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跑路
“這些魔頭真是害人害己,”那邊蕭萬合跟着尋過來,憤憤的罵道。
胡翊聞言,沒有多回應。
只是手中又幾個法印轉過,凝出道道真火,當場準備將這血衣魔頭給練成一道魂影。
但隨後果然失敗了,
在真火祭煉,要將這魔頭魂魄磨滅之時。
一股邪異的力量,將這魔頭最後的一點魂魄底蘊瞬間抽干。
血魔真經本身是武道在發展之中,一些傢伙趟出來的邪道產物所在,
武道勇猛精進,同時善於殺伐,不善經營,
又局限在個體的血肉凡胎之中,
可以說,天生就是適合走上掠奪然後壯大自身道路的一個修行體系所在。
既然能打,又種不了田,還受限於自身根骨,血肉凡胎,那就不一步步走了,乾脆就直接去搶,去奪,去吞納其他修行者的成果,化為己用,壯大己身。
在這種思路之下,血魔真經締造者順利的掙脫了武道和血肉凡胎的一些限制。
成功的創造出來了一門可以攀登登神長階的法門。
靠着不斷掠取其他人的成果和性命,來不斷壯大自身。
一路走到了現在。
而跟前這些所謂的血衣魔頭,便是受害者。
魂血被奪,修行根基寄託於邪器之上,
修行的越是精深,便越是為這邪異力量侵蝕,控制。
稍有異動,躲在背後掌控邪器之人,便是能夠一念之間,將其魂魄,精血抽干。
甚至,平時間,被這邪異力量侵蝕之輩的意念,心神完全被操縱而不自知。
本身一舉一動,平日的所思所想皆是被背後掌控邪器之人窺探。
不知不覺之間,便是徹底成為幕後之人的傀儡所在。
也正如此刻,躲在幕後之人,察覺到胡翊在動手,將這魔頭魂魄煉化,便是直接動手,提前一步將這魔頭剩下的一些魂魄,心神給抽干。
凝取出來的一些邪異力量,胡翊用真火焚毀了一些,但大部分還是被抽走了。
與此同時,遙隔數百里的一處地下洞穴之中。
一個身着灰衣的中年男子張嘴,將跟前一盞油燈燈油吞吸而下。
眼中跟着泛起一層灰霧。
絲絲縷縷血色霧氣之中,肉看可見的這中年男子氣勢又旺盛了幾分。
有往青年的方向轉變。
“這個方向,這老頭修為倒是不錯,而且血氣也頗足,似乎是個修行法身的,”
有一會,中年男子重新恢復過來,眼中些許神光閃動。
不過最終還是搖頭。
法身修行秘法,在當前年代已經十分少見。
但有一個算是一個,都十分難纏。
法身修行路線之所以被淘汰,主要還是大部分修行者都窩在陣法保護的族地之中。
並不需要太多的戰鬥。
而法身修行路線,更麻煩,對資質要求更高,資源耗費更大,
為此,在這穴居派修行路線大行其道的時代自然被丟下。
不過被淘汰卻並不意味着這條路線不行,
相反,經過古修士的不斷完善,法身修行路線,戰鬥力十分的可觀,
同時還能夠留存到現今的古修傳承,大多都是精粹。
根據那血奴傳回來的記憶畫面來看,那老頭修為和手段更是不弱,氣勢也強的厲害。
不像是個三腳貓出身的。
“如今這個關口,跑路才是關鍵,
”
血衣老祖如今突破不知結果,但不管是成功還是失敗,最好還是跑快點。
上一次血衣老祖為求突破,來了一波大的。
最後雖然靠着一些佈置逃過一劫,但大部分的血衣門徒,還是在那一場大劫之中損耗。
這一次更是兇險,
連老祖自己都不確定能不能倖存下來,更不要說他們這些下面的血侍。
心中閃過些許念頭,最終還是決定繞過胡翊這個關卡,
另尋他路,看看能不能有機會。
