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深潛者四級的能力讓殆可以裝備二階聖遺物，當然只能裝備一個二階聖遺物。沒有一階聖遺物打底，單純一個二階聖遺物孤零零的就顯得很怪。
比如死亡途徑二階的吹笛人，一個能力是【死亡召喚】，可以把一定範圍內的亡魂、不死者召喚過來，另一個能力是用樂器擴大主動能力生效範圍的【攝魂強音】，正常二階吹笛人應該是先用【攝魂強音】加【死亡召喚】把大範圍內的鬼怪吸引過來，然後用【攝魂強音】加【塵歸塵，土歸土】進行集體超度。
殆只裝備一個吹笛人的聖遺物就沒有抬棺人的能力，把一堆亡靈吸引過來之後就沒下文了，只能跟鬼大眼瞪小眼。
索性，殆還有一個法術位，可以嵌入別的能力。殆現在的法術位上就擺着殺手途徑二階覺醒者殺手的能力【毀傷】，【毀傷】是下次近戰攻擊造成嚴重的額外損害，當敵人背對自己時這個損害還要再度翻倍，可以說是非常厲害了。殆用【攝魂強音】配合【毀傷】就可以用樂器發出大範圍的集體性【毀傷】，雖然威力一般但是絕對夠唬人。
殆還可以用【攝魂強音】配合【治療術】，直接化身超級奶爸給一大群人治療傷口和疾病。要不就【攝魂強音】配合守墓人的能力【操控屍體】，巫妖王開啟亡靈天災。
殆甚至專門去買了一把長笛，對着月光吹奏長笛，如果不問他吹的好不好聽，只看形象還是很帥的。
四級升五級貌似需要釋放五個二階能力，殆只有兩個聖遺物四種能力，還差一種暫時收不到。
二階聖遺物的價格就比一階聖遺物高得多，而且有價無市很難買到。越高級的聖遺物就越難用金幣買到，就比如當初伊莉絲公主拿走的惡魔途徑一到四階聖遺物……想起伊莉絲公主，殆突然想起來她還有一萬金幣的貨款沒結呢。
一隻冰涼纖細的手摸向殆的下巴。
殆閉上眼睛，“桑妮（水牛村村長女兒）呢？”
女人趴到殆耳邊，“不知道哦。我們先開始我們的，等她來了再說嘛。”女人轉身提起短裙坐在辦公桌上。
“嘶——”殆伸了個懶腰，左右看看，走到窗邊拉上窗帘。
不多時，桑妮偷偷摸摸地走進來，關上房門。
與此同時，水牛村村長正在耍一百多斤的磨盤，一百多斤的磨盤，老頭兒一隻手就能拿起來，看的一圈人驚訝不已。
“岳父，您這是怎麼了？桑妮呢？”一開始站在水牛村村口辱罵甚至揚言要殺了殆的青年問道。
村長尷尬了地轉過身，“啊——她媽媽身體不好，桑妮去鎮上——也可能是去城裏買葯了。”
“前天夜裏不是去過了嗎？怎麼——”
“閉嘴！我說她去買葯了，怎麼，你不信我嗎！？”大家不歡而散，老村長放下磨盤，回家去跟老婆對台詞去了。
有些事是不能露餡的，但有些事是不會不露餡的。
殆本來就是所有人目光的焦點，桑妮反覆在殆家裏進進出出，一次兩次還好，次數多了以後總會被人注意到的。
再加上桑妮這個村婦三天兩頭出門本身也不正常，她男人終於得知自己被綠的消息，跑到村口的破酒館喝悶酒，還被整個酒館的人嘲諷。
一個半大小孩兒衝進來把一塊綠色的破帆布扣在男人腦袋上，男人徹底瘋狂了，一拳把小孩兒砸到在地，一群人衝上來按住他，孩子的家長跑來，讓他吃了好一頓拳腳。
男人回到家裏，桑妮已經回到家了，正在悄無聲息地做飯。男人衝上去一把攥住桑妮的頭髮，“你這個碧池！你還敢回來！你看我不打死你！”
“我去你的！”老村長忽然竄出來，一腳把男人踢飛出去，“我女兒一天能賺五個金幣！你算什麼狗東西你也好意思跟我女兒撒潑！？”
“別打了！”桑妮用身體護住丈夫，卻被丈夫一把推開，“那就讓你女兒滾回去！我這裏不歡迎這個蕩婦！”
“我去你*的！”
老村長對男人拳打腳踢，桑妮哭着阻止，卻根本攔不住，甚至被父親扔飛了出去。
不多時，男人的父親，老村長的親家來了，還帶來了幾個同族子侄，幾個人一起跟老村長械鬥，卻根本打不過，老村長一個人就打的他們三四個人不能近身！
“他力氣怎麼這麼大！？”
