！
聽到大爺的說道，我由衷的感謝！並表示下次一定注意！剛好到了飯點，所幸關門和大爺一起去徐婆麵館解決！
雖然之前在三樓冰箱裏發現有食材，但經過剛才和酒兒的談話。自己也不想自己動手做了！
大爺聽到我要去吃飯，眼睛樂開花了！領着我就往徐婆麵館那走去！路上吹噓自己酒量有多麼多麼好，一會兒讓徐婆給我們炒兩個熱菜，在我面前比劃比劃！
大媽見到我和大爺一起回來，也很高興！聽說大爺想和我在酒桌上比劃比劃。自己進廚房忙活去了，我則陪着大爺聽着他知道的天南海北的牛皮！
大爺的酒量那是真的好！一杯塑料杯白酒下肚，說話越加大聲，精神頭十足像凱旋歸來的戰士！
飯後，告別徐婆說：“大媽，給你添麻煩了！”
“沒有的事！好久沒看到老爺子這麼高興過了！你自己回去路上小心！”大媽擺擺手笑着說道。
“沒幾步路，大媽我先回去了！”
“好！”
回去的路上的風涼颼颼的！陪大爺喝酒時，自己也只是量力而行！風一吹，很快就醒了過來！
路上的夜市，這時也已經鋪開了！附近工廠下班的人，熙熙攘攘的在其中穿過。各種誘人的味道，要不是吃飽了，真想買一份！
好吧！講真的，真實的原因是沒錢！
回到酒樓，發現門竟然是開着的！啥情況？莫不是真的進賊了？
小心翼翼的打開門，一股重金屬音樂傳來！一大群人圍着裏面的一座檯子蹦起迪來！各種霓虹燈，射燈在人群中來來去去！
啥時候裏面有檯子了？咋那麼像酒吧呢？我懷疑的眨了眨眼！發現不是錯覺，於是將門帶上出來。
我記得我沒喝多少呀？咋會走到酒吧來了？我不信邪的抬頭看了看上面的牌匾。
“酒樓！”兩個燙金大字沒走錯呀？於是，再次打開門！
重金屬音樂敲擊聲，達到了曲子的最高潮！台下的人群如同狼群懟月似的衝著台上的樂隊瘋狂嚎叫！
沒毛病，沒眼花！見鬼了！我的店呢？
反正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進去的，走到原本屬於吧枱的位置！這回真的成了吧枱了！
原本空無一物吧枱後面，這時突兀出現一排紅木櫥櫃！上面擺着各種茶葉！
你沒有看錯，就是茶葉不是酒！
各種各樣的茶，紅茶、白茶、綠茶、黃茶、黑茶、花茶和青茶。
你要問具體的名字？嗯，看那黃山毛峰、西湖龍井、武夷大紅袍、高山烏龍……額其他的沒寫，我對茶又不了解你自己認吧！
那圓圓的黑餅真箇硬！拍人一定很疼！
當然，櫥櫃下面少不了許多壺，杯子啥的！大概，這些都是為了泡茶用的吧！
“老闆，給我兩個杯子！我和朋友喝酒！”
這時後背傳來聲音，我轉過身看見一名流里流氣的黃毛小伙勾搭着夥伴肩膀身體依靠着吧枱，用另一隻手搖晃手裏的酒瓶說道。
我連忙四處找尋，桌上都是泡茶的茶杯，哪裏有什麼杯子？好不容易，找到兩個塑料杯遞給面前小伙。
年輕人也不客氣接過杯子，這才注意到我，語氣驚奇道：“咦？換老闆了？馬文俊呢？”
完全不知道對方在說什麼！但自己隱隱猜測對方應該是指早上教我簽合同的那位男子吧！也就是酒兒口中說的那位俊哥哥！
“他應該去找酒兒了吧！”我想起酒兒之前和我說起的話，於是跟男子回道。
“這樣啊！這倆口子都跑出去了呀？咦～”男子不知道想到什麼眼神突然一亮，放下手裏的杯子勾搭在我肩膀興奮道，“老闆，你看現如今這店你做主了！咱有一個提議，我從你身上聞到一股酒味，看來老闆也是愛酒之人！我提議咱們去弄點美酒回來賣，絕對會大火！我和你說哈，牆上的那些茶苦不拉幾，又不醉人，哪有酒好！只要兄弟你一句話，咱給你找世上最好的酒給你怎麼樣？”
“……”
拜託，大哥！那是茶，你就是全吃下去也不可能醉人的！
