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進出不得
白行簡在出了酒樓后,便走了一條登山捷徑,而且他和烏玄都是修行之人。
雖然沒有御風乘劍而行,但速度也很快。
直到白行簡和烏玄翻過一座山頭,這才看見清台山。
看見遠處清台山上,鬱鬱蔥蔥的樹木中偶爾露出的亭台樓閣。
白行簡用望氣術,上上下下認真的觀看了一番。
接着,又掐指認真推算了一會,在看到清台山上沒有血氣和怨氣,推算出曆元嘉等人暫時無事後,也微微鬆了口氣。
山上。
在一大群人的簇擁下,容姬帶着黎元青和曆元嘉等人來到了她和姐姐容琦所分配的廂房。
等到曆元嘉來到這處讓香客居住的院落時,才發現果真如容姬所說。
姐妹倆的房屋正居中,如果想要悄然的離去,確實需要快步疾走才行。
不然在容姬撿起「叉竿」的時候,抬頭就能看見。
一群人中,有兩個人還模仿了妹妹容姬在窗戶下撿東西,姐姐容琦從屋子裏快步走出去的場景。
很快他們就得出一個結果,發現,除非是全力奔跑,否則很容易被發現。
在排除了這個一道線索后,一群人的注意力立馬就發在了房間裏。
儘管在第一時間,容姬就已經將整個房間裏裡外外的檢查了一遍。Z.br>
就連床鋪裏面摺疊好的被子,也被她打開檢查了一遍。
為了在佳人面前好好表現一下,一行人十三人,也全部走進了房間,四處打量,黎元青等人更是看的仔細,希望在某個角落查到一些蛛絲馬跡,以此救出容琦。
黎元青在走進房間的時候,就立馬感覺到這個房間,有哪裏不太對勁,但是卻沒有抓住那點靈光。
正想着,他看了看周圍的環境,這才想起來,這間屋子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的,這個房間的佈置,跟剛才他們休息的那間禪房,佈置上雖然有些差別。
但是具體擺設上,基本上相差不大,應該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這間屋子,裏面也是掛着七幅畫。
其中還有一幅更是掛在,一個嵌在牆壁上的一根柱子上,掛着也不對稱。
怎麼看,怎麼讓人覺得彆扭。
想到這裏,強迫症發作的黎元青,再也忍不住了,拿過來一張椅子,站上去就要將那幅畫取下來,給它重新換個位置。
只是剛剛才取下那幅畫,才跳下椅子,屋內就安靜的落針可聞。
因為眾人聽到了一陣輪軸轉動的聲音。
「嗒嗒嗒...」
「啊!這裏。」
這時候,在這間房子中,靠近裏面的一個舉子的第一時間發現了房屋內的變化。
大家隨着他的手指看去,發現一個等人高的衣櫃,向右移動,露出了一道小門。
與此同時,在這個小門打開的瞬間,在清台山下不急不緩朝上而走的白行簡,臉色大變,嘴裏更是大喊一聲:「不好。」
白行簡剛說了一句「不好」,吳玄就朝着白行簡的目光看了過去。
在他的眼中,清台山上,原本清心寺所在的地方,露出的紅牆黃瓦,高塔石柱,全部都慢慢消失不見了。
兩人見狀,面面相覷,沒有任何遲疑,紛紛以最快的速度沖了上去。
另一邊,在一行人眾目睽睽之下,牆上出現了一道,需要微微彎腰就能進去的小門。
黎元青勃然大怒道:「原來這裏是有個密道,容姬小姐的姐姐,定是在這裏被人擄走了。要不,我們先去把容琦小姐救出來,然後立馬下山,將官兵引致,這樣定能將這些Yin僧一網打盡。
曆元嘉見狀,立馬提出了反對意見,他臉露憂愁擔憂道。
「黎兄,還請三思,我家中是做買賣的,家裏人往往走南闖北,他們時常告誡我,不管是寺廟也好,大戶人家也罷,有些明知有危險的地方,就不要輕易踏足。」
說著他指了指,那道小門,接著說道。
「剛才,那個叫永歸的知客僧,還告誡我們,在寺廟中,不要亂跑,看樣子就是在無形的對我們發出警告。」
「如今看來,這些和尚,明面上是超脫於三界之外,不入五行之中,表面上一副得道高僧的樣子,清凈、寂靜、一塵不染,背地裏卻是女干賊邪Yin,為非作歹。若是不識破他的身份還好,但若不小心當面揭破了他的真實身份,難免他們殺心大起。」
說了這麼多話,曆元嘉又唯恐這些同年,認為他膽小怕事,醞釀了一下,又補充道。
「況且,這寺廟既然是修鍊之地,有這麼多的機關?咱們還是老老實實的下山,報官為好,免得他們惱羞成怒,咱們都是讀書人,要是真出了什麼事,可沒有什麼反抗之力。」
眾人聽到曆元嘉辨析入理的話,一些不為美色所動的人,紛紛附和起來,一時間,現場一片混亂。
「啊!」
就在眾說紛紜的時候,一名姓夏的舉子,突然發出一聲大叫。
然後驚恐的說道:「你們看,我們剛才只是盯着那個入口看,我們身後的門窗什麼時候關閉了?」
眾人聞言連忙回過頭來,只見剛才進來時,大開的房門,已經關的嚴嚴實實,就連窗戶也同樣如此。
黎元青和曆元嘉臉色立馬鐵青一片,同時問道:「你們誰自作主張的關上了門窗?」
眾人聽到兩人的問話,全部都說自己根本就沒有關門閉窗。
聽到所有人都沒有去關門,所有人皆是大吃一驚,靠近門窗的幾人,更是急忙前去推開。
可是還不等他們的雙手碰到門窗,就有一股巨力彈出,差點將幾人擊倒在地。
就像是有一層無形的屏障一樣,將他們牢牢地困在了這間房屋。
而且這道屏障非常堅固,看見這幾名舉子,無妨靠近門窗絲毫。
一個比較健壯的舉子,轉身就舉起一把黃花梨打造的椅子,使出全身的力氣,猛地砸了上去。
被一股巨大的反彈之力,震倒在地上,虎口也被撕裂,流出鮮血來。
似蜉蝣撼大樹,不得它分毫。
此時一行人已是無路可走,只有廂房的柜子旁的那道密道。
而這個時候,眾人也終於開始感到了害怕,所有人都是一副驚恐的神情。
如果不是他們人數眾多,膽小一些的怕是都要哭出來了。
而那道小門,此時就像是妖魔張開的嘴巴,正等着眾人的進入。