老村長拍拍胸脯，“哼哼！老子可是深受母神青睞的高級信徒！母神賜予我力量！”
幾個村民不敢再動手，一方面畏懼老村長強悍的力量，一方面也畏懼母神的恩賜。
“我去你*的恩賜！砸碎！！”男人突然抄起一根木棒砸向老村長后腰，老村長閃避不及，被這一棒砸的悶痛，老村長反手一巴掌甩在男人臉上，男人被打懵了，老村長推開眾人，把自己女兒帶回了家。
其他人各回各家，四下無人，男人終於哭了。哭了一會兒，男人踉踉蹌蹌走到外面，不知怎麼的就走到枯井旁邊，枯井旁邊還有個渾身裹在黑袍里的人，男人也不管，一屁股坐在枯井邊緣。
“小朋友，你有沒有見過井裏的東西？”
男人失魂落魄，根本不回答。
黑袍人走過來，拿出一根和鉛筆差不多粗細長短的木棒輕輕敲在男人腦門上，“我問你，這裏面的東西去哪了？”
男人雙眼瞬間變得無神，“領主……拿走了。”
“領主？”
男人咬牙切齒，強烈的憎恨甚至讓精神控制有些動搖，“對。”
黑袍人又用木棒點了男人腦袋一下，“你去把他引到這來。”
“是……”
男人兀自來到鎮上，推開殆的房門，“我要跟你談談。”
殆看看雙眼無神的男人，果斷讓人把男人扔了出去。男人趴在門口撓門，殆聽的心煩意亂，果斷派人把他送走。
男人被人扔回水牛村，桑妮聞言來到村口，把丈夫背回自己家。
男人失魂落魄的模樣讓桑妮哭了許久。直到天快黑的時候，桑妮終於拾起活下去的勇氣，做了一鍋飯喂丈夫吃了，自己也吃了一大碗。
半夢半醒之際，桑妮突然發現身邊沒人了，裡外里找了一大圈沒找到丈夫的身影，這時候自己的弟弟突然跑到自己家來，“出大事了姐姐！你男人把父親殺了！！”
“啊！！？？”桑妮趕緊隨弟弟一起去往父親家，父親倒在血泊中，母親和幾個親人在一旁哭泣。桑妮獃獃地看着，腦子裏一片空白已經完全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那男人此時已經來到鎮上，他用一把染血的斧頭劈開殆的房門，殆一槍打碎男人的腦殼，腦洞大開的男人艱難爬起，又被殆一槍打爆了左腿。
男人繼續艱難爬起，殆捂着臉，“行了，帶我去吧。”
殆跟着男人一路來到水牛村，殆衝著黑袍人拔出長笛，“閣下到我的領地來有何貴幹？”
黑袍人微微鞠躬，指着枯井，“我只是想請教一下閣下從這裏拿到的東西到哪去了。”
“送人了。”
“呵呵呵呵呵——”黑袍人的笑聲帶着迴音，“閣下說笑了，我主的威能足以覆蓋整片星空，在群星的注視下，孩子——”黑袍人從袖子裏拿出一把錐刺扣在掌心，“說實話。”
殆心生警兆，長笛橫掃，鐵質長笛被錐刺生生釘穿！殆趁機撤出兩步，胸口換上殺手聖遺物，法術位上還記錄著【治療術】，暫時沒工夫換了。
換上殺手的聖遺物，殆感覺自己力量暴跌，同時敏捷和感知能力暴漲！黑袍人瞬間出現在殆腦後，可殆竟然比他的攻擊更快！長笛也可作短矛，直插黑袍人的心窩！
“覺醒途徑變了！”黑袍人很驚訝，在殆的長笛刺到自己之前瞬間轉移出去，隔着十來米遠盯着殆，“你是怎麼做到的？”
“你今天必須死在這了。”殆微微一笑，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齒。他壓低身形，【速度爆發】瞬間開啟，殆的世界忽然變慢了，他看到了黑袍人臉上的疑惑，也看到了黑袍人左三右四七隻眼睛。
還不等黑袍人反應，殆的移動速度瞬間暴漲到凡人十倍以上！黑袍人與殆之間十幾米的距離一瞬間便被跨過，長笛直刺黑袍人的胸膛！
黑袍人躲也不躲，只把手在袖子裏擺出一個很奇怪的手勢，殆整個人如猛龍過江，直直戳向黑袍人的臉！
噗——
殆整個人撞在黑袍人面前的【立場牆】上，巨大的速度帶來巨大的反作用力，殆瞬間重傷，渾身骨頭不知道斷了多少根，五臟六腑全部位移甚至受損，連大腦都受到嚴重震蕩不能自控。
黑袍人撤掉【立場牆】，走到殆跟前，伸出手抓起殆的領子，把他拉到自己臉前，“你身上的秘密——”
