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水晶杯
羅老爺看到這兩個杯子，不淡定了，站起走過來細看。他圍着桌子轉着圈琢磨，最後不肯定地問李政：“水晶杯？”
李政點點頭，羅老爺回憶地說道：“我曾經在我皇御賜的晚宴上遠遠看到過一次，五彩琉璃水晶杯，那是西邊漢國商人敬獻的貢品。所以才能認出它來，據說水晶杯是極西之地化外之民出產的，要通過上萬里的海路才能運到漢國，再運到我們宋國，那是價值……”
他停了一下，對方是來賣寶貝的，不能說它多麼多麼值錢，那不是讓對方宰嗎。
他繼續說：“價值不錯，李賢侄，你這個寶貝有什麼來頭，你準備賣多少錢啊？”
“這一對兒水晶杯是我曾、曾祖父手裏流傳下來的寶貝，比那個戒指更稀罕。也是幾百年前我曾、曾祖父從異域商人手裏收購而來，經過這麼多年流傳下來，那是價值連城。哎，到了這個地步，怕我也是保不住這等寶貝。家道中落後，我就想給寶貝找個着落，不能讓寶貝蒙塵啊。昨天看羅老爺對寶貝的喜愛程度，打聽了羅老爺的事情后，所以才有我今天地冒昧拜訪。”
“確實是個寶貝！賢侄算是找對地方了。”
“您看，這對兒水晶杯晶瑩剔透，沒有半點瑕疵，杯壁厚薄均勻，最關鍵是那異域不知使用何種方法將圖案鑲嵌於杯壁之中，簡直是巧奪天工、鬼斧神工。當年我曾、曾爺爺看到就覺得是稀世珍品，花了大價錢買下。據說當年皇上聽了，有意花錢買下，但我曾、曾祖父沒同意。所以這一對兒水晶杯就作為傳家寶一直在家中流傳下來了。”
羅老爺聽了，直咋舌，圍着水晶杯直打轉，眼中的高興和貪慾都快溢出來了。
“我來的時候，沒有告訴別人來幹嘛的，他們只知道我是來拜訪羅老爺，只有我一個老管家知道我是來賣水晶杯的。”
意思就是說大家都知道我到羅家來了，而且也有人知道我來幹嘛的，什麼不該有的心思就不要有。羅老爺一聽也聽出來了，畢竟在官場也混了那麼多年。
“賢侄說哪裏話，歡迎你來我羅府做客啊。既然賢侄想賣寶貝，我也想買，那咱們就開始議價吧。在此之前，我想讓當鋪張老闆替我掌掌眼。”
那個張老闆那麼厲害，他要來了，李政還怎麼賣高價。
“羅老爺這就是您的思慮不周啦，有這種級別的寶貝即將落到您手裏，怎麼能讓無關的外人知道。要是他以後出去亂嚼舌根，那您一定多出很多麻煩。您如果不放心，可以叫幾個您的血親過來一起參詳。”
“對，對，還是李賢侄考慮地周詳。”
這個房間下人都沒有一個，羅老爺走出房間交代任何下人都不能進來，讓人通知兩位少爺過來。一會，羅老爺的兩個兒子過來了。羅老爺的大兒子三十多歲，比較富態，跟羅老爺就像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一樣，只是年輕一些。他平時在家管理家裏的土地、產業等等。羅老爺的二兒子二十多歲，白面書生一個，據說已經考取了秀才功名，正在努力考舉人。
互通姓名問好后，李政知道了他大兒子叫羅寒明，二兒子叫羅逸言。羅老爺的兒子們也知道了事情原委，都仔細觀看了水晶杯。
隨後李政就在大堂用茶，他們父子三人就到偏房商量。首先是羅寒明說話：“父親大人，我看那水晶杯對着火燭，璀璨奪目，這等寶貝可是不便宜啊。”
“大郎，我知道。但那個紈絝是個敗家子，
而且沒什麼生活經驗。我這枚戒指就算從他那裏買的，才花了一百五十兩。你也看了，這種材質，簡直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就算沒有那個延年益壽的功能，光這一點就不止這個價了。或許，這次我們又能撿個寶貝。”
