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猜測

兩個老狐狸相視一笑，在希頓的注視下，傑爾夫繼續講來。

“神明，到底不過是實力更強大，像龍族一樣掌握着特殊力量的生物罷了。像蒂瑪利亞一樣，身負神明血脈，因此有着掌握時間的力量，就從表現看來，和人類的區別並不大。”

希頓微微皺眉，傑爾夫的解釋和他心中的猜測完全不同，這完全不像神明該有的逼格，他不由的想到星靈王。

傑爾夫好似看透他心中所想，直接道：“星靈王不同，如果這個世界上還有神明，那麼星靈王大概是最後一位神明，如你所見，神明並非是可怕不可直言的，星靈王生物在星靈界，旗下星靈也都是親近星靈且對人類友好的。”

希頓點頭，但傑爾夫仍然沒有到關鍵之處。

“不知你有沒有注意到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近年來星靈魔導士越來越少，四百年前，這片大陸上上的星靈魔導士數不勝數，且不提星靈鑰匙限制了星靈魔導士的數量，黃道十二道宮這最強大的幾枚鑰匙不，其餘各種各樣的星靈也有數百，哪裏像現在，十二道的鑰匙已經超過了普通星靈，這難道不是反常的？”

希頓心中一震，傑爾夫的話語的確點醒了他。

這的確是不合理的，單原劇情，整個世界的星靈魔導士屈指可數，且大部分星靈鑰匙都是為了主角露西而服務的。

“星靈有着強大的力量，菲奧烈王國的日蝕可以打開時間之門，穿越時間前往過去或者未來，這是我的研究，同樣是違背世界真理的禁忌魔法，啟動日蝕需要吸收大量的魔力，並且由集齊黃道十二宮的鑰匙的星靈魔導士打開。

這不是應該存在人世間的力量，是我竊取神明權柄，違背世界規則，換而言之，這就是人類掌握神明的力量，同樣也是我受到詛咒的原因之一。”

傑爾夫語氣平淡，好像在敘述一件普通的事情，不過希頓卻在心中反思。

縱觀傑爾夫的研究，魔導脈衝炸彈·菲斯、禁忌魔法·R系統、時間倒流·日蝕、傑爾夫之書·ENd。

每一樣在阿斯蘭特的人看來，都是無法用尋常魔法能夠做到的。

那麼傑爾夫受到詛咒的原因呢？

菲斯會摧毀整個世界的魔力，讓阿斯蘭特變為無魔世界。

R系統是以一個活人為祭品便能讓一個死者復活的魔法，啟動的代價是要收集27億伊狄亞的魔力，當然，最離譜的是，這是傑爾夫幼年完成的研究。

ENd不過是記錄著惡魔，這些惡魔是傑爾夫通過特殊的方法，溝通幽冥之力，賦予惡魔生命。

以上三種，都是讓人瘋狂的物品，足以影響世界，但在希頓看來，與日蝕相比還是差了一點。

真正讓傑爾夫受到詛咒的還是最後一項，名為日蝕的玩弄時間的禁忌之門。

劇情中，日蝕一股開啟過兩次，一次是四百年前納茲和露西的祖先安娜通過日蝕來的未來。

第二次是未來的羅格來到現在企圖改變既定的過去。

時間悖論在日蝕的存在下變得可笑至極，也是時間成為禁忌的原因。

而因為傑爾夫的研究，時間變得極易被玩弄，十二把鑰匙，可以毫無副作用的打開時間之門，隨意的篡改過去或者未來，這樣被有心人利用，豈不是完全亂套了？

希頓因為【柯羅諾斯】陷入了一個誤區，因為替身，導致他以為時間被操控是很容易的事情，其實不然。

【柯羅諾斯】是直接作用於時間長河的規則性能力，替身能力是精神能力的反應，與妖精的尾巴世界完全不同。

魔法、替身、惡魔果實，這是三種截然不同的能力，是體魄，精神、靈魂的不同反應，映射着不同的能力。

妖尾世界的時間魔法也有許多，失落的魔法時間之弧，蒂瑪利亞血脈中的時間魔法在表現力方向都是作用於個體，而非希頓的替身一樣，作用於時間長河。

而眼下，傑爾夫研發的日蝕，與這兩種操控時間的方式同樣差別巨大，更像將時間比作一條直線，截取其中兩點做出改變。

時間的本質就是無形不可琢磨的，希頓自己陷入了慣性思維，鑽入了牛角尖。

十年時間，希頓所掌握的時間魔法早就超越了聖十級別的蒂瑪利亞，他曾試着追求魔道的盡頭，或者將替身與魔法相融合，但毫無頭緒，這也是希頓將目光放在世界神明身上的原因，他想見一見這個世界真正的神明，真正的時間之神柯羅諾斯。

如今傑爾夫一番話倒是真正開拓了他的視野想法，讓其不拘泥於片面，不過具體方法還需斟酌。

“星靈的力量越來越弱，對世界的影響也會越來越弱，大片的星辰隕落，黃道十二宮也避免不了，終有一日，這個世界最後一個神靈，星靈王也將隕落。

關於神明的記載，數千年的時間，早就湮滅在時間長河中，了了幾筆，也是我四百年前偶然看到的，人龍之戰後，更是無從查詢，為了復活納茲，我也曾探尋神明的蹤跡，但始終一無所獲，直到安克瑟拉姆神降下了詛咒。”

傑爾夫繼續道。

“神明已死，為何還會降下詛咒？

我曾興奮過，因為這意味着我之前所作的一切都不是無用的，但隨着詛咒的幾次促發，我發現不是，安克瑟拉姆神的詛咒並非神明的力量，而是規則的力量，與我的幾個研究同處本源，卻又高於我的研究。”

“舉個例子，我是竊取規則，而詛咒則是規則本身，因為我的干預，研究出了打破規則，引導世界走向滅亡的力量，這不為規則允許，因此被規則懲罰。

數千年甚至數萬年前，神明是真實存在的，否則不會有血脈繁衍，甚至有滅神魔法的存在，但出於某種原因，導致神明走向終結，這或許要親自向星靈王詢問才能得知，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這與滅神魔法完全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