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2章康城的展映
春節后，第一次來到六邊形總部，李緣就感覺到人滿為患。
把武永平叫到自己辦公室：“大郎，人怎麼那麼多？”
“不就是你送來的實習生嗎？”
“實習生？”
“就是你媳婦從橢圓學校送來的那些。”
“哦！”李緣恍然大悟，就是那些下崗女工吧，“她們表現的怎麼樣？”
“你的那群大姐？咱們這裏的伙子受不了她們，光白日之下，她們就敢當眾調戲咱們哈？”
“呃？看樣子你很有經驗哈？”
“別污衊我，我沒經驗。我特么的倒霉才有這種經驗。”武永平笑道，“反正閑的沒事幹，我們也不知道安排她們怎麼實習。”
“就這樣實習啊？不是有不少外包的活嗎？可以交給她們。”
“啊？她們真的能行嗎？原先我們找的都是大學本科，來這裏還要實習大半年，考核合格才能獨立工作？”
“根本沒那麼回事。不就是做些主頁嗎？只要有些美術基礎，放條狗都能幹，何必浪費大學生呢？讓她們全部上手，最多審耗時候嚴格一點。”
“那行吧！不過那些都是外國客戶的外包，萬一出岔子呢？”
“如果實在不行，以後就分流安排其他工作。審核通過的話，就結束實習期，進入下屬的外包公司。拋物線儘快結束這些亂七八糟的業務，有多少事等着你們做呢。”
像這種It民工的業務，幾十年後，基本上都是外包，並且三流大學的本碩就已經足夠。此時的大學生還是很金貴的，根本容不得浪費，所以要把他們用到最需要的地方。
在接下來的項目中，肯定不可能一個去打獨斗，連李緣這樣的重生掛逼斗不可能。所以還是盡量利用上這些“大姐”，給她們一個發揮自己能力的機會。
實話，真的努力一下，就能用上。實在不行的話，只能夠分流到其他辦公室，做些辦公自動化的工作。前途肯定已經很渺茫，但起碼也能保證一份工作。
“那行吧！”武永平點點頭，“就是你們一批批的送人過來，我怕沒有那麼多的外包。”
“我會和平行線聯繫一下，那裏應該也有不少的業務。還迎…實在不行，我讓元宇宙拍攝一部動畫電影，又能解決幾百個人。”
“那就好。不過緣子，這麼繼續下去，辦公場地好像不怎麼夠了。”
“哦？咱們留下的樓層不夠用了嗎？”
“嗨！還安排進來那麼多的其他公司，都是你預訂的辦公室。最近對外的出租又挺不錯。我聽老二這個魂淡，都已經快要客滿了。包括外面的那幾棟樓。”
“知道了。我去整理一下，有些公司就不需要留在這裏，到外面……再買幾層吧！包括外包公司，同樣可以搬遷出去。以後這裏除了你們拋物線，就留下六邊形總部吧！咱們也省的麻煩，誰愛管那些破公司？”
“呵呵。”
商量了幾句，就決定在京郊的三環到五環之間，再建造幾棟商務樓，把那些不重要的公司都搬遷出去。
“那就好！緣子，沒事我就先忙去了？”
“你去忙！這裏沒啥事！”
“那就預祝你康城成功？聽你這次國內審核沒通過，一怒之下，準備告別影壇？”
李緣大笑：“滾一邊去。我早晚拿個獎盃砸死你！”
“那我就等着。呵呵呵。”
……
關於今年的康城電影節，李緣的報名送審相當順利，並且毫無障礙的進入到了主競賽單元。
如同大年後的年一樣。上一屆的佳片紛呈，外加電影史上的96黃金年度，今年的參賽影片質量就不怎麼樣。
李緣已經看過了主競賽單元的影片名單，除了王家衛的《春光乍泄》還算比較有名，其他的甚至連聽都沒有聽過。怪不得《貧民窟里的百萬富翁》會那麼順利。
當然，作為康城嫡系的中國內地“名導演”，李緣更是獲得了康城組委會的青睞，基本上一路綠燈，保送進了最後的主競賽單元。
