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第八章
劇本里只寫了男主好友意外看見蕭枕雲從會所離開,卻沒有寫明具體時間,又是在什麼地方以什麼角度看到的,至於所謂的好友,蕭枕雲也只知道個名字,手裏有張照片,現在他人在哪杵着也不知道。
反正就是一問三不知,非常痛苦。
為了能夠促成意外撞見蕭枕雲從會所離開的巧合,管理員從五天前就開始查資料,並根據書內種種蛛絲馬跡推斷,會所夜裏10點會進行一次換班,在這裏打工的男主好友應當是那時候從停車場看見了蕭枕雲上車。
蕭念建議蕭枕雲在停車場逗留二十到三十分鐘,併兼顧三個出入口,確保即使好友上班不管是早到還是遲到都能準確無誤地目擊到你的身影。
蕭枕云:“……”
蕭枕云:“每一次你以為的巧合都是我的處心積慮是吧?”
蕭念用冰冷的臉龐回應了他的地獄笑話。
付完加里的錢之後,蕭枕雲揮退侍者,獨自乘坐電梯來到停車場,隨後便戴上口罩開始了他漫長的逛街行為,跟要偷車似的沿着車庫外牆可勁溜達,三過自家車前而不入,把躺在車後座動彈不得的加里都給繞着急了。
很快,會所內盯監視器的安保待不住了,派人過來,殷切地詢問需不需要什麼幫助。蕭枕雲低頭看時間差不多了,點點頭,敷衍道:“迷路了,找不到車。”
安保人員哪敢跑路,保持一段距離守在旁邊,生怕這位“笨蛋美人”萬一再忘了怎麼開車門。
找到了車,蕭枕雲也沒急着上去,而是取了根煙悠哉游哉地抽起來,還讓安保人員回去吧,他等會就走。
蕭枕雲驚訝地啊了一聲:“原來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蕭枕雲一連抽了兩根煙,一直到蕭念等他發信息,說是書里這段劇情已經標紅通過了,這才頗感自己行為好笑地搖了搖頭,上車離開。
安保僵硬地轉過身,目光投向五米開外的一輛黑車。
*
深夜身殘志猶堅的劇情過後,‘蕭枕雲’在書中神隱了很長一段時間,下次出場得等到男一男二訂婚典禮。
典禮現場的‘他’宛若陳醋成精,看着司楮與葉斐然交握的手,酸得不顧眾人勸阻瘋狂給自己灌酒,醉解千愁。緊接着他又在酒精的促使下做出了一個違背祖宗的決定,他要不顧世俗壓力,不顧殘缺的身體,勇敢追愛。
反正蕭枕雲在聽到管理員給他口述這段劇情的時候,只感受到了身心俱疲。他在書中大部分的戲份也都集中在這段時間,也就是男主們訂婚典禮至結合典禮之間,各種算計、各種心眼、各種謀划,任務十分繁重。
前些日子從會所出來的加里被蕭枕雲放到了熟識的醫生那裏,又留了張銀行卡,這就和人一別兩寬,對外則聲稱加里死了。
之後沒過幾天,蕭枕雲得知MP研究所內出了一點小騷亂,好像是前些日子實驗體跑丟幾個,目前只找回了部分,但驚起的動靜太小,如石子入湖面,三兩圈漣漪后便消無聲息。他得知這一消息的第一反應是司棣動手了,又想着會叫的小狼果然咬不動人,憋了這麼久也沒憋出什麼明堂來,只會在他面前耍狠。還信誓旦旦說要給隊友報仇,結果就拿爪子給MP撓了撓癢,又歇菜了。
不過也怪不得司棣牙口軟,宴會當天雄鹿踹完人就跑,整了出灰姑娘戲碼,導致司棣事後無比堅決地拒絕了葉斐然的結合請求,又在緊接着的一個月裏宛若城堡里的長發公主,頂着愈演愈烈的精神力問題,對着大門外望眼欲穿,等待他命中注定的嚮導騎着鹿來馱走他。
騎着鹿的王子沒有,幸災樂禍的樂子人倒是有一個。
得不到永久結合,司棣破碎的精神圖景就永遠得不到完全修復,他應對精神狂亂都已經捉襟見肘,又哪有功夫針對MP研究所。
對此,始終關注着男一男二相關動態的蕭念表示:蕭枕雲,你的行為就像是那種釣系綠茶,明明不願意和人在一起,但是偏偏要時不時給個甜頭,讓人無法死心,放不下又得不到。
蕭枕云:“……”
有趣的是,現在的這種情況還嚴重影響了劇情進度。司棣硬拖着不肯結合,葉斐然則是長輩們用親情和道德強行綁架為司棣留下的PlanB,當然這裏面也摻雜着葉斐然個人情感的因素,他無法放着一起長大的哥哥生命安危不顧,毫無芥蒂地追求自己的愛情。
所以男一男二的訂婚宴也根本是遙遙無期,劇情就此僵持住了。
蕭念認為歸根結底,想要解決問題的話還是得先解決司棣這個萬惡的源頭,然後他思索着思索着,話題就又繞回了持刀去司家暗鯊司棣。
蕭枕雲懶得搭理他,在MP股票拋售完畢之後,他又不放心地把名下資產都嚴查了一遍,有問題的及時脫手,確保身家清清白白,日後最多背個限制人身自由。
據說最後軟禁失敗,窮途末路挾持男主跳崖后,獲救的好心小狗居然念着舊情沒把他供出來,小說對‘蕭枕雲’最後的死活是開放式劇情,只寫了失蹤,這樣他只需要假死一段時間,等全書劇情結束之後再蹦躂出來表示自己已經大徹大悟,決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然後就可以甩脫劇本繼續當他特種人界的逍遙王爺。
就這樣,蕭枕云為了資產遺留問題閉門前前後後折騰了兩個多月,直至工會主席蕭驚風一個視頻通話打過來,皺眉問:“枕雲,做什麼呢?聽說你閑得沒事親自上手打理名下資產,短短兩個月血虧了一千多萬?”
蕭枕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