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九十四:密令
雅爾曼德努力了一會。
依舊沒有逗得蘇雅和安昭開心。
她便停了下來。
安昭和蘇雅心不在焉地想着心事。
雖然雅爾曼德很想幫忙。
但是並不知道該如何幫上安昭。
只能開口對安昭說道:“如果有什麼需要我的地方,儘管開口,我可是你們的朋友。”
安昭聽到這話,勉強地笑了笑。
並沒有多說什麼。
不是安昭看不起雅爾曼德。
而是雅爾曼德只是個普通人。
他不明白雅爾曼德在歌噠王國有什麼勢力。
又或者是擁有什麼身份。
但是肯定連站在賽德爾斯家族的資格都沒有。
就算是歌噠王國的國王。
還不是一個電話就讓那位國王陛下親自打電話老警局撈人嘛。
更何況,那位國王陛下連忙派人前來,表達歉意。
彷彿生怕安昭不滿意,賽德爾斯家族會因此降罪。
所以,雅爾曼德實在是幫不了他什麼。
甚至這個世界,誰都幫不了他。
不對。
夏國可以。
看來得儘快和夏國合作。
只是,合作的前提,必須是擁有對方需要的東西。
然而,他並沒有夏國需要的東西。
除非穿越者的身份。
安昭突然昂頭。
不對。
夏國應該也會感興趣。
這樣的話,未必不能讓夏國保全自己。
可是…。
這樣做的話。
和小野貓莉亞合作,沒什麼區別。
這彷彿成了一個選擇題。
要麼和小野貓莉亞合作。
要麼就是跟夏國合作。
兩者相比較下,安昭更傾向於與夏國合作。
畢竟夏國和華夏一樣,除了風土人情不同,其他也沒什麼太大的區別。
所以,安昭寧願與夏國合作,也不想與小野貓莉亞合作。
不過,在此前提是先要獲得歌噠王國的身份。
等到回到夏國的時候,再來安排這件事。
到時候可以主動聯繫夏國。
現在的話,就這樣吧,走一步算一步。
能拖多久就拖多久。
想到這,安昭原本緊皺的眉頭舒展了不少。
在雅爾曼德的帶領下,三人來到一個旅館。
蘇雅開口問道:“雅爾曼德,咱們不是去選槍嗎?你帶我們來這裏幹什麼?”
雅爾曼德笑了笑,“來這裏處理一些事情,等會兒再帶你去選槍。”
三人進入旅館。
雅爾曼德走到旅館櫃枱前。
櫃枱前站着一個年紀大約十來歲的少女。
看到雅爾曼德走過來,展顏一笑,“抱歉女士,旅館已經沒有客房了。”
其實並不是旅館沒有客房。
而是今天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鳳凰組織的建立者來到了歌噠王國。
今天在這家旅館準備召開一次會議。
這場會議很重要。
決定了王國的未來走向,以及鳳凰組織的下一步活動。
甚至是鳳凰組織的生死,乃至整個王國的生死。
所以為了以免外人泄露消息。
這家旅館從昨天起就已經不再接待客人了。
並且安排她為這次會議掩護。
雅爾曼德沒有在意這位少女的話,她看着少女說道:“我並不是來辦理入住的,只是來尋找一個人。”
少女笑了笑,“女士,我們這裏不是警察局,找人的話,應該去警察局,而不是來我們旅館。”
她伸出手,指向外面,“如果你找不到的話,我可以為你指路。”
不等雅爾曼德有所反應,少女自顧自地說道:“從這裏出去穿過一個街區左拐,穿過兩條街區,在第三個路口繼續左轉。那便是黑珍珠警局了。”
雅爾曼德有些無語。
就不能讓人把話說完嗎?
她對少女說道:“我去警局找什麼人,我要找的人就在這裏。”
少女提起了警惕心,詢問雅爾曼德,“你想要找誰?”
這家旅館的人基本上都是鳳凰組織的成員。
來自於歌噠王國的各地。
甚至是全世界。
但其中並沒有雅爾曼德。
所以她絕對不可能是組織的成員。
難道說?
這場會議還沒開始,就已經暴露了?
