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中噬魂針的樂心

身中噬魂針的樂心

此時一座金碧輝煌的宮殿中,一個身穿盔甲的男子顫抖着身子跪在地上,一名散發著不食人間香火氣的男子向他微笑着走來,那笑如冬天的第一抹陽光,寒冷刺骨。

你說甄懷仁的令牌出現在望天城?好吧,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那盔甲男子站起身來,只見他周身能量湧出,苦笑着說道:

不勞煩陛下動手了,屬下已自絕心脈,活不了多久,望陛下准許屬下自作主張,免得髒了這宮殿。

你倒是好氣魄,滾吧。

那盔甲男子跌跌撞撞走着,當他走出王宮時已氣絕身亡,可他依舊不停走着,當他走到家門口,他一臉滿足的吐出一口氣,艱難的說著。

我說過我會回來的。

望天城城主府的空間產生波動,一頭戴鬼面,手中拿一盒子的漆黑的身影從那波動中慢慢走出……

樂心悶悶不樂的回到家中,在看見猴三圓的一瞬間似有些害怕,躲藏了起來。

小樂心你這是在和大爹在玩捉迷藏嗎?

猴三圓望着躲在那並不能遮住她的柱子旁,他笑了笑走向前去拍了拍她的肩膀。

樂心被這一拍嚇得跳了起來,她臉紅心跳的捂着臉,逃向了她的房間。

大爹,先生明天讓您們去一人去他哪。

小調皮鬼你是惹你先生生氣了?

樂心並不回答他的問題,飛快回到她的房間關上了門。

章先生是一個十分溫和,好說話的人,樂心她究竟做了什麼事情,讓她請家長,先和無名商量下誰去吧。

猴三圓擔憂地看向樂心的房間,小聲的嘀咕着。

無名牽着臉上有拳印的樂心來到章先生的家中,章先生看到無名的到來,他笑着站起身,禮貌地招呼無名坐了下來。

今日請您來,是為了樂心打人一事。

無名聞言皺着眉頭,看着那乘巧站立在一旁地樂心,開口道:

先生,樂心雖有些調皮,但恃強凌弱之事,她絕不可能做,這事是否有隱情。

章先生談吐清晰自然得說道:我認為她沒錯,他們不顧同台之宜,侮辱他人長者,這是一種最可恥的行為,是需要教訓,可教訓就是教訓,萬不能出格,出格了就是你的錯了。

門外此時傳來敲門聲,章先生不急不慢地去開門。

門外站着一富態婦人牽着一胖胖的男孩,他那青一塊紫一塊的胖臉上顯得格外臃腫,看見樂心的一瞬間,他哭哭啼啼地躲在他母親的背後瑟瑟發抖。

富態婦人朝章先生點了點頭,並向無名投去歉意微笑。

望着那乘巧可愛如精靈般的樂心,再瞧瞧自家孩子的慫樣,翻起了白眼,可又想起是自己生的,露出了生無可戀的表情去安撫男孩。

你呀,可真是隨你爹,好了別哭了,去和那個女孩去道個歉吧。

男孩似是不情願,可在他母親的推搡下,扭捏得走向了樂心,哆哆嗦嗦地說著:

樂心姐,我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請你原諒我。

樂心望着被打成豬頭的男孩向她道歉,她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伸出手想安撫下男孩,男孩望着樂心的手伸來,害怕的躲避着,樂心望着這一幕,輕笑一聲。

放心吧,不打你,我也有錯,對不起,我不應該打你。

富態婦人笑吟吟的說道:先生,事情完美結束了,那我們就先走了。

此時八人抬着大轎向著這邊走來,富態婦人看見后嘲諷道:

王家家主好大的架子,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城主出行呢。

一高大男子惱羞成怒的從轎子中探出頭來。

何家夫人管的太寬了吧,哦,幾日不見,令公子怎麼長得如豬一般了。

我賀月羲的兒子吃的好唄,不像你家孩子瘦得像猴子成精了一般,是不是王家缺糧呀,要不我何家借給你一石。

在他們吵架間,一身穿素衣,那不扎不束的黑髮飄散在空中讓男子顯得風流不羈,他嘴角微微勾起,就能瞬間趕走心中陰霾,讓人如沐春風。

他牽着一滿臉都是傷痕的男孩,緩緩走了過來,那男孩無視了周圍的一切事物,男孩一臉倔強的看着屋裏的樂心,好似這世界只剩下他兩人。

他笑着走向無名,拿出荊條丟給了他的兒子公孫華簾。

無名兄,劣子年少無知不懂事,但這件事錯了就是錯了,正所謂子不教,父之過,劣子的錯誤當由我這父親承受。

他望向公孫華簾嚴肅的說道:來,用荊條打我,不知道過錯不許停下。

他的背上已是鮮血淋漓,公孫華簾大哭着欲想停下那拿荊條的手,他呵斥道:不許停下,用力打。

公孫華簾大哭着打着父親,嘴中不停的說著:對不起,我錯了。

無名看着這一幕有些不忍,他急忙拉住男孩的手,語氣溫和的說道:公孫兄可以了,再這麼下去,這孩子會崩潰的。

吵架的兩人收起了口舌之爭,賀月羲臉上似有些不好意思,打了聲招呼后牽起胖男孩就走。

城主公子越發氣宇不凡了,奴家有事就不與公子閑聊了。

何夫人慢走,他日再聚。

城主公子笑望着賀月羲的離去,轉身依舊是笑,不過與對賀月羲的笑不同,那是虛假的笑。

王家主氣勢依舊不減當年呀,令公子慫恿我兒去欺負一個小女孩,怎麼這主謀者卻遲遲不出現呢。

王家主撇嘴冷哼一聲,從轎子中走出,只見他周身圍繞道意,而道意形成一把巨大的刀,聲勢浩大的向城主公子而去。

城中傳聞你公孫無悔年少有為,修為更是達到了輕心境,我這個做長輩的雖資質低劣,但是指教你還是綽綽有餘的。

公孫無悔平靜的一揮手,那遮天蔽日的巨刀瞬間煙消雲散。

那小侄就多謝王家主的好意了。

王家主臉色變的鐵青,他一擺衣袖,從轎子中抓出一名氣息微弱,脖子時不時噴出一些血來的男孩。

公孫無悔驚訝的望了望那乘巧站立一旁的樂心,內心久久不能平息,他也不好說些什麼,沉默着退到一旁,看着自家孩子的傷勢內心想着。

看着多乘巧的女孩啊,下手可真狠,果然主某者下場最為悲慘。

無名望着男孩的慘狀,那猜到事情的他觀看另外兩孩子傷勢還頗為不貧,在看見男孩時讓他有些唏噓,他起身拉起樂心就往王家主而去。

樂心道歉。

樂心咬着嘴唇,久久不言語,她面色一白,往地上倒去,無名眼疾手快的扶住樂心,他認真觀察着她的神態。

她死死咬住牙齒,面色慘白流出汗來,身體在不住得發抖。

無名想到什麼一般,他手搭在樂心的肩膀去感知她身體裏的狀態,在檢查完后冷冷得盯住章先生。

章先生我需要一個解釋,為何樂心的體內會有噬魂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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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仍餘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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