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章換個思路
很多談判就是這樣，面臨著信息不對稱的問題。因此就需要一些社交活動來彌補，希望對方能夠理解到自己的需求。
比如這次的飯局。
酒過三旬后，鮑勃就讚歎道：“一直有個傳，你們中國擅長美食。確實名不虛傳，讓我們有了一個愉快的夜晚。”
李緣笑道：“這就是幸福感的追求。當某個國家完全富裕以後，就追求着種種享受，美食也是其中的一種。就像法國和我們中國，都曾經是個偉大的國家，所以對吃喝玩樂都很有研究。”
鮑勃他們大笑：“確實如此。不過抱歉，李。曾經的輝煌應該都過去了。目前全球最有活力的地區，還是我們美國吧？”
李緣點點頭，這點他不否認：“所以我就準備了美食，讓你們墮落下去。”
所有人爆笑：“好吧好吧！李。你似乎有點誤會，我們可是華爾街的精英。呵呵。”
這句話又引來了一陣大笑。
關於華爾街的精英，他們什麼墮落場合沒有見識過呢？如果有興趣關心他們那種糜爛腐敗的生活，可以參考一下李子出演的《華爾街之狼》。
笑聲稍歇，李緣就開始了訴苦：“鮑勃，我確實很想與你們高盛合作，但你們的條件太苛刻了。之所以我一定要掌握住控股權，就是因為電動汽車與傳統燃油車完全不同。我應該介紹過，這輛車變成了互聯網平台，與燃油車是兩套不兼容的系統。關於以往的經驗，有些可以通用，但大部分是截然不同的。我並不是一定要掌握住這家企業，而是在企業的初創階段，一定要控制住戰略方向。”
鮑勃同樣似醉非醉：“李，其實你已經服了我。但那些愚蠢的投資人無法理解啊？他們眼中只有股價、股價、股價！根本就沒有長遠目標。而你需要的是一筆龐大的啟動資金。當你拿到以後，才能真正的啟動吧？至於未來，你這個大股東能否控制住公司？那就要看你了。能夠給予股東滿意的回報。”
“可是這樣的風險太大。如果能夠全部掌握在我們手中，那不是更完美嗎？”
“李，你考慮過沒有？如果你不稍稍做出些讓步，那你們的吸引力將會大降，有可能導致Ipo失敗？先解決Ipo問題，你再想想以後的事吧！”
“萬一像喬布斯那樣呢？”
“李，現在蘋果不是已經把喬布斯邀請回去了嗎？再，就算當年的喬布斯，他依然是個億萬富翁，並且在矽谷和華爾街有着巨大影響力？你還年輕，有什麼不可以等待的呢？”
“……”
並不像後來的獨角獸企業，現在股權的Ab股還沒有流行呢。因此所有的股權都有投票權，確實有着極大的風險。
因為高盛提供的Ipo計劃，最終李緣的股權將會稀釋到34%。並且在解凍期中，還會進一步稀釋到20%左右。而這樣的股權結構，李緣就完全受制於董事會了。有時候為了維持股價，就不得不違心的去做一些明顯錯誤的事。
當然，Ab股這種方法，能不用還是盡量不去用。沒必要做這個出頭鳥。
不過實在不行的話，倒也不是不能夠考慮。
可就在此時，李緣突然靈光一現，發現自己有了個誤區。
實話，像鮑勃這些華爾街的精英，他們根本沒有什麼家國情懷，之所以一定要放在美國，或者多佔股權，僅僅就是為了多賺錢。
既然那樣，那完全可以轉變思路啊？
高盛想要炒作，那就配合著他們炒作；高盛想要賺錢，那就扔出去一些賺錢的噱頭？
“呵呵，鮑勃，那這樣行不行？我們可以簽署個對賭協議？”
“對賭協議？”
“對！就是回購條款。如果不能按照時間表Ipo成功，我同意接受回購，並且按照標準利率，連本帶息回購？”
“嗯……”鮑勃考慮了一會兒，微微的點點頭。如果有這條回購條款的話，風險將大大的降低，並且很容易尋找到那些投資者。
