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談判就好像踢足球

「不敢不敢，你怎麼可能是賽博精神病？」

看着這一堆搓着手陪笑的人，他們就好像孤兒殺手一樣，只要戴一個大大的紅鼻子就可以給夜之城帶來歡樂和表演。

「肯定是暴恐機動隊搞錯了，他們精神狀態不太好，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這滑稽的毫無邏輯的解釋讓v忍不住笑，但是反而卻讓他們害怕了起來，更加胡言亂語。

當一個人沒有信仰的人被金錢和權利侵蝕的時候，就會變得懦弱，無比愛惜自己的小命，甚至就連基本的判斷能力都失去了，徹底異化成行屍走肉。

「暴恐機動隊搞錯了？那要不你去和他們活下來的人當面對質一下？」

「科萊克，你覺得呢？是暴恐機動隊搞錯了嗎？」

v踢了一腳在她後面吃個不停的科萊克，結果嚇了他一跳，他咳嗽了好幾聲吐出來一大堆不可名狀的糊糊才緩過來。

「絕無可能！我相信自己的士兵，他們敏銳，機智，行動力高效，也許他們會殺錯人，但是絕對不會搞錯對手。」

「我可以用自己的尊嚴保證，我們中出了一個叛徒！暴恐機動隊收到了虛假的信息才會搞錯目標！」

就在嘴裏唾沫星子亂飛的荒坂派高層對v解釋，想要拍馬屁博取好感的時候，科萊克這段話一下子就讓他接不了話茬了。

但是他臉皮足夠厚，這點小事根本不會讓他害羞一點點，他什麼也沒說，就站在那裏，把舞台讓給了v。

「嗯，說的不錯，pd很有可能已經被流竄ai侵蝕了，就算是荒坂塔的安全系統都被攻破了，更何況一個小小的pd。」

「好啊！你小子！你說這些是想給誰洗白？虧你還是公司的人，吃裏扒外！還不快快招供你背後的人是誰！」

「啊？什麼？我沒有啊？」

這個荒坂派的高層聽到v的質問臉都嚇白了，他只是想符合一下拍拍馬屁混個臉熟，以後到公司多個人緣，結果v不按常理出牌，現在他看着v這幅瘋樣子，害怕她下一刻就砍了自己。

雖然心裏在罵娘，但是嘴裏還得說著讚美之詞。

「我只是不想要這些貶低的詞彙用來形容您，如此美麗的女士，怎麼可能和那些醜陋粗俗的賽博精神病沾上一丁點關係呢，這簡直是整個夜之城的不幸。」

「肯定是剛才說暴恐機動隊是正常出警的傢伙的問題，他想轉移話題！」

說著荒坂派的這個高層挺着那裝滿肥油的大肚腩，把那肥胖的手指指向了眯眯眼後面的一個不起眼的高層。

眯眯眼睜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

「怎麼可能是我們這邊出錯呢？我們只是聽命行事，每天兢兢業業的處理着夜之城各地的治安，吃力不討好，沒想到都頭來還被懷疑。」說著他甚至擠出來幾滴眼淚，然後下一瞬間就把矛頭指向了局長。

「他們才是決策層。」

看着指向自己的眯眯眼，局長嚇得差點從椅子上掉下來，這個鍋可不能背，誰背誰死。

他猛的就跳了起來，一副我待你不薄，你竟然出賣我的表情，十分悲痛的解釋了起來。

「不不不，雖然我是局長，但是我平時根本不處理事務的，我只是象徵性的蓋個章，具體細節是他們負責的。」

說著這個局長毫無壓力的出賣了軍用科技派。

軍用科技派還在給自己氣暈過去的靠山做人工呼吸，幾個男人嘴對嘴吹個不停。

聽到局長的指認他們趕緊戀戀不捨的挪開了嘴。

「這事真的不怪我們啊，有人報警說有賽博精神病，我們都是直接無條件出警，人命關天，哪裏容得審查。」

「我們可是為了夜之城的安危付出了天大的代價，這口鍋可不能讓我們背啊。」

「你們荒坂在夜之城一手遮天，我們只是負責投資，真正的內部事務還是他們負責的。」

說著他又指向了荒坂派的高層。

v隨便扯了一個話題，他們都能踢一圈皮球，要是康陶的足球隊有這個水平的一半，還會被猴子暴打嗎？

聽到這裏，v猛的一拍桌子，彈出了螳螂刀，這個舉動可把pd的一眾高層嚇得不輕，尤其是離她最近的荒坂派負責人，褲子都濕了。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踢皮球是吧？」

「你們這麼說這件事還怪我了？怪我和那些罪該萬死的網絡黑客起衝突？然後干擾了我調查網絡黑客？」

「莫非黑入荒坂塔的還能是我不成？我這是在掩飾自己的嫌疑？」

「啊？這麼說我是不是得把你們全殺了滅口啊？」

聽着胡言亂語的v，這些人又憋屈又不敢還嘴，只敢在心裏暗罵。

「你要是能黑入荒坂塔，那我去雲頂還能點到亞當·重鎚呢。」

看着這些已經不想和她多說的高層們，v知道現在時機已經成熟了，只要她提的要求不過分，這些人基本上都會答應。

畢竟他們現在只想回家，不想和自己在這裏提心弔膽的瞎扯，尤其是褲子濕了的幾個人，他們更是歸心似箭。

「我們在這麼瞎扯，也得不出結論，我相信pd肯定不會和黑入荒坂塔的網絡黑客有關係。」

「但是我覺得還不夠，你們得拿出一些誠意，讓所有人信服。」

「諸位怎麼說？」

隨着v的這番話，這些人都鬆了一口氣。

「不就是要錢嗎？這事他們熟，畢竟他們也是這麼乾的。」

在v又搜颳了一筆pd的誠意后，這次所謂的會議終於落幕了。

有的人賺了，有的人無所謂，有的人挨了頓打，每個人都有光明的未來。

科萊克跟在v的身後，一言不發。

「把暴恐機動隊的控制權交出去一半吧，你還是負責人。」

「……」

科萊克咬了咬牙，想說什麼，又沒說出口。

「別擔心，我會罩着你的，暴恐機動隊多好玩啊，我也想一起去玩玩。」

「給我留個位置，平時的任務給我同步發一份。」

聽到這裏，科萊克瞪大了眼睛，好像是解脫了，又好像是懊悔不已。

他確實把暴恐機動隊的命運交到了一個瘋子手裏，但是這個瘋子是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