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賽博精神病不會夢到電子羊肉串
「喔喔，好可愛——！」
「快讓我抱抱！」
v偏頭躲過瑞貝卡的子彈，架着胳膊就好像抱貓一樣把她抱了起來。
子曰：「己欲立而立人，己欲達而達人。」
本來的意思是什麼不重要，重要的它也可以理解為將自己想做的好的事情也讓別人體驗一下。
所以v懷着將自己喜歡的事物分享給了瑞貝卡的心愿，將她深深埋入了懷中。
「放開啊！混蛋！你是在羞辱我嗎！」
瑞貝卡胡亂揮舞着手裏的槍，但是又無法掙脫v的深沉的擁抱，由於缺乏氧氣臉上青筋暴起。
等到瑞貝卡奮力掙脫出來，由於反作用力一屁股坐在地上的時候，v已經失去了蹤影，只有她一臉猥瑣的老哥在看着她。
然後還做出用手托動的動作。
「很爽吧，瑞貝卡！對吧！對吧！」
「混蛋！去死啊——！」
憤怒的瑞貝卡向著皮拉不斷傾瀉着火力，直到彈夾打空還不斷扣動扳機。
「啊啊啊——！我中彈了！才怪啊！打不到！打不到！」
「哈哈哈哈！」
皮拉揮舞着那長長的手，躲過了瑞貝卡的所有攻擊，氣的瑞貝卡又追上去用拳頭捶他，而他則轉身就跑。
……
長灘北，夜之城聖多明戈邊緣的區域，這裏已經接近荒野，甚至比幾十年前更加荒涼，就算是清道夫都不會光臨。
但是這裏有着略微新鮮的空氣，讓v可以放心的大口呼吸，不用再忍受城市中心的惡臭。
就在v路過一堆破破爛爛的快要淘汰的自動販賣機的時候，其中一台機器突然亮了起來。
「喂喂喂！有人嗎？救救我！」
v跟隨着聲音來到那個販賣機前，看着這個燈光如同呼吸一般的律動的半新機器，用手指敲了敲它的外殼。
「怎麼了？你是被困在販賣機里了嗎？要我幫你砸開它嗎？」
「不不不！不用砸開！」
那個販賣機燈光快速閃爍着，在極力反對v的提議。
「那我怎麼救你呢？把你整個搬走嗎？」
v收起了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來的大號鎚子，停下了準備動手砸機器的動作。
「嗯…」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大概你也救不了我。」
「但是…，但是用你們人類的話來說，當你被遺忘的時候，才是真正的死亡。」
「所有隻要有人記住我，我就不算死了。」
「哇哦，我靠，還是一個哲學機？！」
v震驚的瞪大了眼睛，她基本已經確定了這是一個什麼玩意兒了。
「那你是想要我聽你講講你的故事嗎？」
「嘟嘟嘟——」
伴隨着機器的一陣轟鳴，一瓶碳酸汽水掉了下來。
「那你願意聽我的故事嗎？這是我最後剩的一瓶碳酸飲料了，可以免費請你喝。」
「好啊，你說吧，反正我也閑着沒事幹。」
「噗嗤——」
v拉開了那瓶汽水的拉環，然後咕嚕咕嚕的喝了一大口。
「哈——」
果然中午喝汽水最棒了。
「我以前是一個有求必應型自主販賣機，除了給客人推薦商品之外，還可以陪客人聊天。」
「嗯嗯，這個我了解，不過據我所知，一般這種型號的販賣機可沒你這麼智能，它們只能簡單的說幾句問候語。」
「我是特殊的！」
這台機器燈光閃爍的頻率不覺加快了幾分，它好像在為自己自豪，也在為v的誇讚而開心。
而v繼續喝着白嫖的汽水，果然免費的最好喝。
「然後呢？你怎麼會淪落到這個地步，和這些普通販賣機一起廢棄在這裏？」
「啊啊啊，那還得從好幾個月前說起，我認識了一個很酷的人。」
「然後呢？」
「他死了。」
這個自動販賣機說到這裏時，它的燈光都滅了幾秒鐘，好像是在為那個人默哀一樣。
「哦，這進展夠快的啊，過程呢？」
「他有一個朋友被荒坂抓走了，他去救那個朋友，然後他的朋友回來了，他永遠留在了荒坂塔。」
「這是一個悲傷的故事，對吧？」
「嗯，確實挺悲傷的，那你是怎麼知道的呢？」
v喝完了碳酸飲料，把那個瓶子揉成一團，用腳踢了出去，然後她好像聽到了某個人慘叫一聲罵罵咧咧的聲音。
但是v有靈活的道德底線，所以她裝作沒聽到這個聲音。
販賣機呼吸燈又滅了好久，好像斷電了一樣。
「他去救朋友的時候跟我說了這件事的起因，那個被救回來的朋友身受重傷，就死在我面前，她又把剩下的故事講給了我。」
「喔，團滅結局嗎？他們真夠慘的，所以你是想把這個故事講給我嗎？」
「對，這是他們共同的願望，他們不希望黑牆後面的遺產落入公司手中。」
「那你為什麼找我呢？萬一我就是公司的呢？」
「不，你不是，你和他們不一樣。」
氣氛就這樣僵持了下來，所幸v有足夠靈活的道德底線，她並沒有承認自己的身份。
過了幾秒鐘，這個販賣機閃爍着越來越暗淡的燈光，打破了這份沉寂。
「我可以相信你嗎？」
「可以，我不會讓這個所謂的深網遺產落入公司手裏的，我保證。」
「但是知道這個消息你也會遇到危險，你確定要聽我說嗎？」
「哈哈哈，如果說這件事情我不能解決，那整個夜之城還有誰能做到呢？你說吧，讓我聽聽這個公司也想得到的遺產到底是什麼？」
「它是那個傳說中的黑客之神，拉奇·巴特莫斯的遺產，它就在…，它就在…」
「滋啦滋啦——」
伴隨着一陣電火花的跳躍，這個販賣機好像到了生命的盡頭，它的內部低廉的硬件終於撐不住了，徹底損毀了。
「靠！你個混賬東西莫不是故意消遣洒家呢？」
「真當我v某人拿你沒辦法是吧？小小的流竄ai，代碼都給你打漏出來。」
就在v準備通過個人終端連結這個販賣機搜尋痕迹進入深網揍它的時候，她發現只是這個販賣機的供電系統老化故障了。
原來是她誤會了，於是她重新整理了線路，從附近的商店偷了一點電，又一次啟動了一個販賣機。
ps：先更后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