不過要說的話,他自己其實也沒什麼信心。
他是被留下來維繫一些佈置,拖延時間的,用明白一些的話來說,就是炮灰。
老祖突破以及隨後的跑路都需要時間,此前準備了不少佈置。
這些佈置都需要一些人手來進行維護,激發,而他就是這般的人手。
如今,僥倖的在那些元嬰老怪掃蕩之下,逃過一劫,
但也被困在了這瓮中,
想要逃出性命去,說實話確實他心底沒什麼底。
另一邊,動手滅了一個魔頭的胡翊,也並不停留,掃看了一圈戰場,最終抓過來一件,被焱金瓶火彈打的有些坑坑窪窪,只能隱約看到個輪廓的鐵刀。
瞅了眼,材質要比之前收繳的好不少。
不過上面的那邪氣也更加濃郁,
“要重新鍛造出有用的材料來,恐怕要費不小力氣,”
不過也比沒有好,
這東西也不好留在外面,
順手的,便是上了幾個封禁的符法上去,鎮壓了裏面的煞氣,然後收了起來。
往後見着也沒什麼東西了,那皮紙已經被焱金瓶火彈焚毀。
那魔頭窮鬼一個,也沒什麼其他的東西剩下,
便是徑直轉身,循着此前那溜走的幾個魔頭的痕迹,又追了一段,
多少樣子還是要做一點的。
不然,往後回去彙報工作,有些不太好出聲。
而也沒追兩步,然後便是聽到了土城關卡那邊陣法傳來的些許動靜。
並不多猶豫,便是返身趕了回去。
剛修復好的陣法,這時候,又是被撕開了幾個破口。
已經兩百來歲,壽元所剩無幾的蕭雨雪守在最後的一點陣法樞紐之中。
身上亮着好幾層的護罩。
頭上一個金紅小幡之中大片的火雨飛射而出。
星月之下,火雨落下,一片金紅火光,砂石也直接的燃起來了。
幾個鬼魅般的血影,在哪裏晃了一陣,
企圖將蕭雨雪給收拾下去,但對着那防護光罩一時半會也沒什麼太好的辦法。
一邊,見到胡翊踩着那古怪飛舟飛了回來,當下也不敢多做停留,
直接的便是再次四散跑路。
而守在那陣法樞紐之中的蕭雨雪面色不動,
只跟着手中法印一陣車輪般輪轉,打入跟前那陣法圓盤之上,往後便見那土城原本看似殘破的陣法之上,道道青色藤索鑽出,將四散奔逃的幾個魔頭困住。
踩着飛舟過來的胡翊見狀,毫不停留。
手中跟着一串法印轉過,打入跟前那灰黑焱金瓶之中,
轉眼數道火光便從瓶口之中射出,
“轟!”一聲炸響,卻是那被困住的血衣魔頭眼見不妙,直接的炸開。
幾道火光射入其中,卻只是擊中一團血霧。
胡翊見狀,毫不猶豫的抬手一道金紅符籙,轉眼數十道法印掐過,數道靈光打入,然後便是漫天的金紅火雨落下。
宛如岩漿般粘稠,濃重的火雨,瓢潑大雨一般的傾盆而下。
直接將那血霧給轉瞬焚燒殆盡。
落下的火雨,在沙地之上流淌之上,蔓延,匯聚成一片岩漿湖泊。
恐怖的高溫輻射將這荒原土城跟前映照的金紅一片。
不過胡翊見着卻是皺眉。
那傢伙似乎還是靠着這詭異的自爆秘法給逃走了一絲元神。
他神識捕捉到了那一縷一閃即逝的隱晦波動。
心中對這些魔頭保命能力有些詫異,
但並不多猶豫,便調轉瓶口,對着另一個被風索困住的魔頭射去。
但還是遲了一步。
只瞬息之間,這傢伙就已經從那風索的封困之中,用秘法撕開了一個口子。
身影轉眼宛如鬼魅一般的,在胡翊的焱金瓶火彈攻勢之中,差之毫厘的溜走了。
“這血魔真經,在跑路,逃命之上,倒確實有些厲害,”
難怪這些傢伙,能夠一路的遺毒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