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又改名了
第37章又改名了
“喜聯社？”
劉喜三人異口同聲。
“嗯。”
牛在和點頭，笑：“就是我的戲班，名叫喜聯社。”
劉喜在心裏默默記下，隨即又問：“可葉社長和其他班頭這會兒都在京城，難道我也要回京城了么？”
她說著，立時看向宋有貞求證。
宋有貞歡喜她的聰慧，點頭道：“是有這個打算。那邊的同門多一些，你們大家一起學戲，氛圍也好些。”
劉喜心裏自然是歡喜的，能回京城了，就離老祖宗近了，離為家門伸冤的機會也近了。
但申良君卻有個疑問，當即問道：“可回了京城，喜丫頭不還是不能唱戲么？”
“榆木腦袋！”
申良君更是忍不住上前來替她高興道：“喜丫頭，啊不對，如今該叫你寶丫頭了！恭喜你終於守得雲開，以後有機會唱大戲了！”
他現在巴不得喜寶乾脆走了算了，也省的他每每醞釀好了感情又生生給憋回去。
劉喜不禁有些恍惚了。
這段日子喜寶總說要走，總是沒走，便是申良君這樣見不得分離的性子，也早給磨出來了。
她是個女娃娃，雖說牛在和與宋有貞不介意讓她入戲班，可不代表京城的其餘班頭也不介意。
不想一開春宋有貞就病了，一直咳嗽，總不見好。
“進了咱們喜聯社，每一個都要有個新藝名，你是我宋有貞進喜聯社后收的第一個徒弟，該是喜字科的，趕巧你的名兒里也有個喜字，只需再加一個字便好。”
劉鐵蘭訓完了申良君，也站在喜寶的面前，卻終沒說出話來，只雙手抓着喜寶的肩膀，一下重過一下的抖。
有時實在手癢，還擔著梳頭丫鬟的職，在後台幫忙。
喜寶哪怕長相、嗓子、身段、資質與大多數同門不相上下，若是不能做到出類拔萃，一鳴驚人，也難在喜聯社立足的。
打她出生那會兒，全家人就這麼叫她了。
“按理該給你回禮，只可惜我現在囊中羞澀，只好等將來掙了錢，再買了東西給你寄回來了。不如你先說說你想要什麼，我給你記着就是。”
宋有貞琢磨一會兒，想着給劉喜加個什麼字才好。
過了一日，她便跟宋有貞行了拜師禮，正式拜他為師，與他學旦角戲。
這盒香粉，她只好白拿了。
大夫來瞧，說是癆病，得好生將養。
所以他這會兒面對喜寶乾脆沒得什麼感情，極其敷衍地從胸口摸出一盒香粉來遞到了劉喜的面前道：“再過兩三個月，便是你十歲生辰了，到時候肯定是不得見的。
這盒香粉可是我攢了一年的銀子買的，比他們用的好，你好生留着，等登台唱戲的時候用，氣色好，容易抓觀眾的眼。平時可不許糟踐啊。”
劉鐵蘭說著把喜寶拉起來，免不了又撒兩滴淚。
這會兒劉鐵蘭和申良君還有牛家當時來接他們的小管事都在大門前，圍着二人送行。
可他還沒說完，後腦勺就挨了劉鐵蘭一巴掌。
只不過從前她姓蔣，如今她姓劉了。
這一番情誼，喜寶自然感受的到，撲通一下給劉鐵蘭行了個跪拜大禮。
眾人亦是大笑，都紛紛上前慶賀喜寶拜師成功。
喜寶是知道申良君有多摳的，他能拿出這麼貴重的香粉送給自己，那可真是了不得的情誼了。
忽然牛在和的幼弟聽到鞭炮聲來瞧熱鬧，被台階絆倒摔了個大馬哈。
後面跟過來的嬤嬤嘴裏“我的寶兒，我的寶兒”的叫了好幾聲。
就連劉鐵蘭也不知道，喜寶，其實是她的乳名。
劉喜忙搖頭，強忍着淚水道：“徒兒是太喜歡了，喜歡得都說不出話了，喜寶好，從今往後，徒兒就叫喜寶了。”
正好這陣子節日多，牛府唱了不少應節戲，喜寶雖不能登台，卻也在旁邊跟着學了幾齣。
宋有貞瞧她不吱聲，忍不住問道。
畢竟梨園行風氣在此，宋有貞、牛在和這樣不計較朝廷法令，特立獨行，全憑演員和才華選拔人才的人有之，可如劉鐵蘭那般堅守法令，奉之為真理，甚至是瞧不起女藝人之人才更是大有人在，且為主流。
“怎麼？不喜歡這名兒？”
宋有貞想着劉喜這等品相條件，應是梨園行里幾十年未有之瑰寶，登時一錘拳道：“有了，喜寶！從今往後，你就叫劉喜寶了！”
大家笑作一團，劉喜心裏也高興。
牛在和心疼他身子，又拉着不讓走，繼續留在牛家養了半年，總算是身體痊癒，收拾行囊，準備帶喜寶上路了。
不過牛在和說此刻天冷，宋有貞帶着喜寶一個女娃娃趕路多有不便，等到開春天暖和了再趕路不遲。
喜寶很明白牛在和的好意。
他說著，也不叫劉鐵蘭過來煽情，直接推着劉喜往馬車上去。
於是她欣然接受了提議，跟着宋有貞又在牛府繼續住下，先行學起了戲。
“師父，一日為師終身為師，當時您從鬼門關把我拉回來，又幾次三番救我於水火，徒兒此生無以為報，唯有好好學戲，不給您老人家丟臉罷了。”
“哎，你明白就好，明白就好，快起來，快起來。”
“什麼寶丫頭？寶丫頭是你能叫的么？如今得叫師叔！”
似有千言萬語要交代，又好像明知道喜寶都明白，不必多言一般。
正好也好叫宋有貞先給喜寶教教戲，如此回了京城，見了葉社長和其餘班頭，也不叫人家說他宋有貞看走了眼，留下話柄。
只可惜她這陣子在牛府白吃白喝，也沒有掙到什麼銀子，手裏雖有李金水給她的銀子，可那是李金水的賣命錢，不可以輕易動。
劉鐵蘭敲他頭一下，教訓道：“喜丫頭這點本事，離能在京城登台還早着呢，先回去學個一兩年，看看情況，也沒什麼不可以的！”
她甚至還把李金水教給她的勾臉技藝拿出來與牛府的凈角切磋，相互彌補，精進不少。
再然後，劉鐵蘭和申良君進了牛府的家養戲班，整日操練忙碌，喜寶也跟着宋有貞收拾行囊，準備回京城事宜。
原想着等開春，天氣暖和了，就好上路。
宋有貞也很歡喜收下這個徒弟，第一時間給劉喜取了個新名字。
申良君本沒想叫喜寶回禮，只輕叱一聲道：“我倒想要輛小汽車，你也得給得起啊，不用你想着我，我和師父在牛府吃香喝辣，好着呢，你管好你自己就成了。趕緊走！趕緊走！”
可人還沒上車，右邊大街上忽然冒出個報童來，手揚報紙滿大街地跑。
“洋人打進了紫禁城，老祖宗攜皇室西逃了！”
此處的時間線是按照劇情需要提前了，歷史上並不如此，其實文中大事件我一概說得很隱晦，就是為了避免不必要的理解。
此文並非歷史文，意在人物塑造，故事描繪，看官勿深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