當然，也會有一定的風險。比如——李緣破產。但考慮到李緣的身價，這點風險幾乎就是忽略不計。
“呵呵。”鮑勃笑道，“我們高盛當然不會反對這個條款。不過李，如果你們青龍汽車前景廣闊，不可能有人激發這個回購條款吧？如果你們前景不妙，抱歉，你這樣的集中股權，完全沒有意義啊？”
“不就是比拼眼光嗎？”李緣同樣笑道，“我個人認為，未來電動汽車的市場，將會佔領整個汽車市場10%以上的比率……”
“好吧好吧！我們相信你。”鮑勃笑着做出了個“不想爭論”的手勢。
“鮑勃，所以我就準備押注這個行業，未來肯定會給我滿意的回報。就算面臨巨大的虧損，我也會繼續注資……”
鮑勃疑惑的看了看李緣，難道這個中國子失心瘋了嗎？他猶豫的詢問道：“李，如果你繼續注資的話，準備怎麼做呢？”
“當然同樣作為條款——按照時間表，我可以有後續資金注入的強制選擇。保證企業繼續的運行下去。”
鮑勃等人頓時驚呆住了。怎麼這麼看好電動汽車呢？難道李緣是純愛戰士嗎？
就為了心中的熱愛，不顧一切的投資電動汽車？這完全不是生意饒作風吧？
不過……？
反正高盛也不吃虧，就讓李緣隨便折騰吧！
“李，我個人很敬佩你的夢想。不過你一定要考慮清楚，這條款對你很不利。不僅面臨著回購風險，而且還有強制注資的風險？”
“放心吧！我相信我不會破產的。並且我們互聯網早晚會統治全世界。”
“哦？原諒我的好奇心，互聯網該怎麼去統治呢？”
“當然就是領引其他行業共同發展。互聯網將會搶佔信息行業、同樣搶佔媒體行業，未來還有娛樂行業等等。現在又輪到了汽車行業了。”
眾人大笑。他們以為李緣在開玩笑，誰也沒把這話往心裏去。反正這個中國子高興就好，似乎沒什麼吃虧，只要他能答應高盛的條件。
“李，那麼我們的Ipo計劃呢？”
“肯定不會現在就決定。”李緣笑道，“你們肯定要做出讓步，起碼要讓我滿意。”
氣氛為之一松。鮑勃等人也是老江湖了，他們立刻明白，李緣其實已經答應下來，無非剩下些細節上的討價還價。
“李，我們肯定會讓你滿意。我們高盛從來不虧待合作的朋友。呵呵。”
“不這些了。喝酒吧！有什麼事，明去公司談！”
“對對！喝酒！敬你一杯……呵呵。”
“……”
既然李緣做出了重大讓步，接下來的談判就變得十分順利。
最終雙方就簽署了協議：Ipo過程分為使輪、A輪、b輪和c輪。
在使輪中，青龍汽車將拿出8%的股權，獲得2000萬美元的融資。並且在以後幾輪的融資中，李緣的股權將會稀釋到37.5%。
當然，肯定還會有回購條款和強制注資條款。這就讓投資人獲得了極大保障，項目成功的概率變得很高。
至於李緣自願願意吃大虧？反正他開心就好。
但對李緣來，他其實也在暗爽。
因為鮑勃他們並不知道，電動汽車並不像互聯網那樣，一開始就是巨量資金投入，並且盈利卻遙遙無期。要一直堅持十幾年時間，才會真正的看到曙光。
正因為長期的燒錢，使得相當多投資者都是心生絕望！
這裏沒有用錯形容詞，確實是——心生絕望！
在原先的歷史線上，就算當時的特斯拉名聲顯赫，到了2018年左右，依然會有這樣的投資報告——特斯拉只剩下了xx月的資金，距離破產僅一步之遙。還牆裂建議做空！
誰會想到，就僅僅幾年時間，特斯拉就把馬斯克送上了全球首富的寶座？
所以在可以預見的未來，起碼有十幾年時間，青龍汽車肯定會一直維持的虧本經營狀態，讓那些投資人一次次的“失望”。
帶了那個時候，無論是回購，還是強行注資，股權不都是集中在李緣手中了嗎？他照樣能夠達到目的，同樣能掌握住控股權。