殆突然瞬發一次【治療術】強行吊住自己的性命，再瞬發一次【治療術】恢復自己的戰鬥力，緊接着不顧自己半身骨折，只用一隻完好無損的右手向黑袍人發動突襲！
長笛貫穿黑袍人的胸膛，黑袍人一腳踢出，殆被巨大的力量踢飛，卻突然換上【吹笛人】的聖遺物，一把抓住黑袍人的腳！
殺手途徑強化敏捷，死亡途徑強化的是力量！殆此時此刻力量屬性甚至比黑袍人還要高！半空中，殆再瞬發一次【治療術】，反手握住黑袍人胸口的長笛，重重一推！
黑袍人趕緊發動【瞬間移動】後退出去，他捂着胸膛，猛然拔出長笛，激活【緩慢癒合】能力開始恢復自己身上的傷。
殆感知到熟悉的能力波動，“旅行者，對吧？”
黑袍人脫下外套，露出長着七顆眼珠的臉，“小傢伙，你身上的秘密可真是不少啊。”
“你還敢跟我提秘密啊外星人。”殆從背後拔出兩把手槍，對七眼怪人一通亂射，那人一揮手，所有子彈都停在半空中。
“哼哼！”七眼怪人【瞬間移動】到殆身旁，直接對殆發動【立場牆】把殆凍在裏面！
“我去？這是什麼怪招？”殆被封印在【立場牆】裏面，整個人動彈不得，就連轉頭都不行。七眼怪人哈哈大笑，殆也聽不到，他還在疑惑那個外星人到底在搞什麼，他這樣子不也傷不到自己嗎？
“蠢貨！”七眼怪人叫罵，“你難道沒發現你不能呼吸了嗎？這就是我的絕招，真空絕殺術！你們還真當旅行者的能力沒有殺傷力？”
殆發現了，當然他聽不到怪人的沾沾自喜，也不知道他嘴裏的“你們”指的是誰，他現在只想吸一口新鮮的空氣。
殆被憋的青筋暴起雙目凸出，可【立場牆】的存在是密不透風的，殆感覺自己馬上就要掛了。
殆極端痛苦之下下意識地瞬發一次【治療術】恢復自己，這一下雖然沒讓殆呼吸到新鮮空氣，卻陰差陽錯地緩解了窒息的痛苦和傷害。【治療術】連續釋放，殆的狀態明顯好了許多。
七眼怪人等了大概十分鐘，估摸着殆差不多快憋死了就趕緊把【立場牆】撤掉。十分鐘下來七眼怪人的靈魂力也消耗的七七八八了，他覺得殆應該憋的快死了應該會乖乖聽話，他搬過殆的臉，剛要問話，殆突然從靴子裏拔出匕首橫着捅了過來！
七眼怪人驚訝了，“你……你為什麼沒有窒息？”
殆根本不回答，一匕首戳向七眼怪人的眼眶，七眼怪人重新用【立場牆】格擋攻擊，同時用【瞬間移動】後退，現在的局面很尷尬，他的能力並不善於戰鬥，但是又不得不調查井裏的鞋子去哪了。
七眼怪人的【占卜】能力不知道為什麼對殆不生效，【占卜】鞋子的位置也沒有任何回應，不然他早走了，殆這個敵人實在是太詭異了。
難道說又要向神明獻祭了嗎？七眼怪人咬牙，“立刻告訴我這裏面的東西——”
“別白費勁了。”一個聲音從不遠處傳來，殆看向不遠處飄忽而來的十幾點鬼火，忽然心生警兆向側面躲去，漫天的暗器突然扎滿地面，索性殆提前走位否則這下子死定了。
不過殆現在的情況也沒好到哪裏去，三號的蜘蛛腿已經戳破了殆的胳膊，三號一舉錘，剛要給殆開個腦洞，殆立刻反手一槍打在三號腦門上。
三號一仰頭，殆趁機掙脫蛛矛的控制，連滾帶爬拉開距離。
三號也不追，回頭看着七眼怪人，“喂，和我聯手吧，殺掉這個心如蛇蠍的傢伙。”
七眼怪人看着三號打了個寒顫，
殆看看三號笑了，“我心如蛇蠍？那你又是什麼？黑寡婦嗎？”三號的身體終於完全走出黑暗，他上半身還是人，腰部以下卻變成了一個巨大蜘蛛。
七眼怪人看看三號，聲音略微有點哆嗦，“我不殺他。”
面前的怪物身高兩米多，腰部以上是人，腰部以下是一隻漆黑的巨型蜘蛛。七眼怪人說是怪人但至少還屬於“人”的範疇，可他面前這個東西，怎麼看也超越人類的概念了。
“那你就看着我——”三號突然從極靜轉化為極動，他瞬間爆發的速度甚至脫離了七眼怪人的視覺極限，當七眼怪人再度捕捉到三號身影的時候，三號下半身的巨型蜘蛛已經刺穿了殆的身體！
三號獰笑，“好好享受吧，這種痛苦……”三號一鎚子砸下，殆瞪大了眼睛，眼睜睜看着自己被錘爆！