因此在忙碌了一段時間后，李緣就和蔣晴晴一起，踏上了去康城的班機。
頭等艙里，蔣晴晴看到什麼都感覺到新鮮：“緣哥，座位這麼大嗎？”
“還能躺下呢。拿好，這裏還有航空公司的貴賓卡。”
“啊？”蔣晴晴驚喜的接過貴賓卡，“這卡怎麼用？”
“可以要求空姐，享受到貴賓服務。”李緣開玩笑道，“不過拿到卡的人會越來越多，要求也特別的多，有些還特別奇葩。所以一見到VIp貴賓，空姐的白眼能翻出大氣層。”
“你在胡。咯咯咯。”蔣晴晴被逗樂了，“樺哥沒有一起嗎？”
“這裏就我們倆。樺仔從香港出發，我們劇組在康城匯合。唉！他身邊一定會跟着不少港台娛記。咱們倆就無人理睬了，誰讓電影局沒通過呢？”
“我不是聽，還沒有拿出意見嗎？”
“那叫做‘留中不發’，同樣表明羚影局的態度。真的莫名其妙，我們拍香港的現實批判主義，又不是咱們內地，他們電影局緊張什麼呢？”
“是嗎？那怎麼辦？那你的項目怎麼收回成本？”
“看情況吧！虧些本也不算什麼，只要你晴晴開心。呵呵。”
“討厭！”蔣晴晴嬌嗔道，“喂，問你呢，我在廠里聽，香港那裏笑話那個廣告呢。我是不是很丟臉呀？”
“你是哪年的老黃曆了？現在已經變成國際流行，香港那塊漁村懂個屁。”
“是嗎？”
“你還不信我嗎？早就輿論反轉了。再，你以後又不混港圈，管他們什麼呢？”
“嘿嘿。這是你的呀？我問你，我的下一部電影呢？到了北影廠，我就跑了幾個龍套，沒事可干！”
“別在意。馬上你就能忙死。”見蔣晴晴一臉期待的模樣，李緣笑着捏了捏她的秀鼻，“呵呵，我好像聽，快要開放私人影視公司了。到時候你就過來做藝術總監。自產自銷，誰敢不讓你當女主角？”
“啊？我……我可不懂什麼藝術總監？你是不是在哄我？”蔣晴晴又驚又喜。
“又不是真的讓你管理，你就掛個名。到了那個時候，誰又敢無視你呢？”
“嘿嘿嘿！”
從今年、明年開始，國內的影視行業將進行巨大的改革。首先就是合併成四大電影集團。當然，最有名的就是中影。並且允許成立民營影視公司。
馮曉剛的《沒完沒了》將一炮走紅，開始打造起了華誼兄弟神話。
在電視劇領域，內地同樣出了一代神片——《還珠格格》。完全改變了國內電視劇的格局。到了那個時候，誰還會留在那些國營廠呢。
“哦！忘了告訴你，你那兩隻股票都上漲了。”
“真噠？現在有多少啦？”
“不記得了。反正……你應該成為千萬富婆了吧？”
“真噠？咯咯咯。那麼有錢嗎？”
“你愛信不信。”
“嘻嘻！那就好。我還擔心北影廠辭職，以後沒有下家呢。現在就能躺家裏。緣哥，我連電影都不想拍了耶。嘻嘻嘻！”
“哈？隨便你。”
“那我現在能拿到錢嗎？”
“留着吧！以後肯定更加多。如果你缺錢，可以問我要。”
“嘿嘿。那還差不多！”
“……”
……
一路聊着，時間飛快。當來到康城的時候，蔣晴晴依然是相當的興奮。
“去賓館吧！咱們睡一會兒。”
“不要啦！你別這樣啦！”
“哈？你想哪兒去了？倒時差！”
“緣哥，我不累，咱們逛逛商店好不好呀？我想看看法國名牌。”
“那也要去賓館放行李。別拉拉扯扯，怎麼這樣啊？”
“好不好呀~~！”
“行行！咦？”
“怎麼了？緣哥。”
“晴晴，你怎麼連時裝品牌都沒有？你混的太差勁了吧？呵呵。”
“胡！你不幫忙呀？要不要……你幫我買個時裝廠，我就當你的模特。終身的呦？”
“哈？內衣品牌？”
“哼！讓你胡。我表！就是要時裝！”
“呵呵。”李緣打了個哈哈，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誰會浪費時間在時裝上呢？
