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暗位面活躍的核前文明

對比於凱莎現在的處境，那些從NYPD手中接過來槍擊案的特殊組織，可就沒有那麼舒適了。

從槍擊現場採集到的血液樣本，完全沒有任何用處。

別說通過血液分析來對比DNA庫了，那血進了分析儀的時候，分析儀就已經因為過載直接報廢。而作為目前他們能夠拿出來最先進的分析儀，別說人類的血液了，那些黑暗生物的鮮血也不是不能分析。現在倒是對於一次小小的槍擊案中受害者的鮮血無能為力，明顯就不正常。

只能說那血里能分析出來的信息，可能要比他們想的要多的多。

那就不是什麼正常的血液，或者，那血液可能就不是地球上的東西。

就這還是他們用了三台分析儀，才得出來的最終結論。

連見多識廣的克拉克特工都有些皺眉。不能分析血液中的基因，就沒有辦法進行基因對比，也就自然無法知道他們的目標是什麼人了，也就拿不到局裏心理分析師的側寫。最終想和目標進行交談的事情，直接胎死腹中。

「能提取的血液都帶走，清理現場，我們換地方。」克拉克下達了自己指令，在現場做分析絕對已經是不可能了。回到局裏，才有可能好好看看那血液里到底是個什麼成分。

至於報廢掉的分析儀？沒事，局長會解決一切的。只不過是幾台儀器而已，局裏任務損壞過的東西，有些可比那玩意兒有價值多了。

雖然不清楚為什麼直接叫他們離開這裏，但是作為訓練有素的特工，他們也沒有多問什麼，只是一聲不吭的開始收拾起現場。無論是被子彈打碎的地磚，又或者沾染上血漬的草葉，全都被他們清理的一乾二淨。

甚至在所有血液可能濺射到的地方，全部用着血跡檢測燈照射一遍，以確保他們不會樓漏下任何一點現場痕迹。

很明顯，他們已經做過很多這種事情了，完全看不出來生澀的痕迹。

而克拉克倒是看着便利店的方向，對着自己帶來的兩位特工招了招手。

「長官。」

「你們可能要晚點兒回去了，我需要你們在這裏守着。我覺得，一個明顯不是普通人的傢伙受到這種傷害，一定會重新回來一次，來找出那個兇手。」克拉克摩挲着自己的下巴，「你們也不需要幹什麼，記住所有關注現場的人的臉。不要接觸，我懷疑...」

雖然克拉克最後沒有說出什麼，但是作為一直處理這類事件的特工，他們自然是明白自己長官的意思。

一個超自然生物，而且是相當神秘的超自然生物，可不是一兩個特工能夠搞定的事情。

「明白了長官，我們要待多長時間？」一名膽子大一點的特工對着克拉克說道。

克拉克完全沒有思索的痕迹，相當直接的對着特工說：「直到我們確認了那東西。」

兩名特工苦着臉互相看了眼，這種盯梢的工作，最怕的就是現在這種情況，完全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有可能結束任務。

他們又能怎麼辦？只能是含淚接下來任務，也就是出外勤的工資比較高，能稍微撫慰下他們的心靈。

特工們在這種盯梢任務中會出現什麼阻礙，就不是克拉克管的事情了。他已經坐上了薩博班的副駕駛，準備和自己的上司溝通一下現在自己發現的事情。

電話沒有任何延遲，他打過去就已經被接通了。

「科爾森，我可不覺得一個簡簡單單的事件就值得你給我打電話。」電話那頭的聲音聽不出任何情緒波動，平靜的有些令人心顫。

畢竟特工也是人，也要睡覺的。即便知道自己這個手下一定是有了什麼重大事情，才會給自己打電話，他的心情也不是很好。

「弗瑞局長，那個血液沒有辦法解析，我們已經報廢了三台分析儀。」克拉克，不，應該叫做科爾森的特工，現在一臉嚴肅的對着自己的直屬上司彙報着情況，「那個血液的主人，很可能不是地球上的生命。」

「帶樣本帶回分局，我很快就到。」依舊是平靜的話語，只不過這一次夾雜了些許的不安。原本的美夢被吵醒的感覺也算是徹底打消了，科爾森說的事情，要是真的，事情就大了。

「已經在回分局的路上，我需要一個幫手來監控那個開槍的傢伙。」科爾森現在手裏的特工絕對是可以監視一個小小的槍手，只不過他們的目標可不是小槍手。

普通特工可沒有什麼用。

「巴頓會和我一起到紐約分局。」那頭說完就已經掛斷了電話，也沒有想着和自己的心腹愛將繼續說些什麼。

科爾森倒也是習慣了局長的作風，也不覺得有什麼，只是閉上眼睛抓緊時間讓自己休息一下。

一會兒可就沒有休息的時候了。

可在特工們絲毫沒有休息的時候，那個造成他們嚴重睡眠不足的人，已經美美的睡上一覺了，直到被一個風韻猶存的美女叫醒。

「嗨，早安啊，梅。」凱莎笑眯眯的看着正站在自己床邊掐着腰的梅，絲毫沒有什麼被人堵在被窩裏的窘迫。反而落落大方的掀開了被子，拍了拍自己身邊的床，「要不要和你漂亮的女兒一起躺一會兒？」

「還躺？現在已經七點半了！今天你要去報道的，不知道嗎？」梅有些被凱莎打敗了，只能是沒好氣的對着凱莎說明現在的情況。

只不過說話的時候，還是帶着絲絲驕傲的。誰讓自家女兒爭氣，考上了個常青藤，說出去都有面子。

作為整個街區中唯一的考上哥倫比亞大學，並獲得全額獎學金的人的媽媽，梅最近可以說是一時風光無量。總有各種人明裡暗裏問自己是怎麼培養凱莎的，梅也樂得告訴他們，自己沒管過凱莎，只不過是凱莎自己的功勞。

現在想想，一個天使，即便是沒有覺醒的天使，好像考上哥大也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

想到凱莎天使的身份，梅也不禁有些擔心自家女兒會不會哪一天直接就被上帝帶回天堂了。原本激動的心情，一下就變得沮喪了起來。

梅暗位面的波動對於凱莎來說，是絕對直觀的，凱莎也沒有什麼繼續和梅開玩笑的想法，只是起身抱住了梅。

「我會一直都在你身邊的，而且我可不是你印象中神話里的天使。」凱莎輕聲說著。

梅只是聽着凱莎的話，也不在糾結於凱莎身份的問題了。只要自己知道，凱莎還是自己孩子就行了。

「好了，你現在需要乾的事情是吃完早餐去報道。」

凱莎倒也沒有抗拒上學，儘管現在明面上的地球是個普普通通的核前文明，可是，這裏的暗位面可是活躍的有些讓人驚訝了。

等用洞察之眼好好觀察一次，或許自己就能明白這個地球到底是個什麼狀態了。

核前文明可接觸不到暗位面。

倒是要讓自己的那個損友知道自己要在核前文明的大學裏學習，估計笑的連腰都直不起來了吧。

在梅的一聲聲催促下，凱莎也是艱難的咽下了梅的紅棗麵包，帶着東西坐上了梅的小車，向著哥倫比亞大學進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