七眼怪人一咬牙，用【立場牆】擋住三號，殆看了七眼怪人一眼，翻身從三號的爪子底下逃脫出來，瞬間換上殺手聖遺物，三號一鎚子砸碎【立場牆】，一米多長的蛛矛直指七眼怪人，“取死之道也。”
“我先問完他，然後你愛怎麼殺怎麼殺，怎麼樣？”
“下地獄去問吧！”三號開啟【速度爆發】下半身的蛛矛瞬間戳向七眼怪人！七眼怪人竟然反應過來，一舉手釋放【立場牆】同時【瞬間轉移】拉開十米遠的距離。
“我看你能逃到什麼地方去！”三號再次用【毀傷】擊碎【立場牆】，瞬間【速度爆發】用蛛矛戳向七眼怪人！
“神經病啊你！攻擊我是要做什麼！？”七眼怪人連續使用【瞬間移動】，但開啟【速度爆發】的三號速度實在是太快了，無論七眼怪人怎麼動都拉不開距離。三號抬起蛛矛，瞬間折返攻向一旁看戲的殆！
殆嘴角一咧，也開啟【速度爆發】翻身躲進三號肚皮下面！
三號八條蜘蛛腿一彎直接坐下了！殆趕緊連滾帶爬爬出來，三號卻早已準備好蛛矛等着他！
蛛矛猛地下戳，七眼怪人咬牙再次釋放【立場牆】救命，他的靈魂力已經消耗的差不多了，萬一三號再來追他他恐怕會死在這！
但是無論如何也顧不得許多了，七眼怪人只能期盼那個滿身秘密的小傢伙能再次創造奇迹了。
深吸一口氣，大腦飛速運轉，開始思索自己手裏的牌。想了半天，自己似乎只剩下三張牌可以打。
第一，弄死那個長着七支眼睛的外星人，他體內的聖遺物，現在可用，但是自己要拖至少十五分鐘，不可行。
第二，找褚珏把他手裏孔國綱的修真要素上傳過來，孔國綱已經瘋過一次了，自己要面對的恐怕不比孔國綱輕鬆。
第三，讓褚珏重啟手機自己傳送走人。
殆在心底輕聲呼喚，褚珏立刻回應，“你要怎麼做？”
“把修真要素上傳過來吧。”
“你確定嗎？”
“快點吧，老子快死了。”
褚珏一咬牙，從修真要素里選出鍊氣期的修真要素給殆上傳了過來，殆拿到修真要素鑲嵌在胸前，像往常一樣發動能力，殆的心跳突然停止了一拍。
褚珏趕緊把修真要素下載了回去，殆瞬間感覺舒服了不少。等級提升到五級，殆感覺自己每一個細胞里都在向外迸發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力量，這股力量會改造他的軀體和靈魂，讓他的基礎屬性變得更加強大，但這種改造必須在昏迷中進行。
很顯然現在沒有昏迷的時間，殆阻止了屬性提升的過程，然後呼喚褚珏準備傳送逃跑。
伊薩里奧斯阻止道：“等一下，你不光屬性提高了，達到等級五之後你還得到了一種新的能力。”
“新的能力？”
伊薩里奧斯點點頭，“這個能力名為——【七兆封印】人的精神與肉體是不完全契合的，有一種特殊的封印法，可以把人的肉身與靈魂封印在一起，形成奇特的協調狀態。”
“這七種封印來自於人類強烈的情緒，引導來自於你精神深處的力量，把那股力量化為利器吧！”
殆盯着三號，三號也回頭盯着殆，殆忽然扭出一個奇怪的姿勢，三號瞬間開啟【速度爆發】衝過來要把殆秒殺！殆卻爆發出比三號還快的速度，伴隨着一連串笑聲，殆一匕首在三號的蜘蛛甲殼上劃出長長的一道口子！這道傷口不深，只讓三號微微疼痛，但卻讓三號心底一寒。
伊薩里奧斯道：“樂之封印·【肆意放縱】！效果是大幅度降低體質同時大幅度提高敏捷！”
三號就跟看鬼似的看着殆，殆一邊攻擊，一邊發出神經病一樣的笑聲，這種發自內心的狂笑讓人感到不寒而慄，七眼怪人已經準備逃跑了，可神明的任務還沒完成，他不能就這麼離開。
三號瞬間反撲，他掏出大鐵鎚反手一錘砸向殆的腦袋！殆發出三段狂笑，竟然凌空一躍踩了一下大鐵鎚筆直刺向三號的腦袋！
三號冷笑一聲，抬起前腿就要刺穿殆的身軀，殆忽然凌空轉向，重重砸在地上，擺了個姿勢，狂吼一聲發動【毀傷】一匕首刺進三號的腹部！
三號空門大開，殆的這一匕首又幾乎用上了最大的力氣，這一刺竟然硬生生連殆的胳膊都整個沒了進去！殆狂后一聲，再次發動【毀傷】，一口氣在三號的蜘蛛肚子上剌開一條幾米長的口子！這道傷口入肉極深，無法言喻的腥臊之物澆了殆一頭一臉，令人作嘔。
