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倪
又結束了一天忙碌的應酬,陸俊醉醺醺地被人攙扶着從聽雪樓走出來。
“呂侍郎留步,小的這就送我家大人回府。”小廝接過陸俊,用自身的重量撐住陸俊,恭敬地說道。
呂侍郎,也就是呂勇,他今日約陸俊吃酒。
這都酉時三刻了,他們才從聽雪樓出來。
不過與陸俊酩酊大醉的樣子不同,他臉上毫無醉色,看上去清醒得多。
他爽朗地笑了笑,“好生送你家大人回去!”
小廝動作麻利地將陸俊弄上馬車,用車上備着的帕子簡單給陸俊擦了下臉,安置好陸俊后,他退回馬車外,牽起馬繩,高聲道:“大人坐穩些,咱們回府了。”
馬車到達陸府時,孟思思已經等在了府門口,她身後站了幾個丫鬟婆子。
見陸俊喝的這爛醉如泥的樣子,孟思思不着痕迹地皺了一下眉,趕緊擺手讓伺候的下人上去搭了把手。
下人們扶着陸俊回了相思院,孟思思揮了揮手,“你們去廚房做點醒酒湯來,老爺這裏我要服侍。”
“是。”
孟思思自己拿着帕子仔仔細細地給陸俊擦了擦臉。
沒過一會兒,陸俊就清醒了,睜開眼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相思院的床上。而孟思思站在自己面前,神色有些不悅。
他知道,孟思思不喜歡自己喝的爛醉的樣子。結為夫妻這許多年,自己從不敢醉醺醺的回家。
他有些心虛地說道,“夫人辛苦了。”
孟思思眉一橫,語氣里隱藏着不悅,“你今日和誰吃酒去了?”
往常陸俊出去應酬時都會提前告知她自己和誰出去吃酒,今日晨起時走得早,因為和趙夫人有約。
結果誰知道,自己都回來了,陸俊卻還未回府。
好容易回來了還是這幅爛醉如泥的樣子,她有些生氣。
“呂勇,那個兵部侍郎。”
“呂勇?”
陸俊點了點頭,“這個呂侍郎今年三十有六,顯州人。是五年前從顯州調來京城的,他今日請我喝酒是有事相求。”
“何事?”
“這位呂侍郎的兒子今年已經十六了,尚未娶親。他和他夫人很是着急,聽說夫人你人脈頗廣,就想着求夫人給他兒子想看一個合適的貴女。”
陸俊神秘地笑了下,從懷裏掏出一根翡翠玉鐲遞給孟思思,“這是那呂侍郎給的定金,說是事成了還有重謝。”
孟思思聽了奉承的話有些開心,她接過玉鐲端詳了一番,但還是有些懷疑,“這靠譜嗎?”
“這玉鐲可是貨真價實的好東西,哪怕咱們沒做成,也有這玉鐲在呢。”
這話倒是沒錯,這玉鐲水頭極好,便是孟思思也沒見過這樣的珍品。
她笑了笑,把玉鐲收進了袖裏,“想讓本夫人給她介紹貴女,那自然是可以,不過貴女瞧不瞧得上他兒子,那可就不一定了。”
陸俊恭維道,“夫人聰明。”
次日,孟思思遞了帖子到呂府,約這位呂勇的夫人相見,呂夫人很是熱情。
二人商量一番后,打算籌辦一個賞雪詩會,來看看有沒有合適的貴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