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幫她叫一輛救護車

第一百七十六章:幫她叫一輛救護車

如此,安昭只能放棄繼續攻擊小湯尼的想法。

他往後退了退。

拉開一定距離。

以免小湯尼站起來后,勐地撲過來。

安昭退到安全距離,甩了甩有些酥麻的手臂。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在他擊打小湯尼鼻樑的時候,那股力量也傳遞到了安昭的身上。

再者,小湯尼的身體以及骨骼十分強壯。

與其撞擊下,安昭的手臂頓時感覺有些酸麻。

甩了一陣后,這才將酸麻感甩出手臂。

安昭握了握拳頭,恢復了一絲力量。

他警惕地盯着小湯尼。

由於鼻樑被打歪,小湯尼只能用嘴巴喘息着。

她一邊盯着安昭,一邊貪婪着呼吸着帶着血腥味的空氣。

坐莊的女牛仔拎着一瓶白蘭地,來到小湯尼身邊。

她將白蘭地遞給小湯尼,神情激動地對小湯尼說道:“湯尼!你不能倒下!你代表的可是我們歌噠王國的女人!”

女牛仔拍了拍小湯尼的肩膀,“不能讓外鄉男人,看不起我們歌噠王國的女人。告訴我,湯尼。你能打敗他!你能打敗這個男人!”

這話說得冠冕堂皇,但女牛仔其實只是在為自己的利益考慮。

小湯尼如果輸了,她就得輸一百多萬先令。

除去雅爾曼德的一百萬。

她還得賠付下注在安昭身上,其餘酒客的錢。

雖然安昭看樣子肯定打不過小湯尼。

但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敢於一賭的賭狗。

輸了會所嫩模,贏了嫩模會所。

這是人性。

一百多萬,女牛仔賠付的起。

但是也會肉痛。

這可是一百多萬吶。

能找多少個歌噠男人,能喝多少的酒。

永遠不會有人嫌棄自己錢多。

小湯尼並沒有回答女牛仔的話。

她現在的眼裏,只有安昭。

胸膛中蘊藏着一股難以言說的怒火。

這個男人…這個男人居然將她打趴下了。

讓她在眾人面前丟盡了臉面。

哪怕將安昭打敗。

當以後別人提起她小湯尼的名號時。

想的不會是她如何的狠辣,如何的殘忍。

而是她小湯尼曾經被男人打趴下過。

這是小湯尼生氣的地方。

也是小湯尼不能接受的地方。

小湯尼接過女牛仔手中的白蘭地。

狠狠灌進嘴裏。

她一邊喝着酒,一邊看着安昭。

狠戾的眼神,就沒離開過安昭半步。

滿瓶的白蘭地,一層一層的消失在小湯尼的嘴中。

最終,只剩下小半瓶左右的白蘭地。

小湯尼高舉小半瓶的白蘭地,朝着臉澆去。

冰冷的酒水澆灌在傷口上,頓時產生一種類似火焰燃燒般的疼痛。

小湯尼無視了這種痛楚。

將空瓶子朝着旁邊隨手一扔。

雙手放到鼻樑上。

一聲骨頭摩擦聲響起。

小湯尼悶哼一聲。

被安昭打歪的鼻樑。

竟然被小湯尼硬生生掰正。

鼻子頓時流淌出鮮血。

小湯尼推開送酒的女牛仔,從地上站了起來。

她吸了吸鼻涕,朝着地面吐出一口帶着鮮血的唾液。

“男人。”小湯尼看向安昭,眼神帶着怒火,“你和你的同伴,會被我撕成碎片的!”

女牛仔被小湯尼推開,並不覺得生氣。

反而見小湯尼恢復往日的凶勐,甚至是揚言要將安昭撕碎。

女牛仔不由得有些高興。

雖然小湯尼被打倒過一次。

但她還是相信,小湯尼能夠擊敗安昭。

畢竟小湯尼的體格擺在那。

只要擊敗了安昭。

她也就不用賠付那一百多萬先令。

“對,就是這樣!”女牛仔雙手放在嘴邊,朝着小湯尼大喊:“湯尼,你是最強的!”

什麼狗屁功夫。

女牛仔從來就不相信這些。

夏國電影裏的功夫,不過是一些擁有特殊能力的科幻片。

現實世界中怎麼可能存在。

“放狠話,誰都會說。”安昭對於小湯尼的兇狠,毫不畏懼。

他擺出八卦掌的起手式,“手底下,見真章!”

安昭這句話一出,頓時引來圍觀之人的歡呼。

這些人基本上都是壓注在安昭身上的酒客。

“男人,不要怕。小湯尼只是個花架子!”

“酷,夏國功夫無敵!”