伊薩里奧斯又道：“這是怒之封印·【殺心驟起】！可以以降低你的理智和精神力為代價大幅度提高力量！”
三號猛然爆發速度，對雙目發出紅光的殆釋放【催眠術】，【催眠術】只能讓毫無防備的敵人陷入睡眠，對殆這種已經進入戰鬥狀態甚至暴怒至極的敵人只能稍微安撫他的情緒，降低他心中的憤怒。
這一下歪打正着，殆內心的憤怒消散不少，再想發怒卻覺得頭腦一陣抽痛，只能勉強提起力氣一匕首刺向三號。
沒想到七眼怪人突然釋放【立場牆】擋住殆，他還想跟帶談條件，“喂！告訴我……”
殆突然轉身跑遠，三號回過頭，眼光灼灼地盯着七眼怪人。
“聯手吧。”
七眼怪人看看已經幾乎跑沒了影的殆，猛地一點頭，“好！”
殆跑到田埂里就翻身滾了下去，他感覺渾身都疼，關節和肌肉更是疼的要命，腦袋疼到幾乎要裂開，就好像有很多刮刀在腦袋裏胡亂刮。
心悸，耳鳴，眼前發黑，頭腦昏沉，四肢發冷。
絕望。
伊薩里奧斯輕聲道：“這是情緒使用過度的正常反應，等你身體恢復好了，情緒也自然會恢復過來。”
“是這樣嗎？”殆想回頭殺掉那兩人，可無論如何都提不起興趣。
殆對自己釋放了幾次【治療術】，身體上的痛苦立刻削減了不少，可是發自內心的虛弱感覺仍然揮之不去。殆現在精神耗盡，急需休息，否則可能留下永久性的損傷。
但是現在，沒有時間啊。
殆抬起頭，看着不遠處正在朝自己追趕而來的二人，頹然坐下。
三號看到殆的瞬間立刻扔出大鐵鎚，殆躲都懶得躲，他的靈魂實在是太虛弱了，現在只想閉上眼睛睡一覺。
鐵鎚把殆砸飛出去，殆昏迷了，無需再睜開眼的感覺實在是讓人着迷。
七眼怪人看到殆瀕死，瞬間反水，一發【立場牆】把三號控制住。
三號的蜘蛛肚皮早就被殆剖開，這一發【立場牆】讓疾跑的三號身體支離破碎，三號立刻回頭怒視着七眼怪人，七眼怪人一咬牙，“咱們說好了不殺他！”
三號狂吼一聲，“你竟敢傷我！？取死之道也！”說著便抄起大鐵鎚朝七眼怪人砸了上去！七眼怪人瞬發【瞬間移動】來到三號身前，手中錐刺朝着三號的傷口重重一刺！
三號慌亂之中想要逃跑，突然感覺下半身被凍住了，【立場牆】禁錮了作為三號下半身的大蜘蛛，三號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看着七眼怪人的錐刺越來越近。
三號抄起各種暗器武器朝七眼怪人猛砸，可七眼怪人下定決心要幹掉三號，無數道【立場牆】前赴後繼推向三號胸前，三號砸碎一道，後面就會擠過來十道！
三號絕望的看着七眼怪人的錐刺刺進自己腹部，猛地一攪，一扯，一道【立場牆】塞進去，擴大！
三號腦子一白，眼前是自己這半輩子經歷過的人事物走馬燈似的從自己眼前走過。
從前世的刻苦修鍊到穿越這個世界之後的新奇，一直到五號，她的天真她的可愛和她的死……
無邊的憎恨把三號從三途河裏拉回到自己體內，三號猛地一拳強行激活了自己對下半身的控制，勉強能動的四條蛛矛同時使用【毀傷】，這下子七眼怪人根本控制不住，被兩根蛛矛正面刺穿！
七眼怪人用【瞬間移動】拉開距離，三號掏出武器，剛要給他補刀，七眼怪人立刻伸手阻攔，“等等！我們未必要——”
“死吧，兩面三刀的傢伙。”按下機關，七眼怪人被漫天星光射死。這便是星空弩，即便在熱兵器時代也有一席之地的冷兵器。
三號回頭看着殆，剛想上前一步把他殺死，卻發現自己的腿腳已經徹底不聽使喚了。三號只能往前挪，挪了兩步，三號突然聽到“咔噠”一聲。
一陣轟鳴，三號被炸飛出去，殆也被這一生轟鳴驚醒，給自己來了一發【治療術】穩定傷勢，起身走到三號身前，殆用匕首頂着三號的喉嚨，“你今天運勢如何？”
三號絕望了，“一片黑暗。”
“那你還來找死？”
三號慘笑，抓起自己身下的蜘蛛腿，“你看我還像是個人嗎？我背叛了我的愛人，我的過去，我的驕傲。曾經我是天之驕子，擁有無限光明的前途。現在，我只是一個臃腫的怪物，我重生了，但也死透了。”
