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知心暖意

經過一個擁抱以後，高哲僧知道這就是喜歡一個女孩的感覺。

青春期的戀愛是那麼美好，令人迷醉，就像第一次喝酒一樣，微醺，腦袋發脹。

亦如吃了水蜜桃一般，清新淡口，淡淡的甜味滋潤着嗓子。又像剛洗澡完一樣，舒坦清爽！

本來與愛蓮相處就很舒服，很清凈了，現在感到更是無憂和快樂。高哲僧同樣感受到愛蓮對自己的喜歡，把他放在心上。

陳愛蓮開始喜歡高哲僧，只是覺得他氣質獨特，成績優秀，人長得帥。

接觸之後，發現他給自己的感覺是安靜，不張揚，好學勤奮，與同齡人相比顯得成熟穩重，有一套自己的行為準則。

特別是擁抱之後，他的體溫深深地讓自己着迷，滿滿的安全感！

兩個人心情變得舒坦自在，剛認識的隔閡消失。沒有陌生的距離，反而有不錯的默契，似乎是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

此刻的山景更加美麗，就連陽光都為他們護航，如影隨形。

“愛蓮，現在太陽曬了，我們走好漢坡下去，沒有多少綠蔭了；走山間的台階下山，那條路都是樹蔭清涼一下。”

高哲僧望着低着頭兩個辮子甚是可愛的陳愛蓮，對她微笑着說。

“嗯，哲僧，聽你的。”

陳愛蓮緩緩抬起頭，輕聲細語，嫣然一笑的回答。

高哲僧就走在前面，到台階的地方，自己先下去一步，陳愛蓮緊跟在後面。走了十幾台階，炙熱的陽光就被溫柔的樹蔭遮擋住了。

一絲清涼的清風，讓他們感到舒暢，驅走身上的熱汗。微風輕輕吹起陳愛蓮的劉海，一縷陽光透過樹蔭，照在高哲僧的身上。

彷彿給他穿上銀裝衣，愛蓮在背後看見有陽光的高哲僧，散發出光暈，心裏些許溫暖的觸動，充實而自豪。

以至於高哲僧在前面走着，說些話，她都沒有聽到。

高哲僧看見陳愛蓮沒有跟上自己，停下腳步，等愛蓮走近一點才說：“是累了么？”

聲音溫柔而清脆，透露出無微不至的關心。

陳愛蓮走到與他同一台階停下，微笑地與高哲僧對視。感受他暖暖的關心，知道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高哲僧將會是她未來的男朋友。

即時，心開怒放的微笑，如盛開的桃花般，

“不累呀，我很開心，在享受大自然的幽美與恬靜。”

與高哲僧同步，一起下台階，彼此青春洋溢的初心為對方打開。

一邊說，一邊笑着下山，笑朗聲與身影留在山澗的台階上。

“愛蓮，你平時喜歡做什麼？你的體力不錯也。”

“我呀！平時喜歡跑步和騎自行車。你看我身穿的運動裝，還有鞋子。”

陳愛蓮滿懷喜悅的笑聲，感染了高哲僧，他才認真地打量愛蓮，發現它的衣服和鞋子乾淨整潔，但卻有些舊痕迹。

知道她是一個愛乾淨，把自己收拾得很整潔的女孩，談話當中禮貌得體，有良好的家風，行為舉止中表現不錯的成長環境。

卻沒有像餘燼那樣有富家子弟的氣質。

“跑步基本是下午放學后，和舍友在操場上，騎自行車是周末我爸爸帶着我騎。”

“你呢？我知道你平時閱讀多，但是你的體力和身材也不錯啊！”

“平時，我在出租屋裏打坐靜心，在書店看書，周末早上就在學校操場跑步了。”

他們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天。

時間很快就在快樂中度過，

半個小時后，下山走到清湖邊上，岸邊柳枝隨風飄揚。

清湖有兩個足球場那麼大，中間有三個人工小島，分別連着。島上種着許多高大的柳樹，每個島上建有三個涼亭，其中中間的島是最大，島上有一個大的涼亭是茶館。

此時九點左右，陽光明媚，正好照在湖面，湖水清澈蕩漾，波光粼粼。

幾片落葉隨着秋風飄落在湖面上，婉轉悠揚着飄蕩在水中，如同第一次遇到水小鴨子，在水面上自由歡快的游泳。

一些遊客微微踩筏着小艇，在清湖中享受着輕鬆自在的假期，同時感受山水畫的寧靜以致遠。

三五成群，有的是一家三口，有的是情侶同行，有的是幾個朋友每個人都發出滿懷的開心之音，給幽靜的清湖帶來悅耳動聽的笑聲。

高哲僧覺得時間尚早，剛好又是第一次與陳愛蓮相識，多麼美好的機會，不願早早就分別，於是鼓起勇氣來。

“愛蓮，一起划艇么？”

“哲僧，要划艇嗎？”

他們同時說出來，聽見對方都是一樣的想法，彼此哈哈哈大笑。

他們走到划艇接待處，看見一個中年男人和一名青年人，兩個人都是常年在這裏，所以被陽光曬得黝黑的皮膚。

中年男人見到高哲僧與陳愛蓮時，熱情主動地問：“兩位是要划艇還是要到島上呢？”

