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路見不爽就動手
車在公園旁的停車場,停下。
我解開安全帶,打開車門,一隻腳踩到地上,便察覺到了一種不祥的氣息。
這種不祥的氣息,我已經許久沒嗅到了,上次還是我高一,我爸的徒弟本來就是開靈車的,另一個片區跑靈車的師傅得了癌症去世,留下了一輛靈車。
我爸那個徒弟承包了另外一個片區的靈車,開工資,找了一個司機替他打工。
我爸那徒弟也因此請熟悉的人,喝了一頓酒,吃飯那天剛好是星期六,我也去了。
一看到那輛靈車,我就產生了一股不祥的感覺。
後來一年當中,那輛靈車一共換了三個司機。
第一個司機是開靈車賺了高工資,工資一發,那麼司機邀請以前在工廠里上班的工友去吃宵夜,在夜攤上跟人打架,被人一群打到眼睛,眼角膜受損,不能開車了。
第二個司機,本來是一個貨車司機,因為長期不着家,一次回家發現媳婦在家藏了個人,一怒把別個打成了殘廢,不單把貨車陪出去了,老婆也沒了,就開了靈車。
開靈車什麼人都拉,因為工作的原因,那司機認識了一個年輕漂亮的寡婦,跟別個滾到了一起,賺的工資幾乎都給那女人打牌了。
好景不長,那司機發現那寡婦跟別的男人不清不楚,跑過去質問那女人,那女人直接攤牌跟他講,她又不是那司機的媳婦,她愛跟誰在一起就在一起?說他一個開靈車的晦氣鬼,拿他的錢被他拱,還想管她的自由?
那司機一怒之下,把那女的打破了相,也因此坐了牢。
第三個司機,是個大學畢業,在家啃了幾年老,啃到三十歲了,同齡人幾乎都結婚生子了,那些跟他一樣單身的同學都事業有成,那傢伙看開靈車工資高,打算開兩年,攢到彩禮了便不幹了。
結果上班第二天,參加體檢就檢查出了胃癌。
癌症肯定跟靈車沒關係,就是那傢伙在家啃老生活作息不好,喝酒,飽一頓餓一頓,搞出來的。
但確實又是因為要開靈車,做體檢才查出來的癌症。
那個傢伙得知自己癌症之後,徹底垮掉了,不出一個月就病死了。
那輛靈車一年內經歷了三個倒霉蛋,不祥的氣息消失了,隨後第四個司機,一直開到了現在。
有一句話,叫物以類聚,不祥的東西就會在冥冥當中找上倒霉蛋,會讓倒霉蛋更加倒霉。
倒霉蛋出事了,不祥的東西也恢復了平常。
我站在車邊,尋找着不祥氣息的來源,四下看了幾眼,目光落到了停車場旁邊,一個露天直播的女主播身上。
一個大半個人高的活動架子,架着一台電腦,一個手機,還有一些別的直播設備。
東西看起來挺高級的,配新的得要十幾萬。
那股不祥的氣息,就是從當攝像頭用的相機上傳來的。
我遠眺着那邊,秦兮從駕駛位那邊過來,跟着我看了一眼那個女主播說:「怎麼?看中人家網紅小姐姐了?」
十幾米開外,艾米也挺好了越野車,看着路上的景象,好奇的朝我們這邊走了過來。
去觀音廟的那條路兩邊,隔着十幾米遠,一根路燈,路燈底下就有一個做戶外直播的,有男有女。
一眼望去,路兩邊得有四五十號主播,如果每主播再加各自的團隊,有帶一個的,有帶兩個的,有帶三個的,那得有上百號人。
我也是看得有點懵。
前兩天混綠林的小姐姐,以開直播的身份做掩護,在觀音廟附近開直播,監視觀音廟的動靜。
這……這……兩天不見,就主播泛濫成災了?
第一次我切身的體驗到了,炎夏什麼都不多就人多,什麼都值錢就人最不值錢。
幹什麼事情都能一窩蜂的扎堆。
這下麻煩了,這人一聚集,真搞不清楚哪個是普通人?哪個是混綠林的了?
