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人運與國運
完顏宗望便是金兀朮。
如今在外統領二十萬大軍。
完顏阿骨打隱退的時候，大金王朝的對外戰爭，便一直都是金兀朮，也就是完顏宗望負責的。
金兀朮相對於大金王朝，便相當於察罕特穆爾相對於大元王朝。
完顏阿骨打所說的話，一定程度上也是事實。
金人內部的倫理親情，比起漢族要小得多。
金兀朮雖然是完顏阿骨打的兒子。
但完顏阿骨打卻擋了金兀朮繼位的路。
天家無親情，漢人尚且如此，親情本就淡漠的大金王朝更是如此。
金兀朮恐怕巴不得完顏阿骨打早點死掉，好讓他能繼承大統。
如今完顏阿骨打被擒，正好遂了他的願。
不過，金兀朮只是完顏阿骨打的第四子。
其它皇子在之前的時候，礙於金兀朮的強勢，以及完顏阿骨打的支持，不敢明面上爭奪皇位。
可如今金兀朮在外領兵征戰，完顏阿骨打又兵敗被擒，其它的皇子們，尤其是嫡長子，恐怕就不會那麼老實了！
這既是為了權勢，也是為了身家性命。
以金兀朮的手段，一旦即位，他的幾個兄弟都討不了好。
若是慕容復此刻過去，扶持其中一個皇子做傀儡的話，很可能成功在幕後操控大金王朝。
讓帶兵在外的金兀朮，成為一支徹頭徹尾的孤軍。
屆時，得不到後勤補給的金兀朮，就算是軍事天賦再高，也會被他逼得上天無路，下地無門，只能乖乖投降。
想到這裏，慕容復當即便有些心動。
他這會兒過去，可以順便將大金皇宮中漂亮的皇后、皇妃、公主們一網打盡。
不然若是等金人內部自己選出下一任的皇帝。
原本完顏阿骨打的那些皇后、皇妃們，按照大金王朝父死子繼、兄終弟及的規矩，就要被繼承給新一任的皇帝了。
而新一任的皇帝，又必然坐不穩自己的位置。
這些皇后、皇妃們，又得換去伺候其它人。
遇上狠一些的，說不定就給老皇帝陪葬去了。
為了讓那些漂亮妹子得到幸福，慕容復覺得自己有必要走上一遭。
誰讓他是個好人呢！
不忍心那些水做的美人兒，橫遭厄運。
此刻完顏阿骨打的頭頂，好像在泛着綠光。
慕容復忽然覺得他有些可憐。
強忍住心中的衝動，慕容復最終還是沒有對着完顏阿骨打，來上一句最為經典的“汝妻女，吾養之”。
那樣，說不定要把完顏阿骨打給氣死。
將心中亂七八糟的念頭暫時擱置，慕容復對着完顏阿骨打問起了正經事。
“你的修為，是怎麼回事？
正常來說，你應該幾乎不可能成為天人境的吧！
老實交代的話，我或許可以考慮，留你一條性命！”
完顏阿骨打用奇怪的神色看了眼慕容復，道：
“你確定？”
既然墨玉歸順了慕容復，在完顏阿骨打看來，慕容復問的這個問題，便完全算不上秘密。
他這條命，似乎撿回來的太容易了些。
本已經做好赴死準備的完顏阿骨打，突然就不想死了。
好死不如賴活着。
能好好活着，誰願意去死呢？
一旁的墨玉也是知道內情的。
她害怕慕容復因為不知道而吃了虧，也連忙開口道：
“慕容公子，這個問題你不用問他，我也知道的！”
慕容復神選之子的身份，墨玉在有意識地替他保密。
因此在有其它人的時候，墨玉都是以“慕容公子”來稱呼慕容復。
得到墨玉的提醒之後，慕容復這才想起來，墨玉雖說無法左右大金王朝的朝堂，但論及對完顏阿骨打的了解，絕對是這個世界上的第二人。
畢竟，墨玉得了暗影之神的傳承，作為完顏阿骨打的影子，生活了十多年。
甚至，有可能比第一人，更加了解完顏阿骨打。
至於第一人，自然是完顏阿骨打自己。
不過慕容復既然已經開口，也不願意輕易反悔。
男子漢一諾千金，他不是不能反悔，只是要看能獲得的收益或者要付出的代價值不值得他反悔。
反正完顏阿骨打就算活着，也對他產生不了太多威脅。
慕容復只是說了讓他活着，又沒說還他自由。
以後有時間了，將他煉化為一尊人皇近衛，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本就是天人境的完顏阿骨打，成為人皇近衛后，實力大概會直接凌駕於其它的所有天人境之上，成為天下第二。