三號猛地一抬頭，用怨毒的目光盯着殆，“這一切都是拜你所賜。”三號突然抽出一顆手雷猛地一拉——
咔噠——
殆趕緊後撤，但是腦子一白，原來是三號用【催眠術】讓殆的腦子卡頓了一下。當殆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飛了出去，一口血沫怎麼也吐不出來。
過了不知道多久，殆終於醒了過來，殆與那兩個人戰鬥的餘波引來了村民，村民把殆救了回來，抬回殆的房子裏醫治。
鎮上的醫生給殆上了傷葯還纏了繃帶，別管效果如何，這份心意殆是心領了。
查理曼的兩個小弟在殆房間外面守着，殆一醒來，兩個小弟趕緊喊來查理曼，查理曼作為鎮上的治安官是有責任處理這些安全問題的。
“你處理個屁，我都差點死了。”殆捂着腦袋，“那兩個傢伙的屍體呢？還有聖遺物！”
“這——”
“只要找到那兩個傢伙的聖遺物，今年全領地的稅收全免了。”
查理曼撓頭，“我是的確不知道聖遺物在哪。”
殆揮揮手讓三人離開。
伊薩里奧斯見四下無人，果斷從殆的脊背上滲透出來，“喏，聖遺物在我這。”說著吐出六個聖遺物。
這六個聖遺物除了殆已經見過的旅行者、盜賊和殺手之外，還有旅行者途徑的二階三階聖遺物，分別是一把鎖和一把鑰匙，以及殺手途徑三階聖遺物，一片單片墨鏡。
殆把旅行者途徑二階聖遺物化作裝備扣在胸前，那把鎖瞬間變成一顆墨綠色的圓球，能力也變得可見。
伊薩里奧斯盯着面板：“守門人，能力是【立場牆】以及【鎖定】。【立場牆】你已經見過了，【鎖定】就是給某個具有【門】概念的東西上一把鎖，同時設定正確的開鎖方式，除非開鎖者的實力遠超加鎖者否則必須用正確的方式才能將鎖打開。”
“有趣的能力，幸好那個白痴不會用這個能力，不然我昨天晚上就危險了。”
“昨天？不是，你昏迷了一周多。”伊薩里奧斯表示殆已經在昏睡中完成了屬性提升，現在只需要多吃多睡修養幾天就能體會完整的實力。
“還有，這個守門人竟然不是力量專精的，這和咱們見過的聖遺物都不太一樣。”
“啊？”殆回憶了一下，自己目前見過四五種二階以上的聖遺物，幾乎每一種聖遺物的專精方向都是固定的。
死亡途徑一階覺醒者抬棺人的主屬性是力量，二階覺醒者吹笛人的主屬性也是力量。
殺手途徑一階覺醒者盜賊的主屬性是敏捷，二階覺醒者殺手的主屬性也是敏捷，三階覺醒者夜行人的主屬性看起來應該還是敏捷。
還有殆見過的德魯伊途徑，一階覺醒者農民的主屬性是力量，二階沒見過，三階覺醒者德魯伊的主屬性還是力量。
以上這些途徑至少殆見過的部分主屬性是不變的，唯獨旅行者途徑，一階覺醒者旅行者的主屬性是力量，二階覺醒者守門人的主屬性卻變成了魅力，也就是靈魂強度。這也就導致三階的七眼怪人在力量對拼的時候甚至會被裝備吹笛人聖遺物的殆壓制，實在是看不出有什麼好處。
再加上幾乎沒有什麼戰鬥力的能力，殆十分覺得旅行者這個途徑實在是有點垃圾。
裝備上旅行者的聖遺物，殆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和精神都在緩慢恢復，激活這個能力甚至能讓恢復效果再增強最多四倍，但是會消耗大量靈魂力，嚇得殆趕緊停下了，甚至直接拆掉了旅行者。
伊薩里奧斯表示現在使用一階能力不漲經驗值了，讓殆繼續用守門人的聖遺物。
殆裝備上守門人的聖遺物，對自己家的門上了一把【鎖定】，設定開門的方式是用腳踹開。
門果然推不開了，殆抬腳輕輕一踢門就開了，非常的有意思。
殆瞬間就想到這能力的幾個使用的地方，比如直接給敵人眼睛鎖上，殆對自己試了試，發現不行，眼睛沒有“門”的概念，眼瞼也不行，嘴巴也不行，但是盒子可以，也不知道這個能力發動的機制到底是什麼。
伊薩里奧斯吐槽，“這可是神秘宇宙，你竟然問為什麼，真是蠢材。”
“好吧我是蠢材。”殆找了個盒子把伊薩里奧斯鎖在裏面，【鎖定】盒子之後，伊薩里奧斯從盒子表面滲了出來。