羅逸言又說道：“擁有過這等寶貝的人家，祖上一定也很厲害。我們這樣不會有什麼隱患吧？”
“這一點不用擔心，他們祖上可能很厲害，但那是過去了。現在都敗家到變賣祖產了，那還有什麼擔心。況且我們是買他的東西，明買明賣，以後無論誰來都沒得話說。”
“這個價格？”
“我以前當官的時候有幸在我皇的御宴上見過一次五彩琉璃水晶杯，後來我向別人打聽過那一隻杯子就值三萬兩。這個水晶杯品質與五彩琉璃杯相比，只高不低。”
“這麼貴！那兩隻豈不是六萬兩，羅府要把大部分產業賣了才買得起啊。”
“別急，我說了那個敗家子沒有什麼生活經驗，我就開價兩隻水晶杯三千兩，讓他還價，估計不超過五千兩就可以拿下了。拿下以後，我還想用這水晶杯活動活動，當個閑散的大官試試。”
旁邊的羅逸言撇了撇嘴巴說道：“你們也太狠了，算了，你們去商量吧，我回房讀書去了。”
說完就要走，羅老爺在他身後說：“二郎，水晶杯的事誰也不要說，就連你房裏人也不行。”
羅逸言頭也沒回，擺擺手示意知道了。
商量完畢，羅老爺和羅寒明父子二人過來與李政寒暄。李政不見羅逸言，隨口問道：“二公子了？”
“小兒無狀，回房讀書了。我們不管他，現在我們來討論這對兒水晶杯的價格問題。”
李政只是禮貌性地問一句而已，隨後也拋之腦後。
“羅老爺，我想您也知道這個水晶杯的價值了吧。雖然它是無價之寶，但要賣總得有個價，一萬兩，這是一隻的價格。”
羅老爺說道：“水晶杯確實算是一個寶貝，但買賣嗎，總得是你情我願。估計李賢侄也找了好久想出手，為何留到如今，那還不是出手困難。相逢就是緣，我出價三千，還是一對兒。”
李政心喜，對方這個價格不算低，在李政看來。但他不能表現出來，反而要表現很生氣的樣子。
“什麼，三千，還是一對兒，那你還不如去搶！”
“賢侄、賢侄，不要生氣，做買賣嗎，你漫天要價，我落地還錢，是這樣的。你若覺得低了，我們可以再商量嗎。我們價格可以提提，賢侄你的要價也要往下壓壓。”
“是極，是極，李公子這個價格太高了，我估計沒人能接受得了，你把價格往下壓壓。”
“那好，我就壓壓，一對兒一萬五千兩。”
“賢侄，你這個價格還是太高，我也提提，四千兩。”
“那好，一萬兩！”
“四千五百兩！”
“八千兩！”
“五千兩！”
……
然後，羅老爺咬死五千兩，不肯再提價了。李政想：到了這個價格見好就收了，但也不能便宜了他。羅老爺剛進屋的時候，李政就注意他腰帶上那塊玉佩咯，讓他做個添頭，一定願意。
“羅老爺，我們這樣弄，一天也弄出個啥來。要不我們各退一步，您把腰上那塊玉佩給我，我就同意五千兩的報價。”
羅老爺聽到后，說道：“我這塊玉佩也是價值不菲，至少值個兩三千兩銀子，如果賢侄你看中了，那就拿去！”
說完，羅老爺一把扯下，交到李政手裏。其實這塊玉佩確實不錯，但也僅值個幾百兩，所以羅老爺一點也不心疼。
“那好，羅老爺這麼痛快，那我也痛快一點，五千兩就五千兩。我們成交！”、
羅老爺和羅寒明互望了一眼，眼裏有掩飾不住的喜色。
“成交！”
李政要求盡量以金子交易，羅府只能給出一百兩金子，其他是各種面額的銀票四千兩。將金子放進帶來的包裹，銀票放進內衣口袋，其實銀票去了時空屋。
李政將那對兒水晶杯給到羅老爺，羅老爺喜笑顏開，向他們道別後，李政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