高哲僧有禮貌地問：“老闆好，划艇怎麼收費，上島又是怎麼收費？”

陳愛蓮靜靜地站在他的身邊，給老闆的感覺就像小情侶一樣，乖巧地站在心愛的人身邊。

老闆看着兩位容貌出眾，舉止優雅，說話有禮貌。霎時，眼前一亮，好感不少。

“划艇的話，自己可以划比較自由，有單人划艇和雙人划艇，時間不限，分別是十五和二十五塊。”

“上島的話，一來一回，每人十塊。去是十五分鐘一趟，回程是每隔一個小時一趟，時間比較固定，有點限制自由。”

老闆微笑着指着不遠處，有幾位遊客坐等上島，他又接着推銷說：“一般情侶的都是選擇單人划艇，艇的座位剛好兩個人可以坐。”

高哲僧扭頭看着陳愛蓮，詢問她的意見。

“老闆，我們選擇雙人划艇！”

陳愛蓮對老闆說著，又仰望高哲僧帶着撒嬌賣萌的語氣說：“單人划艇，你太累了，我想和你一起划。好不好么？”

一邊說著，一邊左手伸進自己的褲袋裏。那天在育林書店，她知道高哲僧沒有手機，家境經濟應該不太寬裕。不想讓他出錢，正要掏出錢來時，高哲僧阻止了。

他緊接著說：“我來給錢，我請你划艇的。哪有第一次遊玩，是女孩子出錢的呢。”

話音未落，他就從自己褲袋拿出幾張零花錢，把一張五十塊，雙手遞給老闆，剩下的錢放回口袋裏。這是他以前做兼職的錢，平時自己身上都帶着一些零花錢。

陳愛蓮聽見高哲僧這麼一說，內心滿是甜蜜，微笑的點頭。心裏暗暗記住，高哲僧沒有錢包。

高哲僧看着老闆背後的貨架上有礦泉水，標價三元一瓶550毫升，在外面超市或者小賣部是一元一瓶的。風景區收費果然高一些，考慮愛蓮應該口渴，和划艇累了需要喝水。

就對正在找零錢的老闆說：“老闆，再來兩瓶礦泉水，謝謝！”

高哲僧接過老闆給的兩瓶礦泉水，把一瓶的蓋子擰松后，再遞給旁邊的陳愛蓮。他這個小細節被陳愛蓮看見，以致她感動不已。

陳愛蓮雙手接過水后，莞爾一笑，幸福的道，

“謝謝！”

本來她就有些口渴了，沒想到高哲僧就及時買了。

老闆找零錢給高哲僧后，就帶他們到划艇邊，謹慎地說：“划艇雖然安全沒有問題，但是你們划的時候，還是要小心注意安全，就想騎自行車一樣，用腳踏就可以了。”

他們看着一艘寬一米五，長兩米的小艇，有兩個像自行車一樣的座位，頭頂有遮陽傘，這樣就不覺曬。好像兩個改裝自行車拼合在一起，是用腳踏來開艇的。

他們聽到老闆的提醒后，分別坐上座位，把腳放在腳踏上。

一起使勁踏，開始行動用力不一致，導致划艇的移動很慢，逐漸的兩個人，相互協調配合后，划艇才慢慢遠去，自在地在水上行駛。

這樣和高哲僧一起使勁划艇，正是陳愛蓮想要的，這樣可以更加了解彼此，培養默契，同步協調用勁。這是女孩愛蓮的小小心思。

在他們划遠的時候，老闆在岸邊看着他們感嘆道：“年輕真好，這就是青春的魅力。”

老闆接待不少年輕人，唯有高哲僧與陳愛蓮給他感覺不一樣。女孩的乖巧懂事，像富家大小姐，卻沒有富家大小姐的嬌氣，反而明事理；

男孩家境應該不是很好，但卻沒有體現有一絲的窘迫，亦不是裝大方，是很自然的大度，有擔當的魄力。

讓他沉浸在無盡的回憶中……

久久佇立，心中煩惱逐漸浮到心上，煩惱自己的兒子，都快三十歲了，連女朋友都沒有。傷嘆息！

“哎，人比人，氣死人啊！”

高哲僧與陳愛蓮剛開始划艇，還不懂得配合，使勁比較大，多出了許多汗水。

當他們划著順利時，就感覺到很輕鬆，再加上到湖中央，秋風輕撫，帶走熱量，帶來清涼。

高哲僧愉快的說：“今天與你共處，我真的太開心了。第一次這麼高興，覺得周末還可以這麼玩耍。謝謝你，愛蓮！”

他說著眼睛有韻地看着陳愛蓮。

“我也很開心，第一次划艇，特別是和你，能在真的清凈的湖面，享受着自由自在地玩着，真好！我也同樣謝謝你，哲僧！”

陳愛蓮沒有那麼害羞了，與高哲僧雙目對視，彼此感受着對方的心意。

此處無聲勝有聲，似乎這一瞬間，天空的驕陽與虛空的秋風，都甘願成為他們的陪襯。

幾隻翠鳥在水中掠過，畫出一條條弧線，在湖面編織成美麗的水紋。

驕陽明媚，湖面悠靜，

少年帥氣，少女清純，

飛鳥畫水，形成獨特的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