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 不如以身相許
王君昭忙不迭道：“傾城姐，我幫你問問看他們去哪了。”
不一會，王君昭帶着一個弟子出現在了她面前。
弟子朝着一個方向伸手指去：“我看到他們背着包袱，朝着這個方向走了。”
“什麼？走了？”
鳳傾城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緊咬唇瓣，二話不說抬步就走。
她費盡心思伺候司馨馨，還指望着這小娃娃能夠派上用場，現在竟然說走就走！
她必須儘快追上！
王君昭趕忙跟在她身後，嘴裏還不停嚷嚷着：“傾城姐，等等我！”
*
柳面宗。
一道身影不知疲倦地提着劍，在屋中不斷地穿梭着。
鳳檸禾一遍又一遍地練着雪三式，落下的劍式也一次比一次鋒利。
不遠處，司漸夜半倚靠在床榻上，修長的手中正捧着一本書籍。
他的視線時不時地落到鳳檸禾身上，薄涼的眸子多了少許深意。
這女人竟有這等機遇，能夠得到雪三式。
雪三式曾揚名大陸，一共只有三式，每練就一式都將突飛猛進。
鳳檸禾就這樣在屋中比比畫畫。
不知過了多久，她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嬌俏的臉頰溢滿了笑容：“雪三式竟如此之強！”
她能夠感到體內充沛的靈力。
雪三式不僅威力強大，靈力消耗極少。
鳳檸禾興緻勃勃地收起了長劍，在目光落到周圍時，她成功一驚，滿眼駭然地看着周圍。
原本乾淨整潔的屋子變得一片狼藉，就連木桌都被劈成了兩半，牆壁上處處都是劍痕。
“這是怎麼一回事？”
她不由伸手輕輕揉了揉雙目，想要確認自己看到的是否是錯覺。
這時，一道低沉富有磁性的男聲緩緩落下：“這些自然都是你的傑作。”
男聲響起的那一刻，鳳檸禾頓時嚇了一跳，身體不由自主顫抖着，一聲驚呼：“司漸夜！你怎麼在這！”
吱嘎——
在屋外休憩等候的小照聽到了屋內的動靜，急急忙忙闖了進來。
看到清醒過來的鳳檸禾，小照成功鬆了一口氣：“主人，你總算是醒了，我真怕你再不清醒過來，這一整座山都要被你拆了。”
鳳檸禾並未回應小照，略帶詢問的視線落在了司漸夜身上：“你是何時踏進我屋中的？”
她練得太過痴迷，並未發覺屋子裏多了一個人。
面對詢問，司漸夜輕抬眼帘，薄涼的視線瞬間轉向了她：“在你要將這座山拆掉之前本座便來了，你該好好感謝本座，若非本座，你連屋子都沒了。”
鳳檸禾微抬眸，將視線落至四周。
遍地狼藉的屋子像極了要被人大卸八塊。
她下意識看向了小照，女聲帶着少許遲疑：“小照，我有這麼可怕嗎？”
她沉浸在練劍中，並不知外界發生了何事。
小照煞有介事地點過了頭，面色凝重：“主人，若非冥王及時來到，恐怕你就將這一整座山都給拆了。”
鳳檸禾不由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抹略為尷尬的笑容：“我練了多久？”
她初來乍到，若是剛來就將第一宗的山給拆了，那也太過誇張……
小照規規矩矩地伸出了兩個手指，忙不迭道：“主人，你練了五天了。”
“居然這麼久。”
鳳檸禾不由出聲輕輕嚷了嚷：“沒想到我這一練就過了五天。”
司漸夜不動聲色輕佻眼帘，幽深的眸子越發的深邃：“你花五天時間練就雪三式第一招，你莫不是還嫌自己練的不夠快？”
有的人此生都無法領悟雪三式。
若非他的天賦更強，他定會感慨鳳檸禾這逆天的悟性。
鳳檸禾煞有介事地點過了頭：“若是能再快些自然是最好，但這種事勉強不得。”
若是可以，她恨不得一步登天，修為突飛猛進。
修為這種東西，怎麼會有人嫌高呢。
鳳檸禾大踏步前進着，一把推開了屋門：“小照，我們去外頭透透氣，順帶去藕池轉轉。”
一聽去溜達，小照頓時露出了笑容，稚嫩的臉頰笑意嫣然：“好！”
她一頓步伐，從容不迫地看了眼司漸夜：“冥王，你的好意我領了，我不會白收你的好意。”
女聲落下的那一刻，司漸夜迎上了她的視線：“那你要如何報答本座？”
四目相對，雙方眼中皆帶着難以言喻的深意。
冥王的恩情可不是人人都能虧欠的。
就算是報答，那也得是拿得出手的東西。
簡單的字眼，也讓鳳檸禾陷入了沉默。
良久，她方才出聲：“來日方長，定有我能報答的地方。”
細細回想，這些日子司漸夜的確是幫了她不少忙。
身為西幽洲的冥王，身份高貴呼風喚雨，想要什麼應有盡有，她還真想不出要如何感謝。
司漸夜起過身，朝着她大踏步前來。
男人稜角有致的臉頰上，幽烈的眸光緊鎖着鳳檸禾，幾個冷清的字眼從口中緩緩吐出：“你欠本座的恐怕這輩子也數不清，不如以身相許？”
日光透過門縫，肆意地打照在男人的臉頰上。
鳳檸禾胸腔里的那顆心臟似掀起了驚濤駭浪般，瞳仁猛烈地縮動着，視線緊緊地落在他身上。
不得不承認的是，這男人的容貌完美的無可挑剔。
在對上這雙深沉的雙目時，她硬是道不出一個字眼。
心慌亂得不像話，她忙不迭收回了視線：“冥王，我可沒心思和你開玩笑。”
擲下話語，她大踏步離開屋子，心正七上八下地跳動着。
就連她都不清楚胸腔里的那顆心為何這般慌亂，她竟有些緊張。
鳳檸禾並不清楚司漸夜的話有幾分認真，她對這男人的看法早在隱約間有了轉變，只是道阻且長，她還有很多事需要做，並沒有多餘的心思能夠考慮這些。
至於以身相許，興許就是個玩笑話……
看着女人匆匆而行的身影，司漸夜修長的手輕輕摩挲着下巴，几絲深意悄然爬上雙目。
阿璽說過，只要是女人才看到他這張英俊的臉時都會為之癲狂。
可鳳檸禾怎認為他是在說玩笑？
莫非是他態度不夠慎重？
看來下次得挑個合適的時機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