我眺望了一眼路上的情況,又看了一眼停車場旁邊裝備不祥的直播小姐姐。
那女的一張漂亮的瓜子臉,柳葉彎眉,丹鳳眼,高挺的鼻樑,微笑唇,尖圓的下巴,在淡妝的掩蓋下,看起來很協調,很好看。但因為艾米就站在我旁邊,就感覺那女的臉蛋不得勁了。
艾米鼻樑高挺,不笑也是像在微笑,是人種的問題。她奶奶和外婆都是炎夏人,直到她外婆和奶奶那兒才混血出了她媽媽和爸爸,跟炎夏有關。
一看那女人的柳葉彎眉,丹鳳眼,就曉得是純種炎夏人,不是混血。那高挺的鼻樑和微笑唇,如果沒有艾米做對比,也很協調,也很好看。可是有艾米做對比,那臉怎麼看就怎麼彆扭了。
那女人一件風衣,白色長褲,拿着話筒領着兩個人,在那對着照相機,唱着英姿颯爽的歌。
看起來很颯。
我不曉得為什麼?怎麼看都不爽,感覺丟人了。
好好的炎夏女人不當,要整容?看她的底子應該也不醜。
整容是她的自由,平常碰到我也不會怎麼樣,但艾米就在我旁邊,感覺這是一種恥辱。
一種同為炎夏人的恥辱,感覺以後我在艾米面前裝比,都裝不起來了。
她娘的……
我心情不爽,二話不說的衝過去,一腳踹翻了那女人的直播架子,冷厲的說:「滾,看到你的臉就不爽,別在這丟人顯眼!」
「啊!」
那主播嚇的一聲尖叫,手裏的話筒掉在了地上,跳開了好幾米。
身後正跳唱着的一男一女,女人驚恐的躲到了那男的背後,那男的臉色難看的注視着我。
那主播驚嚇的反應過來,看了我一眼,又看了後頭跟過來的艾米和秦兮,強/壓着怒氣說:「這位先生,請問我認識你嗎?」
說著,她朝一旁的男人打了一個眼色,那男的連忙拿起手機朝我們拍了起來。
那主播渾身發顫,努力保持着淡定說:「這位先生,你莫名其妙的打擾我直播,踹到我的機器,請問什麼意思?」
「拍你大爺啊拍!!」我罵了一句拿手機拍的傢伙,衝上去對着那主播一耳光,陰戾的說:「你這個賤婢,敢背着老子偷人,不想活了是吧?」
大庭廣眾之下打人,總的找一個借口不是?
雖然我不怕激起群憤,但能減少不必要的麻煩,還是要盡量減少的。
十幾米開外發展這邊情況不對的主播們,聽到我的話,對着他們直播間說:浪姐被人踢場子了……
可能是直播間的觀眾要他們直播,那些主播都找借口避開,並沒有滿足他們直播間觀眾的想法。畢竟主播是為了搞錢,在事情沒搞清楚前,誰都不敢惹莫名其妙的麻煩。
我聽着遠處的動靜,發現那些人還算識趣,也就沒放在心上了。否則一個個以後別想安逸的直播撈錢,不陪我錢,就別混這一行了。同時,我腦子裏還蹦出了一個在小區門口,我揍過的富二代,那傢伙就是一個什麼傳媒公司的總經理,還纏着一個當紅女明星,要是沒有門口張大爺調和,我也會讓弄到傢伙賠禮道歉。
上位者不罪,那就是恩!我不找那傢伙麻煩,那傢伙就是欠我一個人情!!
那傢伙能在當紅女明星旁邊轉悠,讓那傢伙錘這些主播,估計也是殺雞用牛刀。但那也可以用不是?
我是心裏有底,知道惹出了麻煩,找誰處理,發起彪來那是一點也不含糊。
那主播被我一巴掌打的披頭散髮,打懵了,捂着臉蛋驚愕的反應過來說:「報警,報警,快報警。」
「賤婢,你還敢報警?」我上前就去抓她的胳膊。
她下意識的一爪子刨過來,我故意側身讓她扯住了肩膀。
我眯着眼睛小聲說:「你反手了,現在是我倆打架鬥毆。你要報警的話,我多的是律師跟你打官司喔!你不想直播開不成,影響你撈錢,立刻馬上帶着你的人滾蛋。」
說完,我嫌棄的把她推的退後了幾步。
我彈了幾下被她扯過的肩膀,晦氣又朝旁邊拿手機拍攝的男子說:「拍你媽,我打我的妞,關你屁事。信不信老子把你開除了?」
這團隊一看就是以這主播為主的,我這話罵出來,把那拿手機的男的,被罵暈了頭。
旁邊另一個女的也是懵圈了,小聲說:「浪姐,他……」
「收拾東西,你們先去車裏,我等會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