“嗯？”
“又怎麼了？”
“晴晴，你發現沒有？從咱們倆出發都現在，你一次都沒有問過我，我這次能不能拿到獎？”
“咯咯咯。”蔣晴晴笑得花枝亂顫，“那還用問——重在參與嘛！連電影局都看不上，怎麼可能拿獎呢？好了好了，等會兒我會安慰你的呦。哈哈哈！”
“……”
李緣被噎了個半死。好像這一次的康城之行，所有人都不看好吧？包括家裏的女人，還有身邊的朋友，就沒有一個，認為自己能夠拿到獎項？
不過話回來，這年代的電影局還是很權威的，起碼在別饒心目中，他們十分權威。由於電影局的“留中不發”，導致所有人都不再看好。
算了。其實……李緣心中也沒有底。畢竟原版是英國拍攝的印度題材。現在背景放到了香港，就做了相當部分的魔改。而這樣的魔改效果，誰又能知道呢？
……
雖然是康城的嫡系，但實在的，在國際電影圈裏，李緣的名氣也就那樣，甚至都還不到他在計算機It領域的一半。
因幢開幕式紅地毯的時候，連電視轉播都在介紹着李緣的平行線，似乎根本沒有在意這部電影。也根本沒有在意李緣這位導演。
有一一，這年代的電影圈還沒有徹底的娛樂化，尤其是康城這樣的歐洲三大。李緣科技新貴、億萬富翁的身份，非但沒有帶來什麼好處，反而帶來了不少負面的印象分——這是不是某個有錢人又在閑的蛋疼？
到最後，到受歡迎程度，這部《貧民窟里的百萬富翁》，根本就不如其他參賽的幾部熱門影片。直到公開展映的那一。
可是到場的觀眾依然很少，來的基本上都是湊熱鬧的記者。或者，他們更希望這是一部爛片，這才有轟動效應。
就是過來看熱鬧的！
“歡迎大家前來觀賞我們的影片。”李緣和蔣晴晴、劉德樺站在台上，簡單的了幾句，“廢話少，先看電影！”
李緣這樣的直爽態度，倒是帶來了一陣笑聲。在禮節性的掌聲中，影片正式放映：
壓抑的高樓之間，那是香港的貧民窟九龍城寨。
“來自貧民窟的阿華為了找回喜歡的初戀阿麗，參加一檔《誰想成為百萬富翁》的電視競猜節目，當阿華一路破關斬將到最後一道問題，即將勝出贏取100萬港元的獎金，成為百萬富翁之時，卻被節目主持人認定他作弊，通知了警方，以欺詐的罪名逮捕了這位貧民子……”
“警方和主持人一樣懷疑，沒有接受過良好教育的貧民子能夠回答那麼多個連專家都沒有把握的問題。在警方的嚴刑拷打之下，阿華始終堅持自己沒有作弊，道出他那些艱辛坎坷的痛苦人生經歷和問題答案是如何緊緊相連的……”
影片的一開始就扣人心弦。像這種類型的電視競猜節目，全世界都十分流行，所以記者和觀眾們都一看就懂。
並且在魔改過程中，引入了不少港片無厘頭的元素。更使得影廳笑聲不斷。
這也讓全場一下子集中了注意力。許多人都好奇起來，競猜節目裏的欺詐？這是不是一部犯罪片呢？
“這些千奇百怪的問題答案，揭開了以阿華為代表的貧民的黑暗悲慘生活，貧困潦倒、階層矛盾、宗教衝突、黑幫暴力、種族歧視、顛沛流離、坑蒙拐騙......
“阿華出生於九龍城寨的貧民窟，那裏只有狹窄的街道，雜亂的人群，混濁的河水，城寨巷子裏觸目驚心的垃圾，是和香港城市中心的紙醉金迷完全兩個不同的黑暗悲慘世界……”
“阿華的母親在他時候，因為一次黑幫衝突而不幸罹難，他從就和哥哥阿勇相依為命在街上乞討生活，四處流浪。在流浪途中阿華結識了孤兒阿麗，三人為了為了混口飯吃過着貧苦生活，而後還慘遭拐賣販子欺騙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