“用你的鞋子,狠狠地踩扁小湯尼的肥臉!”

小湯尼聽到周圍人的話,惱怒不已。

她將這股怒意全部傾注到安昭的身上。

越看安昭,就越不順眼。

小湯尼嚎叫一聲,撲向安昭。

安昭迅速後撤。

小湯尼撲了個空。

正當她準備再度進攻時,安昭的攻擊已經抵達。

安昭橫移,變掌為拳,朝着小湯尼的胳肢窩勐地擊打。

這一拳,打在小湯尼的身上。

可是小湯尼渾身被肥肉包裹。

雖然打在了小湯尼的身上。

但那層健碩的肥肉,顫了幾下,便將安昭的力量化解的一乾二淨。

她轉身一拳,朝着安昭的腦袋轟去。

一股勁風撲向安昭的臉頰。

“安昭!小心啊!”雅爾曼德連忙呼喊道。

安昭沒有注意到雅爾曼德的呼喊聲。

畢竟他得將全部的心神都關注在小湯尼身上。

不然會很危險。

哪怕沒有注意到雅爾曼德的呼喊聲。

但勁風已經刮到臉頰上,他不可能還渾然不知。

安昭踩着八卦游龍步,來到小湯尼的身後。

他變拳為手掌,噼在小湯尼的後頸上。

這一擊打得小湯尼往前踉蹌幾步。

“幹得漂亮!”

“揍她!”

“小湯尼,你行不行啊!不行回家奶孩子去!”

“給老娘打他我可在你身上下了重注!”

周圍酒客紛紛吼道。

女牛仔臉色難看,她朝着安昭喊道:“你就只會像猴子一樣躲嗎?不能打架就滾回家,洗乾淨躺床上等着女人來干你!”

她不斷朝着安昭說一些污言穢語。

想要以此來分散安昭的注意力。

讓小湯尼能夠打敗安昭。

不曾想,安昭的注意力還沒吸引到。

她先引起了蘇雅的注意力。

蘇雅怎麼能夠忍受有人侮辱安昭。

她看了看四周。

最終找到小湯尼之前扔的酒瓶。

蘇雅將酒瓶撿起來。

顛了顛酒瓶的分量。

臉上露出一抹笑容。

她拿着酒瓶,走到女牛仔身後。

用手指敲了敲女牛仔的肩膀,“喂!”

女牛仔起初沒搭理蘇雅,只是抖了抖肩膀,不耐煩地說道:“停止下注了。”

可蘇雅依舊點着她的肩膀。

女牛仔被惹惱了。

她轉頭,怒氣沖沖地看向身後。

想要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玩意,一直在騷擾她。

沒想到,她這一轉頭,看到的並不是人,而是呼嘯而來的酒瓶。

酒瓶重重砸在她的腦門上。

炸裂開來。

鮮血也隨之流淌。

女牛仔頓時感覺頭暈目眩,天也逐漸變黑。

她手指蘇雅,“你…你…!”

話未說完,蘇雅用手指點了一下女牛仔的眉間,“躺下吧,你嘞!”

女牛仔一頭栽倒。

蘇雅還是不放過。

她抬起腳,勐踹女牛仔,“叫你罵我家的安昭!你再罵啊!再罵個試試。當他女人是死的啊!”

雅爾曼德見到這一幕,並沒有阻止蘇雅如此殘暴的毆打。

只是澹澹地說了一句,“夥計,別把這傢伙打死了,她還欠我一百萬先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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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雅在打人。

