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回三
配合凝聚強化后的力量,終究不如他一體單人的力量強大。
三人力量擰成一股繩,三人為一人,但陳石遺卻是堂堂正正的以勢壓人。
數門內力融合,哪怕他只動用了一部分,也如海浪一般渾厚。
一招之下,高下立判。
別說是陳石遺了,就是聶風,步驚雲之流,對付他們也費不了多大力氣。
更別說如今的陳石遺了。
“居然沒死?”
讓陳石遺意外的是,這三人倒是夠能抗的,若不是其武功的特性,那就是這陣法的玄奧了。
“莫非這陣法不僅可以使三人力量合一,防禦也同樣可以疊加。”
陳石遺還在思考中,屋外突然傳來其中一個老者的大吼聲。
“上,一起殺了他。”
砰砰砰~
陳石遺面前的木門一下炸開,一道道手持各種武器的人影撲入,裹挾着洶湧的力量,直接朝着陳石遺砍殺過來。
這些人數量太多,並源源不斷,僅僅只在老者話音落下的幾秒鐘后,便已衝進了十數人,團團將陳石遺圍困在中間。
而在他們身後,為首的三個老者胸前已經沾了大片朱紅,也不知是因為受了內傷,還是怒氣上涌,臉頰劇烈扭曲起來。
“愣着幹什麼,還不趕緊上。”
其中一個老者再次喝問道。
霎時,伴隨着一道道呼嘯的刀劍洪流,瘋狂的朝着陳石遺斬擊而來。
“你以為憑這幫烏合之眾,就能拿下我?”陳石遺左右掃視一眼,面上不見絲毫驚慌。
一個個人偉力歸於一身的世界,人數再多,終究左右不了戰局。
面前這些人與他而言,不過是一群稍微強壯一點的螻蟻罷了,無非是踩起來,多費一些手腳罷了。
“耽擱的時間太久了,我已經沒什麼興趣了。”陳石遺神色一凝。
他與那三個人纏鬥,只是想領教一下對方奇特的陣法,對付這幾人,卻費不了多大力氣。
轟!
陳石遺身形節節拔高,倏忽之間,就已經化為了一個龐然大物。
足有兩米高的身體,加上龐大的體型,看起來就好似一座肉身,僅僅只是注視着,就讓人心頭不自覺的壓抑。
下一刻,洶湧的真氣自體內爆發。
浩蕩的真氣好似海浪一般,一圈連着一圈,以他為中心向四面八方擴散。
音波呼嘯,一下掀起了他周圍數丈的地皮。
最先衝過來的十餘人,更是被那洶湧的氣流撞擊的眼前一黑,直接以比衝擊而來數倍的速度倒飛出去。
隨即,陳石遺腳下發力,身形一閃,頓時踩出一連串虛影,在眾人之間連閃數次。
再度出現時,他已經站到了那三個老者面前。
還在空中的眾人,這是才落了地,每個人脖頸上,都多了一條細線。
奇怪的是,哪怕喉嚨完全被割開,也沒有絲毫血跡流出來。
視線移至下方,陳石遺右手之上,火麟劍正散發著熾熱的吩咐,一絲血色落在上面,頃刻之間就被它吸收。
“這柄劍真是越來越邪異了。”
陳石遺看着手裏火紅色長劍,剛剛他在極短的時間,就仗着鬼魅般的速度,以火麟劍在這十餘人脖頸上一一劃過。
之所以沒有血流下,是因為在劃開他們脖頸的時候,體內的大多鮮血就已被他手中火麟劍吸收了。
他剛要對那三人動手,面前突然再次迎來一道劍氣大網,如有實質一般,朝着他當頭罩了下來。
為首的那三個男子藉著這個空隙,直接向著身後橫掠了出去。
“真是無趣啊!”陳石遺神色無有任何變化,對那股劍氣網絡不閃不避,找准那三個男子的位置,繼續向著他們走了過去。
他身影周圍,環繞着一圈圈的真氣洪流,那劍氣網絡剛剛落在他周身數丈之內,就突然停滯下來,並在撞擊中,無聲無息消散。
他闖入人群之中,更好似閑庭散步。
只是輕輕揮灑手中火麟劍,一道道劍氣就自然潑灑開來,一眾男子紛紛覺得喉嚨一涼,成片成片的倒下。
一時間,整個大廳院子,好似鋪了一層濃郁的地毯,濃郁的血腥味大作,使人聞之作嘔。
“退!”
拄着拐杖的老者面色一白,身形如一隻大鳥一般高高躍起,向著院外跑去。
他旁邊那兩個男子也緊隨其後。
陳石遺盯着幾人,身形一閃,勐然出現在那個留着長髯的男子身後。
男子聽到身後傳來的勁風,勐然轉過身來,向著陳石遺拍出一掌,並大喝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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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攔住他!”
休休休~
瞬間,牆外無數人影爬上牆頭,密密麻麻的箭失朝着陳石遺迎面射了過來。
哪知,陳石遺根本就沒有絲毫躲避的意思。
如雨般的箭失剛剛落在他數丈之地,就被黏稠的真氣定格在半空中,而後齊刷刷落在了地上。
發覺不可能逃掉,三個老者也同時發了狠,真氣鼓盪之際,再次折返回來,向陳石遺拍擊而來。
砰砰砰!
三聲悶響,三個老者同時打在陳石遺身上,卻連包裹在他外面的真氣都沒破開。
陳石遺身體一震,三個老者面色一片酡紅,哪怕是未曾出手,那一股反震之力,也已震蕩的他們氣血翻滾不止。
“佈陣,他這麼損耗真氣,應該支撐不了多久。”
為首的那個老者又給了眾人一個信心。
他整個手臂上纏繞着一層層螺旋的真氣,帶着尖銳的破空聲,直接向陳石遺面門拍來。
“無趣。”
陳石遺看也不看他一眼,隨手一掌打在他的掌心之上。
老者勐地噴出一大口鮮血,身體旋轉着橫飛出去,撞塌了一面牆壁,失去了動靜。
剩下兩人也沒堅持多久,同時被陳石遺一拳一掌拍飛,發出一聲痛苦的哀嚎聲,也重重倒地,半天爬不起身來。
那些他們帶來的人,眼見三位老者在頃刻之間敗亡,如受驚的鳥雀,一鬨而散。
“沉玉秀呢?”陳石遺環顧四周這才發現趁着陳石遺顧及不到自己,已經跑了。
“幫主,他在這裏,我可是一直盯着他。”戲寶笑道,提着麵皮灰敗的沉玉秀,將他丟到了陳石遺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