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腹黑也會傳染?
「餓了才想起姐,欺負姐的時候溜的兔子還快。」
林允兒動作輕柔地擦着弟弟臉上的汗水,甜美小臉上儘是委屈。
林允浩抓住二姐修長白皙的小手:「二姐,能不能別這麼腹黑。用你擦口紅的紙巾給我擦臉,又想讓我出糗!」
林允兒嘻嘻一笑,俏皮地眨了眨眼:「允浩怎麼知道的?」
「二姐,你真拿我當傻子啊,口紅味那麼重,從你伸手我就聞到了。」
林允兒怔了怔:「那你怎麼不阻止?」
林允浩憨憨笑笑:「二姐我真餓了,去吃飯吧。」
林允兒甜甜笑笑,笑意直達心底。
姐弟倆牽手離去許久,金泰妍才從古怪的情緒里掙脫出來。
嘟着粉潤的嘴唇,小聲嘀咕了句「允兒走的時候,好像叫我幫她把「生日禮物」收起。」
眼神怯怯地偷瞄着寂然無聲的作曲部眾人,平日裏一個個眼高於頂,現在一個個靜默無聲。
小怪物,你做的這一切,都在為你姐造勢吧。
看似瘋傻的你,做的每一件事,都在詮釋你對你姐的愛。
捨不得讓你姐受丁點委屈,也不知道你是真傻假傻,這個世界又怎麼會有人不受委屈呢!
李秀滿急需靜靜,收起五十三張曲譜后,就緊緊抱在懷中。
很失態,他心裏清楚。但這些曲譜讓他看到進軍世界娛樂的曙光。
每年都有娛樂公司的人從外國鎩羽而歸,為什麼還要一二三再而三走出去。高麗太小,容納不下這麼多娛樂圈人的野望。
想寫出一首能得到外國人的認同歌曲很難,除了亞洲國家,想融入歐美簡直是痴心妄想。
而現在終於有人給了他這份奢望,他不管他多麼猖狂,多麼妖孽。只要這些歌給他,他一定能將S.M娛樂公司帶向別人難以企及高度。
想到這,李秀滿的心變的更加狂熱。
「李秀滿會長,麻煩您能把您手裏的曲譜給我么,這是允浩送給允兒的生日禮物。」
聽到這怯生生的聲音,李秀滿整個人如同冰寒刺骨的冷水澆下,瞬間清醒。這些歌還不屬於他,林允浩寫這些歌也是被作曲部的人逼的。
他萬般不舍地將手中曲譜遞給身前嬌小的金泰妍,這一刻對她深惡痛絕。
金泰妍嚇的身子直打冷顫,精緻小臉瞬間變的蒼白,她心裏本就對李秀滿有着恐懼,顫聲道:「是,是允兒叫我幫她把生日禮物收起。不,不是我要......」
察覺到周圍異樣的目光,李秀滿臉上浮起和藹的笑容,隨和地道:「一會允兒回來,叫她來趟我的辦公室。」
林允兒是這個女干猾小子的軟肋,想要這些歌必須要從林允兒下手。
這些曲風多變,樂器應用的精妙絕倫的曲譜使俞永甄茅塞頓開,以前作曲迷惑之處,在這些曲譜里找到了幾分答案。
十五歲已經到了如此地步,長大后簡直想像。
能寫出這樣的曲譜的人,應該不會假說話。那昨晚發短訊侮辱的人是誰?
就在他疑惑之際,知曉前因後果的李順圭,好巧不巧從圍觀人群里忐忑不安走出來。
走到俞永甄身前,深深地彎腰,語氣極為自責:「俞老師,很對不起您。我真不知道昨晚那些電話真的是您打的。泰妍睡著了,我見她電話一直響個不停,就幫她掛了幾次。我以為是個騷擾的粉絲,所以就發短訊......」
俞永甄愣了下,隨即放聲大笑:「沒事順圭,如果沒有這場誤會,我還見不到這些曲譜。這樣說來,還要感謝你。」
俞永甄性格直爽,向來有啥說啥。既然是場誤會,更要找那國寶談談,關於樂器這方面還真是他的薄弱點。
俞永甄走了,李秀滿走了,少女時代八人看着曲譜嘰嘰喳喳的興奮了半天,鬧着去找林允兒和林允浩。
一時間,寬敞練習室就剩下大眼瞪小眼的裴珠泫和姜澀琪。
「我的日記本!」
看着沖自己不停眨眼的姜澀琪,裴珠泫這才想起來。
這個傢伙不會問別人要紙嗎,幹嘛要拿的我日記本。
她氣的直想咬死他,打開紅色小牛皮包包,扒拉了半天,整個人傻眼了。
姜澀琪走到她身側,蹲坐下來,怪笑着問:「日記本被你男朋友拿走了?」
裴珠泫一臉欲哭無淚的表情,獃獃看着姜澀琪,喃喃地道:「我從未見過他,怎麼會是我男友。」
「怎麼可能?他抱着你嚎啕大哭,看你的眼神滿是迷戀。不會是你前男友,你剛把人家甩了,現在不敢承認?」
「姜澀琪你別胡說八道行不行,我真的不認識他。但是好奇怪,他好像知道我的一切。」
「是好奇怪!」
姜澀琪仰着腦袋,獃獃望着室頂的白熾燈,狹長的小眼睛裏充滿疑惑。
十五歲小屁孩,眼神怎麼會那麼複雜。又哪來多錢買她們的合約。
想到這,她心裏怒火升起,憑什麼裴珠泫身價是她的十倍,都是新人,難道就因為裴珠泫長的比自己漂亮。
「我阿媽送我手鏈!」
姜澀琪被她驚叫聲整的心煩:「手鏈又怎麼了,不是你來練習室還戴着嗎?」
裴珠泫絕美的小臉上寫滿崩潰:「沒了,只有那個討厭小子靠近過我,一定是他拿走了。他到底想做什麼呀,拿走我日記本還不夠?」
「我知道,他想你去找他,拿走你最重要東西,這樣就有借口和你接觸。看來你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我最難過,附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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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M公司附近的一個華菜飯館內。
見弟弟不停擺弄着手腕上紫色圓潤,晶瑩剔透的水晶手鏈,林允兒疑惑道:「手鏈哪來的?這手鏈是女生帶的吧?」
林允浩眼神里的痛苦一閃而過:「二姐,我好像做了個夢,一個特別真實的夢。我和一個女孩從相識到相知,從相戀到相守,和那個女孩生活點點滴滴,我都記得清清楚楚。我感覺那是我,又好像不是我。」
林允兒將紅木餐椅挪了挪,靠在弟弟身前,白皙小手貼在他腦門上:「沒發燒啊,怎麼就開始說胡說了。」
林允浩沉默着,緊緊抓住二姐的手不敢鬆開。
最後那個人的記憶梳理的太匆忙,已經和他的記憶產生了融合。從見到裴珠泫悲傷不能自己,到她的日記本,這些事絕不是他想做的,但好像就是他想做的。
它在真切地影響着他,這種感覺讓他感到特別的惶恐。
林允兒握着弟弟的微微顫抖的手,心裏狐疑,這個臭小子,不會又像過道那次哄騙自己,難道腹黑也會傳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