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水神訣二
他已經給了他們機會,既然他們不願意把握,那麼,就怪不得他了。
想到這裏,他手上微微一個用力,面前刀槍不入的石壁轟然破碎,化為了無數細小的石粒,懸浮在他四周。
然後,陳石遺十指連彈,從懸浮在面前的碎石上一一掠過。
頓時那一塊塊碎石沙粒,好似化為了最為鋒利的暗器,漫天飄散而出。
噗噗噗的肉體穿透之聲不絕於耳,黑暗中的武者一個個好似麥浪,成片成片的倒下。
直至周圍陷入了一片死寂,陳石遺輕輕邁步,向著深處走去。
這一次,他秉持着上一世科學道理,兩點之間直線最短。
對沿途所遇到的一切,都不閃不避起來,連連撞塌數道厚重的牆體后,他此時已經進入了中心之處。
這裏有着最大的神龍廟,也是水神王所在之地。
他這一路上,沒有絲毫隱瞞的意思,自然被人有所發覺。
等他到了最中央那間奢華的院子后,一個白髮白眉的老者已經帶着十餘人嚴陣以待。
看到面前的牆體轟然炸開,被硬生生撞碎,他麵皮忍不住一抽。
心底里也同時湧起了一股不詳的預感,這等威勢,完全就不是什麼尋常的江湖武者。
“你是天門中人。”看到這裏,水神王知道自己一直以來最擔心的事出現了。
他們雖說很少在外人面前顯露,但也不是說對中原之事毫不知情。
天門如今在整個江湖上去如日中天,他又怎麼可能沒聽過。
只是,在沒有弄清楚他們的目的,還是不願意輕舉妄動,和天門拼個兩敗俱傷。
但他們也不是什麼都不做,一直都對島上來的陌生人進行着監視。
如今看來,對方當真是來者不善。
他們還是太過小心了,在他們登島的那一刻開始之前,他們其實就應該直接出手的。
“不是。”陳石遺微微搖頭。
而就是這麼短短的一小會功夫,驟然間人影扇動,他身後又多了七八道身影,將他團團圍住。
而且,隨着時間的推移,陳石遺能明顯聽到,外面的腳步聲也越來越密集
顯然,已經有不知多少人向他這裏趕來。
但他們似乎阻於水神王的命令,並未輕舉妄動。
“不論你是什麼人,閣下說出來我湖心島的目的,就此退出,我們可以既往不咎。”水神王沉聲說道。
他臉色很不好看,若非他沒有十分的把握,哪裏需要對此人如此客氣。
“目的?”陳石遺突然笑了起來,“閣下不知已經猜到了嗎?你我都心知肚明,又何必打啞謎。”
“什麼意思?”水神王心頭一跳,緊緊盯着陳石遺,“閣下是為了神龍而來?”
“不錯。”陳石遺微笑起來,整張臉頰都顯得異常柔和。
“可惜,你們現在自身難保,水族成也神龍,敗也神龍,這就是我們來島的目的。”
他抬起手,手指朝對方招了招。
今晚他便要以秋風掃落葉之勢,將這些人完全拿下,為自己所用,再慢慢圖謀神龍。
到了如今這個實力,還要他慢慢吞吞的和人勾心鬥角算計,那不是聰明,而是蠢。
以勢壓人,本就是堂堂正正,不僅是最直接的,也是最快的,到時候,他甚至可以將登島的天門中人一網打盡。
只是想想,他又覺得自己可能過於樂觀了。
水族舉族信仰神龍,信仰這東西,有時候甚至可以超越生死之間的距離。
若他們真要與他拼個你死我活,其實他也無可奈何。
“好膽!”水神王眼神一厲,提到神龍的同時他便明白,天門,乃至眼前這人極有可能便是衝著神龍而來的。
是啊,再過幾日就到了驚瑞之日,那時候也是神龍最為虛弱之時。
這些人偏偏以前不來,以後也不來,恰好在這個時候突然前來,世上哪有這麼巧的事。
涉及到神龍,無論對方是什麼人,那就只能硬上了。
他當機立斷,大手向前一揮。
他身邊一個高鼻闊口,披散着捲曲黃髮,魁梧好似一頭獅子的男子立刻會意。
他雙手向前一伸,一汪清水就自對方手心中凝聚出來,波光粼粼,反射着耀眼的光芒。
在陳石遺視線中,那就是如有實質的水汽。
真氣是完全不同於其他的力量,而水汽,在陳石遺眼中,就是實實在在的水。
這一點,在他看起來已經有些不可思議了。
他的寒冰訣,可以製造出寒冰,冰霜,炎陽大法可以製造出火焰,熱量,但從本質上來講,這些東西都是真氣幻化。
與真正火焰,寒冰,有着很大的差別。
而眼前,他可以確信,對方凝聚出來的水流,乃是真實的水漬。
陳石遺還在思慮之中,但黃髮男子卻沒有絲毫要給他機會的意思,倏然間化為數道虛影,從上從下,從左從右,自各個地方向著陳石遺打來。
明明只是一人,可在陳石遺面前,天上地下,到處都是對方的身影。
這便是神龍傳下的武功神水訣,此功身法詭異至極,絕不下於曾經陳石遺接觸過的任何身法類武功。
特別是在這個黃髮男子,這等難得的高手手中,威力更是無窮,不僅身法詭異,超越了常人的動作極限,甚至身法也快捷如電,幾乎在他面前化為了一串虛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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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從這一點上來看,這門武功就已經不下於此方世界的任何頂尖功法了。
畢竟,你完全都捕捉不到對方身影,更別提硬接對方招式了。
此時,明明是一個人,但陳石遺卻感覺到,黃髮武者似乎從四個方面同時向他攻來,掌法迅勐,破空聲更是連綿不絕。
“好功夫!”陳石遺同樣踩出一連串的虛影,不斷在與黃髮老者交手。
明明黃髮老者招式已經覆蓋了他周遭,可他總能在對方招式的間隙里橫空挪移,險之又險的避免開了向他攻擊而來的每一個招式。
他不斷後退,出聲讚賞。
但身影卻始終遊離在黃髮男子的招式之外,明明只差一點就能觸碰到。
可任憑黃髮男子無論如何努力,就是沒辦法越過那一點點距離,打到他的身上。
這般只差一步的感覺,隨着時間的推移,讓黃髮男子越發心浮氣躁起來,難受的幾欲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