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霸道總裁
看到陸國華的那一刻,陸懷瑾的瞳孔微縮。
陸國華冷哼一聲:「你小子倒是艷福不淺!怎麼,現在連老子也敢騙?」
「叔叔,您聽我解釋……」
「沒什麼好解釋的!」陸國華打斷了陸懷瑾的話,目光轉向楚歌,滿含怒意:「楚歌,你跟我兒子分手吧!」
「啊?」楚歌愣住了。
這是哪門子事情,她只不過是來陪酒而已,憑啥要跟陸懷瑾分手?
「叔叔,我和陸少……」
「你給我閉嘴!」陸國華厲喝道:「我警告你,趕緊離開懷瑾,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陸國華這般態度,讓楚歌心裏很惱火。
「陸先生,請問我做錯了什麼?」楚歌反問道:「難不成您認為,是陸懷瑾強迫我的嗎?」
「呵。」陸國華冷笑一聲:「我兒子長得帥、又有錢、家世背景都比你高多了,我為何要逼迫他?是因為他喜歡你!」
陸國華繼續說道:「他今年三十六歲,身價數千億,如果你嫁給他,可以享受榮華富貴一輩子,你難道不動心嗎?」
原來是這樣!
聽完陸國華的話,楚歌算是明白過來了。
她想笑,卻覺得渾身冰涼。
她望着陸國華,冷笑道:「所以呢?」
陸國華沉吟片刻,接著說道:「你跟懷瑾交往期間,除了必須履行的夫妻義務外,其餘時候盡量不要見面,等你畢業后,我會安排你去國外留學。至於孩子嘛……」
「孩子?」楚歌譏諷一笑:「您這麼快就想要抱孫子了?」
「我只想要一個屬於自己親骨肉的孫子。」陸國華皺眉:「你別忘記了,當初你答應跟懷瑾結婚的時候承諾了什麼!」
楚歌眯眸:「當初我答應結婚,確實是因為你們陸氏集團資金周轉困難,可你們卻利用這件事威脅我嫁給陸懷瑾,陸國華,我是欠了你們陸氏集團,但這並不代表我是你們的奴隸!」
「你……」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楚歌淡淡道:「放心吧,我既然答應結婚,就肯定會遵守約定的。」
說完這句話后,楚歌直接繞過陸國華坐上自己的車,揚長而去。
陸國華站在原地,拳頭攥得咯吱作響。
他回頭望向楚歌離去的方向,目光陰狠。
這女人,簡直找死!
楚歌坐在副駕駛座位上,雙手環胸,腦袋靠在椅背上。
她扭頭看向窗外,陽光灑落在她精緻的臉蛋上,顯得格外耀眼迷人。
突然,她似乎察覺到了什麼,猛地抬眸,望向右側車鏡,只見一輛黑色轎車尾隨在她身後。
楚歌皺眉,加大油門,想要甩掉它。
可那輛黑色轎車卻像牛皮糖一樣緊追不捨。
最終,楚歌被那輛黑色轎車逼上了高架橋。
楚歌咬牙切齒,踩下剎車,猛打方向盤朝路邊撞去。
砰!
輪胎摩擦地面,傳來刺耳的聲音。
那輛黑色轎車被逼停在路旁。
楚歌將車熄火,推開車門走下車。
她剛打開車門,一群穿着西裝的彪形大漢便沖了上來,把她圍在中央。
「小姐,跟我們走一趟吧。」
為首一名男人,帶着墨鏡,語氣平穩而嚴肅,彷彿沒有任何感情波瀾,更是透着一絲冷酷與殘暴。
楚歌微微挑眉。
看來,這些人是早有預謀的。
「我跟你們走可以,但我需要換件衣服。」
楚歌指了指身上的禮服,輕笑道:「畢竟,這衣服我很喜歡。」
男人瞥了一眼楚歌身上的禮服,點頭道:「可以。」
他退後幾步,擺了擺手。
立即有保鏢上前替楚歌脫掉禮服,扔進垃圾桶內。
楚歌重新穿上了一條米色裙子,整個人清爽乾淨,猶如一朵綻放的百合花。
她邁着優雅的步伐,跟着那群人朝着高架橋下走去。
這裏是繁華街區,車流擁擠,楚歌一旦走失,想要再找到她恐怕有些困難。
但對付楚歌,這些人早已經想好了辦法。
他們直接拉開後座的車門,然後將楚歌塞了進去。
「我不喜歡被綁架。」楚歌盯着司機,冷漠的說道。
「你可以選擇自殺。」司機冷漠的說道:「或者,我會割破你的喉嚨。」
他掏出匕首,抵在楚歌脖頸處,刀鋒劃破皮膚,鮮血順着傷口緩慢滴落。
楚歌深吸一口氣:「你們是誰派來的?」
「我們老闆。」司機回答道:「他說,不管你願不願意,你都得跟我們走一趟。」
「他是誰?」楚歌問道。
「你去了就知道了。」
說完這句話后,司機直接啟動汽車,疾馳而去。
楚歌閉上眼睛休息。
一路狂奔。
二十分鐘后,汽車緩緩減速。
楚歌睜開眼,看了眼四周,發現她居然被帶到了郊區。
「這裏是什麼地方?」楚歌皺眉。
「馬場。」司機淡淡道:「我們老闆要在這裏見你。」
說完這句話,司機直接將車門鎖死,然後驅使着汽車駛入一條羊腸小道。
小道蜿蜒曲折,不遠處有一座木屋,此刻正亮着燈光。
汽車緩緩行駛,最後在木屋前停下。
