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3章 丟了一魄
陳永濤覺得很奇怪,一路跟着他走出了家門,卻發現呂柏裕居然又繞了回來。
直接走到了陳永濤挖的那個大坑邊上。
這個大坑挖好的第二天,陳永濤又讓人來做了一系列的處理,現在基本上是做成了一個景觀的模樣,只是周圍還沒有開始佈置。
有幾塊石頭隨意的放在那邊,陳永濤走過去的時候不小心踢到了其中一塊,轉變了那塊石頭的方向。
隨後他感覺不對勁,轉過身來,發現因為石頭的錯亂,剛才堆放石頭的那裏多了一個聚鬼陣。
陳永濤有點懵。
這些石頭都是他讓唐天南找人送過來的,因為佈置聚靈陣的時候需要用到,平時也可以放在這個靈泉和景觀的旁邊,一點也不突兀。
可是,他剛才不小心碰了一下,這個陣法居然發生了實質性的變化。
怎麼會這麼巧?
就在這個時候,呂柏裕緩慢地朝着這個陣法邊走了過來。
坐在房間裏的曾絮打了個哈欠,睜眼發現陳永濤不見了,呂柏裕的房間也人去房空了。
她急忙睜開眼睛就朝着外面跑出來。
一出來就看見陳永濤和呂柏裕正站在之前挖的那個大坑邊,她急急忙忙就跑了過去。
一腳邁入了那個聚鬼陣中,陳永濤剛反應過來,準備叫他,他就感覺腦袋被狠狠的撞了一下。
「哎喲!」
曾絮突然叫出聲音,陳永濤的腦瓜子嗡嗡的,他還沒來得及提醒就這樣了!
這個曾絮,真是個冒失鬼。
正要叫她趕快出去的時候,卻發現曾絮的表情有點奇怪,她就像是被什麼東西掐住了脖子,整個人雙眼瞪着。
兩隻手瘋狂的在空中擺動着,可是從陳永濤的方向看過去,她就像是自己一個人在做假動作。
明明什麼都看不見。
在他獃滯的時候,一個人影突然撲了過去,呂柏裕掐住了曾絮的脖子,陳永濤見狀急忙上前一步,將自己的靈氣急速的擴展開來。
隨後從旁邊扯了一片樹葉,直接用靈氣在上面勾畫了一個符篆。
雖然看起來歪歪扭扭,但好在這個符篆還算起作用,剛剛按在呂柏裕的腦袋上。
突然就着了火,緊接着陳永濤又一腳把地上佈置好的石頭全都踢開。
這個陣法完全被破壞掉,呂柏裕倒在地上直接昏迷,曾絮大口大口的喘着氣,嚇得臉色有些發白。
反應過來的時候,她緊拽陳永濤的袖子。
陳永濤本來打算觀察一下地上的石頭,結果曾絮的手一碰到他,他就回過頭。
曾絮都快要哭出聲音來了。
「快扶我一把,我腳有點軟。」說著半個身子都靠在了陳永濤的身上,現在的曾絮根本就顧不得這麼多。
剛才呂柏裕臉色蒼白,雙眼通紅的掐住她的脖子,她覺得自己馬上都快要見閻王了。
要不是陳永濤救得及時,現在的她可能早就已經沒了,所以她感激涕零,但同時也覺得腳軟。
好可怕。
「平時總是看各種各樣的鬼故事,一聽說哪裏有這種奇怪的事情就眼巴巴的跑去看,從來沒見過這種真實的。」
曾絮說著說著聲音直接就帶了一絲哭腔,陳永濤無奈的捏了捏太陽穴,「我都跟你說過,讓你不要出來。」
曾絮現在是真的怕了,以前湊熱鬧也沒遇見過這種事兒,現在她是真的怕了。
陳永濤扶着曾絮慢慢的往裏走着。
就在他們剛剛進去的一瞬間,一個黑影忽然從周圍一閃而過。
遠處。
一個矮小的男人看着面前已經破碎掉的陣法,不由得狠狠的砸了一下旁邊的石頭,罵了起來,「都怪這個人破壞了我的好事,他那個符篆怎麼這麼厲害!」
說著咬緊了牙,但隨後他又意識到了一些問題,急忙收拾東西先離開。
按照陳永濤的實力,說不定很快就能夠查到他的所在地,他必須先走。
陳永濤把曾絮扶進去,坐在沙發上,又把呂柏裕從外面抬了進來,撥開他的眼睛看了看。
又把一隻手按在他的手腕之上,發現脈絡沒有什麼問題,但是按照剛才的一切表現來看。
正好符合醫書中的所說,他丟失了一魄。
人有三魂七魄所說,每一魄所代表的東西都不一樣,就像呂柏裕他雖然丟失了一魄,但是看起來並沒有什麼問題,實則他的身體已經少了一些精氣神。
有人在大肆的獵取他的力量,而他家裏也有人進來過。
陳永濤難以確定來過這裏的人是誰,因為這兩天來工作的工人有點多,說不定那個有心之人會混着工人進。
之所以為什麼,大概是因為那人發現了他會修鍊吧?
這只是陳永濤單純的猜測,把呂柏裕又重新帶回到房間。
陳永濤才在沙發上坐了下來,曾絮用手緊挽抱着他,最後靠在他旁邊睡着。
陳永濤無奈的嘆氣,在後半夜的時候把曾絮放在沙發上睡着,他自己盤腿在旁邊坐下。
吸收着這周圍為數不多的靈力,努力了很久,還是沒有多大進展。
陳永濤沉思着,看來聚靈陣還是要儘快佈置。
還有醫書上的符篆,陳永濤一直都覺得不太用得上,所以也沒有刻意的去練習。
好在那個緊急的關頭,他用靈力在樹葉下繪製符篆成功了,否則情況難以預知。
天快要亮的時候,陳永濤本來打算去靈泉那邊一趟,但家裏還有呂柏裕和曾絮二人。
他不放心,所以最終打消了這個想法。
等到呂柏裕醒來的時候,曾絮也已經醒過來了,看到呂柏裕,她的第一反應就是看着外面。
發現天已經亮了,她直接撒腿就跑。
看到曾絮震驚的模樣,呂柏裕這時候才反應過來,走到他面前就問:「昨天晚上是不是又發生了什麼?」
「我記得,之前跟我提過一句,你說發作最厲害的時候你甚至還掐了別人的脖子,掐的是誰你知不知道?」
「是我的妻子。」
呂柏裕的話脫口而出,陳永濤點了點頭,他就猜到是這樣,隨後平靜的抬頭看着他。
「昨天晚上你差點就把曾絮掐死了,看起來你對這裏很熟,在你們來到縣醫院之前有沒有來過這裏?」
「沒有,」呂柏裕擰着眉頭說著,然後着急的開口:「我雖然沒有來過這裏,可是我總覺得非常熟悉,就好像從前來過,我不知道是夢裏來過還是怎麼樣?」
聽着呂柏裕的這些描述,陳永濤大概能夠猜到,呂柏裕的情況確實如自己所料。
「陳醫生,我到底是怎麼了?」
「實話跟你說吧,你的七魄丟了其中一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