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李政賣酒

李政準備在華陽縣城的廣場處盤下一家鋪面，專門賣酒。一打聽，那裏的鋪面還真不便宜，李政看中的鋪面在華陽城最繁華的地段，打聽后才知道買下來要一千二百兩。李政賣水晶杯的4000兩銀票到現在只剩下不到2000兩了，如果買下鋪面就沒有多少資金周轉了。看來，是時候出動銀條了。

翌日一早，李政帶着李虎駕車來到倉庫，吩咐李虎在外面等。李政走進倉庫，虛掩倉庫門，此時倉庫里堆放了大概千多石的糧食包和五個甑桶。李政一動念，四個銀條木箱出現在倉庫空地。每個木箱裏面是一百斤銀條，也就是一千兩。喊李虎進來，一起把四個木箱搬進馬車車廂。

然後，李政他們就駕車去了城中最大的錢莊——盛豐錢莊。為啥要去錢莊了，是因為李政要把這些銀條換成銀票。難道銀條不可以直接用嗎，別人的碎銀子都行。是的，是可以直接用，但每一次都很麻煩。

如果不是官府發行的那種標準重量的銀元寶、銀錠，其他散碎銀子在使用前都要進行兩個程序。剪開銀子檢查成色，稱重，這就太麻煩了。你以為電視裏演的那個大俠拋一塊碎銀子喊道：“不用找了！”，真的只是大方嗎。不是的，有的可能是真大方，有的是嫌麻煩，多一點就多一點，反正他的銀子也是“劫富濟貧”而來。

馬車來到一個杏黃旗翻飛的氣派小樓前面，只見它門楣上掛着匾，從右至左是：“盛豐錢莊”。大門兩旁是一副對聯，寫着：“無幣不收無賬不取，積沙成塔積水成川”。而且一個高門檻，人要特意提高腿才能跨過，表示這裏不是誰都可以進來的。

李政吩咐李虎看好馬車，撩起門帘，自己抬腳就走進錢莊。李政道明來意，看李政穿得富貴，錢莊的一個掌柜就來接待他。錢莊不止一個掌柜，好幾個了。待看到李虎搬進來的四箱銀條時，錢莊幾個掌柜都過來了。

其中一個掌柜拿起一根銀條，仔細看看，在手裏掂量了一下。他點頭說道：“公子的銀子目前來看純度蠻高的，但還是要剪開看看。這一根大概有一兩重，如果您這四箱都是如此，那就是好幾千兩，這個需要我們大掌柜掌眼！”

他們這些都是火眼金睛的人物，銀子摻假了，純度怎麼樣，他們一打眼、一掂量就出來了。雖然他們不知道什麼密度、體積、質量的關係，但他們有經驗啊，別人想糊弄他們沒門。

錢莊的大掌柜出來查看，隨機抽樣剪開了幾根，發現李政的銀子很純。每根銀條都做檢查，他們發現這些銀條不僅樣子精美，而且一模一樣的。他們真想問問李政怎麼做到的，但李政不可能跟他們去說。最後稱重，一共是4000兩，大掌柜講李政的銀條純度很高，足額兌付，給了李政4000兩銀票。

李政也沒有跟他們多說客氣話，你想連名字都沒有告訴對方。告辭后，李政就跟李虎趕着馬車離開了。

買鋪面還不急，酒還沒有大批量出來。但是酒可以大批量釀造了，李政讓李虎回龍山村再招了二十個力夫。當然不能全是一個地方的人，萬一在酒坊里形成小團體集體罷工要求提薪怎麼辦。當然這種情況幾乎不可能發生，但就是出於管理的需要，酒坊的僱工也不能是一個地方的人。李政又在華陽縣城中招了二十個人，也是那種面相老實、有家有室的人。

五十個僱工暫時夠了，現在兩個院子的十個甑桶都已經安好，可以大力開工了。李虎被李政任命為“李記酒坊”的掌柜，

帶領原先的十個僱工教新來的四十個僱工釀酒，也管理僱工的生活日常。

因為釀酒要分步驟，分階段，所以很容易就用流水線方式釀酒，其中李政也是把方法告訴了李虎。酒水也是從甑桶裏面分時間，分批次地產出，而且現在要經過兩個月的老熟，酒才更香。

讓李虎在酒坊帶人釀酒，現在李政最重要的事是怎麼推廣他的五糧釀。李政決定與老乞丐二人去華陽城中最大的酒樓親自推銷自己的酒。

這天，李政與老乞丐在中午酒樓就餐最高峰的時候，來到城中名氣最大的酒樓——醉宵樓。在醉宵樓的大堂里，李政找了一個中間位置坐下。兩人叫了幾個小菜，沒有叫酒水。古代沒有不許自帶酒水這一說，只是很少有人自帶酒水這麼麻煩。

