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死亡石頭
項生眼睛由漆黑色轉成了正常色。
他身體上的金黃色漸漸減少,消退後能看到胸口處有一隻活靈活現的麒麟。
這個身體與先前比較有了些變化,肌肉看起來是更加飽滿。比石頭還要堅硬。
特別是在這昏暗的石洞裏,他身上散發出可怕氣息,一個無敵的存在。
項生緩緩把頭抬起但不完全抬起,眼睛上斜看着井口。
這眼神滿是殺意,井口看到后心都涼了。臉上立即現出了死灰色,他開始害怕,意識到接下來會死在這裏他的腿都有點軟了。
項生帶給井口的感覺與逍遙王帶給他的感覺不一樣,逍遙王實力雖強卻沒有項生這樣給人一種心靈的威壓。
在他旁邊的巫巴山想要逃跑,他一動不動希望項生沒有注意到他。
他感覺有希望,畢竟項生一直看着井口。
他想:「是井口把他帶來,有什麼事他都會找井口而不會找我。去吧去殺掉井口,這樣我就能趁機跑了。」
項生還沒有動,只要項生不動巫巴山就不動。此刻他感覺到自己真的像是不存在一樣。
下一刻他的心就緊了起來,只看項生動了。
瞬間奔向了井口,一下子就把井口夾在了胳膊下面衝出山洞。
巫巴山見項生離去長長呼出一口氣,他現在沉浸在害怕之中。早就把井口的生死拋在了腦後。
他走出山洞已看不見項生的影子。唯一所見是那天上的星辰。
項生在星辰之下跑如風。
直奔下山。
他從嵇爾來身旁與逍遙王身旁飛過,這兩個人都是心中一緊。
「這個人是誰?好快的速度?」
「是項生。」
他們發現這個人是項生也不往上走了,又立即往山下跑。並隨着項生的方向一路追去。
在項生胳膊下的井口長大了嘴巴,寒風都進了他的肚子裏,他感覺到身體很冷。又覺得頭暈目眩。要是有了勁他就拚命大喊。
還問項生要把他帶到哪裏去。
項生也不說話一路奔跑。來的時候他有留意那片沼澤地東面有一座荒廢的房子,他打算把井口帶到那裏去。問個清楚關於他父母的事情,這當然需要一個沒有人打擾的地方。
在山下等着兩個兄弟感覺到了有風。
「這是什麼?」蓬斷義說。
「好像是個人,帶着個東西。」蓬無情說。
他們四目相對都還沒有緩過神,又是一陣子人從他們身旁劃過。
然後就能聽到南山王的聲音,「快點跟上。」
兩兄弟總算緩過了神,也不管發生了什麼就跟着追了上去。
這一行人沿着項生的腳印追去,不禁驚嘆項生腿部的力量。
能看的出來每一步之間的距離達到兩丈遠。
逍遙王都吃驚,「一個二品武者竟然有如此大的力量,難不成突破到了三品?」
現在逍遙王不能飛行,他必須要沿着腳印。可是在距離上項生已經把他們拉開。
麒麟體質在通天蟲和大蟲王的助力下成功覺醒,項生如一隻奔騰的獵豹那樣把井口帶到了破屋裏。
往地上一摔。
又立即上前抓住井口的衣領,「說是誰害的我父母,你都知道些什麼?」
項生知道他不會這麼輕易就說,威脅着:「不說就殺了你。」
可是項生不知道他審問的手段還遠遠不夠。
對於井口來說,就算項生有着非常了不起的手段,他也不會說。
「你殺了我吧,我是不會說的。」
「當真我不會殺你?」
「殺了我你永遠也不會知道。」
井口把頭一轉,一副寧死不屈的樣子。項生心中着急一把抓住井口的腿用力一捏,井口立即叫出聲,很快鮮血染紅了褲子,「說不說?」
井口一句話也不說,只疼得大聲叫着。
項生就更加用力。只看井口的表情極為痛苦。項生也有些害怕他就這麼疼死了,可是手上的力度不能松。若是鬆了井口就會認為項生不敢殺了他,那麼他就更不會說了。
項生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只能用力捏。
至於井口除了疼之外,他的內心動搖了。他還是害怕死的,更害怕死在巫巴山前面。這是一個恩怨分明的人。救過他的人他也一定會救,傷害他的人他也一定會報仇。
「我說我說。」他說:「但我知道的並不多。」
「知道多少說多少。」
「有巫巴山還有一個是個男的,他就是神都城裏——」剛一說到這裏。
他就不說了。
先是聽到一道破空的聲音,再看井口時他的眼睛已失去了光。像死魚的眼睛。隨即一股強烈的血腥味四散着,他的喉嚨那裏就多出了一個洞。
他死了。
項生立即回頭四下張望,可是什麼人也看不到。只外面飄着鵝毛大雪。他伸長耳朵細聽,卻又只聽到風聲。
究竟是什麼人殺死了井口?
項生眉頭緊鎖着,把井口放倒就看到那個穿過喉嚨的小石頭。
石頭染了鮮血變成了紅色。
項生把石頭撿起,又往門外看了看。心想:「好強的功夫,是誰殺了他。這是不想讓我知道關於父母的事情。為什麼這個人突然出現,難道一直跟着我?」
項生感覺到了害怕,「要這個人一直在暗處阻攔我,我豈不是會有生命危險。」
他意識到想要知道這個是誰,就得問嵇爾來。
從用石頭的手法上或許能弄個明白是誰殺了井口。他正想着去找嵇爾來,就見到了他。他們總算是追了上來。
見項生安然無恙嵇爾來就很放心,再看死去的井口欲問怎麼死的。
項生就拿出了石頭,他遞給嵇爾來。
嵇爾來不知道這石頭是什麼意思。
項生說:「是石頭殺死了井口。」
「一個石頭?」
「是的。」項生說:「很快的速度,直接穿過。能不能看出來使用這種手法的是誰?」
「他為什麼要殺井口呢?」
「井口知道當年我父母的事情,正要說的時候就被殺了。」
「這麼說這個人是想殺人滅口。」
嵇爾來說著,腦海中已經想到了一個人。可是他不太確定,不過倒是覺得很有可能。就算不是從這個人身上,應該能了解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