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簽訂好了合同交了一個月房租做押金,兩個女孩就離開去收拾東西,大門鑰匙原本就配有兩把,李玄就給了他們一把,至於小區門口的門禁卡壓根就用不着,沒什麼特殊情況下基本都直接放行,不會關那個門。
離開前她們簡單做了下自我介紹,黑直長名字叫陸夢,粉發的叫凌萌,別說這倆人名字還挺搭,要不說是緣分呢。
既然她們走了,要收拾東西最起碼也要過完下午兩點才能到,李玄當即決定去房間嘗試引氣入體,這個氣不是空氣,而是存在於世界的靈氣,只有把這些靈氣引入體內,再由功法煉化靈氣,最後儲存進丹田,這些靈氣才會為人所用。
莫老頭摘要裏面寫過,萬事開頭難,引氣入體很難,更難的是感知靈氣,但最難的還是開闢丹田氣海。
只要能感知到靈氣,那能否引氣入體踏入開竅境也只是時間的問題。
有些毫無天資的人,用了一輩子的時間也沒有感知到靈氣,感知到靈氣所用時間越長,代表天資越差,往後就算踏入了修仙門檻,也是註定泯然於眾。
盤腿坐在自己房間的李玄,深吸一口氣平復好自己的心情,把左手掌心向上放在丹田之前,然後把右手掌心向上疊在左手之上,他放下自己的所有念想,腦海開始空明,眼前一片漆黑,這時腦海進入了冥想狀態。
在莫老頭的摘要裏面提到過,很多人是邊運轉功法邊感知靈氣,這樣子很難專註下來,試問誰能做到讓自己腦海思想悄然無波,但身體還在運轉功法,最起碼剛修行的人都不行。
進入冥想狀態的李玄,開始覺得自己的身體越來越輕,好似和空氣融為一體,然後自己的眼前漆黑一片的時間出現了和自己一模一樣的人。
他知道這就是自己,他要找的東西就在這漆黑一片的世界裏。
他奔跑着,他尋找着,可是眼前那麼黑暗,哪裏能夠看到什麼,腳下好似空蕩蕩,走到哪都是一片虛無感。
他想着,既然這個是他腦海的世界,就不應該如此黑暗,這裏應該要有光。
於是他停下了腳步,他停下了尋找,他就站在那裏,在黑暗之中突然閃爍着如同星光一般的光芒,忽閃忽閃。
這光不亮,但是李玄知道,這就是他要感知的靈氣,壓制住內心的欣喜,他開始緩緩運轉炁決,他的身上好似有了吸力,那些星光朝他匯聚過來!好似一個小龍捲一般在他的頭上形成氣旋。
接下來他要做的,就是把這股靈氣引入體內,他小心翼翼地用意識牽引出一縷靈氣,往自己的天門引去,好似沒有一絲停滯,那道靈氣就被李玄的意識進入天門引入體內經脈。
小孩子一出生呼吸的那一刻,因為接觸的氧氣濃度太高,會導致肺部會劇痛;這一刻的李玄也是這樣的感受。
他的經脈第一次被引入靈氣,雖然這靈氣毫無危害性,但還是有種難以壓制的痛苦。
但是李玄不能有一絲一毫的分心,得益於軍營的鍛煉,他的心智異常堅定,此刻他咬緊牙關,眉毛好似要擰在一起,眼白冒出無數紅血絲,全身的血管暴起,因為忍受這股劇痛,汗水死命往外流,已經打濕了全身衣物。
不知道過了多久,原本有筷子粗細的靈氣,在經過了人體經脈的提煉,已經只有繡花針粗細,此時那縷靈氣正在李玄小腹位置,卻未入丹田。
為何?
因為人出生開始,丹田都是閉起的,想要靈氣能留在體內,
就需要開闢丹田!否則靈氣就算入體了也會逐漸消散。
而開闢丹田的方法,在《炁決》也有詳細說明,只需引導靈氣衝擊丹田,破開封閉丹田的屏障,那樣靈氣就可以存入丹田。
而世界上還有一些人,雖然可以順利感知靈氣,順利把靈氣引入體內通過靜脈,但是偏偏丹田屏障異常堅固,這類丹田屏障要想打開,除非前輩高人幫忙,而且還要承受丹田與屏障一同碎裂的風險。
收起胡思亂想,李玄這次便不再只引一縷靈氣,盤旋在他頭上的氣旋開始如瀑布一般傾瀉而下,由天門灌入他體內。
這樣做的代價是體內承受的疼痛是剛才的數倍。
他身體已經開始滲出血汗,好似世界在耳邊轟鳴。
而此時還只是開始。
他還只是把盤旋的靈氣全部引入體內而已,這痛苦就讓他幾近崩潰。
當第一波靈氣到達丹田屏障,他瞬時引導着這一波撞向屏障,雖然他沒辦法內視,但也能感覺到這一波靈氣並沒有掀起波瀾,後面的靈氣接踵而至,也前仆後繼地往丹田屏障衝撞而去。
時間越久,積攢的靈氣就越多,所造成的衝擊力就越大,衝擊力越大,李玄身體承受的疼痛就越劇烈。
就這樣不知衝擊了幾波,李玄好似已經被疼痛麻木。
就在他快堅持不下去,意識快要模糊時候,只聽到“咔嚓”一聲,屏障破了。
但李玄在聽到聲音后,腦子裏緊繃的弦也隨着這個聲音斷了,昏了過去,眼看要進入丹田的靈氣就要往身外飄去。
就在此時,李玄隨手放在枕頭下面的照妖鏡發出耀眼的金色光芒,而在光芒中走出一位駝背老人,正是莫須有!
“這臭小子,真能折騰,還好老頭子我多留了個心眼在照妖鏡裏面偷偷放了個傳送符,不然你這輩子可就怕是和修仙無緣咯!”莫須有搖晃着腦袋,嘴巴帶着調侃的笑意。
隨後就見他左手揚起拂塵,眼神裏面爆發出精芒,口中輕喝:“靈聚!”。原本要從李玄體內流散的靈氣瞬間好似有了指揮,全部輕柔有序往李玄丹田流去。
隨後他又在懷裏一陣摸索,在懷裏掏出一個小玉瓶,打開紅木塞頭,從裏面倒出一枚藥丸塞進李玄口中。
做完這些,莫須有站在床邊,望着李玄有些出神,嘴裏喃喃着:“這眼睛和鼻子啊,像你爹。”然後莫名其妙地露出他那隻剩十幾顆牙齒的大黃牙笑了起來。
他又說道:“小鬼,可是便宜你了,這洗髓丹還是你爹十二歲時候參加宗門成人大比奪魁贏來的,他拿着這個給我,和我說啊‘老莫老莫,這是我贏來的,送你了,因為我覺得你對我不錯,以後等我當上宗主,我就給你相個老婆,你生了孩子這洗髓丹給他吃,本少爺天資出眾,用不上這個’,那時候他真是意氣風發。”說著莫須有笑意更盛了,那老臉上的褶子千溝萬壑。
可也就一剎那他又開始滿臉頹然,也不知,你爹那個臭小子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