李政讓小二上了兩個小酒杯，一個大酒碗。上來之後，李政拿出一瓶酒，先給兩個小酒杯倒上酒，他和老乞丐對飲。然後又給大酒碗倒滿，放在邊上不喝。但是酒香四溢，馬上就有附近的饞蟲讓小二也來一樣的酒水。

小二無奈地表示沒有辦法，那是客人自帶的酒水，並不是他們家的。過了一會，酒水實在是太香了，其中一個大漢拍着桌子直嚷，就要小二想辦法搞來這種酒，他願意出一兩銀子。小二就來問李政，李政對那個豪放模樣的大漢拱拱手說道：“這位兄弟，出門在外能在一個地方喝酒是一種緣分。小弟不要你的銀錢，獨樂樂不如眾樂樂，我願奉上薄酒一瓶，交個朋友。”

那個豪放大漢邊上放着一把環首大刀，看樣子是個江湖豪客。他大笑着向李政說道：“豪氣，小兄弟這個朋友我交定了。某廬州沈萬剛，江湖同道給面子，稱某為快刀。”

李政也站起來報名號：“華陽李政。”

小二從李政這裏拿走一瓶酒給到沈萬剛，沈萬剛馬上倒了一碗就仰頭喝下。他久久不言語，為啥，這麼烈的酒就不能這麼大碗喝，李政都沒來得及說他已經喝下去了。過了一會，沈萬剛打了一個酒嗝，吐出一口酒氣，大叫道：“好酒！”

沈萬剛又倒了一碗，李政連忙勸說：“沈兄弟，這個酒太烈，不能如此大碗喝，要用小杯。”

沈萬剛說道：“沒事，李兄弟，我的酒量不錯，平時三五斤不在話下。喝酒就要這麼大碗喝才痛快。”沈萬剛對面的一個老道模樣的人搖搖頭，沈萬剛給他也倒了一小杯酒，老道人喝下，眼睛一亮說道：“老道我雖然不擅喝酒，但這酒水不錯！”

“妙山老道，我老沈沒吹牛吧？”說完他又幹掉一碗。

他又倒出一碗，酒瓶已經空了，又如牛飲下。一斤酒做三碗都是一口喝下，就是好酒量，常喝白酒的人也不敢這麼干。沈萬剛已經有點醉了，說話都有點打結了。

“李、李兄弟，還、還有嗎？”

李政無奈又給了他一瓶，你不要試圖和喝醉酒的人講道理。

沈萬剛再倒上一碗，又仰頭喝下。他說了一聲“好酒！”，之後頭就重重磕倒在桌上，醉了，嘴裏發出如牛呼嚕聲。他對面的道人拿起酒瓶塞好，叫小二結賬，然後扶着沈萬剛走了。臨走時對李政打了一個稽首禮：“無量天尊，李居士，有禮了！”

李政回禮。

這下周圍的客人都要找李政要酒喝，李政也不吝嗇，排出三瓶。他對眾人說道：“兄弟我這裏還有最後三瓶，就請在座的各位全喝了，每人一杯。”

酒樓里凡是好酒的都依次過來討一杯來喝，待他們喝下以後，酒樓里更是一片讚美聲。

“李兄弟，豪氣，這酒，霸氣！”這是江湖豪客。

“李公子的酒確實是酒中佳品，說它是瓊汁玉釀都不為過！”這是書生雅客。

“嗯，這酒不錯，以前喝的一兩銀子的上等美酒都比不過它。李公子，這酒哪裏有得賣？”這是商賈富豪。

大堂里這麼熱鬧，早就驚動了酒樓的掌柜，從小二那裏了解事情始末。酒樓掌柜也上來打招呼，並詢問酒的出處。

李政站起來大聲說道：“小弟李政，忝為華陽人士。今日研製出這種酒水，名為五糧釀。還剛剛產出，所以量不多，以後會源源不斷得產出，獻給天下好酒之人一起品嘗。此等品質的酒水一斤五十文，每個好酒之人都可以喝得起。請大家耐心等候一段日子，在這城中各個酒樓都有得賣。”

“好！”堂中諸人大叫一聲。

李政坐下，他又對酒樓掌柜說：“掌柜有禮了，這種五糧釀我身上確實沒有了，但掌柜非要買可以派人去西城的李記酒坊買。但現在量也不多，可以賣五瓶給你，你可以說是我讓你去買的。哦，忘了說，我也是李記酒坊的東家。”

酒樓掌柜馬上轉身就交代跑堂夥計去買，李政還告訴掌柜，這個酒水現在量太少，他可以每天只賣出一瓶。做生意的沒有幾個笨人，酒樓老闆心領神會。

如法炮製，李政又在其他三家大酒樓醉月樓，月瀾軒、回雁樓推廣他的五糧釀。一時，華陽城中好酒之人都知道了出了一種美酒，叫做五糧釀。李記酒坊現有的酒一下就賣完了，還每隔個一兩天就有人來打聽新酒出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