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揭破計謀
勤王昏迷了半月有餘,新年的步伐也匆忙散去。
其中牽連甚多,有很多黨羽都被一併拿下。
勤王醒來,還做着美夢,等着自己留在京城。
誰知道皇上滿臉失望的看着他,「洝兒,父皇自認待你不薄,你竟然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池洝剛醒,腦子還昏昏沉沉的。
父皇這話是什麼意思?
「父皇,你在說什麼?」
他真不是裝的,是真的還沒捋明白。
皇上冷冷一笑,將手上的幾張奏摺都丟到床上。
池洝強撐着身子接過奏摺查看,臉色比方才還要慘白了。
怎麼會這樣?事情居然敗露了。
他明明做了一個很詳細的計劃,他假裝有刺客去刺殺皇上,然後給皇上擋了一下。
這樣他就有一個名正言順的理由留在京城,養病期間雖然痛苦,但是也能夠博得父皇的心軟。
這一刀才有價值。
在他昏迷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
「朕對你雖不如太子親切,卻也從來沒有苛刻你,你居然走了這旁門左道的路子,你有什麼臉來面對朕?」
皇上竟然滿心以為這個兒子改過自新了,上次的一番談話,讓他開始注重這個兒子。
可是一切都是假象,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就他這樣的性格,一輩子也當不上皇帝。
就算他當上了皇帝,也只會讓百姓民不聊生,苦不堪言。
皇上嘆了嘆氣,心裏沒有了愧疚。
「父皇,你聽兒臣解釋,不是您想的那樣的。」
池洝連忙想要解釋從床上爬了起來,但是因為身體太過於虛弱,一下子又癱在了床上。
「你不用再廢不必要的功夫了,等你養好傷,回滁州去吧,親王的頭銜朕給你下了,降為郡王,除了你自己的親衛,一個都不要帶走。」
皇上也算是仁至義盡了,給他留了一條生路。
「父皇,你不能這麼對我。」
親王和郡王之間相差十萬八千里。
親王擁有的權利可比郡王大多了。
「你如果不想去,宗人府有的是位置,等着你。」
宗人府是專門關押皇室之中有叛逆的人,還有犯了大過錯的人。
池洝聽的臉色一變再變,最終還是沒有在求情。
他緊攥着拳頭,心如死灰的看着皇上離開了寢宮。
皇上踱步在後花園,池淵匆忙行了一禮。
「不知父皇宣兒臣來有何事?」
皇上猶豫再三還是決定,將監國的重任放在太子的身上。
太子品性高潔,不會與小人勾結,也不會聽信讒言。
他是自己一手教養出來的明君人選。
「朕身子大不如前,有意提早退位,這段時日就由你來監國,多熟悉一下朝堂局勢。」
皇上眼睛炯炯有神的盯着他,池淵微微皺了皺眉頭。
「父皇正當壯年,龍體康健,兒臣尚且年幼不服眾,恐怕無法擔此大任。」
看吧,這就是兩個兒子之間的區別。
今天問話的如果是池洝,他一定會虛與委蛇,說一些好話,然後再應下。
「朕心意已決。」
皇上的話語之中,不容拒絕。
池淵保持着行禮的姿態,「父皇不必憂心,而且會替您把這些事情都處理好,絕對不會再影響到你的心情。」
言外之意,就是他還不想這麼早當皇帝。
「你呀你,皇后可有來找你?」
皇上知道,皇后一向把池洝看的跟命根子一樣。
出了這麼大的事情,要說沒有皇后的參與,他也不信。
可查出來的結果與皇后確實無關,他也不能因此去責備他的髮妻。
就怕太子心軟,禁不住皇后的懇求,跑到他這裏來求情。
池淵搖了搖頭,「沒有。」
皇后是不會來求他的。
母子二人早就沒有情分了。
「你心裏有底就好。」
皇上也沒有勸他大度。
刀子不割在自己身上,是感覺不到痛的。
池淵又跟皇上說了一下,該處置哪些人,以及哪些人可以用,就趁着天色準備出宮了。
一個小太監攔住了他,「奴才見過太子殿下,皇後娘娘想請您過去用茶。」
小太監被他一個眼神嚇得哆嗦跪下,結結巴巴的,「請太子殿下移步。」
池淵眸中冷色更深,「孤不去呢?」
小太監痛哭流涕的抱住他的腿,「求求太子殿下可憐可憐奴才吧!」
他要是請不回太子,他的小命就要交代在這了。
池淵大致明白了,皇後用什麼來威脅這個小太監。
「滾開。」
小太監看他臉色好了些,這才慢慢的鬆開了手。
池淵隻身一人往鍾粹宮的方向走去,只覺得今年的冬天比往年還要冷,風吹在身上刺骨的寒。
鍾粹宮內還掌着燈。
容姑姑在宮門外候着,「天氣寒冷,殿下進來喝口茶,暖暖身子吧!」
「皇後娘娘一直在惦記着您呢。」
池淵懶得去拆穿她可笑的把戲,進去之後只做了一下面子功夫。
「皇後娘娘找孤?」
皇后臉色僵了僵,按耐住了內心的憋屈,親自給他煮了一杯茶。
「淵兒,上回的事是母后做的太過分了,母後向你賠個不是。」
清茶遞到了他的面前,池淵看都沒有看一眼。
「娘娘有話不妨直說,免得浪費你我的時間。」
池淵不吃她這一套,自然不會買她的帳。
皇后拉下臉來哄道:「咱們母子之間還需要這麼客氣嗎?」
「沒事,母后就不能找你聊聊嗎?」
這副做派看到讓人噁心。
池淵做了一個起身的動作,「皇后真沒話說?那孤就先回去了。」
就在他快走出宮門的時候,皇后小跑過來。
「淵兒,母後有件事情想請你幫個忙。」
皇后內心酸澀,她從來沒有這麼低聲下氣的求過誰。
「如果是勤郡王的事,皇后就不必再提了。」
勤郡王?
皇后如遭雷劈,皇上的處罰這麼快就下來了嗎?
一下子就降了一個爵位。
要知道親王的爵位是可以世襲的。
「你父皇怎麼這麼狠的心?」
池淵看着她就像看一個瘋子,「他都要弒父,父皇沒殺他就已經很仁慈了。」
「皇后以為自己可以置身事外嗎?」
他凌厲的眼神落在皇后的身上,皇后打了一個冷顫。
「你果然和你父皇流着同一脈的血,都這麼不近人情。」
皇后目眥欲裂,彷彿要將他生吃活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