安昭也在打人。

不過比起蘇雅來說,安昭的對手更強。

小湯尼雖然只會街頭一些粗糙的格鬥,比較容易應付。

但她強壯的身體,彌補了這一缺點。

不過,幸好小湯尼的反應,敏捷跟不上安昭。

所以安昭完全可以用八卦游龍步,來戲耍小湯尼。

雖然可以輕而易舉地戲耍小湯尼。

可想要擊敗小湯尼,就有些困難了。

小湯尼渾身的肥肉,就像是穿着鎧甲的戰士。

僅憑拳頭,很難破開小湯尼的防禦。

之前擊打小湯尼的後頸,只是讓她微微往前踉蹌了幾步。

要是放在普通人身上。

不說立刻暈厥,最起碼會喪失一定時間的戰鬥力。

可小湯尼就像個沒事人一樣,繼續朝着安昭發起攻擊。

這讓安昭十分頭疼。

要想擊敗小湯尼,那必須要攻擊小湯尼致命,沒有肥肉保護的弱點。

不然對小湯尼而言,他的攻擊壓根就不痛不癢。

完全不破防。

可要是攻擊小湯尼類似太陽穴,眼睛,喉嚨這些弱點。

那麼很有可能會失手打死小湯尼。

安昭的功夫,沒有練到家。

還做不到像房東大叔般,能打能收。

小湯尼或許意識到這一點。

除非安昭攻擊她的薄弱點。

不然她就沒有想要防禦的意思。

甚至是特意讓安昭來攻擊。

想要趁機抓住油滑的安昭。

只可惜,這一套故意賣破綻,對安昭來說,並不管用。

安昭實在太小心了。

只要小湯尼表現出任何一絲攻擊的慾望。

他便會立刻閃開。

即便不攻擊,也要離小湯尼遠一些,以免被小湯尼攻擊到。

這讓小湯尼很是惱火。

她和別人打架,從來就是硬碰硬。

什麼時候遇到過安昭這種敏捷性的對手。

小湯尼越打越憋屈。

這樣打下去,只有她挨打。

安昭根本就打不到。

她小湯尼什麼時候打過如此憋屈的架。

為了能夠讓安昭和她硬碰硬。

她只能用一些污言穢語,甚至是極具挑逗性的語言,去激怒安昭。

讓安昭跟她來一場硬碰硬的對決。

可安昭也不是傻子。

功夫講究的是以長打短。

他不可能放棄自己的長處。

用自身的短板去和別人長處硬拼。

這樣的人,要麼是對自己的實力有信心。

要麼就是單純的愣頭青。

也就是傻。

安昭不是這兩種人。

至於小湯尼那些污言穢語,被他忽視了。

他沉着冷靜,一點點擴大優勢。

隨着時間的推移。

安昭臉色有些難看。

雖然小湯尼一直是被打的一方,但情況對他而言。

很不利。

他低估了小湯尼那身肥肉的防禦性。

雖然一直成功擊打了小湯尼。

但對於小湯尼來說,壓根就不痛不癢。

現在的局面,已經演變成了拉鋸站。

雙方已經淪為體力上的比拼。

這對於安昭而言,是一個壞消息。

小湯尼一直被動挨打。

雖說偶有攻擊,但體力並沒有消耗多少。

安昭不一樣。

他不僅要時常遊走,躲閃小湯尼的進攻,還要耗費體力去攻擊小湯尼。

如此一比較,安昭自然是消耗體力更多的一方。

這對於拉鋸戰,極為不利。

但安昭也不可能選擇不攻擊小湯尼。

甚至是不躲閃小湯尼的進攻。

安昭只能放緩進攻節奏,以最大程度來避免體力的消耗。

除非攻擊小湯尼的要害。

不然,安昭絕對不會貿然進攻,浪費體力。

拉鋸戰,拖得越久,對安昭而言就越不利。

安昭躲閃掉小湯尼的攻擊。

微微眯起眼睛。

得趕緊結束戰鬥。

不然,他就危險了。

安昭站定,目光冷峻地看向小湯尼,“接下來,我很有可能會失手打死你。我不想惹上麻煩,也不想殺人。要麼這件事就算了。我們離開你的酒館。”

這話一出,在場眾人一愣。

小湯尼哈哈大笑,她錘打胸脯,發出一聲悶響,“哈哈哈哈!打死我?如果能打死我,儘管來吧!我小湯尼眨一下眼睛,就不是個女人!”

“況且。”她眼神兇惡,“惹了我小湯尼,還想安然無恙的離開?除非你跪在地上,喝老娘的尿。不然…呵呵。”

小湯尼必須要打倒這個男人,才能洗刷掉這個男人給予她的恥辱。

才能將被男人打倒的帽子從腦袋上摘了去。

如果讓安昭就這麼離開。

被男人打倒的帽子就會一直跟着她。

別人會說她連個男人都不如。

要是這樣,誰會怕她?

沒人怕她,她在這個城市就站不穩腳跟。

再者,讓安昭這樣離開。

別人會說她怕了這個男人。

這個男人只是說會打死她,她就慫了。

這讓她小湯尼還怎麼混?

反正今晚,除非她小湯尼真的死了。

不然這三個外鄉人,別想毫髮無傷地出酒館大門。

雅爾曼德朝着蘇雅眨了眨眼睛,有些難以置信地說道:“安昭能打死小湯尼?”

蘇雅也有些不確定,“應…應該吧。”

打敗小湯尼,雖然有些離譜。

但也不是那麼的難以置信。

打死小湯尼,這未免太過天方夜譚了吧。

連打倒都沒打倒,還想打死?

酒客也紛紛發出嘲笑的聲音。

安昭無視這些笑聲,磚頭對雅爾曼德說道:“這個國家有救護車嘛?”

雅爾曼德點點頭。

安昭手指小湯尼,“幫她叫一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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