“怎麼樣嘛？兄弟給句話！我和你說我連西王母珍藏萬年的瓊漿玉液都能給你搞到手！只要你一句話！”男子看着我不說話，表情悄咪咪的誘惑道。
“酒兒是我大姐大，她不讓店裏賣酒！”我這才想起酒兒當初為什麼不讓店裏賣酒了！一看這小子背後肯定干過不少壞事，想讓我們酒樓為你背鍋？門都沒有！
不過，傳說中西王母的瓊漿玉液我還真想見識見識！
不行，周勤你的想法很危險！
“真沒勁！你和馬文俊那小子一樣有賊心沒賊膽！不就是賣個酒嘛，瞧你將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黃毛小伙失望的擺擺手！
“酒兒是我大姐大，她不讓我在店裏賣酒！”我也有點不高興了，但還是重複剛說的話。
“行行行！我不說行了吧！老闆，再來一個杯子呀！陪我哥倆喝點，我和你說呀！這東西是我在猴王那好不容易搞到的好貨！不嘗可惜了！”黃毛小伙再次拿起放在吧枱上的酒瓶搖晃道。
通過黃毛小伙的聊天，我這才確定自己沒有走錯地方！這裏還真是我的店！
至於和老爺子出去吃個飯的功夫回來，咋就變成酒吧啦？還是不正常的酒吧！這件事完全搞不懂！
剛好有個自來熟的客人，看似很了解這其中的門路！在對方的邀請下，果斷掏出個塑料杯和對方喝起來！
“猴兒酒！”原以為是傳說中的東西，這回是真長見識了！
黃白相間，近似透明的酒液飄出的獨特的果香味是那麼的醉人！滴溜溜倒入杯子裏的猴兒酒在塑料杯里飄着滿滿一成酒花，懂酒的人見到一定會大叫一聲：好酒！
“來來來，先嘗嘗！我可跟你們講，要不是猴王去參加他們的師徒聚會了，我和那看酒窖的猴孫好說歹說的扳扯半天，才從酒窖裏面拿出來這麼一瓶來！哼哼～你們有口福了！不過，說真的老闆我之前說的事，你真的可以再考慮考慮！”
“沒辦法啊！酒兒是我大姐大！”管你說的再好聽，咱也不考慮！
猴兒酒入口，好似同時吃了萬種水果，一時之間舌頭上的味蕾瘋狂興奮着。熟悉的果味，不熟悉的果味，還有壓根不知道是什麼水果的果味在嘴裏混合著！
小心咽入喉嚨，預想的火辣之感壓根沒有，反而一股清香從胃裏順着食管從鼻孔冒了出來！
冒出的香氣又刺激着鼻腔的嗅覺，眯眼好似看見群猴在果園豐收水果，在清泉打水，齊心協力釀造猴兒酒的場景！好不快活！
久久，沉浸其中回味無窮！直到最後猴兒將最後的工序做完，眾猴兒歡歡喜喜的將酒抬進酒窖放好，自己這才回過神來！
全身徒然多出一股暖意，大腦這時才傳來輕微的困意！原來，僅僅一口我就醉了！
“叮咚～晚上好！主人，我們又見面了！上班時間到～”
回過神來，我對面哪裏還有人？吧枱上還留着半瓶猴兒酒在那！之前霓虹閃爍的舞台這時也人去樓空！
手裏握着還有大半杯的猴兒酒，依然散發出誘人的百果香。
不同的是杯子裏多出了用酒水形成的一雙眼睛和嘴巴！
聲音就是從酒杯里傳來的，正是合同！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隱隱能透過塑料杯看到白天簽的合同！上面正好有着三條規矩和一個名字，一個指紋以及一個可愛的貓爪印！
“叮咚～主人請放開本合同！還有下回請主人運用正常的載體讓本合同降臨！這次就算本合同對你表示嚴重抗議！”
腦袋昏沉沉的，完全沒明白合同在說什麼！手依然緊緊握住酒杯，疑惑的看着四周！
咦？人呢？音樂呢？不要停！
“那個～是老闆嗎？請賣我一根黃泉燭，好嗎？”
這時，門口出現一身紅衣漢服女子，手撐一把白色油紙傘聲音喏喏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