少女想要按一下櫃枱下面的按鈕。
並且抬頭看看雅爾曼達的身後。
只是她並沒有看到什麼可疑的人。
也就沒有按下櫃枱下面的按鈕。
雅爾曼德不知少女心中所想,她開口說道:“我想要找凱瑞。”
凱瑞就是鳳凰組織的創立者。
也是今天這場會議的領導者。
少女絕對不會讓閑雜人等去接近凱瑞。
她對雅爾曼德說道:“你找凱瑞有什麼事嗎?”
“這是在查戶口嗎?”蘇雅此時出聲說道:“找個人而已,需要詢問的這麼清楚嗎?”
“沒錯。”
少女笑道:“我們作為旅館的主人,當然要保護客人的私隱安全。”
她有些無奈道:“我們王國的安全隱患很嚴重,市井之中充斥着大量的匪徒與小偷。萬一進入我們旅館,對客人不利。這會影響我們旅館的名譽與招牌。如果不說明緣由,我們是不會讓你進去的。”
沒等雅爾曼德回答,旅館外又走進來一人。
這人和做賊一樣。
有些炎熱的天氣,穿着大衣,帶着面罩。
頭上還戴着一頂漂亮的毛呢禮帽。
頓時吸引了三人的目光。
這人小心翼翼的走到櫃枱前。
裝作心不在焉的問道:“你這裏有壁爐嗎?”
少女聽了臉色變了變。
她先是看了安昭三人一眼。
然後又看了看眼前的人。
少女想了想,開口對眼前的人說道:“有。你很冷嗎?需要被子嗎?”
“我冷死了。不僅我冷,我的兄弟姐妹也冷。他們急需要火焰。”
這是鳳凰組織的內部密令。
只有說完這段話的時候,才會被當做自己人。
這句密令也很好理解。
就是映射王國現在的環境。
而火焰就是鳳凰組織。
少女遞給那人一把鑰匙。
“房間裏面有火,需要你自己噼柴生火。”
那人接過鑰匙,“希望房間裏的火焰同樣能夠溫暖你。”
不等少女答話,那人徑直走進旅館,消失在拐角處。
“這人有點問題。”蘇雅小聲的對安昭說道:“這麼熱的天,還穿的這麼嚴實。而且還帶着面罩帽子,彷彿生怕別人看不到她一樣。”
“這應該是這個地方的習俗吧。”安昭只是笑了笑。
“我們這裏可沒有這樣的習俗。”雅爾曼德聽到安昭和蘇雅的話,開口說道:“我也覺得這個傢伙有點不對勁。”
“是啊,不僅這個傢伙不對勁,整間旅館都不對勁。”
蘇雅彷彿想到了什麼,吃驚道:“這裏該不會是什麼違法的地方吧?”
櫃枱前站着的少女臉色一黑。
你們小聲說話,能不能不要那麼大聲?
當我是死了?
而且,再猜下去,那還得了。
“有這個可能。”
雅爾曼德看向少女說道:“放心好了,我們並不在乎你是不是幹什麼違法的事。我們也不會去舉報你,我們只想找人。”
少女臉上掛着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
她開口對雅爾曼德說道:“既然這樣的話,我可以讓你們進去。稍等,我叫人帶你們進去。”
“不用了,直接把房間號告訴我就行。”雅爾曼德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我可是很聰明的。只要把房間號告訴我,我就能找到。不用那麼麻煩。”
“那怎麼行?”少女臉上依舊掛着笑,“我們的旅館內部可是很複雜的,萬一遇到了什麼不該遇到的,或者看到了什麼不該看到的。到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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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沒有把話說完。
但雅爾曼德和安昭等人都明白了,她話中的意思。
“我懂,我懂。”雅爾曼德連忙回答道。
少女按下了櫃枱下面的按鈕。
裝模作樣的搖了搖,桌上的搖鈴。
不一會兒,一個女牛仔走了過來。
先是看了看少女,然後又看了看雅爾曼德,以及安昭等人。
少女對女牛仔說道:“把客人帶到他們該去的地方。”
“什麼到該去的地方?我們是想找人。”雅爾曼德開口道。
女牛仔看向少女。
彷彿在向少女詢問。
少女在安昭等人沒察覺的地方點了點頭。
女牛仔頓時明白了少女的意思。
她開口對雅爾曼德說:“跟我來吧!”
女牛仔顯得很是高冷,說完這句話,便徑直走向旅館內部。
安昭幾人連忙跟上。
女牛仔帶着他們越走越深。
很快,過道兩旁便一個人也看不到了。
安昭察覺到有一絲不對勁。
伸手輕輕拽了一下雅爾曼德的衣服。
雅爾曼德轉過頭看向安昭,眼中滿是不解。
安昭壓低聲音,小聲的說道:“你不覺得有些不對勁?”
