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我是神婆
“無知鼠輩，到時候你可千萬別來找我求情！給我讓開，我要和她說幾句話！”王雨生一把打落攔住自己那人的手臂，想要擠開人群向張卿玉走來，無奈這些黑裝大漢們每個都比他壯實，擠了半天，還是淹沒在人群中。
“讓他過去！”
黑裝頭目發了話，大漢們很快讓開一條通道，王雨生也迅速來到九姑娘跟前，隨後黑服大漢們又合攏起通道，像鐵桶般圍住他們。
“九姑娘，現在怎麼辦？要不要我找上面說一聲？”王雨生低着頭低聲問道，似乎不敢直視她的眼睛。
“也好，我不想多生事端。”九姑娘點點頭。
“好！”王雨生說完，便從衣兜里掏出一個巴掌大小的銀色物件擺弄起來。
此時的情形，張卿玉猜想這些大漢們不會動手，但他們在這幹什麼？文建國已經走了，肯定是帶著兒子去看病了，那他們在等誰？
就這樣一直僵持了大約十幾分鐘，九姑娘一言不發，只是平靜的看着這些人，臉上說不出的淡然。
直到路上響起警笛聲，才打破這份平靜。
原來他們在等警察！文建國說過，他可以讓九姑娘以傳播邪教的罪名吃幾年牢飯的，那他一定是通知了有關部門過來抓人。
張卿玉知道，一旦被人家請到裏面去，想出來就有些難，尤其文建國還是沿江市的高官！
“姐姐，我們怎麼辦？”他心裏還是害怕起來。
“別怕，還是那句話，他們不敢把我怎樣！”九姑娘笑笑。
警察都來了，還說不敢把你怎樣，你心咋這麼大呢？他心裏嘀咕着。
王雨生在旁邊拿着那個銀色物件說完話，才過來低聲道：“九姑娘，上面已經知道了，很快就會安排下來，你放心吧。”
“嗯，知道了。”九姑娘淡淡應一聲。
果然，警笛聲響到酒店門口便停下來，不一陣，傳來許多雜亂的腳步聲。
“你們這是在聚眾鬧事嗎？”有人大喊道。
“啊哈，是胡大隊啊。是這樣的，文副市長今早在這裏吃飯，發現了一個招搖撞騙的神婆，於是文副市長要我們留下替你們看着。”黑服大漢們的頭領諂笑道。
我呸！這傢伙還真他娘的會謅啊！張卿玉心裏大罵。
“哈，是秦總啊，我說今天一大早的這左眼皮就在跳，敢情有這等好事啊！”
唉，還能不能要點臉？拍文建國的馬屁你直說多好啊，就不怕你眼珠子跳出來啊？張卿玉心裏又罵了起來：這些不要臉的傢伙，竟敢誣陷我老婆，等我長大了一定要你們好看！
什麼？姓文的竟然是副市長？他心頭一陣錯愕，更加不知所措。
猛然間，張卿玉腦海里湧上一個感悟：為什麼九姑娘一直要我好好讀書，原來她讓我學更多知識便是要我能看清更多的面孔，認清更多的奸詐……
“都讓開，讓胡大隊看看那神婆長什麼樣！”秦頭目大聲說道。
這傢伙一直站在人群的最後，張卿玉看不清他長什麼樣，但他記着他的聲音。
黑服大漢們迅速讓開一條路，五六名警察走了過來，最前面的那個滿臉麻子，體型壯碩，他走過來的時候有股壓迫感迎面而來，聽秦頭目稱之為胡大隊。
“警察叔叔，我姐姐不是……”
張卿玉話未說完，胡大隊一把推開將他推個趔趄，手裏的瓦罐更是差點掉在地上。
我去，你他娘的竟然敢扒拉我！張卿玉很想大罵，
可他就是不敢，似乎白長了那一米八的大個。
九姑娘手疾眼快的拉住他，臉上顯出憤怒的神色。
“你就是那個神婆？”胡大隊來到九姑娘跟前，相距不過一米距離。
“我是。”九姑娘將張卿玉拉到她身後，淡淡回答，她承認了自己是神婆！
“哈哈，那你給我算算我今天早餐吃的啥，算對了放你走，算不對跟我走，怎麼樣？”
胡大隊笑嘻嘻的模樣，張卿玉看着就來氣。再說，距離這麼近，他口氣里一股蒜味，張卿玉都能聞的到，也一定熏到了九姑娘。
“反正不是屎！”九姑娘說道。
噗！
噗！
張卿玉是真的沒忍住，他看不到她的表情，但從腮幫子的位置看，她是笑着說的，不過九姑娘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粗俗？
王雨生更是直接笑出聲來，就連那些黑服大漢中也有人捂着嘴努力控制住不能笑。
“你……”胡大隊氣的臉色鐵青，指着九姑娘竟然無話可說。
“我沒算對嗎？”九姑娘反問一句。
張卿玉心裏好笑：你說你問啥問題不好，偏偏要問吃的是啥。你要說算對了，自己之前說過放人走的，可在文建國那不好交代；要說沒算對吧，那可就是承認自己吃的是屎，你說你是不是自討沒趣？
“你……”胡大隊還是無言以對。
“那我們可要走了啊！”說完，九姑娘拉起張卿玉的胳膊就要離開酒店。
“站住，我讓你走了嗎？”胡大隊伸出手來，攔住兩人。
“怎麼，你要反悔不成？”九姑娘一邊說一邊拉着張卿玉往後退。-
張卿玉不知道為什麼要後退，身後就是電梯，已經無路可退了，可九姑娘拉着他一直退到前台那裏，距離胡大隊已有七八米遠。
“站住，別讓他們跑了！哎吆……”
只是他這句話剛說完，忽然就捂着肚子說不出話來。
就在這時，九姑娘拉着張卿玉猛然轉過身去，背對着胡大隊。
“哇……”
“嚯！”
隨後，他耳中聽得一陣暢快的泄閘聲，隨後一股臭味沖鼻而來。
什麼情況？怎麼這麼臭啊？
“嘩！”
大堂里一下子議論開來。
“怎麼回事啊？”
“胡大隊怎麼吐出了…屎…”
“胡大隊，你好點了沒有啊？”
“嚯，長這麼大，頭一次見用嘴拉屎的！”
嗨，原來如此，這麼噁心的場面，難怪九姑娘會轉過身來。
“哇……”胡大隊還在吐着，臭味已經瀰漫了整個大堂。
這可能是這些人遇到過最噁心的場面了，幸好張卿玉轉過了身，不然他幾天都會吃不下飯。還有，你們倒是也別說了啊，唯恐人人記不住這場面嗎？
“胡大麻子在哪？嚯……什麼味道，怎麼這麼臭啊？”
這時，大堂門推開，進來一個人。
“劉局，你怎麼來了？”秦頭目驚訝的問道，聽聲音，還有些慌亂。
“秦三？你在這幹嘛？這些都是你的人？是不是又來為非作歹了？”被叫做劉局的人接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