“為什麼對你不生效呢？”
“你猜。”
殆攤手，無所謂，我不在乎。
真正有意思的能力是【立場牆】。殆掏出一把新的笛子，用【攝魂強音】遠距離釋放【立場牆】。殆原本打算用【立場牆】從內部把東西撐碎，卻發現【立場牆】只能出現在物質外部，最多只能排出空氣和液體，而且【立場牆】在水裏的展開速度就會變得非常慢，排開油之類比較粘稠的液體就更加困難，甚至在蜂蜜里就直接展不開了。
而且【立場牆】沒有實際物質構成，不能吸收能量造成凍傷，殆的最後一點幻想也完結了。
事實證明這就是個普通的控制技能，當然把它當盾牌用也行，強度還是可以的，擋個火槍子彈沒有任何問題。
一邊實驗殆一邊吃東西，蜂蜜塗滿可麗餅吃起來還是很舒服的，就是今天的蜂蜜質量不太好，吃起來有點怪味。
“你中毒了。”伊薩里奧斯提醒道。
“面板嗎？真是方便的能力。”殆扔下可麗餅痛苦地捂着喉嚨在地上掙扎，過了一會兒一撒手就沒了呼吸。
過了一會兒，桑妮走進來，眼睛通紅地望着殆，“你這個禍害，害死了我所有家人。現在你該去地獄受罰了！”
“禍害遺千年，專業的殺手都殺不死我，你還是有點太嫩了。”殆翻身按住桑妮。
“你的表演太浮誇了。”伊薩里奧斯吐槽道。
殆輕聲喊來僕人，把混合了毒液的蜂蜜端走交給查理曼當成證據。
查理曼聽說殆遭到刺殺扔下盤子就跑了過來，看着僕人手中的蜂蜜罐子，再看看父親和丈夫都死了的桑妮，查理曼想要求情卻不知道從何說起。
“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殆把桑妮交給查理曼，“當眾處決，我可不是個仁慈的領主。”
查理曼嘆了口氣，抓住桑妮拖了出去。
殆獃獃的坐在椅子上，從后往前回憶和桑妮一起的時光。一直想到桑妮結婚那天，殆笑了，那天也是差點崩了他們，兜兜轉轉又回到起點，難道這一切都是註定的嗎？
想着想着殆餓了，就隨便重新弄了點吃的吃掉。吃完飯殆就出門給領民們治病，剛看完絞刑的領民們不敢接受這個殘暴領主的醫療，直到有人因為急病不得不來找殆幫忙恢復。
在領民們眼裏，殘暴的領主和仁慈的領主逐漸融合成一個人，這個人又殘暴又仁慈，既貪婪又慷慨，似乎無法評價，但似乎又非常合理。
冬天結束之後春天就到了。一個喬裝打扮的外鄉人來到紫苑鎮，問鎮上的居民領主是個什麼樣的人。
“你是來找領主治病的吧？”一個酒鬼被一杯價值三銅幣的超大杯冰啤酒收買，“領主大人每天在醫館給任何人提供治療，每次只收十銅幣，如果沒有錢也可以先欠着。領主大人是母神最虔誠的信徒，是生命的守護者。但是千萬不要觸犯法律，要知道大地母神也有埋葬死者收容亡靈的權能。”
“大地母神的信徒？”外鄉人來到醫館，這時候沒人來治病，殆就躺在躺椅上把帽子扣在臉上閉目養神。
外鄉人一咬牙用匕首砍傷了自己的腿，哀嚎着連滾帶爬來到殆臉前，“仁慈的領主大人，我上山砍柴的時候不小心把自己弄傷了，請您給我治療一下吧！”
殆掀開帽子，大概看了看外鄉人的傷勢，“你犯了太多錯誤了，菜鳥。”
“呃？”
“第一，柴刀的傷口不是這樣的，這是匕首的傷口。”
“第二，這個傷口太新了，你的血還沒把褲腿打濕呢。”
“第三，樵夫一般都懂一點草藥學，他們寧願自己處理處理再休息個兩天也不會花十個銅板來我這就醫的。”
“第四……你到底是哪位啊？外村人到紫苑鎮來砍柴？你不知道紫苑鎮特產的紫苑花是菊花嗎？而且這附近也沒有山啊。”
外鄉人臉越來越紅，頭越來越低，都快把腦袋塞進褲襠里了，他想走，卻又不能放下自己的任務，轉頭讓殆對自己釋放一次【治療術】。
殆一揚眉毛，“你是光明教廷的人？”
外鄉人連連擺手，“不，我是抗魔聯軍的徵募官，你可以叫我蓋伊。”
“抗魔聯軍？”
殆一邊給蓋伊治療，一邊聽蓋伊講述抗魔聯軍的事。
北大陸又出事了，出大事了。繼雅蘭之後第三帝國的蒙德、漢堡、斯圖爾特、科隆四座大城市都被異宇宙的怪物突襲了。