想到這裏，慕容復便以眼神示意，制止了墨玉繼續說下去的想法，對着完顏阿骨打道：
“無妨，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即可！
我說饒你一命，自然不會反悔。”
完顏阿骨害怕慕容復後悔，思考了下該從哪裏說起，連忙開口道：
“我也不是很清楚。
我發現自己的修為進步速度的異常，還是在古神殿大供奉墨羽，準確的說是墨玉的提醒下發現的。
後來，我經過自己的研究，發現自己修行速度受到的加成，和大金王朝的領土範圍以及在大金的威望有關。
按照大供奉墨玉的說法，這是與大金王朝的國運，以及治下百姓對王朝的認可程度決定的。”
完顏阿骨打自己都不是很清楚，說出來的自然也十分含糊。
墨玉有些聽不下去了，直接替慕容復解釋道：
“慕容公子你想知道的，應該是王朝飛升之道。
每個人，都有他的氣運。
每個勢力，也都有他的氣運。
勢力壯大到國家的程度，氣運便可稱之為國運。
勢力的主人，或者國家的主人，都會額外受到氣運的作用，獲得諸多好處。
修為速度的進步，只是其中一種罷了！”
王朝飛升？
氣運？
慕容復這還是第一次從其它人口中聽到氣運這個詞。
看來他還是大大地低估了墨玉背上的古神殿。
沒想到對方對氣運也有所研究。
只是，墨玉的說法，還有一點對不上。
不過既然完顏阿骨打確實知道的不多，慕容復也不願意讓他可以白嫖更多的信息。
用自己的靈力，在完顏阿骨打體內再度上了一道鎖之後，慕容復帶着墨玉走出房間，問道：
“可是為什麼，其它的皇帝，修為上並沒有獲得加成呢？
比如說西夏的皇帝李諒祚。
西夏的國運應該也不算太差吧，為何他到現在都還只是個一流高手呢？”
這個問題並沒有難倒墨玉。
墨玉胸有成竹地開口為慕容復解答道：
“這是因為西夏的國運並沒有將它現在的皇帝李諒祚當作自己的主人。
事實上，大多數王朝和勢力，都存在這樣的問題。”
“那，如何讓國運認主呢？”
見墨玉停頓了下，慕容復很是配合地提問道。
“方法有兩種。
第一種便是完顏阿骨打這樣的，作為勢力的開拓者，開國君主，幾乎必定會成為國運的主人。
後代的君主若想得到國運的認可，則要麼得開疆拓土，要麼得到國內大多數人的認可。
一直呆在皇宮之中，肯定是不行的。
第二種方式，則是藉助儀式，成為國運的主人。
具體的儀式，神選之子您若是想知道的話，可以回古神殿一趟，向古神尋求答案。
我獲得的，只有藉助他國國運修行的方式。
這必須要得到國運主人的認可。
還需要準備一些儀式的材料。
現在大金王朝被神選之子您打擊得國運大跌，我繼續掛靠在大金王朝，非但無法獲得收益以，說不定還要被牽連，各種倒霉。
所以，請允許您最忠誠的僕人，掛靠在您大燕王朝的國運之下進行修行。
這樣，我本身的氣運，也會成為大燕王朝的一部分，不會影響到神選之子您的修行！”
“可以！”
慕容復直接同意下來。
既然不會影響到自己，慕容復自然不會拒絕。
諒墨玉也不敢騙他。
“對了，你舉行儀式的時候，讓我看一下，我很好奇！”
慕容復又補充了一句。
“好的，謝謝神選之子。”
墨玉乖巧地應了一聲。
大燕王朝如今雖然還沒有正式成立。
但有慕容復這個神選之子在，未來的發展前景，必然要比日暮西山的大金王朝要好得多。
因此，儘管更換掛靠的王朝，對她來說會有不小的損失，但她還是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如此去做。
好在她當初選擇大金王朝進行掛靠之時，選擇的就是限制最小的儀式。
不然現在說不定還得留下來給大金王朝陪葬。
這一回，慕容復作為神選之子，是絕對靠譜的。
她終於可以選擇限制更大，獲得好處也更多的儀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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