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 我已經放水了
「這錢是給我妹妹的,我得親手將錢給她,旁人,我不放心。」
崔婆子笑容一頓又展開笑顏:「怎麼會?我可是哥兒從小到大的乳娘,也算她半個婆婆,怎麼就是外人了?」
鄭楚瑜油鹽不進,依舊沒什麼表情:「莫說你不是她婆婆,便是親婆婆這錢也不能給你。」
母親要交給誰就是交給誰,哪有代收之理?
「你這小子怎麼這般古板,都說了給我就行你聽不懂人話?」崔婆子擼起袖子便要上前開戰,卻被兩個士兵阻攔。
「怎麼對我們隊長說話呢?信不信我殺了你?」
鄭楚瑜抬手,示意兵將後退,崔婆子被嚇得臉色煞白,鄭楚越出來的時候乖巧的一言不發。
「哥哥吃盞茶再走吧。」鄭楚越笑着迎出來,笑得格外燦爛,彷彿兩人真是關係要好的兄妹。
「不了,這錢送到了,我也先回去了。」鄭楚瑜看她一眼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
原本想告誡地話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這張笑臉兒生生憋了回去,也許鄭楚越真的變了,但要他這麼快的接受還是不可能。
天漸漸破曉,淡藍色地天空上還漂浮着幾顆殘星,大地霧蒙蒙的,愛睡懶覺地鄭楚越出奇地起了個大早,呼吸着街上濕漉漉地露水氣味,心情好到爆炸。
她手裏現在少說有一千兩,租個好鋪子那都不在話下,富婆之路指日可待。
鄭楚越約了程邵疑下午給自己挑保鏢,總不能真的把程邵疑綁在身邊,他每天起的那般早,說是去屠宰場,可每次都往相反的方向走,鄭楚越懶得過問,想給他留一些空間。
「呦,鄭老闆,您來的真早。」一個身穿錦緞還留着八字鬍的中年男人衝出來,看着鄭楚越笑逐顏開。
這鋪子風水不好,幾乎是幹啥啥賠本,難得找到一個冤大頭可不是合不攏嘴兒嘛。
「李老闆,咱們之前看好的鋪子好像不是這間。」
鄭楚越打量着面前的鋪子,雖然比先前看的鋪子面積大上不少,但坐東朝西風水上並不適合做生意。
只是鋪面裝潢不錯,一看便是精心整理過,比較之前的那家鋪子,除了風水差些其餘的還算可以。
「鄭老闆,這間鋪子可是出了名的好,您要是誠心要,我一年一百兩租給你!」
一年一百兩?這比之前的鋪子竟便宜一半不止!
無女干不商,這傢伙到底打了什麼算盤?
鄭楚越眸子微動,還是搖頭:「我再看看,回頭找你也不遲。」
她還定了好幾家老闆看鋪子,又不止他一家。
聞言李老闆忙是上前攔住鄭楚越:「這鋪子八十兩一年租給你!就是因為這朝向不太好,否則怎麼可能這麼便宜?」
李老闆見鄭楚越不好糊弄只好忍痛再降二十兩,反正這個鋪子沒人租,不管租出去多少都是他收益。
「朝向不好對咱們做生意的可是大忌,李老闆您可是生意人,不會不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吧?」鄭楚越故作驚訝,看着面前的男人開口問道。
「這我也不想的,這鋪子之前收債收來的,我也沒想到它是這個朝向,當初還抵了幾百兩,現在想起來腸子都悔青了!」
李老闆種種嘆了口氣,十分無奈,鄭楚越又看了看鋪子的情況,其實收古董並不需要那麼些講究,幸運的話一單就能將錢賺回。
「一百兩這個鋪子賣給我。」
鄭楚越直接開口,李老闆震驚的吞了吞口水,這野心也太大了。
「鄭老闆,我可是存心談生意,你是拿我尋開心吧?你去打聽打聽方圓百里誰家鋪子一年租金低於百兩的,你竟然敢這般要價,不怕撐死嗎?」
李老闆氣得不輕,實在忍不了面前這女人,實在欺人太甚!
鄭楚越勾了勾唇角,「一個死過人的鋪子還想賣出好價錢?我不嫌晦氣就不錯了。」
「你.......你怎麼知道?」李老闆瞬間蔫了,沒了方才那般盛氣凌人的模樣。
這丫頭年紀小不說,還不是鎮上本地人,更何況那件事沒多少人知道,她是怎麼知道的?
「我大伯在衙門,這鎮上的事我能有什麼不知道的?」鄭楚越白他一眼:「咱們做人也要講良心,你這鋪子放在你手裏也是荒廢,不如賣我個人情,你我交個朋友。」
李老闆聞言有些猶豫,鄭楚越說的的確在理,但這一百兩也太少了些。
「我知道你不舍,但我還得請法師,重新裝潢花不少錢呢,你就讓利給我,咱們日後的合作都好說。」她可不止開一家鋪子,以後有的是機會打交道。
「一百二十兩我讓給你,你可是欠我一個人情!」李老闆咬牙開口,實在是肉疼的厲害。
「沒問題,成交!」
兩人爽快的簽訂了協議,鄭楚越拿到地契便開始找人重新裝潢,又找了幾個法師驅鬼,下午程邵疑來的時候見鋪子裏烏壓壓一片穿着道袍的人。
「這是怎麼回事?」
「哎呀,你懂什麼,我就是找人變變這裏的風水。」鄭楚越說著按照風水師說的認真佈置。
「你怎麼還信這些無稽之談?」程邵疑一愣有些奇怪,鄭楚越不是那種迷信的人,這是怎麼了?
「害,寧可信其有,不過是圖個安心罷了。」
如果是以前她絕對不信,可她就是莫名其妙的穿越了,這麼玄乎的事情都發生了,還有什麼不信的?
「嗯。」程邵疑見她相信也沒再說話,不知在想些什麼。
下午,鄭楚越託人伢子找的人都到了,鄭楚越挑了兩個丫頭,又選了一個帳房先生,剩下的護衛保鏢交給程邵疑挑選。
程邵疑先是從五十名男人里挑出了幾個壯碩的,然後直接開打,怎料那些人都跟菜雞一般,還沒接程邵疑幾招兒便倒下了。
「這些都不行。」
程邵疑搖頭,鄭楚越欲哭無淚只好賠了醫藥費。
「要我說這些人都還不錯,咱們又不是進宮伴駕,用不着這麼嚴格吧?」
程邵疑眸色微沉好似還帶着些委屈:「我已經放水了,是他們自己不中用。」
鄭楚越看了眼地上痛苦呻吟的男人們,咽了咽口水。
難道這就是學霸跟學渣的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