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劍斷髮絲
項生做了一個夢。
夢裏頭兩個沒有臉處在虛幻之中的一男一女,一直叫着項生的名字。
還要讓項生快些救他們。
項生問他們是誰,他們就改口稱項生叫生兒。這是項生的父母,然後他們又讓項生救他們。項生跑過去,可是兩個人身上突然點就着了火。
他們痛苦大叫一下子就把項生驚醒了。他滿頭大汗坐了起來喘着粗氣。久久得坐在牆角邊,聽着風聲才心緒才漸漸平息。
他抬起頭看向門外,腦海中一片空白。這個時候他竟然在注意從窗口飄進來落在他手上的雪花,怔怔入神不言不語。
另一塊玉是在長平公主焦阿妹身上,這是羊碧男告訴項生的。據羊碧男描述,這位長平公主就是項生進皇宮時看到的那位女子。
項生獨自走到門外,他知道上一次去被發現了。這一次再去一定是更加兇險。
他握緊拳頭抬在自己胸前看着自己的拳頭,「我一定要把事情弄個清楚,如果你們失蹤了我就找到你們,要是被人殺了我就替你們報仇。」
項生一說完就練習着無敵鐵拳。
門外的動靜驚到了小石,他走到門邊靠在門上看着項生打拳。想到:「項生的拳頭靈活多變威力巨大,但動作大開大合要是遇到了纏身進攻者怕是要吃苦頭。」
只看項生拳震山河腿掃落雪。打得個虎虎生風。
自他突破到了三品練骨境后,這拳力也就更具有威力了。但他自己也感覺到好像還差點意思。可是意思差在了哪裏呢?
項生陷入到沉思中,他感覺到有人在看着自己立即回頭,就看到了小石,「是你。」
「睡不着透透氣。」小石說。
四下里安靜,那些風雪聲雖大卻在這兩人的眼裏像不存在一樣。
小石道:「我看的出來你很拚命,但皇宮很危險,有你想像不到的危險。上次你能安全回來,我想是你太走運了。可是人的運氣是有限的。」
「你在皇宮裏待過?」
小石笑了一聲,他眼神遊離在想着要不要回答這個問題。
項生說:「我沒有選擇,是他們生了我。而且你也看到了每個人都想找我麻煩。我不能逃避我要站出來勇敢面對。沒有遇到你之前,嵇前輩和萬叔都死了。所以我一定要活下去也一定要成功。」
聽了這一番話小石沉着眼睛去看項生,說道:「你的拳差點意思太過大開大合,現在你體內的劍氣雖能出劍自如。但你的實力畢竟在這裏,沒有高手引劍的話劍氣打不出強大的威力。所以你目前真正的絕招應該是在你的拳。」
他知道項生擁有麒麟體質的事情,但他沒有必要說出來。
「你有辦法?」
「你得學會短距離發勁,這一招練成了或許能保你一命。」
「怎麼練?」
小石沒有說話走向項生,他從懷裏拿出一顆小石頭。再把手掌攤開,最後把小石頭放在了中指指上,「注意看。」
只看小石手掌傾斜一點,中指輕輕一點。那顆小石子瞬間傳出破空之聲又聽錚一聲,廟前大石獅子上竟然多了一個洞。
項生跑過去細看,把眼睛放在洞口,能從這一邊看向那一邊。
小石也走了過去,「這就是寸勁。」
項生回憶着剛才小石的動作,他親眼看到石子一直是貼在手指上的。幾乎說沒有一點距離。可是他把石子擊飛了。
好可怕的寸勁。
這讓項生想起黑瞎子的奪命聽風石,「你就是黑瞎子?」
小石搖了搖頭。
「那你是誰?」
「不要問,好好練。」
說完小石向屋子裏走去。
項生問道:「怎麼練?」
「找塊石頭好好感受勁。」
項生照做了,並練到了天亮又從天亮練到了天黑。這天晚上食物吃完了。
小石關心的是項生寸勁練的怎麼樣了,就問了項生。
「差不多有七成了但還要琢磨琢磨。」項生說:「我把寸勁加在了拳里。」
「你悟性很高,我相信要不了三天就能掌握。」
他又補了一句,「比我當年快多了。」
「這或許就是你說的運氣。」
「當運氣沒有的時候就真的要靠自己了。」小石說:「一切小心。」
項生點了點頭,再去皇宮。
剛走到門口,小石喊住了項生,「記住,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伏由喊道:「我和你一塊去。」
項生正要開口,小石道:「讓他一人去,我們要做的是留在這裏另外要相信他。他才會更加有信心。」
伏由不說話了。
他太想去,一是多帶些食物回來。第二又擔心項生安危。項生走後,伏由的腦子裏就想到了那些美食,他試着去想那是一間很大的廚房。
廚房裏全是食物。
比項生上一次來還要多。並且門窗都打開了,他們這麼做就是想引項生到廚房。
其實在廚房四周已經埋伏了很多重兵,就等着項生來了。
長平公主焦阿妹還在自己的房間,她正拿着一塊抹布擦拭着寶劍。就等着抓到項生后,用這寶劍在項生身上捅上七八個窟窿,以報被偷窺之仇。
焦阿妹不是當今皇帝之女,她的父親是邊關鎮山王。出於父親的功勞焦阿妹被封為長平公主。
此次她來皇宮是為了見自己的師父趙太師趙有信。
趙太師這個人在皇宮裏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但已經有六年沒有出關了。他一直在潛心修鍊。
焦阿妹此次前來還沒有見到趙太師,她打算再玩兩天若還見不到就回到邊關。
在她擦拭寶劍的同時,能夠看到脖子上掛着的玉與項生的玉是一個樣子。
那玉很白,可是還沒有她的手白。
她的手不僅白還很細長,但不要小看這雙手。這雙手可以擊飛一頭成年青牛。她雖與趙天師見面極少,但得到了趙天師功力真傳。發出的勁很多大將軍都抵擋不了。
她手上這把寶劍也是出了名的月光劍,聽說是從寒冰島得來。
她聽到了敲門聲,一轉頭一縷長發落在劍上,瞬間劃為兩半落在她的腿上。
天很冷,可她穿的並不多。她一站起身,身姿有着一種特別韻致,「誰?」
她是問誰在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