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出血了,怎麼辦
胡麗景瞪了小鷯哥一眼:「會不會說話,不會說話就閉嘴。」
傍晚的時候,周村長父女二人來了,還送來了幾個雞蛋。
相比周翠花的坦蕩,周村長倒是有些難為情:「小胡啊,今天白天的事……」
胡麗景擺擺手:「那不關村長的事,誰也不知道半路會冒出那個假道士。」
「小胡你懂捉妖捉鬼嗎?」周村長問道。
「略懂皮毛。」胡麗景也不打算瞞着,她雖然不是很懂,可她前世好歹也修鍊了幾百年,還能比道士差勁嗎?
「那周百富是……」
其實這也是胡麗景想知道的,這惡靈是個女的,為什麼要附在周百富這個大腹便便的男人身上呢?是圖他年紀大不洗澡導致獨有的味道嗎?
看來也只能等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問一問這惡靈了。
胡麗景道:「多半是周百富這段時間運勢不好,然後又聽了一些江湖術士的鬼話,可以佩戴什麼東西改運,或者是可以養小精靈來提升運勢,結果就着道了。」
「我們這周家村幾百年來都落後貧窮,你能幫叔算算,這周家村什麼時候能改運,能有個出息的人不?」這才是周村長來這的關鍵。
「養雞啊。」胡麗景愛不釋手的摸着雞蛋,對她來說沒有比養雞吃雞和雞蛋更值得去做的事了。
「養雞?」周村長那張老臉上帶着疑惑,「這家家戶戶都有養雞的,再養能有什麼前途啊。」
「雞可以做很多好吃的啊,三杯雞,板栗雞,雞公煲,炸雞塊,雞柳……」說著說著,胡麗景自己先吞了幾口口水,這不說不知道,一說才發現她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吃過這麼美味的全雞宴了,上次那個爆炒雞胗都不夠塞牙縫的。
別說她了,就是周翠花聽着也吞口水了:「我雖然沒吃過,但聽你這麼一說就很好吃的樣子。」
「姐們,信我,這世上沒有比雞更好吃的東西了。」胡麗景道,「縣城也有幾家幾樓,這些***的方法要是被他們知道了,就是全村養雞都不用的。」
***的方法……
霍翎唇角微抽,為什麼這話聽得這麼彆扭。
周村長還在猶豫着,周翠花道:「阿爹,不管別人怎麼樣,我信小胡,我拿出我的嫁妝去買些雞苗。」
「不行。」周村長瞪着鬍子,「這嫁妝得留着給你嫁人用呢。」
「我到時候要跟着小胡回京城的,這些嫁妝人家也看不上,倒不如買雞苗賭一賭,或許我們賺到銀子了呢?」周翠花雖然打小被周村長和兩個哥***着,但她也知道自己家裏確實是窮。
不,是整個周家村,除了王氏外,其他人都窮,周八叔家要不是靠着八叔給人看看小毛病,怕是都揭不開鍋。
周村長道:「不急,我們再等等看。」他看了那些雞仔們一眼,心想他先看看胡麗景這些雞苗能不能賣出去。
周翠花扭扭捏捏地走到霍翎面前:「大栓子,你有沒有受傷?」
霍翎搖頭。
「你身體還沒好全,多吃幾個蛋補補身體。」周翠花把煮熟的兩個水煮蛋遞給霍翎。
霍翎沒接過去,卻看到胡麗景那一看到雞蛋就冒光的眼睛,彷彿是看到魚的貓,忍不住輕笑一聲。
而他這一笑,頓時如那盛開的天山雪蓮,驚艷四射。
「咚」的一下,兩個水煮蛋從周翠花手心裏掉落,她低喃着:「妖孽。」
「哪裏有妖?」耳尖的周村長連忙一把拉過自己女兒,把人護在身後,警惕的看着四周。
「妖孽」撿起了地上的水煮蛋遞給胡麗景,一臉嫌棄的道:「大姨,口水擦一擦。」
周家父女走了,胡麗景還在想着多了這麼多雞蛋,晚上弄點什麼吃。
霍翎起身往裏走,胡麗景想去問他晚上吃什麼,也迅速跟上。
不知怎的霍翎突然收住腳步,緊跟在他後面的人猝不及防的直接撞上他的後背。
結果這一撞,胡麗景直接被撞出鼻血來了。
她捂着鼻子,皺着秀眉嘟着嘴道:「大侄子,你這也太硬了。」
霍翎回頭,蹙眉地吩咐她頭微微仰起,身子朝後傾斜。
胡麗景從衣袖裏抽出一塊綉帕,自己一邊處理鼻血一邊抱怨道:「我竟然被你給弄出血了,也是你的本事。」
想她堂堂狐狸精,不管是修鍊的時候還是在動物園,那可都是嬌貴的很,就沒有受傷過呢。
霍翎再次蹙眉,這說的什麼話?
胡麗景處理了會也不知道有沒有處理乾淨,索性拉了拉霍翎的衣袖,示意他彎腰蹲下來。
霍翎蹙眉站着沒動。
「大侄子,我是你大姨,不知道要孝敬長輩嗎?」胡麗景擺出長輩的架子。
霍翎輕哼一聲,只得微微蹲下來,沒想到她竟直接把自己的眼睛當銅鏡,開始慢慢擦着鼻子了。
他:「……」
「你是我的眼,帶我領略四季的變換,你是我的眼,帶我穿越擁擠的人潮……」小八很適時地又唱了起來。
晚上胡麗景就做了蔥跑蛋,又切了幾片腌漬的鹹肉放到鍋里和飯一起煮,熟了之後這一鍋子的飯都帶着鹹肉的香味,配着蔥跑蛋和蛋羹,人間美味。
等霍翎睡著了,胡麗景才悄悄地把仙人掌搬到自己面前,從腰帶里取出那個已經變小了的縛精袋,搖晃了幾下。
「死狐狸,找死!」惡靈的聲音瞬間傳過來,「晃死我了!」
修養了一下午的老柏樹精也悠悠醒來,他不由感嘆一句這到底是狐族公主的血啊,就是好用,體內耗盡的精氣已經恢復了不少。
「你是個什麼玩意?為什麼會變成惡靈?」胡麗景有些好奇。
「關你毛事?」惡靈淬了一口,在縛精袋裏掙扎了半天,別說是出去了,就是連個突破口都沒有找到。
「放棄吧,這縛精袋可是經過三界高層的測試,別說是你了,就是閻王被丟進去了也不見得能出來。」老柏樹精洋洋得意。
胡麗景:可這能吹,這老柏一天不吹是不是就渾身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