“長着翅膀的大蜥蜴，有好多！不過它們都過不來，只有一些小的飛過來了，差點就把斯圖爾特攻陷了。蒸汽之神的覺醒者們不敢在城市裏開啟能力，幸好有月神的使者在，否則斯圖爾特恐怕會像雅蘭那樣徹底完蛋。”
“接著說。”
“之後皇帝陛下就召集北大陸諸國聯手抵抗異宇宙的怪物入侵，在北大陸幾位大國君王的號召下，抗魔聯軍成立了。因蘭王國的伊莉絲公主向聯軍推薦你，還說只要你還是太陽途徑的覺醒者，無論幾階都可以，一定要帶到抗魔聯軍總部去。”
“只要是太陽途徑就可以？”殆點點頭，“那我怎麼確定你的真實性？”
蓋伊笑笑，“公主殿下說她還欠你一萬金幣，不去就不給了。”
“走。”殆爬起來就要走。
“你不收拾收拾行李嗎？”
“現在就去！一萬金幣在等着我！再不趕緊去就沒了！！”
“好吧，”蓋伊笑了，“您果然是如同公主殿下說的那樣，是個奇怪……咳奇妙的人。”
“奇怪就奇怪吧，如果你能給我一萬金幣，你說我是個人渣老色鬼都行。”
“當然……”
“嗯！？”
“我是說，”蓋伊顧左右而言他，“呃……單獨給你準備的飛艇已經快到了，咱們最好趕緊去楓城。”
楓城當然沒有飛艇，畢竟只是一座小城市，總共也沒用幾萬人，根本養不起一座飛艇場。殆跟着蓋伊坐馬車到北方的大城市才坐上飛艇返回北大陸。
南大陸與北大陸之間隔着風暴海，這裏是海神和風神的領地，水下全是水神的眷族，是不可以坐船過去的，即便是第三帝國的鐵甲艦也只能在近海稱王稱霸，到了風暴海深處一定會變成廢銅爛鐵。
想要從南大陸到北大陸必須走空中，而且必須走風神規定的天空走廊。據說這七條天空走廊是一萬年前力量之神與風神打賭贏來的，除了這七條天空走廊以外的地方全都是危險區域。
殆看着窗外的龍捲風，龍捲風停在半空中，似乎也在看這艘飛艇。
蓋伊指着那道龍捲風，“那是天災化身，風神途徑六階覺醒者，也是天空走廊的守衛。祂們會保證飛艇必須在天空走廊內運行，哪怕出界一厘米都會被祂們拉進高空卷碎。”
“他們之前也是人類嗎？”
“可以是，也可能不是。並不是只有人類才能覺醒的，只要擁有聖遺物，就算是帶魚也可以變成海龍王。”
殆點點頭，“那他們的本體是什麼？”
“不知道，不一定。六階覺醒者的壽命普遍都很長，說不定祂們其中的某一位一開始只是一隻普通的海鷗，覺醒之後已經忘記了自己曾經跟在船隻後面撿垃圾。”
殆托着下巴，“覺醒，到底是什麼意思？”
蓋伊愣了一下，立刻反應過來，“你還是一階覺醒者吧？”
“嗯？啊是。”殆趕緊點頭，“我還只是個牧師。”
“是吧，一階聖遺物是市面上流通最廣的聖遺物，也是普通人可以無視規則直接使用的聖遺物。所以有些人就對聖遺物失去了敬畏之心。為什麼覺醒者被稱為覺醒者呢？因為每一份聖遺物，哪怕是一階聖遺物也是神賜之物，是寄託了終生願景與神明囑託的高潔之物，是飽含神賜理性與星空智慧的偉大之物。”
“從凡人到一階只需要使用聖遺物就可以了，但是從一階到二階就需要經歷覺醒，覺醒本身就是與神明更接近的過程，覺醒程度越深，就越是能更深入地與神明共鳴，也就能使用更高階的聖遺物。”
“這樣。”殆撓撓下巴，又看向窗外。
六階是一道坎，五階之前的覺醒者還能算是人，一旦跨入六階，覺醒者徹底蒙受神明的感召，再不能被稱為人，一個個變成奇形怪狀的東西。
殆眯起眼睛，心說：也就是說一旦到達六階，自己就再也藏不住自己不是覺醒者。
看看窗外，殆心說算了，無所謂，現在才哪到哪，早着呢。
正說著閑話，一條至少十公里長的水流自下而上衝進天空，水流甚至低頭看了飛艇一眼，所有人都在這一次對視中感到靈魂震顫，不得不五體投地表達對天地威能的敬畏。
“水神途徑八階，青蛇。徹底拜託了凡俗形態，在神明的領域中幾乎永生不死的存在。”
“哇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