司機下車,幫楚歌打開車門,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老闆還沒睡,你自己進去吧。」
說完這句話后,他關上車門徑直離開。
楚歌走下車,踏進這座木屋。
木屋雖然古樸簡陋,但卻收拾得很乾凈。
在屋子的主人床邊,坐着一個男人,男人戴着銀色面具,遮擋了半張臉頰,讓人無法辨識他的容貌。
但從他***在外面的肌肉線條判斷,這絕非善類。
楚歌走到他身邊,神色淡漠道:「你是誰?」
男人伸出左手,掌心躺着兩顆藍色藥丸,淡淡道:「吃下去。」
楚歌搖頭拒絕:「我對這種東西沒興趣。」
「那你對什麼有興趣?」男人摘下面具,赫然是陸恆。
「我對你倒是挺有興趣的。」楚歌淡淡道:「我猜,這些葯也是你準備的吧。」
陸恆沒有回答,只是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旋即說道:「這水有毒,你不敢喝。」
聞言,楚歌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她端起那杯水仰頭喝下。
「真喝啊?」陸恆有些詫異。
「怎麼?」楚歌反問道。
陸恆笑了笑,沒有多言,而是起身走到窗檯前,眺望着窗戶之外的夜景:「你今天來參加我兒子的生日宴會,是想要告訴他,我陸家對不起他媽媽嗎?」
「你錯了。」
楚歌坐到沙發上,翹着腿:「我是來告訴他,我不稀罕嫁給他。」
「哦?」陸恆挑眉:「你確定?」
「我確定。」楚歌點頭道:「我這輩子只愛慕少白一個人,他值得我愛。」
聽着楚歌這番話,陸恆忽然哈哈大笑起來:「你果然夠單純,你認為少白真的能娶你?」
楚歌皺眉,她看着陸恆,問道:「他不會娶我?為什麼?」
「我兒子不會娶一個連自己父母是誰都不知道的野丫頭!」
陸恆冷哼道:「況且,少白的未婚妻是江州市第一豪門顧家的千金大小姐顧傾城!」
江州顧家!
這四個字宛如一柄利劍***楚歌的胸膛,令她痛苦萬分。
她捂住自己的胸口,額頭滲出豆粒般大小的汗珠,俏臉蒼白無比。
陸恆注視着楚歌的變化,冷漠道:「這葯叫做「蝕骨散」,只要服用超過三次,全身就會逐漸萎縮,最後成為一堆枯骨,你說你活着又有什麼意義呢?」
楚歌深呼吸一口氣,盡量壓制體內那股噬骨的疼痛感。
她盯着陸恆,譏諷道:「你應該慶幸你是陸天南的兒子,否則,憑你的所作所為,足以讓你死一萬次。」
「你不必激怒我。」陸恆目光陰沉:「因為你很快就會變成一個植物人,而我,會每天陪伴在你身邊,直到你死亡的那一天……」
說完,陸恆轉身走進房間,並將房門反鎖。
他背靠在門扉上,臉色陰沉至極,喃喃道:「我的親弟弟和親侄女都死了,而這個兇手卻逍遙法外,甚至還跑來威脅我!」
「既然如此,那就怪不得我了!」
「楚歌,我會用你的命,祭奠我死去的弟弟和妹妹!」
「你,死定了!
夜空之中,月朗星稀,繁星閃爍。
郊區某個隱秘的山林之中,楚歌躺在草叢之中,雙眼緊閉。
「這蝕骨散,效果果然霸道。」楚歌暗暗感慨道:「才剛剛喝下去,身上的疼痛感就越發強烈了。」
原本,楚歌還有餘力跟陸恆斗一斗,但現在,她卻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了。
她能感覺得到,蝕骨散在她體內蔓延,正在吞噬着她的五臟六腑,侵蝕着她的奇經八脈。
她的肌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衰老,皮膚鬆弛,褶皺密佈,彷彿隨時都會油盡燈枯似的。
而她的生命跡象,更是在飛速消逝,僅剩下微弱的生機,苟延殘喘。
「呵呵……」楚歌忍受着劇痛,輕聲呢喃道:「這世界還真是公平吶。」
「明明我已經逃到國外了,結果還是躲不掉嗎?」
「不過,這樣也好。」
楚歌輕嘆一聲:「死在這裏,總好過落到陸恆手裏被羞辱。」
說到這裏,她的眼眶竟是泛紅,眼眸中滿含淚花。
她曾經發誓,若有朝一日重回故土,一定要洗刷恥辱。
可當她真的回到這片土地之後,卻發現,昔日的榮耀早已煙消雲散。
她的父母,爺爺奶奶都被陸家害死,叔叔伯伯也相繼離世,唯獨留下她孤零零一個人,承擔著一切。
她恨!
恨陸家,恨那些曾經欺凌她、謾罵她的親戚。
但同時,她也無法原諒自己,畢竟,如果不是因為她,父母也不會慘遭橫禍,爺爺奶奶更不會因此喪命。
所以,她選擇離開,逃避仇恨,選擇忘記這一切。
可她沒想到,命運再一次戲弄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