蘇雅此時開口:“我也覺得不對勁。”
小野貓莉亞讓蘇雅和安昭都有了警惕。
他們在看待某些事物的時候,總會抱着一警惕的心去看待。
安昭小聲的說道:“這個女牛仔,並沒有詢問櫃枱的那個少女,我們要找的是什麼人。可那個女牛仔好像知道,問都沒問,就帶我們來到這裏。難道這個女牛仔未卜先知?或者是掐指一算,就算到我們要找誰?”
蘇雅很認同的點了點頭。
雅爾曼德此時開口道:“放心好了,如果他們想做出什麼,我會讓他們後悔的。”
說完,雅爾曼都拍了拍綁在腿上的槍。
安昭幾人繼續跟着女牛仔。
走到一個拐角的房間前。
女牛仔停下腳步。
雅爾曼德詢問道:“難道是在這個房間裏面嗎?”
女牛仔沒有吭聲。
只是默默點了點。
而後她敲了敲門。
屋內傳來一個豪邁的聲音。
這聲音中帶着嘶啞。
“進來吧!”
女牛仔推開門。
但她並沒有進去。
而是站在門口伸手示意,安昭幾人先進去。
雅爾曼德將手放在槍柄上。
然後緩緩走上前。
蘇雅跟在她的身後。
而最能打的安昭在末尾。
雅爾曼德剛進入房間。
忽然有兩道黑影,從兩側撲向了她。
雅爾曼德瞬間反應,快速拔槍。
槍剛掏出來的,便被人撲倒。
蘇雅大驚失色,剛要叫出聲。
安昭身後忽然颳起一陣勁風。
是那個女牛仔動手了。
女牛仔揮掌打向安昭的脖頸。
想要將安昭敲暈。
然而,安昭比她的速度更快。
就在就在女牛仔揮掌的瞬間,安昭肘擊她的腰窩。
女牛仔悶哼一聲。
身體不由自主的向後退去。
安昭乘勝追擊。
握住女牛仔的手臂。
揮掌打向女牛仔的脖子。
只瞬間,女牛仔便失去了戰鬥能力。
兩眼一翻,摔到地上,昏迷不醒。
解決戰鬥后,他並沒有停留。
前去幫助雅爾曼德。
雅爾曼德被兩人死死壓在身下。
手中的槍也脫落。
蘇雅連忙撿起槍。
剛要瞄準。
卻只聽房屋內的黑暗中有一人說道:“如果我是你的話,就不會輕舉妄動。”
那人從黑暗中慢慢走出。
手中拿着的是一把散彈槍。
為了表示槍裏面有子彈,她還特地的退了一發子彈。
以證明手裏的傢伙是真的能夠殺死他們。
安昭頓時也停下了腳步。
不敢輕舉妄動。
畢竟七步之內槍又快又穩。
尤其是散彈槍,在如此封閉的環境下。
簡直是一把神器。
誰敢亂動,立馬會被打成篩子。
蘇雅也不敢亂動。
畢竟她還沒有把握100%能一槍斃命。
殺死拿着散彈槍的那人。
那人越走越近,很快從黑暗中出來。
安昭這時才看清楚那人的面貌。
這人和雅爾曼德一個年紀。
看起來頗有幾分姿色。
如果說雅爾曼德是屬於污泥中的蓮花。
那麼,拿着散彈槍的女人就是妖艷的玫瑰。
還是帶着刺的那種。
危險又迷人。
拿着散彈槍的女人,饒有興趣的看了安昭一眼。
“很不錯的身手。”
這一句誇獎,搞得安昭有些不知所措。
他只能回答道:“過獎過獎。”
“夏國人?”那女人雖然在詢問安昭,但聲音中帶着篤定。
彷彿認為自己不會猜錯一樣。
安昭點了點頭。
然後他又想起了什麼。
又搖了搖頭。
說他是夏國人的話,也不是太對。
畢竟他還沒有獲得夏國的身份。
只能說是半個夏國人。
女人彷彿誤會什麼,還以為安昭只是不想說。
她冷哼了一聲。
什麼國家的人對她而言並不重要。
她只想知道安昭幾人來這裏的目的。
還有就是這次會議有沒有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