所以，這就是皆大歡喜，還拿到了急需的2000萬美元……
……
解決了青龍汽車的事後，後續的就有李蘭蘭去跟進了。
李緣終於也能夠放個假，他就陪着黃嬌嬌幾。
“緣子，知道本宮又賺錢了咩？嘻嘻。我深謀遠慮，之前房市大跌的時候抄底，現在都上漲了將近50%了耶。”
大姐喜滋滋的在炫耀。在金融危機中，這位就是發國難財，吃的滿口都流油。
“喂，你什麼眼神？問你呢，這麼久的時間，你死到哪裏去了呢？”
“娘娘，當然就是埋頭苦幹啦！”
“哈？好奴才。你看看，你還是不如我吧？我的個人資產又上漲了，你都是在往下跌。”
“呵呵，還沒有到我一半。”
“喂喂，我們討論的就是增長問題，不去討論凈資產問題。咦？是不是你有事瞞着我？有好的項目不帶我玩？”
“唉！”李緣嘆道：“我先忙着鳳凰，後來又忙着青龍，你不是都不感興趣嗎？”
“嘁。我肯定不感興趣。反正我又不懂。嘻嘻嘻。”黃嬌嬌調皮了一句，“緣子，那兩個生意賺錢咩？”
“鳳凰賺的不錯，不過需要繼續大筆投入。青龍一直在燒錢，剛剛騙到華爾街的冤大頭。”李緣簡明扼要的了幾句，接着笑問道，“嬌嬌，怎麼樣？你現在投資還來得及。”
“我表！還是我自己做吧！你就是不行！嘻嘻。不歇—！”
李緣瞟了一眼，明白大姐又開始女饒手段了。唉！做男人太特么的累了！
然而就在這時，凌凌大呼叫的沖了過來：“媽咪，弟弟拉臭臭，好臭耶。”
“哈？你沒有幫弟弟換尿片咩？”
“我沒櫻我長大後會幫他洗澡！”
“哈？”
李緣肚中好笑。就看這位大姐吧！她從來不碰這種事。一輩子都是嬌生慣養，還想讓兒子幹家務活嗎？
“嗯？”見凌凌滿頭大汗，身上一股汗臭味，黃嬌嬌忍不住抱怨，“怎麼又髒了呢？緣子，你們男人為什麼那麼臭呢？快去找雪媽，讓她幫你洗乾淨。”
“喂，子臟一些有啥關係。”李緣摟住嘿嘿直笑的凌凌，“怎麼你讓雪媽洗？你男生自己不會洗嗎？”
“他會皮水，弄的衛生間到處都是。”黃嬌嬌白了父子倆一眼。
“那有啥關係，又不用你打掃衛生。”
“我就是看着心煩。”大姐雌威暴漲，眼一瞪，“還有你，同樣弄髒了，一起去洗！”
“不會吧？”
“什麼不會？我最討厭的就是你們男人了。哼。”
“哈？”李緣懶得搭理，“凌凌，告訴你，你爸時候洗澡可簡單了。往湖裏一跳，就能洗老半。”
一旁的黃嬌嬌陰陽怪氣：“然後被他奶奶打個半死？”
“啊？”李緣大吃一驚，“你媽怎麼都知道？”
“嘻嘻。”黃嬌嬌得意的搖晃着腦袋，“那是媽告訴我的，她什麼都告訴我了。你上學的時候，還要找她喂飯。還覺得難為情，特意關上門喂飯。哈哈哈！”
“……”
李緣無話可，這還有沒有私隱權了呢？老媽怎麼管不住那張嘴，特別喜歡自己的黑歷史呢？
“緣子，問你呢。過幾準備去哪裏？”
“準備去一次三足烏。看看那裏的無人機咋樣了。到燒錢，青龍汽車起碼有助力車這樣的回頭錢。三足烏倒好，就沒有一丁點的產出，光看着燒鈔票了。”
“活該。”黃嬌嬌幸災樂禍的大笑，“你看看你老豆，早晚把我們母子倆的錢敗光。以後兩個子就跟着我吧！還是我這樣，老老實實賺錢最放心。”
“頭髮長見識短。”李緣嘀咕了一句。
“李緣，你什麼？再給你一次機會。”
“快跑！”李緣連忙抱着凌凌去衛生間，“快逃快逃，家裏來了個胭脂虎哦！”
“喂！你又在什麼？”黃嬌嬌叉腰大吼。
凌凌“咯咯咯”亂笑：“媽咪，爹地你是胭脂虎。咯咯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